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快乐亦如此——舍友
二零一一年八月十七日
今天天气不错,闲来无事,而且我也难得的特别有兴致,小酌片刻后打算写写我的舍友们,想来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有正式的、好好的介绍过他们呢。
我们宿舍六个人在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是很熟,所以不怎么放的开,除了张硕那种特别自来熟的人和刘壮实那种打眼一看就很实诚的人外,我们都不怎么了解彼此,但时间一长,尤其是又经过了一个臭烘烘的军训和一两年的时光,每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算是了解的比较透彻了,要不我也不敢轻易下笔,否则那叫“诬陷”——行了,废话不多说,那就进入正题吧。
大学刚开学的那两天,也就是大一开学的那两天,我们一个个的都特别老实,我前面也说过了,而且我们的屋里很干净整洁——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军训得查宿。
但是,军训一结束,我们就立马开始撒欢了,我们的宿舍也就随着我们本性的暴露彻底变样了,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混的很熟了,所以更是放的开了——什么都乱扔,什么都敢扔,常常是李成辉的裤子扔在我床上,我的袜子在王智脚上,王智的牙刷躺在张硕杯子里,张硕的泡面藏在张天佐柜子里,张天佐的笔记本跑到刘壮实的书包里,刘壮实吧,他从不会丢东西……
不过,这还算好的,每次放个假回来,我们那宿舍就更不成样子了,说实话,就那几天来讲,我都不想踏进宿舍半步——屋子里的地上扔的到处都是该刷该洗的鞋、内裤,屋里飘着臭袜子、臭脚牙的味儿,空气中还混着张硕带来的东北腌菜的酸爽味道——他一个东北人,天天嚼腊肠也就算了,还把腌菜带到学校来,带来学校也就罢了,不在食堂吃完,还非得敞开口搁在宿舍窗户上,关键是我的床就在窗户边上——风一吹,那味道,那酸爽劲儿——反正我这辈子是都不可能忘了。
这样就结束了吗?
是的,您还真是想多了。
如果就只是这种程度,那我也就没必要特意记录下来了。
晚上吧,磨牙的,打呼噜的,说梦话的,还有把三个放在一起做的(别问我他是怎么办到的——我也很想知道),然后说梦话时还有大喊大叫着“别杀我”“你丫,你个混蛋,你个流氓,别跑”的,还有像张硕那样说日语“滚,八格牙路,死啦死啦滴”的,最恐怖的就是张天佐——他能大半夜坐起来,昂着头在那非常流利的背《滕王阁序》——我去,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上完厕所回来时突然看见这一幕一下子被吓破了多少胆。
对了,忘说了,除了上面这些外,我们宿舍还有一个玩梦游的——王智。
我跟你说,就在今年四月份某一天的午夜时分——一点十五分左右吧,我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眼前有人影闪过,然后还感觉到床在晃动,我立刻就醒了——我睡觉一向比较浅,就是稍微有点动静就醒的那种,这不重要,接着说那晚发生的事。
我这一睁眼就给吓着了——我看见王智顺着我的床慢慢的爬啊爬,对,就是爬,他在那闭着眼睛慢慢的爬,我去,真是太他妈妈的吓人了。
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王智他要对我图谋不轨——他肯定是看不惯我,然后因为白天不好下手,所以就趁着黑天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动手。一想到这我立刻就照着他的脸给了他两脚,可他没有反应的接着一点一点的不停的勇往直前的爬着,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是在梦游,还没等我想好对策,然后我就看见他在爬至梯子时调转了头——我去,王智他小子的目标是李成辉。
尽管我心里很着急,但我没敢喊他,因为我听说把正在梦游的人喊醒会吓死他的,虽然现在我知道了这种说法是骗人的,但那时我是对此深信不疑的,所以我没敢喊,就只是胆寒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的接近目标。
不行不行,我得想办法把他骗回床上让他继续睡觉才行,不能让他做出伤害李成辉和伤害他自己的事——可还没等我想出办法,李成辉就先叫了。
“你系度做紧咩?你快啲躝!”
李成辉他这个人只要一着急就说广东话,我听见他的喊声后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就看见他在那惶恐的往后撤着身子,我尽快的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跟他说这是王智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他别介意,李成辉他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我还是挺能理解成灰他的,任谁大半夜起来看见自己床上多了个人不慎得慌?
