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分功，刘海中的转变，近炸引信研制

刘海中的积极性远超了李爱国的想象。

    清晨两点钟，他就跑到了车间里准备生产工作，等工人师傅们上工后，他又从头盯到尾，就连中午饭都没吃。

    原本预计一整天的工作，提前了三个小时完成。

    “爱国，军官领导同志，外壳造好了。”

    下午三点钟，李爱国正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一边喝茶，一边吹牛打屁，刘海中兴奋的从外面冲进来。

    看到他小眼睛挤吧挤吧，李爱国自然明白这是要邀功了。

    “走吧，老叔，咱们去瞧瞧。”

    李爱国也不驳刘海中的面子，带着章队长和李副厂长来到轧钢厂锻工车间内。

    此时，十几个拳头大小的外壳摆在了工作台上。

    外壳的形状跟大一号的子弹、小一号的炮弹差不多，这种形状结构能最大限度减少外部的冲击力。

    但是在李副厂长和工厂们盯着这些外壳，却有些发怵。

    李副厂长围着外壳转了一圈，小声问道：“爱国，你们不会是要造炸弹吧？”

    李爱国笑了：“部队上的同志，造炸弹，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

    “也是.”李副厂长觉得自己有点胆小了，挺起胸膛：“现在该怎么办？”

    “先测试一遍吧。”

    李爱国转头看向刘海中：“刘组长，你配合一下，把外壳送到你们轧钢厂的实验室内，按照规定的参数进行测试。”

    轧钢厂内也有专门用来检验产品的实验室。

    刘海中有些迟疑：“今天实验室的人应该休息了。”

    李爱国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正想着把测试推迟到明天。

    李副厂长发话了：“咱这项工作是支援军工生产，意义不同。刘海中，你去通知实验室的那些同志，让他们发扬风格，加个班。”

    刘海中得了上方宝剑，答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了。

    片刻功夫后，实验室的几个职工被喊了回来。

    李爱国将测试的办法教给他们，让他们按照上面的办法对外壳进行测试。

    “首先是温度，温度必须在预期范围内。”

    “还有硬度和韧性，这也很重要。”

    实验室的那些人是专业人士，再加上李爱国的测试办法已经进行过本土化了，实验室内完全有条件进行测试。

    一个小时后，测试记录出炉。

    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内，李爱国拿着那份测试报告，面露喜色。

    他仔仔细细看了两遍，高兴的对李副厂长说道：“好！好！看来李副厂长您带兵带的真不错，你们厂里面工人技术水平高，干劲儿足，这么快就搞到了项目。”

    李副厂长几乎没有掺和到生产项目中，听到这话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知道这是李爱国在给他戴高帽了。

    李副厂长连忙点头：“这是因为章同志带来的图纸比较详细，我们轧钢厂就是干点粗活。”

    把领导功劳给了李副厂长，李爱国这才看向眼巴眼望的刘海中：“刘组长，这次能这么快制造出外壳，你也付出了很多。组织人员，搞管理，最后还亲自出马锻造，居功甚伟啊。”

    刘海中听到这话，感觉头顶有一盏探照灯亮起，他自己站在了探照灯中央，成为了轧钢厂最靓的崽。

    闪亮闪亮的。

    刘海中深吸口气，谦逊道：“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没有爱国您的提供技术，我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抓瞎。”

    说实话，刘海中这次的表现确实很不错，李爱国从来不白是使唤人。

    他笑了笑，再给出了一把甜枣：“老叔啊，像刘师傅这种有能力的人，该压担子就得压担子。”

    刘海中这两天不要命的工作，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哪能不明白李爱国和刘海中的关系。

    像刘海中这种文化水平的人，是不可能当领导的，不过留在车间里，倒也能成为一大助力。

    “刘师傅，听说你去年晋升考试的时候，成绩不理想？别气馁，今年好好磨练技术，加班劲儿。”

    此话一出，刘海中的脸色顿时涨红起来：“李厂长，在咱们轧钢厂里，我最钦佩的就是您。

    没有您，就没有咱们轧钢厂的明天。

    您放心，我刘海中要是晋升了七级工，以后肯定唯您马首是瞻。”

    李爱国看到这表现无奈摇头。

    刘海中这人不缺乏能力，也不缺乏机遇，却只在起大风的时候，当过一段时间的小领导。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他这人拍马屁的时候用力过猛了。

