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斗力
被吐出的人类，身上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显眼的外伤，只是双目紧闭，昏迷过去。
以孙小圣的能耐，自然能够听到这些人类健康的心跳声，想来只要等醒过来之后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们毕竟被吞入过董卓的身体内一次，到底有没有别的后遗症，暂时也不好说。
然而，那自虚空而来的锁链到底是什么来历，孙小圣也是摸不着脑袋。对于这锁链居然能够让董卓把吃掉的人统统吐出，更加是啧啧称奇。
不过……
真特么的爽啊！
这死胖子一上场就开始莫名其妙地装，现在好了，装成傻（哔——）了！
啊——！！
当最后一名人类也被吐出之后，董卓一下子放出了痛苦的叫声，显然这样把吃进去的东西再次吐出，让他难以承受。
小圣哥此时冷笑一声，直接跃起，朝着董卓的天灵盖便是一记重拳打着过去。正所谓痛打落水狗，趁你病拿你命，黑吃黑，敲门棍，这些年小圣哥混迹在灰色地带可谓是无师自通，相当了得。
大爷我可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勇士啊！
嘭——！！
拳头直接重重地敲在了董卓头骨最为坚硬的地方，孙小圣这次分明感受到了对方的骨头破裂——事实上，这一拳头下来，董卓的整个脑袋都被砸得狠狠地变了形状。
他被锁链所封锁着，此时一下子没有了任何的反抗，身体如同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那锁链在动作倒下之后便缓缓松开，但并没有离开，而是骤然之间爆长，在这荒绝之地当中横冲直撞起来。
它就像是在充满了镜子的世界当中的光线一般，在孙小圣的眼前不停地折射着，但俨然是在触碰着这个荒绝之地的边缘。
那锁链最末端的尖刺，带着锁链，绕过了一颗颗被弄到的树木，把它们从新扶起，一股蓬勃的生之气息开始在四周蔓延而出，不过眨眼之间，被弄到的树木便已经恢复原状，唯有零落的叶子散落在地上。
咔嚓——！
似乎是什么碎裂的声音——此声泛起的瞬间，小圣哥便重新感受到了自己和主现世的联系。看来这锁链把这荒绝之地也直接打破了。
它自虚空而来，当这荒绝之地打破，倒树重生之后，它便又原路退回，最终消失不见，根本无法窥见它的意图到底为何。
然而眼前的一幕过去，孙小圣却是福灵心至，读懂了这道神异锁链的意思：别在这里搞事情，不要破坏这里。
“难道是老太婆留下的后着？怪不得她这么轻松，说走就走……”孙小圣搓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却有觉得这样神异的锁链似乎也不是神州真龙的风格。
可是这城市里面，除了这条真龙之外，孙小圣实在是想不出来，还谁有能力去布置这样恐怖的锁链。
猛然间，一张绝美的脸在孙小圣的记忆当中闪过——那一次的相遇，几乎被烧去了全身的的毛发，光着屁股狼狈而逃走。
“也不对啊，那个地方的人，不是无利不早起的嘛……守护这个城市做啥？”孙小圣有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
但是董卓此时还倒在原来的地方，孙小圣此时索性也不多想去，走进到了董卓的身边，抬腿踢了踢这家伙一身庞大的肥肉，想着是不是直接把这家伙扔去垃圾焚化厂的炉子当中，一了百了。
“小……小圣哥……”
远处，鱼蛋强终于鼓起了勇气，慌慌张张地跑到了孙小圣的面前，欲言又止。
孙小圣眯着眼瞄了鱼蛋强一眼，忽然道：“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你这里买鱼蛋了。另外，如果你想要以后的生活安慰一点的话，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记了吧。”
“小圣哥？”鱼蛋强叫了一句。
孙小圣此时却直接捡起了董卓的身体，高高跃起，下一个瞬间已经跳上了旁边一座楼宇上，转眼消失不见。
