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能飞就是任性
水下面藏着什么有问题的东西？南宫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这样一个画面：同盟将沾染了深渊能量的某样事物比如魔兽什么的派出来潜伏在河中悄悄向米尔甘小镇靠近，准备在托隆索公爵的部队进入小镇之后做点啥；尽管未曾刻意向外释放深渊能量，可还是不小心泄露了一些，继而让附近的小鱼小虾受到了影响；这些倒霉的小鱼小虾本来应该由于体型很小的原因无法产生变异就死去，可是却被水鸟吞下了肚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少年越想越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深入帝国腹地的同盟秘密部队的装备清一色都是魔兽，在附近很难找到隐藏行踪伏击公爵大人部队的地方，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把魔兽开进米尔甘小镇，毕竟不是每个帝国公民都对自己的国家感到不满的；至于老爷子口中的游击队，他们伪装一下倒是可以混进小镇，然而面对军队里那么多武装到牙齿的肌肉兄贵，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所以让几只特殊的魔兽藏在水里偷偷摸摸地利用河道接近米尔甘小镇，等到老爷子的部队进入小镇后突然跳出来发难制造出了大量的混乱、紧接着躲在远处深山老林里的同盟秘密部队的主力倾巢而出直扑过来，趁着部队陷于混乱又挤在小镇里施展不开的机会大杀特杀一番，嗯嗯，看上去确实是个不错的计划。
“你的脑洞该补补了。”当南宫荣说完自己的推测后，系统立刻毫不客气地给出了如此评价，“先不提同盟那边的行动，你见过哪支军队进驻村庄小镇的时候会不在其外围布置警戒与防御的？还挤在一起施展不开，割草无双也没有这般无脑的设定，人家的杂兵可是会穿模的。”
“呀，最后那句是多余的吧？”少年不动声色地抹去了额头的冷汗囧着脸说道，“好吧我承认自己确实把事情想得太过严重了一些，不过就算公爵大人的部队有做好小镇周围的防御，同盟还是有在附近行动的迹象。你倒是说说对方究竟打算捣鼓些什么？”
“有可能是打算利用小镇建立在河流旁边这一点来发起袭击，但绝对不会出现你所说的情况，最多只是打了就走的骚扰战。所以安心啦，不会有十分严重的事情发生的。”
系统到底要比喜欢脑洞大开的南宫荣严谨得多，她随便分析一下就得出了同盟很有可能打算实行骚扰疲劳战术，而且看上去这种战术确实很适合对方在如今的局面下用出来。小股精锐部队对付大群敌人的时候，假如不能直接将对方硬吞下去那么反复蚕食自然就成为了首选，更何况同盟的目标并非完全消灭老公爵的部队，而是为了阻止他们前去增援烈达纳。
使用这种骚扰战术即便不能让援军元气大伤，至少也可以让他们在抵达帝都时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形成战斗力。
南宫荣并不关心同盟究竟准备采取什么样的战术，他现在只想着尽快通知奥克塔薇尔还有托隆索老爷子让他们做好准备，最好还可以组织一次针对敌人的主动进攻——先前是不知道对方藏在什么地方，如今明确知道河流那儿有问题，自然也没必要保持客气对吧？
“骚扰袭击也是袭击，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出人命的。我们还是回去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给长公主殿下他们，然后组织队伍前往河流那边进行搜索清除隐患比较好。虽然不清楚对方具体会在什么时候展开行动，但只要我们提前找上门去肯定能打乱对方的计划。”
少年说的很有道理，系统也觉得这样做确实很不错的样子：“是个好主意，一切顺利的话没准还能捉到几个同盟的魔兽操控者，至于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情报那就得看托隆索老爷子的本事了。”
纳基里斯闻言立即扭动着尾巴向前方窜了出去：“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赶紧回去吧。”
尽管蛇女萝莉赶路的时候还记得将猎来的鸟儿紧紧抓在手里，但此刻的南宫荣却没来由地产生出了一种自己今天中午可能没法吃到奥克塔薇尔亲手料理的糟糕预感。
这些讨人厌的同盟部队！
只可惜无论南宫荣如何诅咒对方也改变不了眼下的情况，他所能做的就只有跟上纳基里斯，免得兴奋过头的这货丢下自己先回去了。然而急匆匆追赶自家宠物的少年并没有意识到，系统未曾对为什么同盟的魔兽身上会出现深渊能量一事做出任何解释，她隐秘且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对此系统自然有着自己的考虑，之前同盟的部队袭击援军时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与深渊有关的迹象，很显然对方自身也明白所谓的瘟疫病毒并不好控制，所以要么派出的都是些“干净”的魔兽要么就是雪藏了病毒；但如今奥克塔薇尔才出现那边就有了动静，若非同盟打算用瘟疫病毒直接干掉长公主，就只剩下一种非常糟糕的可能了。
在前来阻挠托隆索公爵对烈达纳进行增援的同盟部队不知晓的情况下，早已潜伏于他们坐骑体内的深渊敏锐地察觉到了奥克塔薇尔的变化，或者说注意到女孩已经成为了位面之子，所以准备利用这次机会在同盟的袭击计划中稍微加点料。现阶段的女孩抵抗侵蚀的能力并不强，即便深渊能量同样不多可只要能够想办法进入她的体内，那么胜负自然也就分出来了。
或许这个世界并不是深渊的主要目标，但对方肯定不介意在渗透扩张的同时削弱该位面的力量并且为自己增添一个未来的强力打手，将原本应该守护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作为毁灭世界的先锋，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吗？
就像某个从头黑到脚的使用十字弩的黑长直那样。
系统觉得自己有必要时刻盯紧奥克塔薇尔，哪怕到时候不惜向深渊暴露自身的存在也要保住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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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荣在见到奥克塔薇尔后，大致向她说明了一下自己遇到的情况以及相关的猜测，当然少年并未提到深渊的存在而是将其换成了瘟疫病毒，毕竟托隆索公爵也在旁边听着报告，这种事还不宜过早的被世人所知晓。
