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追凶
下午的阳光渗入一间女人卧房的花格子窗户里,在室内的木地板上投落出一片斑驳的光影,而在光影的尽头摆放着一张架子床,从帘子的花色中就不难看出这是一张女人的卧床,此时这张卧床上不仅散发出了一阵女人的胭脂香水味,还夹带着一股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此刻李富翎就在这张床上疯狂地蹂躏着他的一个娇美小妾,已经持续大半个时辰了,李富翎四十多岁的身体上已经出现一些汗水,而那个娇美小妾更是在不断发出求饶的声音,这不,小妾又有气无力地求饶了起来:“老爷让我歇歇吧,我受不了了,你要弄死我了。”
李富翎愤怒的“哼”了一声,伸手扼住小妾粉嫩的喉咙,小妾惊恐地瞪大眼睛,李富翎怒骂一句:“小贱人,如果你再不尽快给我生一个儿子出来,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又继续扼了会儿小妾的喉咙,直到小妾的脸色都发白了,李富翎才放开了手。
小妾一边咳嗽着一边用恐惧的目光瞄着李富翎,心里觉得很委屈。她在十八岁时就被年龄足以做她父亲的李富翎用三百两金子给买回来做小妾了,现在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已经跟了李富翎五年,虽然这五年李富翎没少在她身上耕耘,但她就是没能怀孕,没能给李富翎生个儿子。
小妾知道,这压根不是她的问题,问题在李富翎身上,因为李富翎身患某种隐疾,早就不能再生,否则,有一个正妻和五个小妾且很喜欢在女人身上耕耘的李富翎,也不可能到现在只有李贵福这一个独生子。
在小妾看来,李富翎此时的话就是蛮不讲理,但她知道李富翎的独生子刚死,正在气头上,此时李富翎比以前任何适合都更急切想要再生一个儿子,所以小妾唯有默不作声,忍气吞声。
身为李富翎这种人的小妾,她的命运就注定了是悲凉的,除非有朝一日她有勇气也有能力去改变这种命运,但在这个乱世里,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少会发生,而常见的结局是,她一直把这个小妾做下去,或者有一天李富翎厌倦了她就将她抛弃,或者她一直在这个家里熬到青春消逝年迈体衰。
其实李富翎也知道自己的独生子李贵福很不成器,但他也没办法,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在武道上算有些资质,十九岁打通元脉成为武修,李富翎自己到现在都四十多岁了,也不过还是通元初期的武修。而现在,李贵福突然死了,且很可能是被人蓄意谋杀,李富翎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李富翎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床上站起穿衣服,这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李富翎直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来人是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所谓獐头鼠目,指的是脑袋像獐子那样又小又尖,眼睛像老鼠那样又小又圆,而这样的相貌无疑是丑陋的,而有着这种相貌的人往往则是狡猾的。
这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是李富翎家里的管家,名叫李管,以前他可不叫李管,只是后来因为李富翎赏识他,赐予了他这个名字,李管是不乐意的,但没办法,主人给了他一个新名字,他唯有听命地用了。
李管开门见山:“老爷,单生照已经验完尸了。”
李富翎点头,走回房里穿好衣服,随即在李管的陪同下,一起去见单生照。
李富翎走进了那间幽暗的房屋,顿时发现棺材里李贵福的尸体已经被解剖得血色可怖,不禁皱了皱眉头,对单生照愤怒道:“你个老匹夫,怎么把我儿的尸体给弄成了这种样子,我是让你来验尸的,可没叫你来毁尸。”
单生照不以为然:“既然是验尸,想要验个明白,当然就得好好解剖。”
李富翎“哼”了一声,威胁道:“你最好验出了一个明白的结果。”
单生照皮笑肉不笑:“放心,我鬼见怕单生照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
随即,单生照一边指着被解剖的李贵福和郑涌的两具尸体,一边镇定自若地对李富翎分析起来:“首先,你家的这个护卫是被一道诡异的气流射杀而亡,这道气流从他的背后迅猛射入,瞬间就贯穿了他的胸口。”
“贵公子先是被一道诡异的气流所伤,这道气流从他的背后激射进他的胸腔,重伤了他胸腔里的内脏,这道诡异的气流跟射杀你家护卫的那道气流如出一辙,而据我推测,这应该是一种很厉害的指法,只是如此玄奇的指法,别说小渔村那样的小村庄了,即便放眼我们整个江口郡,估计也没人会。”
单生照再次指着李贵福的尸体分析:“不过贵公子被指法所伤后,并未因此就死去,后来又被人用枪类武器在身上连刺了几下,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死,应该做过挣扎,真正杀死他的是脖颈上的这一刀,一刀割喉,而且用的是匕首!”
