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林海雪原中。
随着王远他们的靠近,远处膘肥体壮的黑瞎子似乎是也嗅到了气味儿,警惕的放弃可口的食物,抬起头来仔细的寻找。
不过黑瞎子的视力不好,所以环顾四周一圈儿也没看到王远他们。
“这只傻黑瞎子哟~距离差不多了,小远咱可以开枪了吧?”
“差不多了,瞄准吧。”
“呲溜~好长时间没吃过熊掌了,这回一定要整根儿熊掌好好吃一吃。”
想到熊掌的美味吴迁就眼睛放光,边和王远他们一起举枪边说着:“我打黑瞎子胸口的白毛儿啊,你们打哪儿?”
可惜王远他们都在全神贯注的瞄准,没人回答他。
四杆猎枪齐齐瞄准远处的黑瞎子,瞬间空气都变的肃杀起来,猎狗们不安的拽着绳子似乎想飞奔过去赶紧把黑瞎子咬死。
不过现在可不是放狗的时候,全胜下的黑瞎子太过恐怖,猎狗近了身非常容易出现伤亡的。
砰~
随着王远扣下扳机,王虎,吴迁,刘辉三人齐齐扣下扳机,瞬间四枚子弹激射而出。
根本来不及查看成果,四人齐齐拉动枪栓再次扣下扳机,黑瞎子的生命力非常顽强挨上几枪很可能都不会死的。
砰砰砰砰~
当王远他们相继打出第二枪以后,之前打出的第一枪纷纷打中了黑瞎子,瞬间黑瞎子发出愤怒的咆哮,鸟儿们全被吓飞了。
“吼!”
血花从黑瞎子身上飙射而出,落在地上瞬间就把皑皑白雪染红了,黑瞎子怨恨的看了王远他们一眼拔腿就跑。
“放狗放狗!”
“快快快,黑瞎子受伤了,别让他跑了!”
狗绳一撒,猎狗们迅速冲了上去,眨眼间就和黑瞎子一起消失在了密林中。
王远他们背上枪赶紧去追,地上血迹点点,远处狗叫声阵阵,显然狗子们已经和受伤的黑瞎子战斗在一起了。
“这头黑瞎子的命是真硬啊,挨了好几枪还能跑这么远。”
“快追快追,黑瞎子恐怕是想拉狗子们当垫背的。”
几人赶紧加快速度,遇到不上上的山坡就相互搭把手,等再次见到黑瞎子的时候这畜生已经伤了好几只猎狗。
砰~
没有任何废话,王远举枪就打,子弹直接钻进了黑瞎子的右眼中疼的后者疯狂大叫。
“吼!”
王虎,吴迁和刘辉相继开枪,有的打在了黑瞎子身上,有的打在了雪地上或者是松树上,慢慢的纵使黑瞎子战斗力惊人但也饮恨西北了。
扑通~
它最后还想挥爪子掏一下一只猎狗,可惜生机彻底断绝,直接栽倒在地上溅起大量的残雪。
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王远他们所在的方向,死不瞑目。
“呼~这头黑瞎子是真够劲儿啊,太难死了。”
“取熊胆吧,再割点肉喂狗子,处理一下咱们赶紧把他抬回去。”
王远给黑瞎子补了枪,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穿着厚厚的棉裤在雪地里奔跑本来就非常消耗体力,何况刚才的气氛那么紧张,现在黑瞎子死了才觉得有点要虚脱了一样。
等四个人把黑瞎子抬出了山,就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
屯子里的村民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当即磨刀霍霍开始宰熊,晚上的时候就炖了一大锅熊肉。
夕阳彻底落山,冷风呼呼的吹着。
姥爷家。
小睡了一会儿的王远从炕上爬起来,探头往堂屋一看,只见锅盖缝里已经冒出来阵阵香味儿。
天色昏暗,一拉挂着螺母的灯绳结果发现没有电。
这时候姥爷和他们几个老伙计从院子外走了进来,还抱着两坛子散酒。
“姥爷停电了啊,拉了灯绳灯也不亮。”
“可能是吧电工不知道在电线杆子上修啥呢,没事儿,待会儿点上几根蜡烛就行了。”姥爷掀开锅盖,瞬间满锅的熊肉暴露出来。
咕嘟咕嘟~
一块块熊肉已经炖好了,姥爷把碗里的葱花,酱油往锅里一泼,一激瞬间香味儿更加浓郁了,王虎的肚子直接不受控制的开始咕咕叫。
“饿啦?咱马上就开饭啊,放桌子吧……今天这顿饭可是绝了啊。”
把两张炕桌并在一起放在炕上,很快周围就围满了人,虽然拥挤但是非常热闹,两大盆炖好的熊肉端上桌,倒上酒众人直接开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就下起了雪,冷风吹的雪花满天飞舞,呜呜呜~呜呜呜~鬼哭狼嚎办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让人鸡皮疙瘩都起一层。
“干!”