情况不允许我俩再多想,因为王智还在往成灰那里爬,而且有了钻被子的迹象——我见情况紧急,赶紧三步爬上床,抱住了王智,控制了他的进一步行动。
那晚我和成灰废了老大的劲才把王智抬回了他的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后,他睡的那叫一个醉生梦死,但李成辉和我下半夜就没敢好好睡了——以防万一。
直到王智起来的时候我俩才敢睡觉,王智他还捂着自己的脸念念有词“昨晚我梦见有人打我脸——醒来还真疼。”
我当没听见,掀起被子,蒙上头就睡。
总的一句话,我们宿舍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住进来的也都不是正常人,反正我们这要什么有什么,我若不是怕跟他们疏远了关系,我还真可能一直不进屋,当然了,我只是有这个想法,有人已经有行动了,而且行动的很彻底,等会儿在后面我会说的。
那我就不在这瞎扯了,就正式开始介绍介绍我这些舍友,那就从李成辉开始来吧,因为他是我上铺嘛,所以就多少得照应着点,您说是吧。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李成辉他只是打扮的比较社会,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真社会,他认识挺多杂七杂八的人,而且他也吸烟——吸烟其实没什么,主要他吸的是中华——这多少就有点儿拉仇恨了,人家吸烟都是拿出一包二三十块钱的利群、南京、红双喜,你看看人家成灰,不出手也就罢了,一出手就是软中华——反正,这钱我是烧不起,幸好我也不吸烟。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吧,成灰他绝不是什么坏人,相反,他还很好。
另外,他还会弹吉他,弹的那叫一个好啊,不仅会弹,还会编曲、作词,自弹自唱,就连我这种没什么才情的人都能听出些道道来,你说这得多好。
你闭上眼睛试着想一下,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树影晃动,温暖的阳光透过微微推开的小窗斜洒进屋子中,打在一个穿着一身皮衣的帅小伙身上,小伙子忧郁的眼神淡淡的看着窗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曼妙的琴弦——那真是一道羡煞旁人的美丽风景啊。
我没事的时候就坐在他旁边听他弹吉他,而且总是听到入迷,成灰他的嗓音属于特别浑厚的那种,他写的词全是充满叙事味道的故事,我有一次半玩笑的问他这是给谁写的,他表情有些凄凉的说是给一个追不到的女孩子写的,看着他那副表情我就没敢再多问了……
刘壮实他最欣赏成灰的才华,总是看着成灰在那一个劲的摇头:“唉,你说你都长滴这么帅了,为啥子还那么有才呢?成辉啊,你这以后可让俺们这些人咋整?”
关于李成辉,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他的衣服总是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床上来,您可别多想,虽然当今是很开放的时代,但是我和他绝对没发生过什么——可能是我们的床和墙之间的缝隙太大了,所以他的东西基本上一夜下来就都跑我床上来了,有的时候我还真怕他也从上面掉下来——那可就好玩了。
每天早上我都得给李成辉递裤子,我心情好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给他放枕头边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使劲往上一甩,直接把他抽醒。
一直以来我都感觉我自己的性格极好,轻易不生气,生气不轻易,但是我也不能总这么好脾气吧,谁还没有点小性子?一次两次吧还行,我不在乎,可是时间一长我也烦,最后我索性就不管他了,他要是不求着我,我是绝对不会理他的,就任凭他光着屁股下来自己拿,但李成辉他这个人吧,跟我又特别能拉的下脸来,每次只要他一找不到裤子就会立刻可怜巴巴的求我“君儿,帮我看看我裤子是不又搁你那了,麻烦你给我递一下呗”。
说到光屁股,这我可没一点夸大其词的成分在里面,他晚上从来都是裸睡的!所以他的裤衩有的时候都在我床上,更可气的是有时就套在我头上!他妈妈的,真是气死我了!
刘壮实他起的早,瞥见后还用看变态的眼神盯着我说:“君儿,没想到你仪表堂堂的还有这癖好。”
我去!我一听,不对劲,一闻,更加觉得不对劲,一摸就一下子把头上的裤衩扯了下来,然后我两下爬到李成辉的床上,把他的裤衩套到了他的头上——我这叫“是可忍孰不可忍”,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再然后就是我以为成灰他因为自己长的实在是太帅了所以也就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外表、自己的身材了,可是他还是挺在乎的,每天晚上他都必定会在我头顶上——我上铺——在那可着力气的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而且他还每次都是不等到十一点不做。
“我去,李成辉你有精神、有活力,可这不代表我也这样,你消停会儿行不?”
刚开始的时候,成灰听我冲他喊这种话他还很不好意思,他一不好意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普通话了,然后他会立刻从床上探下头来伸长脖子向我道歉。
“对唔住,唔系特登嘅,呢啲全部都系我嘅错,原谅我好唔好? ”
我一看他那知错就改的样子心立刻就软了,赶忙说:“好啊,冇问题。”
然后他就会很开心的说:“真系唔该晒你啦!”
