第三十五章 尸体的轨迹
骨灰堂里此刻一片哗然，加急鉴定完毕，果不其然，王某某的骨灰盒里的骨灰并非他的。
“这组DNA是王某某的，他的骨灰在这里！”这时候有个人惊喜地喊了李主任，他快步上前仔细查看了骨灰盒上的标签：“这个时间显示，李某，在王某某前一周死亡。”
“李某的DNA在这个骨灰盒里提取出来了！”不远处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喊道。
“一个个来，红色的新标签注明一切信息后贴在边上，不要覆盖原始的！”李主任挥手阻止了一切声响，下令重新对号入座。
而后他看着每个新贴好的标签，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拿出手机翻看日历，发现，每个死者骨灰盒里装的都是一周前死亡病人的骨灰，间隔正好六天！他眉毛一拧，是尸体失踪一周后再送回来火化，还是，送回来的直接就是骨灰！他直觉是后者，那么他们把尸体拿去做什么？难道是？！细思极恐，李主任蓦然惊骇！
此刻，停尸间里藏尸柜已经被拆出来，整面墙裸露出来，乍一眼看去很平整，一片雪白。张警官上前在此前那个回音空旷的位置仔细查看，发现有一条类似门缝一样的线，轻轻一敲，声音很空洞。“就是这里！”
骨灰堂里此刻一片哗然，加急鉴定完毕，果不其然，王某某的骨灰盒里的骨灰并非他的。
“这组DNA是王某某的，他的骨灰在这里！”这时候有个人惊喜地喊了李主任，他快步上前仔细查看了骨灰盒上的标签：“这个时间显示，李某，在王某某前一周死亡。”
“李某的DNA在这个骨灰盒里提取出来了！”不远处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喊道。
“一个个来，红色的新标签注明一切信息后贴在边上，不要覆盖原始的！”李主任挥手阻止了一切声响，下令重新对号入座。
而后他看着每个新贴好的标签，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拿出手机对照日历，将相应的时间填写出来，一组很清晰的数据出现了，每个死者骨灰盒里装的都是一周前死亡病人的骨灰，间隔正好六天！他眉毛一拧，是尸体失踪一周后再送回来火化，还是，送回来的直接就是骨灰！他直觉是后者，那么他们把尸体拿去做什么？难道是？！细思极恐，李主任蓦然惊骇！
此刻，停尸间里藏尸柜已经被拆出来，整面墙裸露出来，乍一眼看去很平整，一片雪白。张警官上前在此前那个回音空旷的位置仔细查看，发现有一条类似门缝一样的线，轻轻一敲，声音很空洞。“就是这里！”
张警官退后一步，示意拆卸组继续。他则走到抽屉柜处，从后面观察那个有异常的抽屉。
拆迁组的警员上前手刚刚按到墙上，一用力就落空了，那块墙竟然直接开启了，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大家眼睛一亮，不由相视一眼，都满脸凝重地上前查看，洞里传出一股尸臭，他们捂上鼻，观察发现，这块墙体是一块对开的三合板。
张警官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地看着抽屉柜背面，轻轻抚摸着，感受着：“你们看看这里也是对门开的，但是无法撼动。”
拆卸组人员上前仔细查看：“这是一个感应门，应该是有遥控器控制开关。”
张警官上前向黑洞里探头，这是一条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的通道，通道由不锈钢管构成，空间绰绰有余。
