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心目


  在悄婆心目中,承彦一直是人模狗样的,他忽然对自己这么客套反而有点不习惯。□ ○ ◇番茄小說網 .`w`.-c-o`m`不知为什么,他越是这样,悄婆越觉得他虚伪。

  “我看你们也饿了吧,我叫连姐开饭。”

  承彦喊了一声,连姐说好的。不到一分钟,餐桌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连姐来到路奥森的面前,轻声说:“老爷,少爷,悄婆请入座吃饭。”

  路奥森来到这里被人称作少爷真的有点不习惯,但这一种优越的感觉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便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

  连姐也坐下了,因为承彦平时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挺无味的,后来就叫她一起吃了。连姐以后干活就更加卖力了。女人是很容易感动的,倘若你送一个易拉罐的瓶盖给她,她就好像得到了一颗钻戒一样。

  连姐给路奥森盛了一碗鱼翅汤,说:“少爷,喝汤。”

  “谢谢连姐,我自己回来。”

  路奥森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微笑地说。

  承彦很久也没有吃饭吃得这么开心了,对连姐说:“去把我珍藏的女儿红拿出来吧。”

  他看了一眼路奥森,接着说:“这种年代比较久的酒挺香醇的,你来尝一尝。”

  连姐把酒递给了承彦,关心地说:“老爷,你就喝少一点吧。”

  承彦给路奥森倒了一杯满满的,摆摆手说:“没事,难得今天开心,就喝一点。悄婆,你要不要尝一下。”

  悄婆是一个天生与酒过不去的人,她只要一碰酒,全身上下就会长出红肿的麻子。她连忙摇着头说:“我不想吓人,就不要喝了。”

  路奥森笑着向承彦解释这句话的含义,承彦微笑着说:“身体要紧,我就不勉强你了。”

  承彦给路奥森夹了一个鲍鱼放到他的碗里说:“这个挺不错的,你试一下。”

  路奥森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夹菜的,因为他觉得这是一种很不卫生的行为。别人夹菜给你,你总不能说这里有他的口沫,要显示健康证吧。倘若是情侣的话,路奥森觉得还是挺恩爱的,因为情侣都生死相许了,哪会介意你有没有肝炎什么的,对方夹来的菜恨不得连筷子都给吞下。

  路奥森三杯酒下肚,两色红润说:“我会自己来,现在长大了,哪有父亲给儿子夹菜的道理。”

  路奥森就把那块带有口沫的鲍鱼推回给承彦说:“应该是我夹给你才对。”

  承彦像得到宝贝一样,感动得就差两眼流泪。他觉得倘若没有人在场,这泪早就留下了。

  路奥森喝得红光满面了,他真想一醉方修,真想放纵一次。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酒精的作用,头一下子就天昏地暗的了。

  路奥森摇头晃脑醉步婆娑的走到承彦的旁边说:“我要去上班了。”

  承彦眯着眼看了他一眼,说:“你这个样子行吗?”

  “没有东西是我不行的,你不信吗?”

  承彦摇着头,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说:“我不信,我公司的东西你一定学不会。”

  酒醉也有三分醒,路奥森摇曳着到洗手间洗脸,抛了一句给承彦听:“我没那么笨,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悄婆看到路奥森站不稳,急忙走到他身边搀扶着他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上班。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喝那么多酒了。”

  “我没醉,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清醒。”

  悄婆觉得说自己没醉的人铁定醉了,就像疯人院里从来没有任何人承认自己是疯子一样。她马上就翘起了嘴巴,煞有介事地说:“不如请假吧,你这个样子也上不了班。”

  路奥森没有接她的话,难以自拔,乐此不疲地说:“我没醉,我要去上班。”

  “好,上班,那总得洗个脸再去吧。不行,我放心不下,还是我送你去吧。”

  路奥森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了悄婆一眼,摆着手说:“不用了,我没事,我很清醒。”

  悄婆端倪地大量着他,现在她也分不清路奥森是真醉还是假醒,说:“那随你的意,但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你就放心吧。”

