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 服装店血案
三人往前冲,快到街市末的十字路口时,从四周路面冒出了黑气,把四人裹住;雷小雨只觉得四周顿时一片漆黑,等眼睛睁开,就发现什么都看不到了。”土匪、乌鱼,你们在哪里?“雷小雨说。”在这里,雷小雨;我看不到了,快抓住我的手!“旁边传来郭大斐的声音。
雷小雨听完后,便朝郭大斐的方向摸去,果然,他摸到了一只手;让雷小雨不安的是,他摸到的那只手很奇怪,湿漉漉的,还带着一丝冰凉,隐约可以感觉到手上坑坑洼洼地,像是血肉剥离的触感。不对劲!雷小雨连忙摔开那只手,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握手的瞬间流失了许多。这时,背上的癞皮狗好像加重了似的,压得雷小雨有些喘不过气来;雷小雨压了下腿,试探性的把癞皮狗往背上挪了挪。他的双手,从背后环绕住了癞皮狗,却发现癞皮狗一点呼气的声音都没有,也感觉不到他的心跳;这时,旁边未知名的黑暗里,传来某种生物的怪笑;雷小雨脑袋蒙的一下,甩开身上的癞皮狗,从挎包里拿出打火机一照,地上哪有什么癞皮狗,分明是一个酷似人型的模特,正瞪着一双漆黑的双眼,瞪瞪的看着雷小雨;雷小雨越看这模型越不舒服,感觉模特好像活了过来,充满表情。
雷小雨拿出根烟,用火机点着,警惕地看看周围;这时,从香烟照亮的余光里,伸出了那只鬼手;雷小雨用火机猛地一照,终于看到了暗处的那个黑影,只见那鬼披头散发,眼眶好像给缝纫机缝了起来似的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线,只留下一对翻白的眼珠;女鬼身上披一件红衣,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女鬼身上充满着一股樟脑丸的味道,还带着腐臭的尸气。雷小雨压抑着心里的恐惧和不安,对着红衣女鬼,口中大声念出了一段驱鬼的经节;女鬼发出呀的一声惨叫,突然消失不见。雷小雨关上打火机,略微回复了下情绪,便开始四处走动,看能不能找到走出这片黑暗的出路。突然,他又听到一阵滴答滴答的水声,由远及近袭来;他寻着声音,来到水声发出的地方。雷小雨打开火机一看,原来面前是一个水龙头,由于用的时间较久的缘故,水管上长满了青色的铁漆,水龙头上的红色把手剥离了一些,里面闪着金属的光泽。此时,水龙头里;正好从里面不断流出滴答滴答的血水!
血水,顺着水管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溅在地上,慢慢的集成了一个水坑。雷小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找出这个洗衣店空间里所有鬼怪附身的器物,红衣女鬼的死因;解开故事,破解鬼怪所设的局。雷小雨认真的记下了这句话,开始朝四周黑暗的角落走去。不多时,他看到了前面有个楼梯,一直连到洗衣店二楼;他慢慢的走上楼梯,看到左边的这间杂货间,最里面是个梳妆台,右边是一个衣橱,此时衣橱里面正不断往外滴血;散发着樟脑丸的味道。
雷小雨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走出杂货间;他走进了中间的双人起居室,里面出现了一张床,旁边是壁橱,还有间卫生间;雷小雨眼光扫了下床柜,那上面是一盏台灯,还有一个夫妻结婚照的画框,画框内有一女子正偎依在另一中年男子的肩膀上;女孩一袭红衣,脸上散发着亲切幸福的微笑;中年男子八字脸,貌相忠厚,身上穿着西装,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上戴着偌大的金戒指;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暴发。此时,照片上骇然按着一个鲜红的手印。
雷小雨又走进卫生间,发现卫生间里有个双人浴缸,里面掉落着一些女人散落的碎发;卫生间里很乱,看现场有打斗的痕迹;沐浴露、肥皂都散落在地上,窗帘也被扯裂开来。旁边是个蒸汽桑拿室,雷小雨仔细观察了一下桑拿室发现门内部有不断撞击的痕迹。此时,桑拿室内空气好像被抽走了一般,令人有一股窒息感;桑拿室面积不大,仅供两人使用。雷小雨思索了片刻,便走出了双人间,来到楼梯最右边的房间;房间布置的很有女性化的味道,里面放了一些模特,有缝纫机、烫衣板、量尺,还有个柜台,像是女主人工作的地方。
