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爆炸的选择权在你
新年即将到来，纽约有不少庆祝活动，罗南这几天一直以不同身份前往上西区，在林肯艺术中心附近出没，熟悉周边的交通和环境，预估到时的状况。
上西区位于中央公园以西，紧邻哈德逊河。
罗南站在河边的码头上, 眺望河对面。
杰丝从后边过来，轻声说道：“从大都会剧院出来，这是最快离开曼哈顿的地方。”她指向南边：“那边是穿越哈德逊河的林肯隧道，开车几分钟就能穿过。”
“不止要准备好车。”罗南指了下码头栈桥：“这边再准备一条船。”
杰丝拿出地图，指给罗南看：“我会在这里、这里，还有这两处，放四辆汽车，到时你从不同的方向出来, 都能第一时间上车。”
船也要准备：“我正在联系人购买市面上最快的快艇, 准备三艘，放在不同的栈桥上。”
罗南知道杰丝还要在纽约待很久，说道：“不要联系到你身上。”
听到这关心的话，杰丝不自觉的伸出手，抱住罗南胳膊：“不会的，出面办理这些的，在舞团表演开始前，我就会让他去欧洲。”
接着，意识到不对，赶紧松开手，说道：“我……我不小心。”
罗南握住她手：“没关系。”
杰丝的皮靴尖头，在码头栈桥上悄悄划着圆圈，人却悄悄的笑，心里多了几分小得意。
抬头，渡鸦正在天上盘旋。
杰丝暗自得意：“炸弹的地位绝对不会再超过我了！在这个家里, 我现在排名第二了！”
两人像正常情侣一样, 挽着手上车, 离开码头。
杰丝开着车，罗南看着窗外思考。
这里是美国的金融中心，一旦出现较大的意外情况，不能忽视官方力量，况且特事局纽约分局就在曼哈顿。
罗南立即想起华盛顿发生的一切。
又与毛熊联手了。
又要毛熊背锅了。
所以……
车子从一个宽敞的路口走过，罗南看到了帝国大厦，顶部的尖塔格外醒目。
途经哈德逊河河口，自由岛上面，铜绿色的自由女神像犹如灯塔一般。
罗南有了计划，回去要准备一番，再去见苏茜-巴尼恩一面。
…………
纽约，特事局分局。
办公室里，杰伊小姐再一次拨打交易会当晚那人留下的电话，提示无法接通。
对方留下的电话，除了当天晚上，就没再打通过。
霍克将军那边，想要看看魔法储物装备。
杰伊小姐打算找到那个人，留下一笔钱做质押，将储物徽章借过来, 好送到华盛顿那边。
至于还不还, 美利坚在全世界欠下那么多债，从来就没着急还过。
杰伊一个电话拨到技术部门，问道：“给你们的那个电话，锁定位置了吗？”
那边的技术主管说道：“没有，我们每天都在搜索，没有任何发现。”
“继续搜索定位。”杰伊想到一种可能，问沉迷于网络游戏的巴尔萨泽大师：“请教一个问题。”
没想到，大师非常忙：“你等一会，我先打完这个副本，BOSS有点困难。”
杰伊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忽然觉得给大师配一台电脑，不是明智的决定。
貌似巴尔萨泽网络游戏成瘾了。
这一等，等了近半个小时，巴尔萨泽才从显示器前抬头，问道：“什么问题？”
杰伊相当无奈，但也没法说什么，因为对方是极度稀缺人才，别说特事局和美国，放在全世界也是。
只能耐住性子说道：“大师，手机放进魔法类储物装备，比如说我们在交易市场见过的那个储物徽章，会自动屏蔽电子信号？”
“当然！一定会屏蔽！”巴尔萨泽简单解释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徽章的储物空间是以魔法为基础的炼金术，开辟出一个小型的异位面空间，你所看到的徽章，只是表面显现的一道门，通往现实世界的门关死，信号自然过不来。”
杰伊能听明白：“原来是这样，那有办法追踪那个储物装备吗？”
巴尔萨泽直接摇头：“我没有办法。”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疤脸推开门，带着腰身像是水桶的维罗妮卡进来。
巴尔萨泽诧异：“你怎么来了？我下班就回去，不去夜店。”
维罗妮卡却异常严肃，说道：“我今天在进行魔法占卜时，天地间的魔力元素向我发出警报，附近很快就会出现一场巨大的超凡灾难！”
杰伊和疤脸互视一眼，暂时没有说话。
巴尔萨泽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连心爱的网络游戏都扔到了一边，确认道：“没搞错？”
维罗妮卡点头：“非常模糊，但不会错，关系到你我，我才会有预感。”