    咱们国人讲究含蓄，就算是给领导拍马屁，也得讲究个有理有据、过犹不及。

    不能像小美家大豪斯里副统领和议长那样。

    大统领将讲一句话，就站起来鼓一次掌，那沟子舔得让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知道的明白这是在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再造一颗金色太阳，弥补西半球人民无法沐浴三代恩情的遗憾。

    李副厂长算是久经战阵的领导了，也被刘海中拍得浑身不自在。

    “咳咳，刘师傅，你还是要先磨练一下技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吧。”

    刘海中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当车间领导的机会，慌忙不迭的点头：“李厂长，您放心，我绝对在以后的工作中再接再厉。”

    随后，李爱国对参与生产工作的工人师傅进行了口头表扬和物质奖励。

    每人五斤精白面，半只老母鸡，还有五斤全国粮票。

    这奖励不可谓不丰盛了，工人们得了奖励，兴奋的拎着回了家。

    可以预料的到，他们今天晚上肯定能鸡情四射。

    李爱国也没有忘记让章队长给他们做保密工作。

    老章一张黑脸，最适合吓唬人。

    “这次的生产项目是军工机密，根据组织纪律，任何人不得对外泄漏，包括你们的亲朋好友，老婆孩子都不能告诉！”

    当然了，老章的说法也许不是吓唬人

    刘海中和那些工人师傅们神情一凛，齐齐点头，然后举起手发了誓。

    李爱国将外壳送回了气象站，等待明天进行装配，便骑上自行车回了家。

    小陈姑娘已经回来了，见李爱国回来，催促他：“我今儿从娘家带了点咸菜，咱们晚上炒咸菜疙瘩，你快点洗把手来帮忙。”

    “来了”李爱国应了声，洗了手走进了厨房内。

    傍晚，四合院内炊烟袅袅。

    就在李爱国两口子忙着做饭的时候，刘海中搬了个马扎凳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中院水池旁。

    三大爷端着端着搪瓷盆来接水，见刘海中跟螃蟹一样挡在水龙头前，顺嘴跟刘海中打了个招呼：“海中啊，吃了嘛？”

    刘海中突然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得副厂长表扬了？”

    三大爷：“.”

    这都哪跟哪啊。

    刘海中却没理会他的惊讶，自顾自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帮着厂里完成了一次重大项目，李副厂长在大会上亲自点了我的名，咳咳，刘师傅，你干得很不错，以后要给你多加加担子啊。”

    三大爷：“.”

    他一个红星小学的老教员，为什么要关心轧钢厂里的事情。

    三大爷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只是现在不好意思离开，只能站在那里听刘海中呼哧白咧。

    就在三大爷想法“逃走”的时候，易中海背着手从外面回来了。

    刘海中笑着跟易中海打招呼：“一大爷，遛弯呢？”

    “嗯哈”易中海随意回应一句，便想回去。

    刘海中站起身拦住他的路，突然问道：“一大爷，你怎么知道我得李副厂长的表扬了？”

    易中海：“.”

    易中海一直在关注刘海中跟在李爱国屁股后的事儿，哪能不知道厂里面发生的事情啊。

    只是他没有想到，刘海中竟然通过李爱国巴结上了李副厂长。

    “哎吆吆，这心窝子疼了.”易中海一想到自己在轧钢厂、在四合院里的处境，就心中一阵憋屈，捂着胸口窝子跑了。

    刘海中还从来没有如此痛快过。

    就这么着，守在中院的水池旁，见一个人，刘海中就要来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得李副厂长的表扬了？”

    不大一会功夫，四合院里所有的住户都知道刘海中得表扬的事儿。

    “刘海中在厂里落寞这么多年了，现在总算是能出头了。”

    “害，这还不是因为人家李爱国。我听说啊，听说啊，是李爱国有了项目，点名让刘海中参加，刘海中才能立功的。”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最近一阵子刘海中往李爱国家跑得那么勤快。”

    “看来，咱们以后也得积极点，至少人家李爱国是真帮忙。不像有些人，只会卖嘴。”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快就分析出背后的来龙去脉。

    一大妈在中院洗衣服的时候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回到家之后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色黑得能滴下墨水。

    “我说李爱国那小子怎么那么大度，能原谅了刘海中，原来他是在玩千斤买马骨这套子。”

    一大妈小声说：“老头子，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爱国是真心帮助邻居，你误会他了。”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爱国这家伙是隐藏得太深了，大家伙都被他骗了。”

