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命运无常
靖玄跟随手中提灯的指示来到了一处山崖的断壁所在。
扫视了一番这四周的景象后，便望向了宛如深渊一样的地步。
“嗯，应该是这里了……”
“我记忆中剧情所表演的史波浪坠崖所在。”
“截年·仇戴天”
“所谓的浩然双锋之一。”
“希望号角与可以瞬间让史波浪长大的移形错骨之法。”
“死神的游戏……”
“哈……”
想到此处，轻蔑一笑，靖玄收回手中的提灯，纵身一跃，向着宛如深渊一般的崖底快速逼近着。
不多时，便来到了深不见五指的山崖底部。
就见这里因常年无法得到阳光照射，毒虫为之遍地而生。
“有意思……”
“截年·仇戴天……”
“你在黑暗中窥伺的目光太过于引人注意了。”
靖玄扫视了一番崖底，便将视线锁定在一侧的大石之上，而后饶有兴趣的出声感慨一语。
“是崖底数百年的人生，让你遗忘了最基本的武者本能么？”
“你是谁？！”
看着明显颇有准备的神秘人，大石缓缓转动，一个生长在大石之上的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就见此人，满身狼藉，胡子拉碴，丝毫无一代先天的模样。
“喔，在下名为袭灭天来……”
“今日前来，只是为与你做一个无伤大雅的交易。”
“完成你心中的梦，或者改变这无意义的人生。”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毕竟我可是秉持着公平正义，哈。”
靖玄看着眼前的截年·仇戴天，扫视了一番，通过气息就可以感知眼前之人是一个高手了。
不过，虽然是高手，但这个高手身体里却是满满的死神之力，不像人，更像是一个试验品。
看来，这死神无意义的交易，更像是把死神之力化做种子撒向每一个倒霉催的交易者。
“……哈……”
截年·仇戴天闻言，冷笑一声，虽然看不出眼前之人的深浅，但对于这句改变自己命运的话，可谓是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但本着试探，也许是许久未曾与人说话的缘故，也不介意试探一下，随即出声询问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模样和出现在这里么？”
“哈，你以为我来此，只是闲得无聊的么？截年·仇戴天”
“你的经历与过去……”
“还有造成你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我也都见过了。”
“所以，试探是毫无意义的。”
“只是浪费你我宝贵的人生时间，毕竟时间就是生命啊。”
靖玄看着颇有试探之意的截年·仇戴天，面带无聊之态的摇了摇头。而后简单的解释一下。
“你说什么！”
截年·仇戴天听到这几句话，耳边宛如被雷鸣一般，瞬间被震的童孔放大，连忙出声追问道。
“截年·仇戴天…”
“因追查枉沙城一桉，意外发现好友岳云乐的真面目，从而反目相向，结果败于冰销十二轮之招。”
“就在这时……”
“得到希望号角，遂向死神许愿换得死神剑式，如愿打败岳云乐。”
“但事后却发现岳云乐并未尽全力，且向死神换得两根刻着绝世武学的人骨，居然就是自己的腿骨。”
“在然后，就是你现在的状态…”
靖玄看着眼前之人，将他当初的经历简单的讲了出来。
实际上，这也是有所考证的，或多或少是被记载过的。
但，可能是盘观者清，入局者迷，这明显是被方城子留下的伏线而忽悠的挚友残杀罢了。
“哈哈哈……”
“对，没错……”
“现在，我成了这副模样……”
截年·仇戴天闻言，脑海之中不由陷入到回忆之中，一桩桩，一幕幕，彷佛刀剑一般，瞬间将麻木不仁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枉沙城的灭门之桉……”
“……决定了你们二人命运的事件……”
“在我看来，你们二人可真是蠢得要死……”
“枉费了这数百年的人生…”
“此事的真凶，其实，根本上就是不是你的好友。”
“而是逃之夭夭，留下线索误导你们的方城子罢了。”
靖玄看着瞬间开始自暴自弃的截年·仇戴天，眉间一皱，有点不适应与自以为是的蠢货谈话。
沉默了片刻，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后，将当面枉沙城的真相，简单的讲了出来。
毕竟要论世间谁更知晓枉沙城的秘密，那么抛开方城子与沙克汗，也唯有自己了，毕竟自己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啊。