不及之后，四周的人开始醒了过来。只见他们纷纷从地上爬起，双眼茫然，左顾右盼，只见街上车辆倒地，垃圾遍布，宛如台风过境一般，偏偏那些树木去毫发无损，不禁啧啧称奇。
“这些家伙怎么回事？好像都忘记发生了什么事情？”鱼蛋强一怔。
他想起了孙小圣离开之前说过的话，顿时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大概以后也看不见这个混迹在红灯街的奇人了吧？
“但原来……还有着我不知道的世界啊！”
他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鱼蛋档，只觉得在这里卖了十几年的鱼蛋，人生平凡，数十年的人生都不及这一日过得精彩。
鱼蛋强摇摇头，暗道自己毕竟也只是普通人，这个世界哪怕再怎么危险，估计自己也就不过是一个奥特曼打怪兽场景里面的吃瓜群众的份儿。
他叹了口气，把被吹倒的折凳一一收拾回来。
“这是什么？”
一张折凳之下，鱼蛋强疑惑地建起来了一块牌子。大约只有半只巴掌的大小，金地银边，上刻着凌乱的花纹，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似乎是纯金的？
鱼蛋强下意识地放入口中咬去，想要试一试这东西的硬度——可就在此时，这古怪的牌子却骤然间发出亮光，并且产生滚烫之感。
鱼蛋强还没有来记得甩开这东西，身体就像是被什么吸引一般。这奇异的牌子一下子化作一个黑色的光球，把鱼蛋强吞噬进去，随后消失不见。
没有人发现，这位在这里卖了多年鱼蛋的小贩，已经消失不见。
……
垃圾焚化厂。
孙小圣把如同烂肉一样的董卓直接扔入了炉子当中，看着这家伙的身体开始燃烧，不久之后烧成了黑炭的模样之后，便点了点头，“这应该差不多了吧？”
焚化炉内的温度自然超高，说实话，比起某些道界道士的手段还要厉害一些。
小圣哥一边感叹着如今人类科技的可怕之处，一边想着晚上酒吧派对的事情——至于今日发生的事情，早早就抛诸脑后。
自从当年开了灵智，得到了那东西，然后一路走来，成为如今妖界当中为数不到的妖王之一好了，孙小圣也只是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只醉生梦死的猴子。
天下事……他没有打算担当。
……
可就在孙小圣离开不久之后，焚化炉内的那具黑色的焦炭却忽然见破开。
却见一道健壮得几乎完美的身体从这巨大的焦炭当中走出，行走在火焰当中，最终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
他的肌肉扎堆，能够让世界上一切的健美冠军都黯然失色。只是如此健美的身体却没维持多久的时间，便茫茫膨胀，不久之后便又成了满身肥肉的样子。
“自从当年在长安被烧过以后，就好久没被火烤过了……”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正打算接下来的行动时候，身边的空气当中却是骤然裂开一道口子，一身黑衣带着帽子的织田皱眉走出。
董卓看见织田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损的地方，手上还提着名为鬼切的武器，便眯眯眼笑了起来：“看来你也不怎么顺利了，第六天魔王。”
织田眉头皱得更深一些，“看来我们的情报有误，这个城市除了神州真龙外，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守护着。那天灵脉的收取失败了。”
“我打算引导孙小圣的事情恐怕也得暂时搁置……”董卓微微睁开眼睛，“这条灵脉虽然作用挺大，但也不是没有代替的东西。既然它不好拿那就让它烂在这里好了。上次我引导回去的艾瑞克斯说过，这城市里面有那个地方代言者活动，锁链恐怕是那人的手笔了。”
织田冷哼一声，似乎仍自不满。
董卓却淡然道：“第六天魔王，你也别灰心。如果这个守护这个城市，是在那个地方的交易内容当中，哪怕是我们倾巢而出，也别想要在这里兴风作浪。不仅仅是我们，而是所有，面对它的存在，都是如此的渺小。”
织田再次皱眉，“无解？”
董卓双手一摊，“无解。”
织田沉声道：“我们因何而超脱！”