“看来那个抽屉柜里的尸体就是通过这里传送走的，来个人，进去看看！”张警官吩咐下属安排，拆迁组立即戴上探照灯，腰间挂上铁钩，绳子另一端固定。另一边警员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打开，联网视频。
张警官亲自上前将微型摄像头粘附在警员帽子上，然后掏出他的枪上膛，检查了子弹，再复位。塞进他腰间，拍拍他的肩膀：“要小心，情况不妙就开枪示警。”
“多谢张警官！”小伙子一脸感动，挺着胸膛庄重敬礼，而后在其他队员的帮助下进入入口，脚朝下头朝上，两名队员一左一右慢慢放下绳子，提醒他：“停止就动右绳，往回就拉左绳。”
“ok”小伙子开始慢慢下滑，大约十秒就到了一个拐弯，大家盯着视频看到了一个螺旋形的滑道，三面都是不锈钢管道，如果不是为防止器官受损，估计就是一通到底的垂直降落了。
这一路都很畅通，大约五百米深度，终于看到了一个相对平稳地带，但是，大家很快看到了一堵封死的墙，死路一条？
不合逻辑，张警官盯着视频里那个墙面，发现有崭新的泥土痕迹。
“你们俩马上去就近的下水道找到这个出口。”他回头吩咐身边的警员，而后对着对讲机下令：“做完标记先回来。”
警员立即在原地用红色记号笔做了记号，而后拉动左绳。
放下对讲机立刻转身出发，几名警员紧随其后：“带上挖掘开凿工具！”张警官头也不回地快速下令！拆卸组警员立即回头捞起工具包，小跑着跟上。
火葬场出门左转就看到了一个四方形下水道井盖丢弃一旁，显然是之前进去探路的两名警员所为。套上连体雨衣裤套装，将头盔戴上，张警官率先顺着井盖下方的不锈钢楼梯往下爬。
到了下方，发现无需手电筒照明，下面两侧壁可见暖灯，能见度很高。地下污水散发着阵阵恶臭，张警官等人丝毫不受影响，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侧墙体，很快他们在一个地方站定了，手电筒指向一个位置，这里有着人为痕迹，地上还有凝固的混凝土。
鉴证科人员取证后，大家开始动手了，哐哐哐……一阵猛砸，很快将这块填充物敲散，挖空，露出原始面目，这里原本是一个长方形的地带，上方可见森然黑洞，通道上此前的红色记号在手电筒下，异常醒目！
“这里原本应该有个机器，张警官你看……”突然有个拆卸专家将手电筒指向上方，有些残留的管道设备，还有电源板，尾随而来的鉴证科专家立刻拍照，同时采样取证。
“立刻封锁附近百里，将馆內及市政监控录像全部带回去。”张警官第一时间发出正确指令，下属警员各自领命执行。
下午时分，调查组将所有监控录像带回去寻找可疑痕迹，很快他们也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你们看，他使用这个藏尸柜的概率很高。”
画面里炼尸房工人正在打开抽屉，放入尸体后，转身，就要离开镜头时，张警官喊停：“倒回去！”
信息员拿起鼠标操作，“停！就是这里。”大家看到画面定格在一只插在口袋的手，隆起部位，张警官指着他的手让信息员来回播放几次：“看到没，他的手在动，动态的时候能看到一个轮廓，像不像遥控器？”这种动作及其轻微，到了微不足道的地步，但是，经过几次回放，大家还是看到了这个细微动作，还有一个钝形凸起。
“他就是这样在口袋里点按控制器，这时候尸体就会通过打开的门进入通道。”
“那么假的尸体呢？怎么出现的？”
“那遥控器呢？死者口袋查过没？”
“查过，没有东西。”
大家带着各种疑问继续看录像了，过了许久，他们看到工人又抬进来一具尸体：“等等！”这次是另一个警员的声音，画面停止了，“你们看他五官。”
“咦，是周先生啊！”他们看过无数次死者照片，所以，即便工人刻意用身体挡住尸体，他们依旧从若隐若现的五官中看到了周先生的影子。
“那之前塞进柜子里的也是周先生？”
大家再掉头快进，把时间比对一下，发现半小时前周先生塞进柜子疑似被送走，总之，所有人都肯定没拿出来过，但是，半小时后又一个周先生从外面被送进来了：“怎么回事？”