    易中海虽然生气，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刘海中得了表扬，得了精白面和老公鸡是事实。

    他也只能生闷气。

    “对了，东旭呢？还没回来吗？”

    贾东旭呢？

    这会刚回到四合院里。

    秦淮茹听到外面有动静，推开门，看到贾东旭的样子，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贾东旭浑身沾满污泥，头上，脸上，衣服上全都是污泥，整个人就跟扔进泥潭里，又连续踹了十八脚差不多。

    贾东旭走到门口，想要迈脚过门槛，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秦淮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住他：“东旭，你这是怎么了？”

    贾东旭有气无力的说道：“淮茹啊，你不知道啊，今天我差点死在了泥塘里。”

    提起这事儿，贾东旭就欲哭无泪。

    他原本能担任通讯员的没差，结果凌晨两点钟，就被送到了泥塘里挖淤泥。

    挖淤泥可不是个好活儿，铁锹在泥塘里特别重，寒风吹来，还冻得瑟瑟发抖。

    更关键的是，刘处长和陈主任都在旁边盯着，他也没办法偷懒，就这么结结实实的干了一整天的活儿。

    贾东旭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属于自个了。

    秦淮茹搞清楚来龙去脉后，鼓励道：“东旭，你这次拿到了五分，明年晋升考试的时候，肯定能通过考试。”

    贾东旭听到这话，差点哭了：“原来只有表现积极的才有思想道德分，你以为我能表现得积极吗？”

    秦淮茹：“.”

    看着贾东旭狼狈的样子，再想想大院里的传言，刘海中只是跟李爱国拉好关系，就得了厂里面的表扬。

    秦淮茹非常确定自己后悔了。

    夜深了。

    刘海中在中院里坐了大半天，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喝着小酒，刘海中眯起来眼。

    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空虚。

    当领导的滋味确实不错但是，好像也没有特别的意思。

    他怎么感觉造出那个外壳的时候，滋味更美呢？

    特别是今天傍晚，大院里的住户夸夸团，夸奖他为国家做贡献、为工厂做贡献的时候，他感到了一阵销魂的滋味。

    那滋味远超过当官。

    昏黄的灯光下，刘海中放下酒杯，摆出哲学思考的姿势：“难道我一直以来真正追求的是为国家做贡献，而不是当官？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低俗，其实不然，我连自己都没发现，我的内心，还是一片赤红的？！”

    二大妈听到这话，差点惊掉了下来：“海中，你喝迷糊了？”

    刘海中摆摆手：“你这老婆子懂什么，这叫做思想积极，这叫做脱离低级趣味。”

    刘海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决定之后在厂里面要好好表现，争取趁热打铁，扭转以往的形象。

    ****

    李爱国并不知道刘海中的思想变化，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翌日一大早。

    李爱国记挂着装配近炸引信的工作，草草吃了一个馒头，两块咸菜，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气象站。

    前几天，老猫已经带着三组的人将所需要的材料从外地押送回来了一大批配件。

    无线电传感器、微型电池、保险机构、电子控制单元.现在这些配件被摆在了工作台上。

    李爱国看向二组的组长俞志学：“俞志学同志，装配工作就交给你了！”

    俞志学冲着李爱国敬了礼：“李副组长，您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李爱国对于气象站的同志还是跟放心的，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就开始忙活自己的工作。

    现在的摊子越来越大。

    前门机务段那边、红星计算所再加上气象局的工作，得好好筹划一下，理顺了，才能进行下一步工作。

    李爱国面前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近炸引信：只等组装完成，后期将移交给相关的军工研究所进行生产，可以放手了。

    铁路网：这是提升铁路运行效率，实现赶鹰超镁的大杀器，优先度最高。

    但是需要晶体管计算机和相关运行程序两项前置科技。

    晶体管计算机：昨天红星计算所的彭云悠打来电话，他们再有一个星期，就能制造出符合运行铁路网程序的专用计算机（可以不用关注）

    相关运行程序：按照李爱国的想法，将会采用纯中文的编程方式。

    这等于是从无到有，从最底层创造出一门编程语言（优先度最高）

    李爱国写到这里，仔细看了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中文编程在理论上没啥问题，现在要先把框架搭起来，然后说服红星计算所的那些研究员们，再召集人手来完成。

    李爱国先是在系统里花了一百积分，购买了计算机底层编码，然后把这些由0和1的编码同中文联系起来。

    创建了底层编码，这才开始搭建系统构架。

    这玩意实在是太复杂了，即使有样本作为参考，李爱国也被构架里的各种逻辑关系，各种字符串弄得脑袋嗡嗡作响。

    不过辛苦一点，未来的利益也是巨大的。

    一想到在未来的大学校园里，讲师们拿着一本教材走上讲台，摊开来，说道：“现在咱们要学习的是编程的基础——《中文编程原理》，撰写者是李爱国。

    李爱国跟艾伦·图灵和约翰·冯·诺依曼被誉为计算机领域的三大奠基人。

    李爱国是高等编程的鼻祖，是将中文编程推向全世界的大功臣.”

