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主说，你们都该死
圣卓德教堂。
它有着漂亮的圆形屋顶和精致的彩色玻璃，门口是一个花园，水池上天使袒露着他本不具备的某样东西哗哗地往下落着喷泉。
很大，很清净，很符合卡洛的要求。
“你确定要住在这吗？这儿可不怎么清净，每天早上来做祷告的人会络绎不绝..”从车上下来的L皱眉开口。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卡洛轻笑，“这是在伦敦的最东边，人们更习惯去圣保罗和西敏寺大教堂..当然，有人来不是更好吗？我们正缺少足够的实验材料..”
“恶魔占据上帝的居所，教廷会将你视作死敌..”
“难道一直以来都不是吗？”
“好吧..”L最终还是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新住处，他叹道：“希望有一天我们不会成为全世界的敌人吧..”
卡洛瞥了他一眼，笑道：“敌人吗？..呵呵，你也太瞧得起他们了..”
狼人战士和科学怪人开始从车上往下搬各种仪器和俘虏，被打断四肢的范海辛看到教堂的模样，疯狂地大叫起来：“你这个该死的恶魔..终于决定来忏悔了吗？你该自裁在上帝面前..”
“你想得太多了..范海辛..”卡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是来叫上帝搬家的..”
“见鬼..你这个该死的..”范海辛不断地咒骂着，他的精神状态很不错，或许是因为身体中潜藏的狼人血脉。
卡洛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范海辛身上的秘密，是该腾出手来好好研究一下了。
“亲爱的，你确定要住在这吗？”阿卡朵目光呆滞，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如果不是因为深爱着卡洛，她一定以为他是疯了，一个恶魔，带着吸血鬼来教堂，是打算让上帝见证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我觉得这里有些不舒服..”
“你很快就会适应的..阿卡朵..”卡洛小声安慰着她，牵起她的手慢慢走进教堂。
在神迹不显的时代，教堂中并没有克制黑暗生物的神力，最多只是那些林立的天使和十字架雕像会让吸血鬼感到心理上的不舒服罢了。
阿卡朵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就像一个人在进鬼屋之前可能怕得要死，但进去之后发现其实并没有真的鬼，就没那么可怕了。
在卡洛抓了一个牧师让她饱饱得吃了一顿之后，这种畏惧心理更是降到了最低。
这座教堂还很新，显然是刚建立起来不久，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平时来祷告的人并不多，教堂里只有一个老神父和几个年轻的牧师。
卡洛很轻易地将几个虔诚的信徒蛊惑成黑暗的仆从，留着他们还有用处。
卡洛背着手在教堂中走了一圈，两侧的那些长着翅膀的鸟人雕塑和最中间的上帝雕塑都开始缓缓留下血泪。
卡洛微微皱眉，小声地骂了一句：“哦该死的上帝，你还是这副死样..总有一天，我狠狠一脚踹在你的屁股上，把你从那金色王座上踹下来..”
“咔嚓..”教堂中所有的雕塑都齐齐从中裂开，脸颊分成两半。
教堂中为数不多的神圣气息消散一空，邪恶黑暗的气息弥漫开来。
“亲爱的，我感觉现在好多了..”阿卡朵轻快地从门外跑进来，看样子心情不错。
她四望了一圈，感叹道：“吸血鬼住在教堂里，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啊..我真该给母亲这个建议，如果她能攻下圣保罗大教堂的话，将其布置成寝宫，她一定会爱上那里的..”
卡洛摇头轻笑：“黑暗议会的那群老蝙蝠可没有这样的勇气..”
阿卡朵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这里的东西太少了..我还缺几个血奴，还有一张漂亮的人皮地毯..”
卡洛柔声安慰道：“放心，很快就会有的..”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伦敦城渐渐苏醒过来。
漂亮的四轮马车载着贵妇、小姐们向着教堂赶来，在她们平淡而乏味的生活里，舞会和祷告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塔玛拉夫人，你听说了吗？昨晚在伦敦大道上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哦，我的天呐，你别说了..那是恶魔做的，我敢发誓..我可怜的丈夫，奉命追查这件事情，结果手下所有的巡警在赶到现场时都吓得晕了过去..”
“那是一场大屠杀..死了足足有上千个人..”
“天，我听说是有一万多人呢..”
“上帝啊，求求你庇佑你虔诚的信徒，让那些恶魔远离我们吧..”
贵妇们面色惊悚地讨论着一早听到的闲言碎语，那些用语言描述出来的血浆横流、死肉满地的场景已经足以让她们得到极大的刺激和满足。
“今天来祷告的人多了不少..”L望着门口络绎赶来的马车，出现在教堂门口。
卡洛换了一身崭新洁白的神父长袍，俊美的脸庞上似乎闪着圣洁灿烂的光辉。
“明天来的人会更多..我们将拥有源源不断的实验材料..”他淡淡开口道。
L眼神微动：“你打算造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第二个科学怪人？”
卡洛笑了一下，摇头道：“不，可比那个要有趣多了..”
这时候，贵妇小姐们已经来到教堂门口，自然看到卡洛的身影。
“天呐，这是新来的神父吗？他可真英俊..”
“你春心萌动了吗？塔玛拉夫人..嘻嘻，上帝会惩罚你的..”
“别开这样的玩笑..主啊，原谅我一时的邪念..”
卡洛可以很清晰地听到那些贵妇小姐们小声议论的话题，和偷瞄自己的眼神，他脸上挂着最为和煦笑容，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亲爱的，我看中了几个处女..一定要给我留着..”天花板的阴暗处，一张娇媚的俏脸偷偷探出来，小声朝卡洛唤道。
“当然。”卡洛望了她一眼，温柔道：“只要你喜欢。”
那些已经落入黑暗的神父牧师们将赶来的人们引入教堂，待所有人都进去了，大门缓缓合上，将所有的阳光都挡在了外面。
这时，教堂内已经响起一阵阵骚动。
“你看到没有，所有天使的雕像都裂开了..”
“还有上帝的，也损坏了..”
“天，教会难道没有钱修缮一下吗？”
...
卡洛走到教堂最前端，张开双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所有人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主说..”卡洛面带微笑，温和的声音在宽敞的教堂中回荡：“你们所有人，都该死..”
众人一片哗然，下一刻，黑暗笼罩过来，上帝的眼中淌出滚滚血泪，教堂的地板猛地裂开，所有人都尖叫着落进了底下的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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