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统
扫码,支付,一颗卤蛋滚了下来。
乡巴佬卤蛋,嗯,还是熟悉的包装,还是熟悉的配方,咕咕,还是先垫垫肚子。
撕开包装,大口咬下,半个卤蛋吃到嘴里,还是熟悉的味道,简直人间美味啊。
等等,左小安的内心一直有个小恶魔,在告诉他一口吞下去就不饿了,吞啊,吞。。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左小安决定剩下的这半个卤蛋要慢慢地小口小口的吃,这样才对的起自己那多花的五毛钱。嗯,火车站的乡巴佬卤蛋,比外面贵了五毛,一定要吃出我们不一样的感觉。
“妈妈,你看是那个屁股上冒烟的哥哥耶,妈妈,我也想吃鸡蛋。”左小安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个哆嗦,手里的卤蛋都不小心掉了一小块。小破孩,人生真是处处是缘分啊,猿粪啊。能不能让我好好地吃个蛋,吃个卤蛋,呃,好像掉了一小块。下意识地想捡起来,又觉得还是算了吧,为那一小块卤蛋默个哀吧。可为啥我的眼泪又想流出来,忍住,我们不哭。
“叔叔,你的蛋蛋掉了耶,不要哭啊。”
左小安觉得今天的黄历一定有问题,要不为啥要碰到这个小破孩,流年不利啊,啊,啊,黑猫警长。蛋蛋,你的蛋蛋才掉了呢,你的小jiji也掉了。最后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哥真的长的老吗?这种小屁孩,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还在火车站,旁边就有执勤的特警,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想想好像只有沉默。不顾四周的注目礼,左小安把剩下的半个卤蛋吃到肚子里,唉,人生混的如此悲惨,还是喝点可乐,呃,热水,镇定镇定。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左小安哼着追梦人,奔着开水房而去。喝水是次要的,和冤家离得远点才是真想。看着包里的杯子,才明白人生的真谛,出门还得带个杯子。
“让清风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追梦人,左小安曾经听了无数遍的歌,也曾听着听着就泪流满面。大概所有的追梦人都像自己吧,为了梦想不顾一切,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我会站在风雨中告诉自己不平凡。。。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左小安哼着哼着就串歌,然后就跑调了。在大学时,只要他唱歌,宿舍的其他人就往其他宿舍跑,导致跟前几个宿舍的孩子之间的关系,那叫一个铁。
“咦,叔叔,你在这儿啊,看妈妈给我买的泡面。”
泡面啊,呵呵,小破孩,你是拉仇恨的吧,这嘲讽放的,哥这一个小时的仇恨值都在你身上,你是专属骑士吧。真是应那句话,人生处处是意外,意外到人生处处不相逢啊。小孩,哥错了,看哥这真诚的眼神。你去找别人吧,哥会哭给你看的。
“叔叔,你想不想吃?”
“不想。”左小安发誓,这是自己第一次昧着良心说,哥真的不饿,不饿。
“那你能给我打点开水吗?我够不着。”
“哦。”小屁孩,你终于落我手里了,唉,算了,跟个小孩较什么劲。左小安拿过他手里的康师傅牛肉面,给接了四分之三的谁,刚好把面饼给淹没。
“谢谢哥哥,你是个好人。”小屁孩接过泡面,意外地说了句,笨拙着抱着泡面走了。
呃,哥哥?好人?左小安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这是被发好人卡了。好人个锤子,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擦嘞,这不是咒自己了吗?呸呸,嘴碎了。
如果说人生可以分成无数个片段的话,左小安觉得自己得好字评价的次数还是很多的,小学时的好学生,父母眼中的好孩子,邻居眼中的领居家的好孩子,小伙伴们的父母眼中的他孩子的好玩伴。。。。
如果这些都是好评的话,接下来就是无数的好字中评和差评,都来自左小安喜欢的女孩:你是个好同桌、你是我的铁哥们好兄弟,你是我的好蓝颜、你是个好人。。。嗯,没看错,都是这么中肯的评价,看着左小安泪牛满面。别说了,我自己都知道自己好,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就不能成为你们的好男朋友啊。。。
左小安不知不觉的回想起自己的恋爱史,如果人生真的是有一只上帝之手在操控的话,那么那个上帝一定是个傻bi,又不是在写琼瑶剧,至于这么虐主角啊,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怎么感觉像极了某部脑残电视剧,里面好像有个关于猪八戒投胎的片段也是这么的,咦,难道是同一个编剧,额,是同一个作者。
“刺啦”,一个走神,还忘了水杯还接着热水了,都溢出来了没察觉到。手指立马被烫红了,才想到猪八戒,立马手就变成了红烧。。,左小安强忍了烫伤,吧杯子放下,关掉了水龙头,盖好杯盖,直奔旁边的厕所。