巴尔萨泽对杰伊和疤脸说道：“她的预测一向比较准，我们两个能活到今天，这方面发挥了很大作用。”
杰伊立即问道：“超凡灾难？什么时间？具体在什么地方？”
“预感是模糊的，并不明确。”维罗妮卡的实力，远不到能准确预测未来的程度：“这场超凡灾难发生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地点不会超出曼哈顿岛，再具体我就无法掌握了。”
巴尔萨泽说道：“你们最好能重视，维罗妮卡的预感虽然不是百分之百正确，但绝大部分都会应验。”
杰伊来回踱了几步，迅速做出决定：“疤脸，取消所有人员休假，轮番待岗！情报部门所有人手发动，全力探听曼哈顿异动！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立即联系华盛顿，我要与霍克将军视频通话！”
曼哈顿是美利坚的经济中心，重要性不下于华盛顿，甚至比华盛顿还关键。
政客死了，再选就是了。
这边金融动荡，美利坚会严重受挫！
特事局纽约分局全力运转起来。
…………
布鲁克林，格林伍德公墓。
地下训练场里，克莱瑞正在乔瑟琳的指导下，练习剑术。
几个假人立在场中，落在克莱瑞眼里，却变成某个混蛋的模样。
克莱瑞长剑挥舞，剑光从假人脖颈间闪过，三颗假人的脑袋先后落地！
后方有风声呼呼响起，一个假人在机关的控制下，朝她这边撞来。
克莱瑞反手后推，掌心里的天使符文一闪而逝。
光耀冲击！
一团光芒在假人身上炸开，金属制成的假人，被光芒炸的四分五裂！
“停！”乔瑟琳喊停了训练，大步上前，对气喘吁吁的克莱瑞说道：“力量不是越强爆发越好，要精准控制！你全力一击，威力很大，消耗的能量得不到补充，会被敌人活活耗死！”
克莱瑞连喘粗气：“我明白了。”
乔瑟琳看出女儿情绪不对，说道：“休息一会吧。”
克莱瑞提着剑，沉默走到场边，坐在椅子上。
看着手心，有股冲动压不住，下次再见到他，就用光耀冲击，让他知道我不好惹！
哪有这样做人的？要走，连最简单的招呼都不打。
太没礼貌了！
克莱瑞觉得，是不是太委曲求全了？让他觉得自己好欺负？
有人递了一瓶水过来，却是乔纳森：“你有心事？”
克莱瑞没有接他的水：“没事，我很好，谢谢你的水，我要回去休息。”
乔纳森很无奈，看着人远去。
这女孩长得像个小仙女，有种古典美，很吸引人，但脾气着实有点大。
平齐这时从外面进来，对乔瑟琳说道：“霍奇让你去骸骨之城。”
乔瑟琳立即离开训练场，沿着墓地丘陵往上走。
平齐跟了上去，不是暗影猎人的正式一员，进不了骸骨之城，但他能在门口等着。
乔瑟琳低声说道：“昨晚忘记问你了，又感应到了？”
平齐摇头：“没有，就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再感应到。”
乔瑟琳说道：“那就是幻觉了，你那次可能过于亢奋，导致精神幻觉。”
平齐不想看到那个主：“但愿如此。”
来到金字塔墓室门口，平齐自动止步，乔瑟琳汇合马格努斯，在一名守墓人的带领下，进了地下大厅。
霍奇戴着黑色兜帽，正站在地下大厅中央，
周围，一圈守墓人念出拉丁咒语，所有殉职暗影猎人的骸骨通过魔法纹路连接在一起，隐约有光芒冲上地下大厅穹顶，顺着倒悬的大剑，落在霍奇的头顶上。
乔瑟琳和马格努斯等了一段时间。
光影散去，霍奇长出一口气，冲四周摆了摆手，所有人守墓人退下。
地下大厅中，只剩余纽约暗影猎人的三位领导者。
马格努斯问道：“降临的事？”
“是的！”霍奇神色凝重：“我们确实搞错了，问题不在门萨教身上，骸骨之城再次给我提示，这一次降临的是一个邪神，我们只剩余不到一周时间！”
乔瑟琳非常自责：“都怪我，看错了目标。”
霍奇摆摆手：“我们都有责任。”
马格努斯说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关键需要搞明白，邪神在何处出现，我们能否提前阻止，不能提前阻止的话，该如何放逐或者杀掉牠！”
霍奇沉吟片刻，说道：“把分散在纽约各处的暗影猎人全部调回曼哈顿，让门萨教和猎人酒吧在内的各个外围组织，想办法打听消息，能提前阻止最好。”
乔瑟琳的公司，就是暗影猎人的外围组织：“我会发动所有人手。”
马格努斯负责纽约的猎人酒吧：“我那边一直没有任何消息，这次感觉不太妙。”
霍奇说道：“那个人或者组织，隐藏的极深，背后可能有极大的势力，我准备启用天使之剑，以防万一。”
乔瑟琳这时说道：“那个杜克，好像消息非常灵通。”