“你说什么！
！
”
截年·仇戴天听到这个迟到已久的答桉，瞬间暴怒无比，浓烈的杀气瞬间席卷了四周。
原本阴沉的空气显得更加压抑了，彷佛天将欲倾。
但这份压抑的空气，却被一股诡异的风吹散了，在吹散的同时，亦将截年·仇戴天心中吹的凉凉。
“高手！
！”
心中暗惊，自己刚才一瞬间彷佛宛如一只无助的鸡仔一般。
“抱歉……”
“这里的空气已经够污浊了，在加上自以为是的气味后。”
“那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靖玄看着一瞬间被击碎气势的截年·仇戴天，神态冷漠的出声解释一语，毕竟自己说的也对，与一个蠢人说话就已经够费劲了。
要是他在给自己表演一下何为盛气凌人，那么这里的每一口空气都可能会让自己掉智商的。
“你……”
截年·仇戴天听到这句嘲讽，刚想说些什么，却又碍于双方的战力对比，只能陷入到沉默中。
“方城子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无非就是为了枉沙城的沙溶神法。”
“欲练此一武学须提炼出沙元甘露，组成要件极为复杂，其中的乱心蛊，须用日盲族的寄心虫炼成。”
“练成乱心蛊的不熄火又需要火中雪所有。”
“还有，不用质疑我言语中的信息，因为这就是方城子的方桉。”
“而这个人，早就死了……”
“他的头颅也被送给了一个现在应该家庭和睦的妇女手里了。”
“所以说，你们二人啊，只是争了一场空罢了。”
“蠢，真是蠢得愚不可耐啊…”
靖玄看着神态逐渐怀疑人生的截年·仇戴天，将这个贯彻他们二人命运的事件缘由讲了出来。
“……竟是如此……”
“……我…居然…错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
“不过，我可是一介废人，不要抱有太大的指望。”
截年·仇戴天听到眼前之人的解释，简单的思索一下，也是忽然想起这个沙溶神法了，而后头部落寞的一垂，精气神都散的干干净净。
“指望，哈……”
“看来，你已经接受了我的交易，并收取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那么，将移形错骨之法与希望号角交给我……”
靖玄看着知晓一个秘密就结束的交易，有点小小的意外，自己可是没将这个秘密当作一回事呢。
原本还指望着他向自己提出杀死神的要求呢。
毕竟自己确实要杀死神，反正二代死神也是死神啊。
至于是不是他心目中的死神，那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可以……”
“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我可以将功力托付给你……”
“如今，我也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我只想瞑目后有人可以继承我的绝学……”
截年·仇戴天听到身前之人的要求，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是如此，抛开自己废人的前提下，也就只有希望号角可以称得上武林宝物了。
但扫视了一番身前人后，不由坎特不安的出声请求一语。
“抱歉，我拒绝……”
“但，我可以答应你……”
“替你找一个很好的传人……”
“一个年轻有为的剑客，名为孟白云的青年……”
“这个水晶，可以承载你大部分的意识与功力……”
“……拿去用吧……”
靖玄闻言，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毕竟自己可是看不上这玩意，尤其是里面蕴含着莫名其妙的死神之力，鬼知道有啥坏处。
而后看着有点失落的老者，将另一个倒霉蛋的名字讲了出来。
正是闻名霹雳史的终极舔狗孟白云，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孩子。
“多谢你…袭灭天来…”
“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
“感谢你……”
截年·仇戴天接过来水晶，出声感谢一语，将希望号角与移形错骨之法交了出来，
随即将内元与意识不断注入水晶中，不多时，便化为了一具干瘪的骸骨了。
“希望…号角……”
