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帮谁呢？
连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都出来了，傻瓜都知道要怎么选了。
“那就只能怪对面倒霉了。”真红说道。
玫瑰虽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没有马上开始战斗，而是先问了一声助手那边。“你那边还有参考意见吗？”
“关于这个我没有办法提供帮助，这属于限定信息。”
“那就没办法了。”我说道：“我们先升空，不要靠近双方战舰，让他们先交火，看一下他们的大概武备情况再开始战斗。虽然他们的大炮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难保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武器，我可不想刚进任务就出现损伤。”
“高难度任务，谨慎是必须的。”克里斯蒂娜也赞同我的意见。
大家按照我的要求开始升空，虽然没有离开两边舰队的视线，但是不搀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事实上我们的行为让两边的船长们都松了口气了，因为他们发现我们会飞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都是很厉害的人物，而双方都担心我们是对方的人，所以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但是，我们现在的行为至少说明了我们不是对方的人，所以他们的心情要稍微好了一些，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在这里毕竟是个隐患，只是当前情况下他们也无暇顾及我们就是了。
在我们这边摆出姿态之后两边的战舰就逐渐进入了射程。双方都没有采用什么抢占上风口之类的战术，而是各自摆出一字长蛇阵，然后在海上成八字形的向一起靠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合并成一个舰队呢。但是，实际上这根本就不是要合并舰队，而是要拍成两列纵队开始对轰。
因为风帆战舰的大炮主要集中在两侧，所以要攻击就必须要用侧面对准敌人，这种双方战舰排出两路纵队的模式就刚好可以发挥最大火力。当然，己方火力最大。敌人也是火力最大，所以这种战术通常发生在双方有仇，并且双方的位置都不适合抢夺上风位的情况下。如果能抢到T头位置，多数舰队都是会考虑去抢的，毕竟那样的位置可以保证己方火力最大，敌人却多数火炮没法开火。
双方舰队显然是仇深似海那种类型的，见面就直接开始决战。就连运输舰都没有落下。虽然那些运输舰是搞运输的，但是这些帆船中的运输舰也不是什么武装都没有的。它们只是比战舰的大炮少了一半而已，不是完全没有武装，所以这种时候运输舰也一起上阵了。
“快快快，开几炮让我们看看你们的火力。”真红有点等不及的在天上嘟囔着。
双方似乎是听到了真红的话一样，在她刚说完就开始了战斗。双方的战舰几乎就像是约好了一样。近乎一秒不差的同时开火。双方战舰在距离只有七八十米的情况下用侧舷排炮依次射击，一瞬间就看到双方舰队中间火光乱闪、硝烟弥漫，伴随着的还有到处乱飞的碎木片。
双方战舰在结构上基本差不多，主力舰都是一侧装有三层炮位，其中最高的一层是甲板炮位，下面两层在船舱里。甲板上的炮位略微少点，下面两层都是一排十二门炮。也就是说这战舰一侧就有三十多门火炮，比现代战舰的大炮数量多的多。当然，现代战舰只要一门炮就能完虐这边一个舰队就是了。
双方使用的貌似都是实心弹，因为虽然命中率惊人的高，但是损伤情况却非常一般，两边对轰了一轮之后每艘船都吃了至少一二十发炮弹，不到八十米的距离即便是这种前装大炮也很少有打偏的，命中率高达80%。以现代战舰来说。被对方打中一二十发炮弹基本上就废了，毕竟现代的炮弹威力太吓人，但是这边的实心弹就明显不是那么给力了。虽然中了一二十发炮弹，但大部分战舰都没有出现明显变化，除了侧面船舷多了好多窟窿之外感觉也就那样了。
双方一轮炮击之后很有默契的分别向两边转弯，然后整个舰队掉了个方向再次排成两列纵队，然后用另外一侧的大炮开始对轰。不过这次的炮击就不那么整齐了。大家都是乱开炮，有得快有的慢，而且火力密度也不一样。有的船甚至只零星打出几发炮弹。当然也有依然彪悍的类型。
两轮炮击看起来平平无奇，这完全就是风帆战舰加前装炮的时代标准的海战模式。确认到这里我们就打算开始出手了。但是。就在我们刚刚启动，还没飞出几米远的时候，那个我们原本打算要帮助的舰队中最大的那艘船却直接给了我们一个震撼性出场。