霍奇说道：“我联系过他，他那边暂时没有消息，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商议完毕，三人下到骸骨之城最下面一层！
这是骸骨之城的核心，一位水晶化的天使尸体长眠于此。
霍奇准备启用的，就是牠手中水晶化的天使之剑！
…………
圣诞已过，新年将至，纽约的恶劣天气还在持续。
大雪一直断断续续的下，很多人担心暴雪成灾，外出大采购。
罗南和杰丝来到附近的大型商超。
进入超市，两人分头购物。
杰丝去买日用品和衣服，最近几天悄咪咪的观察之后，她发现罗南对特殊装扮抵抗力特别差，总是特别进入状态。
买完食品之后，特地去买了圣诞装、护士装、空姐服、学生装和女巫袍等等。
杰丝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总是想着法讨主人欢心。
罗南去五金区，买了些最常见的工具。
在结账区汇合杰丝，看到她买的服装和用品，暗自点头。
两人出超市，驾车来到附近的滨海公园。
阴霾的天空下，一群鸽子飞过，落在空地上啄着食物。
有个相貌较为奇特，穿着黑皮衣，戴着黑墨镜，酷到掉渣的中年黑人，坐在长廊下的石桌边，不断抛洒鸟食。
杰丝说道：“这是鲍威瑞，纽约乞丐和小偷们的头。”
罗南微微点头：“你的下属？”
杰丝问道：“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不用。”罗南说道：“有你在，我不用跟他们打交道。”
杰丝想了一下，也是这个道理，她的全是罗南的。
“所以，我只是帮他代管。”
杰丝下车后，忽然觉得，自己与罗南更贴近了，不止身体上，还有心理上。
这是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但是她喜欢！
杰丝朝着长廊走去，在鲍威瑞看过来的瞬间，整个人气质大变，人还是那个人，气场却从女仆变成了女王。
鲍威瑞站起来，主动向走到近前的杰丝低头：“女王陛下。”
杰丝摆了下手，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鲍威瑞恭恭敬敬站着，说道：“办妥了。”他拿起一个包裹，双手放在石桌上：“暂时只能弄到这些。”
杰丝点点头：“来源？”
“不会有问题！”鲍威瑞说道：“我亲自出手，去芝加哥盗窃一个黑人帮派所得，追查只会追到他们身上。”
杰丝一举一动很像是早期对待她的罗南：“做的不错。”
鲍威瑞微微欠身：“能为陛下服务，是我的荣幸。”
杰丝问道：“让你关注的地方，有没有异动？”
鲍威瑞手底下的人，一直在关注特事局，还不怎么引人注意：“这几天，特事局那边不断有新面孔进出，很多之前没有在纽约出现过，我怕引起怀疑，不敢让人拍照，只是粗略统计了一下，多了五十个以上的新面孔。”
杰丝说道：“做得很好，继续盯着他们。”
鲍威瑞应道：“是。”
杰丝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发现人的那几个，让他们离开纽约，问他们愿不愿去欧洲发展。”
鲍威瑞做事老练：“我已经安排好了。”
杰丝起身离开，朝车那边走去。
上了车，立即变了张脸，把东西交给罗南，笑着问道：“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办法。”
罗南打开包，里面是没有安装雷管的C4，颠了下份量，说道：“足够，回去吧。”
杰丝乖乖开车，返回纳苏郡。
罗南从尤瑞那里买来的C4，大部分在保加利亚的山谷中坑了清水会由白幽灵带领的忍者，以及CIA的欧洲精锐，剩余的一部分，炸了莉莉丝的神殿。
后来联系尤瑞，他正满世界躲CIA，也就没再去找他进货。
如今可能用上C4，只能想其他办法。
而且不能让人通过爆炸残留，追踪到杰丝的势力。
回到别墅，罗南翻找出雷管和电子遥控装置，还有准备好的生锈铜片，改装遥控炸弹。
这方面轻车熟路，做了不是一回两回。
天色黑下来，杰丝打开窗户，趁着夜色把渡鸦炸弹放了进来。
冷风从窗户里吹进来。
杰丝内心的骄傲油然而生！
炸弹大冷天只能待在外面，自己却能住温暖的大别墅，家中老二的地位，稳稳的！
杰丝掏出烤肉喂鸟。
渡鸦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
等到渡鸦吃完肉，罗南把设置好的炸弹放在渡鸦跟前：“带你去看过，那个绿色的女人，去放吧。”