幸亏是晚上,厕所那洗手的人不多,左小安赶忙拧开水龙头,让冷水冲刷着烫红的地方。别问左小安为什么这么干,我会告诉你小时候无聊的时候就看那本日历吗?我会告诉你淘米水可以去菜刀的铁锈,还是陈皮就把橘子皮放火炉上烤干泡水喝,可以治咳嗽,这些常识自己百度去。可惜没有芦荟胶,要不抹点治疗烫伤更好。
左小安返回自己的位子时,发现居然没有人来坐,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没道理受伤了还得站着啊。咦,旁边这是,那个小孩和他妈妈。
“哥哥哥哥,坐着吧,我给你占着来。”
“小伙子,你坐吧,谢谢你给这孩子打热水。”
左小安一愣,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人间处处是真情,好人有好报不是说的这个吗?曾经一度冒出想当个坏人的左小安,此时此刻,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只能当个好人,别问为什么,我会告诉你是因为被感动了吗?正应了那句歌词“如果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得更加美好。”
“谢谢你,小朋友。”左小安哪怕再不擅长于言辞表达,但谢谢还是可以说出口的。
“小伙子,这是被烫伤了,我看看,”小孩的妈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药膏,芦荟胶。“抹点这个,好的快。”
“嗯,谢谢阿姨。”
“没事没事,我这也是因为我家孩子平时也淘气,所以常备着芦荟胶。”
“嗯。我小时候也淘气。”
“哥哥,我知道你小时候很淘气。”
左小安,这时候的表情相当丰富,呃,这个小孩子如此的骨骼清奇,脑回路真是不一般啊。“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被热水水烧过,很疼的,就是你这样的。”
“我去,这个跟这个没有关系的,你小时候淘气,关我小时候淘气毛事,好不?/”左小安内心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他妈的跟个小孩子讲逻辑,你是个智障吗。但回过头来一想,这逻辑好像没毛病啊,都是小孩子,不管怎样都淘气啊。
“嗯。”左小安只能这么回答,抹了点芦荟胶在烫伤处,就还给了阿姨。清凉的感觉,不像刚才那么火辣辣的,看来这偏方还是很管用的,也不枉曾经看过的那本日历。
“小伙子,你去哪儿?”
“平遥,你们了?”
“我们也是。”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泪汪汪倒也没有,嗯,没有,但聊天还是可以有的。时间过得飞快,火车来了,左小安,理了理衣服,回家。
回到了久违的平遥火车站,已是午夜12点,街上除了来往的出租车,几乎很少有行人。霓虹灯闪烁着夺目的色彩,冬日夜里的古城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父亲早在火车站一旁的一个地点等我,这是他的习惯,也是我的习惯。
“回来了。”
“嗯,你早早的下城来了。”
“没,才下来。”
“回吧。”
左小安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父亲在11点就下城等自己了,这么冷的天,还可以看得出父亲等的有点颤抖。但父子之间,有些话不用再说了,以前劝过,但没用,或许这就是父爱吧。
以前读过朱自清的背影,也曾感动的热泪盈眶,可后来,才知道天下的父亲的都一样,父爱如山,父爱无言。
左小安坐在摩托上,借着月光,可以清晰得看到父亲的头发已经夹杂着些许银发,父亲开始变老了,而自己还没长大,确切的说是长大了还没自力更生,还不能赚到钱养家糊口,或许这就是为人子的不孝,一丝愧疚油然而生。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自己现在的困境,真的要让这些悲剧发生吗?
一句长大了,包含着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认可,还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小时候盼着自己快快长大,长大就没有作业的烦恼。可长大了,却发现还有其他的烦恼。
家,就在那里,不管走多远,始终有根无形的丝线在缠绕着你。背井离乡,对于一个SX人来说是很难做到一个决定,毕竟这里的主流思想还是安土重迁。
左小安的家,一间普通的小院子,三间正房,东西两间耳房。普普通通的不能再普通,一个村子都是这样的样式。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汪汪汪”
还是熟悉的声音,那条名叫妞妞的狗已经养了七八年,早已熟悉了家中每一个的脚步声和父亲的摩托声。
家门口的灯还亮着,左小安知道,这是母亲多年的习惯,不管家里的谁归家,门口的那盏灯总会亮着。这些年在外求学,打拼,所有的忧愁和烦恼,归家时都会被这熟悉的亲切感冲散,这就是家。
母亲还没睡,左小安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也在担心骑摩托的父亲。家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未归,她又怎么能睡得着。
“小安回来了。”
“嗯,回来了。”
“吃饭了没?”