然后他就继续锻炼他的身体了,李成辉他好像觉得我只要原谅他了,他就可以再也不把我当回事了,他是真的再也不把我当回事了,因为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跟我说过上面的话,然后我也就再也不跟他客气了——因为我一向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所以从那以后我只要听见他在上面做运动,我就会在底下伸出腿使劲踹他的床板,只要他动我就动,他停我也停,从不占他便宜,也从不让他亏着。
李成辉他可能是感觉我比较无聊,比较幼稚,所以他也从来不理我,然后时间一长我也感觉自己忒无聊了,我也就放弃了,再然后哪怕是外面在打雷我也能立刻就睡着,再然后就是不管环境多恶劣我都能睡得着,而且还睡的非常香。
一个李成辉也就罢了,张硕他妈妈的也跟着瞎凑热闹,天天拉着我们的宿舍门在那做引体向上——你说他那么大的个子,将近二百斤的体重,那脆弱的门框怎么能禁得住他呢?
不过,还好,老天开眼,没多久,门它就抗议了,主要还是压力太大,不堪重负,所以它就断了——哈哈哈,断了,我们宿舍的门框竟然因为不堪重负断了,真是他妈妈的太搞笑了。
但是张硕他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比较好——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和他的体重是成正比的——他是折腾完了门框,折腾床,学人家李成辉在那做仰卧起坐、俯卧撑,然后还练倒立,我去,我去,你他妈妈的考虑过墙的感受没?
整天晚上我就听着我上面那俩人在那里闹腾,唉,不过,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终于有一天,张硕他的床也不堪重负了——床板塌了,哈哈哈,床板塌了,他妈妈的真是太牛叉了。
最后的结果是张硕以破坏公物的名义被学校警告了。
张硕他本来就生的膀大腰圆的,即使不锻炼也一身肌肉,更何况他这人既肯努力又愿向上呢,那就更不得了了,那身材,那块头,啧啧,绝对的羡煞旁人。
虽然我和王智同受两人的折磨,但我跟王智显然不是一个境界的人——人家王智丝毫不受他俩的影响,就自个儿在那闷着头,屁股撅的老高的冲着我,看视频或是看小黄书。我早就说过了,而且说了很多遍了,王智他这个人在我眼里是半个疯子——他的现实世界太空虚了,精神世界又太强大,所以这就弄的他有些半人半鬼的。
他平常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看我们,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时刻都在说着“哼,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配跟我说话”“本王怎么怎么”;然后他走路又有些优雅到做作,就给了我一种忸怩作态的感觉;说起话来又慢声细语的,还不正眼看人,所以还给我一种“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的错觉;而且他写的小说吧,我也拜读过,都是些“我将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为了你,这江山我不要也罢”的帝王文或是“我说了让你滚,你听不见吗”“怎么,你舍不得我”“拿去,随便花”之类的总裁文,每每看完我都汗颜,倒不是说他写的不好,他写的挺好的,除了这些用烂了的句子外其它都挺好的,但我总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王智心里总不会住着个小公举吧?
每次拜读完他的小说后我就越发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他了,越看他就越觉得不得劲,越看就越觉得他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
所以,索性我就不去看他了——眼不看心不烦。
我接着说他晚上蒙在被窝里看视频和小黄书这事,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在那笑的不能控制自己,他笑的那叫一个放荡啊,有的时候我还会被他的笑声惊醒,醒来之后就看见他还在那里撅着屁股笑的浑身发颤。
“喂喂,叫你呢,你听见没?”
我其实不怎么有起床气,因为我的起床气分人——我现在的起床气就特别大。
“干啥?没看见我忙着呢吗?”
他稍微回了个头,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又在看小黄片了是不?”
他不理我。
“你到底哪里找的这么多小黄片?”
他还不理我——我李君生这辈子不怕别人打,不怕别人骂,就怕我跟别人说话时,他不搭腔。
行啊,王智你不理我是吧,你当没听见是吧,这好办——我把身体向前挪了挪,对着他的屁股就飞起两脚,我这一下就把他踢了个跟头,他没有心理和身体的准备,一下子就滑到地上了,他一倒地血性立刻就上来了,正在播放的小黄片也顾不上管了,他着急的从地上爬起来冲我大喊。
“李君生你他妈妈的混蛋!”
他瞪我。
“我他妈妈的混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能咋滴?!”