雷小雨走上前,观察了女主人柜台上的摆设,上面有一些书籍,以及记账明细表;雷小雨打开柜台上的抽屉,逐一查找;终于在左下角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粉红色的笔记本。翻开笔记本,首页出现了清秀明快的一行字:艳红的情感日记,寄语—给最好的自己;上面写着女主人艳红的私人情感生活,前面一些页记录了艳红从结婚开始的一些琐碎的事情,翻到后面时,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转机。
艳红的字迹中充满了愤恨的情绪:”我发现了···原来他和阿丽好上了···呜呜,真没想到,我待阿丽这么好,他们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我没脸见人了,今天我没去进货,一路尾随着他们,看到他带她去逛街,看电影···。”“阿丽太不知廉耻了,竟然勾引他,还陪他去买那些···。””他居然还带她去郊外兜风,···我在他车上发现了几个成人用品;呜呜,我不想说了。“”他们开明目张胆始起来了,竟然当着顾客的面在服装店里苟且···太不要脸了。“”我发现双人床上有套,还有手铐手链···他们竟然敢在我的店里乱搞,顾客都听到了;···“”太过分了,他说要和我分居,完全当我不存在···我生气了,和他大吵了一架,把他头上打出血了。““我绝对不能放过他们,他说要和我离婚,房产什么的都不留给我,他玩弄了我的青春,为了阿丽竟然抛弃了我···。”“我已经收集了他们苟且的证据,我要告他们。”“没想到他买通了人,诬告我先与人发生不良关系,照片都被他派人抢走了···。”“我要和他们拼了,今晚躲到卫生间,当场抓奸,告诉邻居···报警。”笔记写到这里嘎然而止。
雷小雨看到这里略为思索了一下,合上了笔记本;整个事件似乎水落石出了;但是,雷小雨有些不安;整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那么,刚进入洗衣店时背上的人体模特是怎么回事,水管里为什么会有血水流出来,在艳红的鬼魂回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答案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雷小雨走出艳红的工作室,沿着楼梯右拐走上了顶楼的天台,围着天台的是一个铁门,锈迹斑斑;门框用铝合金包裹,外面用铁栓子拴住。他用力的拔开了栓子,放眼望去,只见外面视野开阔,靠右边天台放了些盆栽,里面的植物已经枯萎;左边是两排晒衣架,上面依稀挂着几个铁架子。他注意到靠天台的墙壁上有一个小梯子,没有扶手,外面就是外墙,往下看去有点高;梯子上滴滴答答地流着水,打火机一照,地上一滩血水。
雷小雨双手抓住湿滑的梯子,吃力地爬了上去;上到大概三十平米大小的露台,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太阳能蓄水池,外面用铁盖子挡着,从蓄水池里面发出一股浓浓的腐臭味。雷小雨走到蓄水池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水池的铁盖;一具浑身被水浸的涨透,浑身臃肿的女尸,呈现在雷小雨面前;女尸头上的黑发所剩无几,留下乌黑色的头颅,女尸脸上满是惊惧,翻白的严禁瞳孔已经扩散,只剩下灰白的眼白,充满了血丝;女尸整个肤色呈青灰色,显然是窒息而死,手脚上的指甲因长期浸泡在水里而脱落,已经泡白发烂;鲜血,正不住地从女尸的嘴里涌出。蓄水池里的血水,正顺着管道不断的流进水管里,延展到周围的水龙头管,最后流到下水管道了。女尸的身体已经腐烂,散发着刺鼻难闻的异样臭味。
雷小雨看着这具尸体,恶心地蹲到一旁呕吐起来,过一会儿才回复过来。“这样看来,这就是艳红日记里写的洗衣店员工小丽了。”雷小雨思索着:“那洗衣店的老板,王利伟的尸体在哪,艳红是如何报复他的;从笔记看来,艳红非常爱王利伟,因王利伟与小三小丽偷情,因爱生恨,死后回来复仇;她究竟把王利伟的尸体放在哪里?”突然间,雷小雨的大脑闪过一丝线索,他准确的捕捉到了那丝灵感,“对了,那个模特!从艳红的工作室布局来看,她非常喜欢她的工作,从一个女人的心理来看,她会把自己最爱的东西留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雷小雨快速的爬下了楼梯,回到二楼;在艳红的工作室里,找到了那些模特。果然,他找到了一具酷似店老板王利伟的模特,中等身材,一副强壮的身躯;模特身上发出憎恶的鬼气。雷小雨用手扒开模特的塑料外壳,里面露出一具完全裸露外皮的男尸;男尸身上的肌肉已经风干,身上的骨头筋肉露出恐怖的肉红色,活脱脱的一具剥皮的人体解剖图。此时,天空传来一阵炫目光照;整个洗衣店发生了质的变化,墙壁开始脱落、地板开始涨裂,洗衣店开始轰隆隆地崩溃;雷小雨飞快的跑下二楼,从一楼洗衣店的大门冲了出去。背后,洗衣店在一瞬间完全崩塌,残砖碎瓦里夹杂着一些破损的家具,显得格外凄凉。