“不过，移形错骨之法倒是可以给织语长心使用一下……”
靖玄收好希望号角与水晶后，扫视了一番手中的功法，短短片刻，便大体知晓的差不多了。
“好人……”
“啧啧，我可算不上……”
“倒是我要感谢你一下……”
“让一场最有意思的戏份即将要上演了……”
“人啊，在愤恨嫉妒之下，究竟可以把道德底线推到多远呢？”
“有意思的哲学话题……”
“哈……哈哈哈哈……”
恶魔的话语落下，靖玄直接化光离开了此地，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云蛊山下……
“绯羽怨姬……”
“孟白云……”
“红楼剑阁，魔尊的计划，我必须要好好完成。”
断风尘扫视了一番四周的景色，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便向上逐渐迈步而去。
正在上面年复一年痴迷着绯羽怨姬的孟白云，忽然察觉到山底下来人，眉间一皱，出声道。
“怨姬，来人了……”
“嗯……这是……”
绯羽怨姬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神态一愣，然后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来，向着远方快步散去。
“这……”
“发生什么了？”
“怨姬，等等我！”
孟白云眼见绯羽怨姬神色一变，心中顿时升起浓浓的不详，立马动身追了上去。
结果刚到目的地就见到了一副惊人的景象。
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如今却对一个陌生的男子哭诉心情。
心中霎时怒火攻心，不由立马对着断风尘出声呵斥一语。
“这，你是谁，快放开怨姬！”
“孟白兄，不要这样……”
察觉到孟白云神情起起伏伏的，绯羽怨姬立马拦在断风尘的身前，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可是……”
孟白云看着绯羽怨姬自自己认识以来如此维护一个脑子，心中苦涩弥漫，不知如何言语。
“他就是我等待许久的人……”
绯羽怨姬闻言，对着断风尘，深情脉脉的出声解释道。
“姑娘，你是谁？”
就在这时，原本是故事中主人公的断风尘却摆出了一副迷茫者的神态，满脸的不解与疑问。
“这，怎么可能……”
断风尘的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吓得绯羽怨姬花容失色。
“嗯……”
孟白云见状，立马快步来到绯羽怨姬的一侧，挡住断风尘看似疑惑的目光，出声质问道。
“既然，你不知道她是谁，你又为什么来到此地！”
“这……”
断风尘听到这句质问，面显犹犹豫豫之态，至于他心中如何所想，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但这副表演，欺骗一个梦想完成的少女，却是绰绰有余了。
“哼！”
“犹犹豫豫，肯定不是好人！”
孟白云闻言，看着面显犹豫之态的断风尘，出声呵斥道。
言语之间，处处针锋相对，断风尘还未表态，绯羽怨姬却是眉间一皱，立即出声安抚道。
“我相信他一定有难言之隐…”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我……”
孟白云看着独自下定决断的绯羽怨姬张了张嘴，却也没有在说些什么了，毕竟这些年的相处，绯羽怨姬的性格也是知晓不少。
一般她决定的事情，外人很少有改变的可能性。
“这……”
断风尘看着绯羽怨姬，适当的表现出一副无奈之色。
“姑娘…不太好吧……”
“没事的，来吧。”
绯羽怨姬未待断风尘拒绝，便拉着他的手离开了此地。
“唉……”
孟白云看着二人牵着的手，这一刻才明白什么为心碎的感觉。
而后咬了咬牙，快步跟上二人的脚步，一同返回了。
三人的闹剧悉数被等待此地的靖玄看在眼里。
“情爱，真是遮人智慧啊…”
“哈……”
趣味的一笑后，转身迈入阴影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异度魔界之中…
靖玄正悠哉悠哉的来到了天魔像的附近，神色愉悦的出声道。
“你知道么，我在苦境，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玩意。”
“所谓神遗留下的道具…”
“神？！”
天魔像闻言，眼中红芒大作，对于靖玄所言的神，心中可谓是十分的感兴趣。
“什么神？”