  路奥森洗了一个脸,清醒了不少,掏出电话来看一下几点了,才发现广富打了三次电话给自己都没有接。可能他生气了,就发了一条信息给路奥森,数落道:哼,刚披上有钱人的衣服就想和我们这些穷朋友一刀两断了。路奥森,我告诉你,没门!收到信息马上回一个电话给我。

  路奥森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广富,有什么事吗?刚才我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

  广富心急火燎地说:“你马上到迷城对面的咖啡店来一趟,好吗?我有件大事对你说,但在电话里不方便,你快点来啊。”

  “什么事,透露一点点给我听。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事?你以前家里死了一只m都说是天大的事,伤心了一个多月。我想这次也没有什么大事,是什么琐事被你吹大了。”

  “是真的啦,你来就对了。你来了也不会亏,就当我请你喝咖啡啦。”

  “倘若有事,先前在宿舍你怎么不对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总之你来了就对了。”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

  路奥森和悄婆、承彦打了一个招呼就出去了,他觉得广富所说的大事一定是小事,但广富风风火火的个性使他不得不尽快赶去。

  路奥森到了迷城对面的咖啡店,这个店听说开了八年,咖啡不怎么了得,但价钱却贵得吓人。当然贵也有贵的理由,就好像小姐一样,漂亮的就收贵一点出台费,长得不大好看的就收一个底价。听广富说,这里一楼是咖啡店,二楼是给客人喝完咖啡与小姐用的包房。当然,包房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这里路奥森从来没有来过,他看了一眼门口。只见门口赫然写着两句经过改进的诗,这诗原来是凄凄惨惨戚戚的,改了之后反而有一种大将之风。这两句诗是:但得夕阳无限好,何必惆怅近黄昏。

  路奥森推门而进,目光目光无情地扫视着,看到广富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他无聊地**着杯里的咖啡,溅在雪白桌布的咖啡好像是一张洁白脸上的暗疮,难看极了。广富看到路奥森来了,生怕他看不见自己,拼命地摇着手。

  路奥森点点头表示看见了,但他好像爱上了这个招牌动作,乐此不疲地摇着。

  路奥森神情不紧不慢地坐下来,点了一杯与广富相同的咖啡,笑容可掬的看着他说:“有什么大事啊?找我找得这么急,不过我已经司空见惯了。说吧。”

  广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抛给路奥森,并给他点了火,淡淡地说:“当然有重要的事,你有没有听到公司要实现领导调动制。”

  “领导调动制?肥洪又搞什么花招。”

  自从那次破苞以后,路奥森对洪哥讨厌到极点,所以有关他的事一点也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广富声音低沉说:“他没资格做决定,这次是老板要这么做的,也就是这里最大的股东。洪哥只不过是请回来的总经理罢了。”

  “这我明白,可是领导调动制是什么意思?”

  广富好像遇到了自己人生的春天一样,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情说:“就是投票选出自己心目中的领导,我想做洪哥的那个位置,把他拉下来。”

  路奥森默默地抽着烟,说:“这件事我想没有那么简单,肥洪毕竟有一定的势力,你有信心把他拉下来。”

  广富早就暗地里布置着支持自己的人脉,并且说服了迷城另一个股东支持自己,他胸有成竹地说:“我当然有信心把他拉下,我想那天你支持我一下。”

  “我也有权利出席吗?”

  “当然啦,你是后台音乐部的一个代表。每个部门派出一个代表出席,公关部当然是我出席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当然会支持你啊。但你要弄清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想空穴来风也有可能。”

  “不会的,我早就做好了调查,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

  路奥森抓住了广富的马脚,说:“早就就做好了调查?那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吧。在宿舍为什么不说。”

  广富将烟头挤熄,只好有一茬没一茬地先应付着:“你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聪明,实质上好像没有什么脑子的。在宿舍的时候,你没看到静敏在那里吗?多一个人知不如少一个人知。”

  路奥森听到他怀疑静敏的人品,心里不大高兴地说:“她不会说出去的,你怕什么?”