【未成年人莫读】凄凉的故事:大学服装设计师出生的艳红,毕业后选择了做着自己喜爱的行业,家教良好的她贤良委婉,待人亲和;做食品生意的暴发户王利伟有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在他店里订购了服装,见她貌美就看上了她;经过一段时间的甜言蜜语、软磨硬泡,终于打动了她的芳心,顺利抱得美人归。
两人结婚后,王利伟露出了风流成性的本来面目,在外沾花惹草;吃喝嫖赌。王利伟在外浪荡,回到家中连哄带骗,把艳红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艳红碰到了正在找工作的小镇上老乡小丽;小丽文化水品低,初中毕业就辍学打工,艳红见到她,同情她家里穷,就好心收留了她在服装店打工。刚开始,颇有姿色的小丽还算本分,老老实实的在店里做事;但时间久了,就露出她好吃懒做的性格。在外鬼混的王利伟,口味越来越重,已经不满足于贤妻良母型的艳红;王利伟几次回到店里,就注意到了小丽,加上艳红要经常跑外地进货,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王利伟,开始勾引起了小丽,有着复杂背景的小丽,也看上了王利伟这棵摇钱树;两人干柴烈火,一拍即合;做尽了苟且之事。为了讨好王利伟,小丽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她头发烫成狂野红发,描眼影、涂口红、戴耳环、身着性感紧身蕾丝衣,戴透明胸罩,穿丁字内裤,手上染紫色指甲;活脱脱一个性感女妖。王利伟在小丽身上充分发泄了欲望、···两个露水夫妻变着花样的玩着各种套路,甚至明目张胆地在艳红的店里鬼混,终于引起了殷红的警觉。艳红由爱生恨,嫉妒地发狂;开始了作为一个妻子的抗拒、不满、愤怒,开始了法律上的维权;奈何王利伟在当地落地扎根,已经有了势力,他百般阻扰艳红,甚至命令手下抢走了艳红收集到的证据。
最后,疯狂妒忌的艳红,提前躲进了服装店的卫生间,在王利伟和小丽回服装店玩成人手铐游戏的时候,闯了出来。艳红拍下证据,并威胁王利伟要报警的时候,被惊慌失措的王利伟推进了卫生间,双方经过一番厮打后,艳红撕开了窗帘,试图向邻居求助;王利伟从背后捂住艳红的嘴,按在地上大力敲击大理石地板,碰乱了洗浴液和其他用品;待艳红晕厥后,王利伟把她拖到桑拿间,从外面打开了桑拿间的开关,并牢牢地锁住了桑拿间的大门。
艳红晕厥许久,桑拿间里完全封闭,滚烫的蒸汽充满空间,空气开始窒息;醒来后绝望的艳红,感觉到蒸汽浓厚的压力,她用着剩余不多的力气不断的敲打推击着桑拿间的铁门,试图打开直到活活闷死在桑拿间里。害死艳红后,王利伟害怕事情败露,便和阿丽串通好,对邻居撒谎称艳红已去外地购货,并把艳红藏在二楼杂货间充满樟脑丸的衣橱里;过了几天,艳红在桑拿室窒息而死的尸体开始发臭,身上的水泡消融,皮肤凹凸不平且腐烂起来。
几天后,王利伟打开橱柜,看到她死不瞑目且翻白的眼睛,极度厌恶且心理变态的他一不做二不休,把艳红的尸体拖到她平时的工作室,恶毒地将艳红的眼睛用缝纫机密密的缝了起来,心中的鬼在咒骂着:”艳红你这个死婊货,还死不瞑目,我要你死都不得睁开眼睛!“做完这一切后,王利伟把艳红的尸体用麻袋装了起来,藏在自己的大巴车后厢,抛在城外的水库里。
头七过完,艳红的鬼魂出来复仇了,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在夜色中进入了服装店;在熟睡的王利伟和他的小情妇小丽的身边,轻轻地俯下身子,诡异的眼眸充满怨毒,她在王利伟的身边,声音如似九幽:”王利伟,我的爱人···;我来了,我要一直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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