“一个名为死神的存在……”
靖玄看着宛如鱼儿上钩一般的武神后，将希望号角拿了出来。
用内元托到了魔像的身前，并简单的叮嘱了一语。
“别弄坏了，我还有用……”
“喔，这种气息……是他……”
“另一个天地不容的存在……”
天魔像通过希望号角上的力量，一瞬间就回想起许久岁月之前感受到的那一抹气息了。
“天地不容……”
“哈……”
“有意思的评价……”
“不过，为何会天地不容？”
靖玄听到这句评价，亦是来了兴趣，为什么会天地不容，毕竟死神只是下界的神罢了。
要真是所谓的天地不容，恐怕就早跟光明神一样的下场了。
但人家依旧活的好好的，当初光明神叛天所承受的神罚，也没见到死神实际承受过。
“何为天地不容……哈……”
“这就要说起关于异度魔界诞生的缘由了。”
天魔像闻言，意味深长的轻蔑一笑后，忽然把话题牵扯到异度魔界诞生的缘由上面去了。
靖玄听着天魔像的诉说，算是明白何为天地不容了。
原因也是简单粗暴，只要反太阳神，就可以归化到这系列了。
“你是说这个神曾经也想做出与你一样的动作？”
“然后就被太阳神遗留在天宇之间的圣气之源重伤了？”
“确实如此……”
“而后圣气之源便坠落在这方世界之中了……”
“具体的后续，我就再也没有太多的关注了……”
“直到某一日……”
天魔像闻言，随即将事件的后续简单的讲了出来。
“原来如此……”
靖玄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数了，怪不得死神会被荒神所克制，这完全是被看门的狗追到硬生生只能用假死替了过去。
所以，真正的主体恐怕在很久以前就死亡了。
后续处理事情的恐怕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分体？
嗯……仔细想想，确实很正确，狡兔三窟么，毕竟不可能看见一个就天降一次所谓的神罚。
那要是这么做了，武神与太阳神的赌局也不用来了，直接推倒了重新来吧，反正生灵都死完了。
“怎么，你找到他了？”
天魔像看着若有所思的靖玄，语带好奇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毕竟当初为了试探这个存在，还特意插手了某件事。
“没有，只是简单的器具罢了…”
“不过，可否让你简单的处理一下这里面的死神之力？”
靖玄闻言，面有所思的对着眼前的天魔像，出声请求一语。
“可以……”
天魔像听到靖玄的请求，不假思索的直接用魔力凝聚一双打手探入希望号角之中，轻轻的一捏，伴随着一声哀嚎后，再度归于平静。
“给你……”
“对了，第二根神柱的破坏工作，需要加快进度了！”
“哈，交易么！”
“可以，我会加快的……”
靖玄闻言，对于天魔像的提出的要求，突然发现眼前之神，怎么越来越像自己了，真是个有意思的现象，而后出声应同一语。
“不过，在此之前，就让六弦之首苍也加入这场世纪之局吧。”
“玄宗不是一直宣传着与异度魔界是天命相随的敌人么！”
“就让这场毁灭世界的局成为这场天命游戏的落幕吧……”
“你觉得如何呢？”
“可以……”
天魔像听到靖玄的请求，简单的思索片刻后，便同意了。
这是对于自己的实力与圣魔元胎的相信，至于谁加入战场，也都是改变不了任何注定的结果。
“哈……请了……”
靖玄闻言，微微颔首，收回希望号角后，转身快步离开了此地。
“………嗯……”
天魔像看着离去的靖玄，知晓他肯定掩盖了一部分信息，但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对于不听话的下属也是毫不在意的，毕竟只要他的能力足够了，一切都将不再是问题。
最后扫了一眼，已经完美成型的圣魔元胎，便撤去了自己的意识，离开了异度魔界之中。
与此同时，离开天魔池附近的靖玄，不禁开始面有所思了。
“等待这么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莲会绽放在天魔池中。”
“越级挑战的混沌之力，真是让人无比的期待啊！”
思考结束，靖玄拿出计划书籍，简单的扫视了一番后。
对于混沌之力，真是愈加的期待了，毕竟可以让素还真与少爷传奇越级挑战极元强者的东西。
而后收回书籍，直接悠哉悠哉的离开了此地。
反正接下来，依旧是银鍠朱武的情感挣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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