“吃了点。”
母亲清楚的听到了左小安的回答,但还是动身去了厨房,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碗清汤挂面,两颗鸡蛋,些许葱花和香菜,一点酱油,一点醋。简单的一碗面摆在了桌上,左小安却不能拒绝,母亲的爱尽在里面。
如果说生命中最后的时刻,你可以选择吃一样东西的话,那么对于左小安来说,没什么能比母亲的一碗挂面更值得留恋。在外面吃过很多的食物,但终究没有妈妈的味道,又给了左小安一个不离开家的理由。
躺在床上,看了眼窗外的天空,月光照在了,不由的想起那首歌“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什么鬼,左小安闭眼清空思绪,直接睡了过去,所以的事情都交给明天吧,明天会更好,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一觉睡到自然醒,刚刚梦到一个抢yinhang的绝妙注意,却被惊醒。揉一揉朦胧的睡眼,左小安看到了破坏自己美梦的罪魁祸首,左小羽。
“干嘛?”
“左小安,你快起床,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
“让我再睡会儿。”左小安抱紧被子,蜷缩起来。
“你回来给我带零食了没?”
“带了。”
“胡说,我翻你包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真的。。带了。一个卤蛋。”
“扯呢,哄鬼了。”
“那估计是半路上我饿了给吃了。”左小安打个哈欠,迷糊的说道。
“那你包里的本子就归我了。”左小羽终于说出了她的终极目的。
“给你吧,给你吧,能出去吗?我先穿个衣服。”
终于把左小羽哄走,左小安的睡意全无,模模糊糊的穿上衣服,出来洗了把脸。
“左小安,你这是什么笔记本?怎么不能写字啊。”
“啊,我也不知道,那个是我捡的。昨天也不知道是那个狗日的扔我头上的,别让我找到他。”
“那,还给,根本没用,除了当块砖头砸人。”左小羽把那个本子随手就扔了过来,也不怕砸到什么。
。。。是啊,硬装的,快半斤重了,砸人是足够的,自己特么不就是被砸的那个倒霉蛋。咦,不对啊,没听说过笔记本上不能写字的啊,有点奇怪啊。
左小安开始细细的打量这本笔记本,书皮上写着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写本小说当主角》是格外的刺眼。等等,这书的材质,怎么感觉不像是纸质的,有点金属的质感。如果是金属的那就说的通了,普通的圆珠笔怎么可能在金属上写下字了。但是这上面的这几个字是怎么弄上去的,金光闪闪,该不是金子吧,那样就发了,虽然也多少吧,融了也有个三五克金子吧。嗯,一克金子270 ,五克的话就是1350元,我去,感觉一个月的全勤奖金再向自己招手。嗯,想想就觉的美的不行,那个扔书的傻X,这是书吗?这是钱,这就是命。
打定主意的左小安,决定先用火烧烧,摸出个打火机,又找了根蜡烛,开始融金大业。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擦,蜡烛都烧没了。。。
。。。。擦,打火机都没气了。。。
这个是个什么鬼东西,这本书是半丁点事儿都没有啊。该不会真是个宝贝吧,那这么个宝书该怎么用了。
滴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会出现在左小安的脑海中,或许是脑残的小说看多了,也写了不少。
传说中逆天的宝贝都是滴血认主的,要不要试试,但是割破手指是很疼的。别问为什知道割破手指很疼的,我会告诉你是因为小时候没钱买卷笔刀,只好买口小刀削铅笔时经常会削到手指的吗?
但是,左小安还是忍不住想要让这本书认主的诱惑,鬼使神差的找了把小刀,消消毒,强忍着割破了手指,朝这本神奇的书上滴了一滴血。
“滴滴,检测到宿主基因,检测宿主精神稳定,适合绑定系统,绑定开始,绑定结束。”
莫名的电子音突然在脑海响起,左小安睁开双眼,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满是惊讶。成功了,果然是有猫腻的,看来自己应该是赚到了。
“系统?什么系统,能让我变超人吗?我喜欢隐身和透视。”左小安不由低声道,脸上却是满满的猥琐。
“宿主,你让本系统再次的怀疑人生,昨天那个纯洁善良,和平友爱的宿主去哪了,妈妈呀,我要回去系统升级,实在受不了这么猥琐的宿主。”一个爆炸的电子音在左小安脑海中回响道。
“呃?”这下是左小安真的有些懵了。
“这是什么鬼?”左小安打量着这本书,企图找到声的来源,或者是跟昨天不同的地方。
“宿主无需寻找,本系统绑定在你的脑子里……,那本书只是本系统的附属体。”
恢复正常的电子音还在继续,但是左小安却看到了一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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