    李爱国一时间嘿嘿嘿笑了起来。

    咳咳，想多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李爱国收敛了思绪，继续工作。

    周一下午三点钟，物资筹备处的组装室内，欢呼声一片。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快报告李副组长。”

    李爱国得到消息赶来，看到那枚近炸引信，一时间竟然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兴奋的跳了起来。

    那些研究员们虽然不清楚近炸引信的作用，但是看到李爱国的样子，就知道这肯定是了不得的玩意。

    一时间，欢呼声不断。

    农夫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得知研制成功的。

    “老师，昨天晚上我连夜对近炸引信进行了测试，并且让他们又造了几枚。”

    说着话，李爱国将十枚近炸引信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把一份绝密档案递给了农夫。

    农夫接过来，打开档案，里面是李爱国手写的近炸引信说明书。

    农夫看不懂那些晦涩的设计，不过一行数据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

    “近炸正常作用率是衡量近炸引信优劣的重要标准。

    小美家的大眼睛V近炸引信的正常作用率为百分之八十，意味着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近炸引信能够让炸弹在最合适的位置发生爆炸。

    而气象局生产出来的近炸引信，正常作用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近炸引信的有效探测距离是另外一个重要标准，指的是近炸引信能够探测并响应目标的最远距离，受引信的收发天线参数、工作波长等因素影响。

    大眼睛V的有效探测距离是八十米。

    而这批近炸引信的有效探测距离是一百米。

    也就是说加装了近炸引信的炮弹，在距离目标一百米之内时，随时能够爆炸。

    这也就意味着，即使炮弹不能直接命中目标，也会对目标造成杀伤力。”

    农夫仔细翻看，一边看，一边口中不停的大喊：“好！好！”。

    意识到近炸引信的作用，还忍不住手舞足蹈一番。

    助理还从来没有见到农夫的情绪如此激动，吓了一跳，连忙拿出一瓶药，递过温水请他送服了。

    服了药，农夫的情绪稍稍平缓一些：“爱国，要是真如材料上所言，你可是为咱们气象局，为整个军工事业立下了大功。”

    李爱国点头：“老师，您放心，这些数据是再三测试过的。”

    农夫知道李爱国的性子，将材料塞进档案袋里，叮嘱李爱国：“给你十分钟时间，你把材料和样品准备好，跟我到七机部走一趟。”

    李爱国这边将近炸引信装进木箱子里，农夫给七机部挂了个电话。

    “老陈啊，我给你小子搞了个好东西.咳咳，比当年的西瓜地雷可厉害多了，你会感谢我的。”

    挂掉电话，农夫整了整衣领子，大手一挥：“走，咱们去给七机部那帮家伙上一课。”

    李爱国差点笑出声来。

    没想到大佬也有顽皮的一面。

    七机部全称是第七机械工业部，在后期曾经负责航天工业，在这年月主要负责火药、弹药、炮弹的研究和生产工作。

    因为有了近炸引信这种跟炮弹有关的东西，不像上次那样去找专门的研究室，而是直奔七机部而来。

    轿车抵达七机部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

    农夫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李爱国和助理，兜兜转转，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门敞开着，办公桌前端坐着一个年轻的秘书。

    这秘书一看到农夫，立刻站起身敬礼：“首长，您好，您好。”

    农夫摆摆手：“周秘书，老陈呢，刚才我打过电话了。”

    周秘书想了下：“今天下属的几个研究所和军工厂的领导和技术员在部里面开会，陈部长正在开会.”

    要是换成别人，周秘书肯定让等一会。

    但是面对农夫，他很快作出了决定：“这样，首长您稍等一下，我去请部长。”

    说完，便走了出去。

    过了不多时，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胸前别着像章的中年人大步走过来。

    距离很远，中年人就伸出了手：“老李啊，听说你来砸场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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