“这熊肉炖的是真的好啊,又香又不粘牙,真不错。”
“多吃点儿多吃点儿,锅里还有呢。”
一根蜡烛的烛光太弱所以桌子上摆了三四根蜡烛,虽然没有电但依然挡不住众人大快朵颐的心情。
王远整了一大段儿葱白,一口香喷喷的熊肉一口大葱,光吃肉容易腻,现在就着大葱吃正好。
三两口就吃下去一大块熊肉,感觉吃了个八分饱了王远也放慢了速度,姥爷和他的老伙计聊的都是建国以前的事儿。
那是一段王远只在历史书上了解过,但也了解的非常笼统的历史。
现在从姥爷他们嘴里了解到的一些具体的事情,反而生动形象了不少。
姥爷喝着酒吃着肉:“1946年老刘你不就在通化跟着方将军嘛,听说第二年河里的鱼又大又肥啊,是不是真的啊?”
“嘿,当然是真的啊~小鬼子先是投降,投降之后又叛乱,结果平了叛抓住三千多小鬼子,方将军一声令下把他们押解到城墙上全咔嚓了!解气啊!小鬼子在咱们的大地上做了太多孽了。”
老刘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年老了便时常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往事,眼泪浑浊,最后还是叹息一声:
“可惜方将军回c.x了,哎~听说结局……要是留在咱们国内就好了。”
众人唠着嗑,倒是让王远,王虎知道了很多原本不知道的事儿。
蜡烛的油子顺着蜡杆儿往下流,等几根蜡烛快烧完了,姥爷便又从一包蜡烛里边拿出几根重新续上。
有的蜡烛烧着烧着就乱了油子了,姥爷便从炕席下边儿拿出比巴掌还大的大铁剪子,咔嚓~把蜡烛的灯芯儿剪下一段来。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又喂好了狗子,便坐在炕上一起唠闲嗑,最后铺上被子睡觉,等再醒来的时候王远是被冻醒的。
哆哆嗦嗦的穿上棉袄和棉裤,当腿往棉裤里边儿伸的时候,嚯~那个冰哦,连魂儿都快冻出来了。
瞬间倍儿精神!
推开屋门一瞅,映入眼帘的就是洁白的冰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美好,之后姥爷铁锨拖地面儿的蹭蹭声响起来。
“姥爷铲雪呐?我来铲吧。”
“呼~现在是真的有点儿老了啊,铲这点儿雪就有点儿累的慌了。”姥爷直接把锨递给了王远,呼啦了呼啦身上的雪。
“你带来的那几条狗挺欢实的啊,是当年你带走的那几条小狗不?”
“是啊!就是那三只小的啊!认不出来了吧!?”