  广富语气坚定说:“有些事我老爸我都不相信,更别说是一个了解还不是很深的女人。路奥森,有一些事不能只看表面。表面甜言蜜语称兄道弟,背后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不管是谁只要信三分就行了。”

  广富脸上的肌肉不挺**,说:“我爬上去了,我想让我这个位置给你。我这个位置不错,油水很多,不算工资单是妈咪给的红包每月就有四五万,加上客人的小费其它的,一年挣几十万是没有问题的。”

  路奥森不是亲耳听广富说,也不知道他这个位置的油水会有这么多,他想到自己像洪哥借钱他都没有站出来借一点给自己,心里不禁失落起来。他知道洪哥的那个位置会有更多的油水,要不然广富也不会不辞劳力地向上爬。

  路奥森当然也爱钱,更何况他已经不是刚来的那个路奥森了,他也想快点还清洪哥借给自己的钱,说:“好的,那你就得帮一下我。”

  广富拍了一下路奥森的背说:“我会的。对了,我约了迷城的一个股东出来谈一下相关的事情,你尽量和他谈一下你的见解,给一个好印象他。”

  “我会的。他什么时候到。”

  “应该就快到了吧,我告诉他我八点要上班,所以约了他七点在这里等。”

  可能有一点点地位的人都爱用迟到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吧,广富约他七点钟到这里,他是七点五十分到这里的。路奥森和广富咖啡都喝了很多杯,广富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就来了。

  他西装革履,双目发光,一看就像公司的领导。因为这种目光是要经过长期观察员工有没有犯错而锻炼出来的。他手指点点地向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个菠萝薄饼,路奥森觉得平时在公司发号的人就是这一副丑恶的脸孔。

  广富紧张地站起来,微笑地说:“春哥,他叫路奥森。”

  路奥森微笑地看着他,颇有风度地与他握了一下手,说:“春哥,久仰你的大名,只是闻名不如见面,今天总算见到了庐山真面目,这是我的荣幸。”

  “哪里哪里?我也经常听到广富提起你,你接的客不少嘛?”

  路奥森先是一愣,明白春哥以为自己是广富介绍的就是当鸭的。其实春哥当然知道路奥森是在迷城当驻足歌手,只不过刚才那句话是特意说给广富听的。

  中国人就有一个弊端,就是不知道别人名谁姓甚,就虚伪地说久仰,经常听谁提起你等之类的。当然这些都是客套话,待对方问他对方说了什么,久仰什么,他便哑然无言。

  路奥森是顾及着春哥的面子,没有解释自己是一个驻足歌手,没有像广富一样去接客。他微笑地说:“那是别人看得起我这张脸蛋。”

  广富想笑却不敢笑,说起话来就好像老鼠叫一样说:“那也得有魅力,春哥,我说的对不?”

  “对,你整天周旋在**堆中讨生活,声色犬马,夜夜笙歌,简直是人生一乐,好不得意。”

  路奥森知道春哥想由衷地赞美自己一番,可是一个讨字严重刺痛了他强大的自尊。他冷眼旁观,犹豫了一下,便也不出声。

  广富故意缓和一下窒息的气氛,微笑地说:“春哥,路奥森以后就要靠你关照一下了。”

  春哥掏出一包芙蓉王,分别递了一支给广富与路奥森。路奥森勉强地微笑着,接过他递给自己的烟说:“春哥,对于这次的计划,有把握么?”

  “让广富坐上洪哥这个位置的计划?”

  春哥喷着烟幕疑惑地问。

  路奥森点点头,广富提心吊胆地聆听着春哥的答复。

  他摆着一副事不关己,不紧不慢的样子说:“当然有信心啦,肥洪以前都是我抬上去的,我自然有办法把他扯下来,只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广富听了眉开眼笑地说:“我就知道春哥的江湖地位独领**,无人可以动摇。那么,我就麻烦你帮忙一下了。”

  春哥笑得合不拢嘴,维持了好半天才渐渐收拢了笑声,说:“在夜总会工作明争暗斗固然激烈,能不能混到一口饭吃,就看当事人懂不懂得人情世故了。想当初我拉肥洪上位,他过河拆桥,现在我在公司什么油水也没有得到了。我想你懂得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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