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似是回忆录

　　之前说的东昌渡妹妹妈妈给的零花钱，买了日记本，那日记本是我除了奥特曼合集之外，仅存的最早的，有我写字的本子，当时只是觉得本子能保留很久，有时候我还会存零食包装袋。

　　小学到读书毕业之间不同时期写的东西也都当废品卖了，留存下来不多。

　　在掌握文字不多的时候，我会拿着铅笔在家里的墙壁和门上画画。

　　六岁七岁，就看着屏幕里会轻功的人慢慢长大了。看遍了动画片，也没吃腻干脆面。

　　我还把干脆面泡了吃，只记得是紫色的袋子，泡着太难吃了。

　　除了玩泥巴还会踩野花放到矿泉水瓶子里，绝对比平板电脑和游戏机好玩。虽然采花是不太好啦，那时候的花的种类可比现在多，蝴蝶也特别多。

　　道路也还没有铺沥青，周围有农田蝌蚪和奶牛棚。

　　到处都可见蚕豆、各种蔬菜。

　　还有一辆没链条的自行车，我也能推着从桥上滑下来玩得不亦乐乎。

　　在幼儿园的时候跟着拼音看了美人鱼白雪公主灰姑娘的故事。

　　在幼儿园里还有小朋友特别爱说谎，圣诞节的时候圣诞老人发糖果给我们，我又不爱抢，只拿到两颗，他装可怜说自己没拿到糖果，我就给了他一颗，然后他得意地笑着，给我看他手里有一把糖，我就觉得人没有天生的善恶之分，也不是教育的问题，人和人之间就是不同的，从很小开始就是这样，从娘胎里就是这样。

　　在成长过程中，我爸除了给我买过指甲油，小狗玩具还有男孩子的衣服之类的，并没有给家里起到任何保护的作用，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年纪大了更变得不可理喻地讨厌，还很作。

　　除了忍，就是要加快努力，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脱离这个阶层的环境。

　　这么多年来，我妈的性格一点都没变，心态还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那时候还流行大富翁的棋。

　　去小学报名的那天也记得，因为答错一道算术题被分到最后一个班级。

　　也记得小学的走廊，偶尔会把小学教导处门口的金桔树错记成在初中的，其实金桔树是在小学教导处门口的。

　　幼儿园教了拼音，小学才开始学词典，当时还是邻居教我用词典，上课没听懂，刚学会翻词典的时候是很开心的，人家家里每天都有报纸、牛奶箱都有牛奶，我们家就是蜂窝煤。

　　找到正确的字和打开锁、解开的数学题与标准答案一样，考到了把我的分数一样开心。

　　那时候水冰月的贴纸一毛钱一大张，地摊摆在初中部的对面，是后来我读的初中。

　　妈妈给我买了一些笔记本，外壳是四大名著的。

　　小学一年级就在一楼上课，一到下课就去教室前一大片场地上玩老鹰抓小鸡，各种跑，经常会有小朋友摔跤头上出个包，去老师办公室擦牙膏，我也不知道干嘛要擦牙膏。

　　那时候还很容易流鼻血，上着上着了，鼻血就滴下来了，放学以后门口挤满了家长，流鼻血的学生鼻子里就塞着棉花被带回家。

　　还流行一种带吸管的水杯，书包两边放杯子的口袋也是有拉链的。

　　我都不知道要带水喝，有时候就放自来水在杯子里喝，到现在还记得那股抹布一样的味道。

　　小学一二年级的默写，经常不及格，太皮了，记得一年级的期末考，那时候肚子特别疼，遗传了我爸肠胃不好，一着凉就要跑去厕所，语数外三门课，除了两门一百，还有一门是九十七，忘记到底是哪一门了，反正小学的时候数学总比英语好。

　　有时候我都记不清，一年级有没有英语课了，应该是apple、banana这种，现在我拼个香蕉都要百度看看是不是拼错了，就像我打字多了，手写就不会了。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我妈会带着我去以前的街坊四邻那里喊一遍我的成绩，大人都是那么喜欢比。

　　那时间流行的电视连续剧是《少年英雄方世玉》，有一天放学我爸接我回家，我就看到他口袋里揣了一盘光碟，就是这个电视剧的原声VCD。

　　我们一家人不看电视是不行的，前一段时间我还在找片源看，最近IPTV上又推荐了，而且推荐了很多以前的电视电影，这个时期是九七九八年之间。

　　早操的时候，我都会想象自己武功盖世，飞到司令台上去，万众瞩目，好像有些中二……最喜欢的球类运动是足球了。

　　从VCD流行开始，家里的电视机柜里的光碟就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港片，枪战片，看了最多的碟是《英雄本色2》。

　　忘了说，电视上播出《家有仙妻》的时候，我应该还是在幼儿园，那时候有个粉色的塑料手镯，都期望它有魔力，帮我变出可乐，消灭坏蛋。

　　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的记忆，就经常是看动画看到不吃饭，还有一次写数学加减法到半夜，吃了香蕉还呕吐，我爸就帮着我一起写。

　　小学的墙壁上都贴着伟人的照片。操场地面像是煤炭一样的。

　　我很喜欢吃学校的饭，会一并勾起我幼儿园的记忆。

　　小学和初中的图书馆特别有意思，除了名著还有各种有趣的读物。

　　从二年级开始才正式学习到我的名字怎么写。

　　到三年级为止，都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我还有了小学到初中期间最好的朋友。

　　她们帮我们家度过了后来那个困难的阶段。

　　比较麻烦的是，除了夏天没有空调，我睡阳台看星星，爸爸在卧室吹电扇，妈妈热到去客厅打地铺。

　　还有家里会有蟑螂，会飞那种，是我童年阴影。

　　经常会牙疼，有时候疼到脸肿起来了，上课的时候我就用脸贴在冰冷的蓝白色桌面上止疼，老师还让我好好坐着听课，虽然我记不得这男老师叫什么了。

　　我妈牙疼的次数更多，现在她的牙齿剩下的都不多了。我去看牙医的时候，就会想还是别带妈妈去了，看牙医太可怕了，希望她吃东西方便，知道她怕看医生。

　　一二年级的暑假还经常肚子痛，痛到我没力气写暑假作业，也就不了了之，那时候还有围棋课。肚子痛在吃了打虫药以后才好的。肯定是玩泥巴没洗手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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