王远瞬间大笑起来,哐哐哐一顿铲雪,趁着稍稍休息的间隙把狗子们叫过来,三只猎狗蹦蹦跳跳的过来,甩着尾巴歪着脑袋瞅他。
看上去傻兮兮的。
攥个雪团子扔它们,三只狗子立马明白王远要和他们闹着玩儿,瞬间开始不受控制的在雪地里发疯,上蹿下跳,张着大嘴不断发出“哈,哇,嘎”之类的吓唬王远的声音。
吃了饭之后,王远还心血来潮的带着三只狗子去见了见它们的娘。
几年的时间对于狗子来说是无比漫长的,当初的小奶狗现在已经变成了威猛的大狼狗,似乎已经认不出彼此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王远看到大狗看三只猎狗的眼神儿不太对,可能也是认出来三只猎狗是他的孩子了。
“汪汪嗷~”
“哎,我们走了啊,回去吧回去吧。”王远带着狗子们回到家,汇合王虎,吴迁,刘辉后往王家屯儿走去。
王虎就是充当扛包的,背着的袋子里边儿还有四只熊掌,50多斤的熊肉和熊骨头。
回到王家屯儿后当天晚上就在王虎家,把熊掌和熊肉都炖了。
夕阳西斜,屯子里边狗吠阵阵,炊烟袅袅。
李艳正拿着拨浪鼓在家里逗小亭子呢,王远端着一大碗熊肉进了屋。
李萍眼睛一亮:“姐你快看,我姐夫端着熊肉回来了。”
“拿个盔子倒一下,碗还要给虎子家拿回去呢,我特地往里边儿夹了几块熊掌肉,你们也赶紧吃吧,趁热吃。”
李艳大着个肚子干啥都不方便,太吵闹对她也不好,所以干脆在王虎家炖肉就行了。
王远没多停留很快就回王虎那院儿了,李艳两姐妹也放好桌子开始吃饭。
热气腾腾,香气飘飘,李萍咬一口馒头又夹了一块熊掌肉吃着,一脸满足,但还是挑毛病:
“有点淡了啊,再多放点儿盐就更好吃了,怎么说呢现在也凑合吧。”
“嘿你还挑起来了,我尝着就挺好的,挺香的了,反正比猪肉好吃。”
……
时间流逝,转眼来到1993年3月26日,李艳在这一天生下了和王远的第二个孩子,本来她还以为是个儿子呢,没成想还是个女儿。
老妈脸子一甩很不高兴,但是老爹则是乐呵呵的,这是第二个孙女了他说啥也要给起个显的有文化的名字,翻了三天的字典最后取了个“王玫”。
“没啥没啊,多难听啊,小家伙这么喜欢笑那就叫“王笑”吧,好记好听还说明她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
自己的闺女王远直接拍板,老爹鼻子都快气歪了但是也无可奈何,上户口的时候直接上的“王笑”,他也没啥办法。
可惜……
小家伙就开始的那一两个月爱笑,之后的那股折腾劲儿啊,比她姐厉害多了,有时候大晚上的也嗷嗷的哭闹,王远睡眠严重不足感觉半条命都快让她折腾进去了。
幸好老大不和她一块闹腾,要不然这个家就没法待了。
最后老妈帮忙照看小亭子,小亭子断奶了平时在她奶奶那院儿住,王远两口子专门对付小笑,这才不至于那么手忙脚乱的。
1993年这一年似乎特别快,年猪一杀,鞭炮一放,其乐融融的就到了1994年。
1994年7月20日,李艳都没怎么显怀,却在这一天临盆给王远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下子老妈开心了,三天两头的往王远这院儿跑。
但是名字王远却是犯了难,一连取了几个都觉得不合适。
这天晚上,月光如水,蟋蟀在墙根儿出不断滴滴滴的叫,睡了一觉的李艳突然从炕上爬起来:
“小远你醒醒,我想到了一个好名儿。”
“啥好不好名儿的,有啥事儿明天再说先睡觉吧。”
月光把窗户的影子倒影在炕上,晃的王远的眼睛亮光光的,他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就打算继续睡。
结果李艳还是推醒了他,并且说出了自己想到的名字:
“王勇,这个名儿咋样?勇敢的勇!”
“咳咳算了吧,叫这个名儿的太多了。”王远前世认识好几个王勇,自己儿子要是再叫这个名儿的话总感觉怪怪的。
第二天还是把家族的人都喊到一起,仔细一合计,王远老爹那一辈儿犯“木”,他这一辈犯“水”,那一辈就是犯“火”。
最后起名“王炎”,有俩火呢烧的绝对够旺。
这天早上下了一场小雨,到了上午九点多雨停了,王远带着小亭子和狗子们去河边钓鱼,结果还没到十点半呢雨又开始下了,而且还是大暴雨。
小亭子赶紧用小手捂着脑袋,上窜下跳的招呼着王远赶紧跑:“爸爸,快跑啊下雨啦!!”
“走走走咱赶紧回家!”
王远左手拿着鱼竿和鱼桶,右胳膊轻轻一加夹着小亭子赶紧往回跑,狗子们也跟着他们跑,等跑回了家混身一抖哗哗哗~无数水珠飞溅。
“看你们爷俩埋汰的,给你们毛巾赶紧擦擦。”
李艳刚哄睡了留在家里的一儿一女,正坐在盖帘子前边摘豆角呢,扯了两条毛巾就递给了王远他们。
擦擦身上的水把毛巾晾起来,回头朝着外边一看,雨是越下越大了。
轰咔~
闷雷过后,雨水直接打湿了土墙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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