我把双手抱在胸前,瞪回去。
“你不好好睡觉,踢我干什么?!”
他还瞪我。
“我在好好睡觉,你笑屁?!”
他见说不过我就打算朝我扑过来,这个时候还在做俯卧撑的李成辉和张硕就不能忍了,都帮着我说话。
“王智,你打君儿一下,试试?咋滴,不服?”
成灰在我头顶上活动筋骨——因为我听见关节发出的清脆响声了。
“就是,你整他一下试试看!”
我李君生的的人品真是大爆发了——小学初中的时候我是问题少年,一直都是独来独往,高中有个不大的圈子,大学我的人缘简直是好到爆——如今他们都跟我站在一条线上,这倒不是说我有多优秀,主要是我结友的标准比以前低了很多,说白了我的标准就是没有标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可能就是他们都眼瞎了。
刘壮实他跟我的感情也是没得说的那种,毕竟军训的时候我请他吃过那么多次饭呢,他不看情面也得看看那些跑进他肚子里的食物吧——他一看这是打群架的节奏,立刻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王智,你想咋桌?”
王智一看这阵势立刻就发觉不对劲了,大半个宿舍都搅进来了,但他也不愿意轻易认怂,就冲我嘟囔着:“李君生,李君生,君生君生,放屁,真是瞎了眼了,你爸妈他们竟然能给你琢磨出这么个名字来!”
你别说王智他就是有素养,明明都这么生气了,却还是骂人不怎么吐脏字,我这个老乡还真是甘拜下风。
“你有完没完了?还傻啦吧唧的杵在那儿干啥玩意儿?还不快回被窝里躺着去!”
张硕他是舍长,最有威严的一个,他都这么说了,王智也就不再说话了,不服气的钻回了被窝里——看着自己的老乡在外地受欺负,然后我还帮衬着,我的良心又痛了,但看见王智没事人一样接着他那没看完的视频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了,我也就没什么罪恶感了。
其实王智看小黄片、小黄书这事说来根本就不是事,谁还不看看,但是若放在他身上,说出去还真不敢保证有多少人愿意相信,因为他平常的言行以及他那颇有才情的文章遮住了他的这一面,而这一面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
看着王智这种有些病态的生活我想起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哪里看到的一段话:
人,就是一张纸蒙住了脸,千万别把那张纸揭开,你要揭开了,那幕后就不一定是怎么回事了,你别揭开,就是仁义道德。
然后我和我们宿舍的每一个人就从没有在别人前提过王智的这些“爱好”。
再然后要说的就是刘壮实了,因为我在之前的笔记中一直都在提他,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们也大概清楚了。忘说了,前面我提的那个把磨牙、打呼噜、说梦话这三件事一起做的人就是他,但他除了这个毛病外就真的是祖国的好同志、世界的好未来了。
首先,壮实他的生活作息很规律,不管宿舍里有什么事,他都是早睡早起。更令人感动涕零的是他不仅自己作息规律还监督我们,整天“清道起来活动活动腿脚(这个字念jue二声)”,天天早上就站在宿舍中间大喊“日头都醋溜出来了,恁咋还不起床”。
其次,壮实他很勤劳,农民的好儿子,爱干活爱干净。他整我们宿舍一奶妈,打水、买饭全都包,扫地、拖地全都干,不嫌苦不嫌累,还得盯着我们搞卫生。
这还不够,他还天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见这个不舒服了就“俺给你不拉不拉”,看那个生病了就“俺给你瞅瞅”,然后张口闭口不忘提醒我们“柔西早点回来”——真的,我们都认为学校欠他个先进个人、入党积极分子。
我总觉得舍长应该由壮实来当,因为他不仅关心我们的吃、关心我们的喝,还关心我们的身体,不像张硕,他是挂着舍长之名不干舍长之事,每天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用刘壮实的话说就是“这家伙懒嘞死气”,开始的时候张硕他看我好说话就动不动叫我给他拿着拿那的,后来我一发狠,嘟囔了一句“拿你妈了个靶子”,他也就学乖了,然后壮实他可就苦了。
我们之所以到现在了还让张硕他当舍长,就是因为他那彪悍的长相比较拿的出手——见谁谁让路,再后来就变成了他主外,壮实主内……
最后一个要说的就是张天佐了,他应该是我们宿舍里最积极向上的一个了,也是最正常的的一个,他挺优秀的,但具体哪里优秀我又说不出来,反正跟王智绝对是不一样的,然后他待人比较和善。
他从我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就是一副文绉绉的样子,现在还是,这可能就是江南才气吧,毕竟江苏自古多才人,可是我总感觉天佐他好像并不怎么喜欢文学。
对了,对了,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一天到晚不怎么着家的人——天天泡在图书馆里,他没啥特点,就是说话贼有条理,讲道理贼有逻辑。