“这个是假的，火化替代品。”张警官冷静地判断。
“看看这具尸体从哪里搬进来的？”于是大家开始通过录像查找尸体来源处，换了炼尸房和骨灰堂的录像，没有发现。
“查找监控死角！”张警官略加思考后，眸光一闪。很快大家找到了一个位置，炼尸房和骨灰堂相连接的一个帘布遮挡的角落。张警官静静地站在窗帘前面，才想起，一直觉得有什么忽略了，这里这么突兀地挂着窗帘，进出门的玄关处，每次进炼尸房都要掀开它，极度不方便，却偏偏放了这么个帘子，原来玄机在这里。
他掀开帘子这里立着一个铁柜子。张警官打开铁柜看到一排排工作衣，将所有衣裤腾空后，上下左右摸索了半天，没有收获，他想了想，目光停留在两侧，最后把视线锁定靠墙的内侧，铁柜和墙之间间隔只有一只手的宽度，他将手伸进去，来回触摸着柜壁，突然感觉到凹凸感，他指尖用力一按，咔哒！他立刻机敏地闪身退后几步，做出防御姿势，同时让人群退后，几乎所有警员都像张警官一样拔出枪对着墙面，极度戒备。
众目睽睽之下，铁柜如同一扇门向内打开了，一个神秘的空间展现在大家面前，如果馆长此刻在这里一定欲哭无泪，在他管辖范围内居暗藏这么多机关。张警官等人远远地目测一下，两排大约2米高的格子柜排列在左右两侧。
“张警官，我们进去取证。”鉴证科人员上前请示，张警官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动，这时候有警员过来汇报：“张警官，失踪工人彭小伟身份查明，是盗用身份证，真正的彭小伟于5年前失踪，此人就是在他失踪以后才冒名顶替出现前来应聘。”
“死者呢？什么时候入职的？”张警官思索片刻问。
“死者李大名是这里的老员工，工作近二十年了，一直勉强养家糊口，巧合的是五年前他突然经济条件好转，不仅买了新房还给儿子报名各种兴趣班，在他死亡前几天，就是我们出现在这里那天，他妻儿失踪了。对外宣称，去国外旅游了。”
张警官走到外外面空旷处，坐在石墩上，思索着，将案件重组一下：“这个冒牌彭小伟极有可能就是知情人，甚至有可能就是内部人，他有目的性的来这里就职，收买了殡仪馆炼尸房工人李大名，一起为了某种目的偷走尸体，将替代品，极有可能是逼真的蜡像，通过铁柜内的空间传送回来，一同传送的还有对方挖掘一空的骸骨的骨灰，他们选择了每周六法定休息日，将上批处理掉的骨灰送回，让工人每次可以鱼目混珠。”不得不说张警官是个出色的警察，心思缜密、条理清晰，将案情分析地丝丝入扣，最后他眉眼一挑，“应该还有个运输者，他是谁？”
就在W市开始大调查的时候，全国各大城市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无时不刻都在上演着这样一幕：
殡仪馆停尸间尸体从垃圾通道投入，工人按动遥控器适时调整垃圾通道轨道，中间出现一个岔道，尸体改变运行轨迹被转走，继续滑行至最后，触动开关，自动打开门，尸体落入冷藏箱内。
冷藏柜门是封闭的，这里是城市下水道。每天晚上八点，4名一身橡胶衣裤的人推着车去下水道用标配钥匙打开冷藏柜封闭门，将已经冻成一块巨大冰坨的几个尸体连同冷藏柜一起带走，然后留下一个空冷藏柜，插上电源。
几乎全国各地各大殡仪馆、火葬场每天都在上演这一幕，无人知晓，自己的挚爱亲人在投入火化前，已经不是他（她）本人了，早已被掉包成蜡像！
还有一些小城市则和W市一样，通过抽屉柜后方专门通道抵达垃圾堆填区，由专人每天凌晨运走。这些运送者人被业内称为赶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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