原本这艘旗舰只是比这个舰队的其他船大了一些，火炮也就多了那么十几门而已，看起来也不是很夸张。但是，就在两个舰队完成了另外一侧的射击之后，这艘旗舰却是突然对着那边的舰队开始转向，这个动作相当奇怪。
在第二轮炮击结束后，后来的那个舰队是照样向外转弯的，而这边的舰队中的大部分船只也是向外转弯的，就唯独这个旗舰是向内转，让自己的船头对准了对方的一艘主力舰。然后，在我们惊讶的目光中，这艘旗舰船首位置的那个巨龙脑袋形状的船首像竟然将龙嘴给张开了，紧跟着就看到一道刺眼的白光从龙嘴中射了出去，并且用不亚于炮弹的速度跨越了两者之间的距离直接命中了那艘被瞄准的，正在转向的战舰。
如果只是发射出一道白光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这道看起来有三四米长，成橄榄形的光束，竟然在命中了那艘战舰之后发生了剧烈爆炸。不是一般的剧烈爆炸，而是仿佛一发四百毫米以上口径的大口径爆破榴弹直接命中了船身中部一样，只听轰的一声，那艘战舰就在大量蓝白色的火焰中被彻底炸成了漫天的碎木片，就连它附近的两艘战舰都被火焰点燃了船帆。
“我靠，这什么玩意啊？”正准备往前飞的我们被吓了一跳。
玫瑰看向克里斯蒂娜问道：“感觉到是什么魔法了吗？”
“雷系魔法，但这个波动我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什么魔法。”克里斯蒂娜说道：“可能是某种球形闪电之类的东西。”
“可是刚刚看到的明明是一束光啊！”真红说道。
“某些球形闪电会非常明亮，高速移动的时候会在人的视网膜上留下残影，这就好像你盯着强光灯看几秒之后即便是闭上眼睛。依然可以看到一个白点一样。那束光不过是残影而已，实际上就是一个光球在高速移动而已。”
“不过这个威力未免太恐怖了吧？”金币问道。
“应该不是威力的问题。”玫瑰道：“当然，那个东西的威力很大，不过这个效果主要还是因为那艘风帆战舰自身强度不高，所以才会被一次炸碎。要是我们行会的钢铁战舰就不会这样了。”
“只要不被电磁感应点燃船上的弹药和魔晶石，其实钢铁战舰是可以屏蔽球形闪电的。”克里斯蒂娜说道。“战舰的金属外壳会像法拉第笼一样将电流屏蔽在舰体表面然后导入大海，船内只有电压没有电流。所以不会有任何触电情况。不过那些敏感设备就说不定了。”
“喂喂喂，我们现在到底帮谁啊？”真红问道：“这边的舰队看起来比较弱，但是这个秘密武器……它要是可以连射的话，对方的舰队完全不给它玩的吧？”
这里的双方舰队其实各自都只有二十几艘船而已。我们原本打算要帮忙的这一方，也就是刚刚突然发威的这一方，他们一共有二十三艘船。其中九艘是战舰，剩下的十四艘都是只有两排炮位的运输舰。另外一方的战舰数量更少，只有二十艘，比这边少了三艘，但是那边有十四艘都是主力舰，剩下的运输舰貌似也比这边的运输舰火力猛一些，所以真要说起来其实还是那边的战舰占便宜。
但是。如果这个雷电武器可以多次使用的话，哪怕不是连射类型的，只要一会来一发，对面绝对是撑不住的。毕竟这东西只要瞄准了完全就是一次一艘的解决对手。而且，对方要是够密集的话，每次说不定还不止一艘。刚才的那一下就把两边的战舰都点燃了，虽然之后火灭掉了，但是因为船帆烧掉了。所以那两艘船现在已基本上失去战斗力了。风帆战舰就这一点讨厌，没有帆就不能动，不能动就没有办法战斗，还会成为活靶子。也就是说刚刚的那个秘密武器一次攻击其实等于报销了三艘船。还好，受伤不能动的那两艘都是运输舰，要是两艘主力舰瘫在那里，对方现在就可以直接跑路了。
真红问完之后我们几个也是有些犹豫。根据之前的说法。我们应该是帮人雪中送炭才对，可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谁更牛一些了。所以这个到底谁需要炭都不确定了。这样一来我们反而是不知所措了起来。
“要不然还是再看看吧？”玫瑰建议道。
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要帮谁了，所以也都同意再看看。
那艘旗舰在干掉了对方的主力舰之后就掉头和自己的编队汇合又开始摆长蛇阵，但是看起来这次他们是要抢上风位。因为对方舰队中有一艘船被彻底摧毁，还有两艘起火导致风帆失去作用，这样一来就等于是不能动了。所以对方舰队就开始犹豫是否需要先救援一下这两艘船，结果这么一犹豫就错过了机会，被对方跑到了前头。
风帆战舰是靠风航行的，所以没有办法像机动战舰那样随意决定航向，这一旦错过机会立刻就失去了优势，而在已经损失了一艘战舰的情况下，被对方再抢到上风位，那可就真的是要完蛋了。
面对这种情况，对面的那个舰队果断的也选择了和对方一样的战术——出绝招。
只见这个舰队之中的一艘之前被当成是运输舰的战舰突然将后面的船尾部分给打开了，然后就看到好多大概有小牛犊子那么大的不明生物从那边打开的大门之中跳进了海水中。