但他却从不出头,从不发表意见,从不主动说话,总是等着别人来解决一切,有什么想法也总是告诉我,暗示我去说给大家听,他好像觉得这样就可以避免所有的指责了,可是,他好像不怎么明白这个道理——总有一天我们要独自去面对一切的,到那个时候,再也不会有人去替你承受这些了。
不小心给您灌了碗鸡汤,对不住了,那我接着说天佐哈。
简单点说,张天佐他吧,不爱惹事,老好人一个,唯一有特点的就是那副总是往下掉的大眼镜。
“喂,佐佐(做作)你去整整你的眼镜呗。”
大学开学的第五个周,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有强迫症,不光是对我自己,对别人也有,看他一说话就去推眼镜我就手心发痒,手心一发痒我就浑身难受。
“没事,不碍事。”
他又推眼睛。
“你是不是自己不好意思去?走走,我陪你。”
然后我就和他去了,主要是我把他推到了半路他也就不好意思说不去了,眼镜整完后我拍拍他的肩说“这样多好,又精神,看着还舒服,也省得你老推来推去的”,他竟然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我有点不明所以。
但我总感觉他从那次事情以后对我就好多了,起码要比别人好——这么说吧,“佐佐”这个名字就只能我叫,别人叫,他会甩脸色的。
可能是我那天一不小心真的说中了他的心思吧——一般这些很有理想的人都挺孤独寂寞的,毕竟能攀上顶峰看到别样风景的人就那几个。
唉,无敌是多么寂寞啊。
另外,和天佐相处这么久了,我也是多少了解他的,正因为了解他,所以我从来不求他帮忙——天佐是那种你有事不要指望他帮忙,但他有事、他求你时,他还要求你必须立刻赶到的人。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说过天佐是那种目标特别明确、很有理想和追求的人,也正因此,他的时间都很宝贵,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因为你心理出了什么问题或是不舒服而放弃自己的原定计划的,更不会为了你去逃一节课的,因为,在他心里你的重要程度永远比不上他的理想。
除此之外,他宁愿放弃和舍友、朋友在一起的时间也要去和那种对他的未来有帮助的人打好关系,因为,权衡之下,我们这些人除了会扯淡外,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您可能觉得我说的这些话有些夸张,可是实际生活中就是有这样的人存在,而张天佐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总之,我觉得我和张天佐只适合做舍友,而不是朋友,因为我可以为他这个朋友两肋插刀,但他绝不会为我这个朋友去舍弃哪怕一点点东西——不过,他也不需要为我舍弃什么,毕竟他又不欠我什么——遇见就是最好的了。我估摸着我和张天佐这辈子最好的关系也就只能停留在“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程度了,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好像还不是什么君子……
行了,这就是我舍友的大体情况,哦,还有我是吧,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能说的我也都穿插着说完了,唯一没提的就是我这个人吧其实比较嗜睡——每天早上一睁眼,我都会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假的——必须缓上两三分钟我才能从梦中回到现实世界。另外就是我其实没那么喜欢说脏话,会的不多,就大家都会的那几句,就这我还不是跟初高中同学学的就是跟那些比较有血性的老师学的,因为我不怎么有创造力,所以就只能去模仿。值得一提的是跟张硕他们几个呆的久了,我骂人的能力是大有提高——但还是那句话,我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除了跟他们说话时比较没大没小的爆粗口外,平常的话我还真的是轻易不开口,开口不轻易。
这下是真的都说完了,从上面你也多多少少能看出来点,就是一两个学期下来我们宿舍这几个人的普通话说的都不咋滴了——整体没有进步,反而还退步了。
就拿我来说吧,你看看我写这篇笔记的时候,一会用东北话,一会又跑到河南了,跳吧跳吧又成广东话了——之所以没用江苏话是因为我到目前为止都没能听明白,因为天佐他一是江苏话说的少,二是他说的也快,每次我都以为他在那说“拔个牙咯,死啦死啦滴”。
总之,一句话,我们现在说话也总算是没一个正常的了,都是南北各地方言到处跑,就连李成辉都没能幸免,他常常就是“君儿,你在噶哈嘞?帮俺个忙中不中?我最钟意你了。”
这种感觉是形容不出来——你要是有那么一两个舍友是东北或河南的你就知道那是啥滋味了。
行了行了,俺妈喊俺去吃饭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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