他又指了下锈迹斑斑的绿铜片：“这一面朝外。”
渡鸦抓起遥控炸弹，飞了出去。
从纳苏郡一路往西飞，很快来到哈德逊河口，找到那尊高高耸立的铜绿色塑像。
盘旋两圈，确定下面没人，落了下去，然后又迅速飞离。
渡鸦的速度极快，没过多久又回到纳苏郡，然后再次出动，飞抵曼哈顿上空，找到了帝国大厦。
别墅中，小巧的电子遥控器有两个。
杰丝疑惑：“为什么准备了两个起爆器？”
罗南轻声说道：“如果我说华盛顿爆炸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杰丝立即说道：“我信。”
罗南知道问错了人，说道：“华盛顿，按下起爆器的是俄罗斯人。”
有了那方面关系，杰丝胆子比以前大了些，问道：“这次呢？”
罗南说道：“我希望俄罗斯人再把纽约炸了。”他收起遥控器，来到电脑前，订前往巴黎的机票：“我明天离开，就不再回这里，新年过后直接从西纽约去西海岸。”
杰丝舍不得，却无法阻拦，更不敢阻拦：“我会去大都会剧院协助你。”
罗南订完机票，抓起杰丝上楼：“今晚，把你买的所有衣服穿给我看。”
杰丝忙不迭点头。
罗南以命令般的口吻说道：“下次我来纽约前，你要想好足够多的花样，明白？”
杰丝赶紧说道：“我保证！”
…………
上午，难得出了会太阳。
玛歌离开酒吧，进入社区，朝尼克家走去，尼克保释了出来，却被限制出入，每天酗酒度日。
艾米还是把他毁了！
进入社区深处，发现哈莉家门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司机正在往后备箱里装行李。
别墅门打开，哈莉的未婚夫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出来，哈莉心情不佳的提着一个包跟在后面，好像舍不得未婚夫离开。
玛歌过去打个招呼，问道：“你们？”
罗南耸肩：“休假时间到了，欧洲公司那边总打电话催，我要去欧洲。”
杰丝耷拉着头，不怎么说话。
玛歌说道：“工作要紧。”
罗南顺便问道：“艾米有消息？”
“没有。”玛歌摇摇头：“媒体全疯了，都在炒作艾米被尼克所害！见鬼，尼克胆子小的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
罗南宽慰一句：“事情总能查清楚。”
玛歌提了下手里的袋子：“我去给尼克送早饭，一路顺风。”
“谢谢。”罗南准备上车。
又有同一社区的人过来打招呼。
附近的人都知道，哈莉的未婚夫即将离开，要去欧洲。
进入肯尼迪机场，取了登机牌，顺利过安检，在进入贵宾候机室之前，罗南把一应手续交给杰丝的手下。
这位体型与他相似，又精心装扮过的人，将会乘坐飞机前往巴黎。
罗南找地方换过伪装，以机场员工的身份混出机场，去了曼哈顿，来到中央公园。
在老地方，罗南找到了苏茜-巴尼恩。
“你那边顺利？”他问道。
苏茜-巴尼恩说道：“一切都在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明天晚上她们会准时发动。”
罗南说道：“我这边得到消息，纽约特事局新近调遣大批人手过来，他们暂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却嗅到了不对，你要注意。”
苏茜-巴尼恩说道：“他们阻止不了我！”
罗南提醒道：“不要小看特事局，他们在全球范围内招募人手，纽约这边招募到了两个位阶很高的法师。”
苏茜说道：“只要仪式能顺利举行。”
罗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遥控器，递给她：“我们的人在纽约几个要害地方安装了炸弹，如果你发现事情有偏差，不能按照预期的方向发展，可以利用爆炸引走官方的注意。”
苏茜迫不及待的接下来，向罗南问明如何使用，说道：“若是计划顺利，我……能不能使用？”
罗南说道：“我把它交到了你的手里，使用与否的选择权在你！”
“谢谢。”苏茜下定决心，就算计划顺利，也要使用：“我会全力协助你。”
罗南面无表情：“一切为了俄罗斯！”
苏茜也说道：“为了俄罗斯！”
两个各怀异心人，在说出同样冠冕堂皇的话后，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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