这些生物的造型很奇怪，乍看起来像是没长毛的狼，体表全都是黑黝黝的。但是，实际上那不是没有毛，而是一层非常密室的皮毛，就好像水獭的皮毛一样。而且，这个东西明显是两栖作战精英，因为它们的尾巴比例有些超长。而且尾巴上下两端有可以随意竖起和放倒的纵鳍，这东西只要竖起来，再配合尾巴的摆动就可以成为很好的水下推进器，所以说这些东西的水下移动能力应该是相当不错的。而且，这些家伙还有个很牛的特点，那就是它们要么很能闭气，要么就是有鳃。反正这下家伙下水之后就没再出来。
这些东西下水之后立刻就四散开来朝着那边的舰队游了过去，对面的战舰开了机炮，然后这些家伙就下潜了，完全看不到去向。这些风帆战舰还停留在前装炮时代，当然不可能有反潜武器，再说即便是现代的反潜鱼雷。想要命中海豚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水中生物的移动速度实在是太快，而且灵活性非常高，所以很难瞄准。
这些家伙在下水之后对面就失去了目标没有办法开炮了，不过他们还是决定继续抢上风位，结果就在他们刚刚到达合适位置，开始列队准备反扑回来的时候，那些下水的生物终于是到了这些战舰附近。
就在那些战舰列队的时候。其中一艘船的侧面，海面突然炸开，一只那种生物直接从海水之中跃起来两三米高，然后尖锐而有力的爪子在船板上一扣，如履平地一般的直接爬上了最下面一层炮窗的位置，然后就灵巧的一低头钻了进去。
随着第一只海兽出水，周围的战舰附近都开始陆续有海兽爬上战舰，然后这边的战舰内部就开始乱套了。先开始只是有惨叫声和打斗声。但是很快其中一艘战舰突然就轰的一声发生了爆炸，船身侧面直接被开出了一个几米大的窟窿，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随着这艘船的爆炸，另外一艘船也是突然就开始转向脱离编队，虽然后来又有转回来的意图，但因为错过了位置而不得不等整个舰队通过之后排到队尾去，不然它强行压进去就会导致后面的战舰失去位置。然后舰队就会断成两截。
混乱还在继续，那支舰队虽然最终还是成功的杀了回来，但是在经过这边的舰队附近之后炮火却是稀稀拉拉的，好多战舰都只是开了几炮而已。而且刚刚完成炮击就又有一艘战舰发生了爆炸，而且这次更惨，直接就彻底解体了。
虽然视觉效果不如那个雷电武器夸张，但是不得不说，这些海兽其实还是挺厉害的，尤其是看样子这边的海兽还在战斗中，搞不好对方舰队能被直接折腾散架都说不定。不过，人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在舰队列队通过之后那个旗舰果然是又一次将船首指向了那边的一艘主力战舰，然后果断的又是一道电光飞射。这次和上次如出一辙，仅仅一发就将对方的一艘主力舰彻底炸碎。不过因为这次人家汲取教训，将舰队分的很开，所以没有造成连带伤害。
两个舰队分开之后再次开始绕圈，然后重新寻找位置又打算交战，而这个时候克里斯蒂娜则是看向我问道：“会长，看起来他们的实力应该差不多，我们具体帮哪一边啊？”
“我觉得哪一边都一样，因为现在双方伤亡都不小，帮了谁都算是雪中送炭。”玫瑰分析道：“不过，我觉得很可能这有一个计划外的好处可以选择。”
“计划外的好处？”我疑惑的看向玫瑰，因为我没想到什么计划外的好处。
玫瑰看我们都没明白就解释道：“很明显，我们原本打算帮助的这一方拥有某种能量科技，也就是那个雷电攻击。而另外一方掌握着一种海兽的训练方法。所以，我们如果帮助原本的那一方，说不定可以得到这种能量武器的原理，以我们的技术加以改进，应该可以成为不错的武器。毕竟他们技术这么烂都能制作出这种威力的武器，我们没道理会不如他们吧？至于说另外一方，帮助他们应该可以得到一种新的海兽作为我方海军的一种新式武器。虽然现在我们的武器已经很先进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些海兽其实还是很有用的。他们这种潜入战舰内部杀死船员的方式对现代战舰也是一样有用的。毕竟战舰再先进，里面的人都还是一样的。”
“很有道理。那么我们要怎么选择？”克里斯蒂娜看着我问道。
对于克里斯蒂娜的问题我也是有点犹豫不决。能量科技确实是不错的东西，但是海兽我也喜欢，毕竟我是召唤师啊！可是，两者貌似不可兼得啊！等等，两者兼得？貌似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个雷电武器只要得到药品，我们说不定可以用逆向工程研究出来，至于海兽的培训，这个貌似只要抓个俘虏就行了。当然，前提是样品不能有损坏，俘虏必须是知道驯养方法的。两边都有风险，但都有可行性，真是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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