“这么说来河流那边确实很有可能存在着什么古怪，有必要去调查一番。”长公主殿下等到少年说完后眯起眼睛点了点头沉吟道，“就算那只是在先前战斗中受伤的魔兽于河边清洗伤口的残留物造成的影响，也得去找找看，或许能在附近发现敌人的蛛丝马迹。”
对于女孩会支持自己的提议南宫荣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这丫头已经察觉到了深渊的存在、也很清楚对方有多么恐怖。在帝国腹地转悠的同盟部队没有携带深渊能量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发现了携带的迹象，女孩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一直在轻抚着下颌的托隆索公爵此刻也开口了：“尽管有点不太放心让殿下您亲自过去冒险，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有机会找到敌人总比我们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要好。在你们调查期间部队会停止前进并做好出击准备，若是遇到敌人袭击我会立即派出援兵的。记住，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我明白的，托隆索公爵。”奥克塔薇尔说着冲南宫荣招了招手，示意少年跟上自己便直接摆出了准备行动的架势，“如果部队没有防备或许还真会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小镇里复杂的地形，让敌人糊上一脸后华丽走人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现在嘛，既然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个算盘自然就要落空了。南宫荣，看样子我或许今后应该多让你去外面打打猎呢？”
“所以说在您眼中我的打猎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随便转几圈便能发现重要敌情并顺道带回来几只野味的事情吗？如果我真有这样的好运气，特喵的还打什么猎啊，早就去专门买彩票了。”
当然以少年的经济能力，在帝都生活的这一年中他从未买过任何彩票，自然也不知道这种所谓的好运气是否真的能够对此产生影响。
已经走出托隆索公爵指挥大帐的长公主殿下未曾理会吐槽抱怨着的南宫荣以及大帐外面眨巴着闪亮亮大眼睛满脸【求抱抱】表情的纳基里斯，对跟出来送行的老爷子吩咐道：“我知道你肯定会派出一支队伍和我们同行并进行支援，所以我这里有个小小的要求，让队伍不要太靠近河岸，在远处待命便可以了。部队突然出现在河边展开搜索的话，敌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百分之百会当场远遁而去，哪里会给我们找到的机会？”
老爷子果断点点头表示理解，可很快又忍不住换成了满脸疑惑的表情：“但是殿下，即便只有你和南宫荣两个人，在河边摆开搜索架势的话对方同样也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啊？”
南宫荣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长公主殿下。
女孩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夸张，让老公爵和少年两个人当场就傻了眼：“没法在河岸边搜索的话，那在天上搜索不就好了么？就算飞行高度稍微低了一些，只要不做出什么明显的反应与动作对方也说不准自己究竟没有被发现；更重要的是，即便我们的行动有打草惊蛇，被惊动的蛇也不能轻易逃走——因为我们在天上将下面的情况一览无遗，对方如果放弃伏击想要从河水里钻出来离开，马上就会被发现的。”
长公主殿下的办法非常霸道且无赖：老娘能飞就是任性，你能把我怎么样？不过讲道理，南宫荣觉得这个办法有些不切实际，因为据他所知这条河的河水并不是清澈透明的，站在河岸边都看不到水底更何况还是在天上？河面上的反光没有晃瞎自己的氪金狗眼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嘛，等长公主飞到河流上空之后她自己很快便会意识到这个错误了吧，没必要在她兴致勃勃的这个节骨眼上主动站出来挑刺。南宫荣淡然地选择了保持沉默，接着在【揉搓】纳基里斯一番让她从见到奥克塔薇尔的星星眼状态中恢复过来后，才让蛇女萝莉变成了十米高的原本姿态，载着自己飞上了天空。
在那里，奥克塔薇尔的飞龙已经飙出去百步远的距离了。
少年指挥着自己的坐骑迅速追上了长公主殿下，地面上托隆索公爵安排的支援部队也同样钻进坦克和汽车顺着简陋的道路开了出去，大家不约而同的直奔小河方向而去。
任何奇怪的东西也没有看到，这趟飞行就和之前的巡逻侦查一样无聊；不过在抵达河流上空后，打着呵欠的南宫荣到底还是强打起精神努力瞪大眼睛向河面看了过去，试图找到点什么。
少年很快就被河面反光晃瞎了眼睛，幸好他是用纳基里斯的眼睛去看的，蛇女萝莉对于这种程度的刺激并不在意，因此未曾出现那种捂着眼睛满地打滚的无厘头景象。但是，正如之前少年猜测的那样，在空中根本看不到河水里面隐藏着什么，除非降低到一个危险的高度。
降到那种高度已经和告诉隐藏起来的同盟部队【我们知道你们在这里】没什么两样了。
令南宫荣感到意外的是，奥克塔薇尔抵达河流上空并未作出任何别的举动，她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朝下面观望着，脸上的表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好像确实能看到某些东西的样子。
“呃，长公主殿下，我这里什么也看不见，您难道就可以看见水里面的情况吗？”少年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询问道，“还是说您其实并没有用眼睛在寻找敌人？”
“你不知道有种叫做鹰眼术的风系魔法是可以让人看清楚远处景象的吗？”
“我一个从未正规接触过魔法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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