董卓转身离开，淡然道：“当然是为了找到无解背后的答案。”
织田沉吟数秒，最后冷哼一声，“我回去爱知县，夹缝就不回去了。那边有个潜力不错的家伙，我打算进行引导。”
“我去吃饭。”
……
……
刚刚从外边的超市买回来了一些新鲜的食材，其中的海产还十分的不错，正在厨房里面处理着这里特有的鲜虾的女仆小姐心情看起来相当的不错。
只是此时桌子上，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一道锁链从那裂缝当中缓缓爬出，如同宠物般乖巧，最终爬到了女仆小姐的手上，然后缠着了它的手腕。
锁链发出了轻微的嗡嗡声音。
女仆小姐挑着虾线的动作没有停下，一会儿之后才淡然道：“知道了，回去吧。”
锁链才慢慢从女仆小姐的手腕上松开，原路退回，最终消失不见。
“要帮忙吗？”
洛老板拿着一盆小小的薄荷走了进来。这是种在大堂柜台前的盆栽之一，以不讲道理的速度生长着。每次采摘完之后，隔天便会重新生长回来，是老板和女仆小姐平时用来调酒或者烹调的常用物品。
“嗯……那主人可以热一下油吗？”
“是打算做炸虾吗？”
“对呢，喜欢吗？”
洛老板笑了笑，便开始往锅子里面倒下食用油。
优夜此时轻声道：“主人，有超脱者想要拿走您家里的那条灵脉呢。”
结果如何，洛老板并没有太过关心——因为拿不走灵脉这必定是作为既定的事实而存在。
洛邱看着那锅子里面金黄色的食用油中，缓缓冒出的气泡，忽然打趣道：“两则的夹缝，超凡侧和科学侧……说起来，超凡侧这边倒是对不同力量程度的超凡者有许多的注解。比如神力体系，道界的境界一说，妖族的等级之分。但是科学侧那边好像没有严格的界定？”
优夜眨了眨眼睛，好奇道：“主人您是打算给科侧那边分级吗？怎么分啊？”
洛老板笑了笑道，“小时候挺喜欢一个叫做常盘台超电磁炮的角色……不如用LV这个等级怎样？LV1，LV之类的？”
女仆小姐问道：“那应该以什么作为基准？”
洛老板索性开着脑洞道：“不如把单纯的身体力量也算进科学侧好了……不对，应该是通过基因的改造等等手段，从而获得等同超凡力量的方式。比如说，普罗米修斯这种创造出来的物种。另外，像是莫小飞这样开发了脑域的超能力者也应该一样的。毕竟脑域方面的开发，似乎从二战开始，就有国家开始相关方面的研究。”
“那么，武装力量也应该算上？”优夜开始延伸着主人的新定义。
“那就用最基本的手枪子弹射击时候产生的动能作为LV1的基准好了，再往上延伸同阶段能力所能够达到的阀值吧？”
“但是超能力的话，种类毕竟太多，也有单纯的辅助性质的。比方说天生精神力强大的，却仅仅只能用于催眠方面的，又如何界定？”
洛老板笑了笑道：“简单粗暴一些，所以暂时就只是计算破坏力好了。给科学侧分出等级，也只是方便一些，说起来论能力的优秀，还是要看当时的环境。我们暂时先开始创建这个数据库好了，以后再慢慢细分，毕竟时间多得是”
想到这里，洛老板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儿时的一些想法，便笑了笑道：“最后索性两侧都直接换算成为战斗力好了。比方说，一个拿着猎枪的普通人的战斗力可以定义为“5”，而一个刚刚成年的最普通妖怪的战斗力为‘50’之类的……嗯，油温可以了。”
“我来吧。”女仆小姐微微一笑，把已经剥好了的虾仁粘上了炸粉，然后放入热油当中。
金黄金黄。
……
……
当子弹从超远距离的地方打出，并且在下一秒成功地击穿一名雍容的中年妇女的额头之后，奥尼便飞速地离开自己进行射击的地方。
而在远处的一家露天的茶座当中，Lluvia则是几乎同一时间朝着宋昊然点了点头。
正在看着报纸的宋昊然此时把报纸一折，便道：“这样，就剩下最后一个目标了，准备好了吗？”
Lluvia点点头道：“今晚剧院的入场卷，已经拿到手了。”
“Goodjob。”宋昊然看着身材火辣的Lluvia，优雅地笑道：“美丽的Lluvia小姐，请让我为你选购一件适合的晚礼服如何？”
吼啊！
但Lluvia只是微笑地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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