李富翎点了点头:“你确定?”
单生照面色淡定:“除了不确定那道气流究竟是不是一种很厉害的指法,其他都可以确定。”
李富翎阴沉着脸,转身对李管吩咐:“立刻派人去小渔村调查,看看谁学了指法类的武功,谁用枪类武器,谁用匕首,另外,顺便抓几个当晚参与抵抗海盗的刁民回来,我要问个清楚!”
李管赶忙应声:“是。”
……
这天晚上,单生照在另一个小妾的房里,疯狂蹂躏着他的另一个娇美小妾,蹂躏了足足一个时辰后,娇美小妾已经被弄得瘫软在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了,还不时打着哆嗦,发出有气无力的疼叫声。
这时,月色之下,夜色之中,李管来到了卧房外,先用他那对贼溜溜的小圆眼睛对着窗户缝隙朝里面望了眼,确认里面没有在做某种事的动静后,李管才敲了敲门,李富翎随即打开了门。
李管恭声道:“老爷,小渔村那边已经调查出了结果。”
李富翎道:“说。”
“是。”李管应声,“根据调查,小渔村没人学指法类的武功,用短枪的有不少,不过其中嫌疑最大的是个名叫江君郎的少年,这少年是江德武的养子,用匕首的则只有一个名叫何鱼的少女,这少女是江德武的徒弟。”
李富翎疑惑:“一对少年男女就能杀得了我儿和郑护卫?”
李管赶忙回应:“老爷可别小瞧了这对少年男女,虽然他们都年纪很小,却已经都是通元初期的武修,另外,小渔村现在已经有传言,说当晚可能就是江君郎和何鱼这对少年男女联手杀了公子和郑护卫。”
李管随即自己分析道:“这对少年男女都是武修,据说两人都杀过不少海盗,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所以在我看来,他们二人联手是可能杀了公子和郑护卫的。”
“江君郎!何鱼!”李富翎阴沉地嘀咕了一声。
李管又道:“老爷,那两个逃跑的女妓已经抓回来了。”
李贵福和郑涌此前在临海城包了两个妖娆的女妓带到小渔村,而当李贵福和郑涌死后,两个女妓因为害怕临海李家会报复自己,所以第一时间逃跑了。李富翎听说此事后,立刻让李管安排人手去追捕,今晚将两个女妓给抓了回来。
李富翎道:“立刻带我去见她们。”
一刻钟后,李富翎在李管的陪同下走入后院的一间柴房。
这间柴房不小,里面堆满了木柴,还堆放着一些杂乱的废旧物品。两个被抓来的女妓此时就被捆绑在一个脏乱的角落,蜷缩在地上,背靠着木柴,发髻凌乱,面色惨白,裙衫上有些裂口,口中都被塞着肮脏的布团,其中一个女妓原本穿着的一双做工精致的绣花鞋还遗落了一只,剩下的一只趿拉在她的玉足上。
两个女妓眼下的模样很邋遢也有些凄凉,跟此前出现在小渔村时的浓妆艳抹的样子对比起来,就更加显得凄凉了。
眼看着李富翎和李管一起走进来,两个女妓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李管上前对着两个女妓分别踹了一脚,将二女都踹趴在地,随即才取出二女口中的布团。
其中一个黄衣女妓赶忙爬到了李富翎的脚边,哭着叫冤:“李老爷,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李公子的死真的跟我们无关啊。”
另一个粉衣女妓也爬到了李富翎的脚边,磕头求饶:“李老爷,只要你放过我,我……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你想怎么玩弄我就怎么玩弄我,求求你了。”
显然,这两个女妓是真的感到了恐慌。
李富翎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我问你们,我儿当初在小渔村的时候,有没有跟一个叫江君郎的少年和一个叫何鱼的少女结过仇怨?”
粉衣女妓赶忙道:“有有,李公子跟这两人都动过手,而且……而且李公子看中了那个叫何鱼的女人,想要……想要要了她。”
黄衣女妓补充道:“那晚海盗来的时候,李公子和郑护卫商量好了要去活捉何鱼那个女人,后来不知怎么了,他们就都死了。”
李富翎闻言,脸色立刻阴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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