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鬼师传承:冲动是魔鬼
我讶异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玉镯子,老鼠调侃我:“还说没有隐瞒什么,定情信物玉镯子都被你拿来了!”
我没有说话,看着左手里的玉镯子思索,这玉镯子何时到了我口袋里?
那清朝和硕公主放的?
她们要我把她们带走,事实却是她们把昏迷中的我带到此处,反倒救了我一命,我算完成诺言把她们带出来了?
似乎逻辑不通,如果是这样,她们完全不用找我。
现在她们尸身被推入了河中,在我身上又发现了一个玉镯子,这玉镯子是之前那清朝和硕公主棺材里的我看见的那个,还是另外六具棺材里的?
那六个也是公主,还是那和硕公主的仆从?
疑问重重。
姜建平靠上来说:“龙哥,发啦,发啦,至少几百年的货,怕是值不少钱啊!”说完拍了我左肩一巴掌。
我左肩伤口虽不再流血,但这一巴掌痛得我直抽一口凉气。
姜建平马上说:“对不住,对不住!”
我差点没拿稳玉镯子,老鼠说:“狗哥你小心点,这玩意要是碎了,龙哥怕是要跟你拼命。”
我却没有理会他们两个,急需细看玉镯。
这玉镯表面色泽如羊脂,但里面有一些斑斑点点的杂色存在,我递给姜建平:“你懂玉?”
姜建平没接:“不懂,不懂,我估计值钱。”
老鼠伸出手接过了玉镯子:“就他那样,除了懂狗,就只懂锤子了。”
我说:“难不成你懂?”
我们现在所处之地其实还是一大溶洞,只是那离我们十多米的高顶上有一些地方透下来一丝丝光线,照得这里面光影斑驳。
老鼠抬头拿起电筒对着玉镯子看。
老鼠看了一会说:“龙哥,你看,这里面好像是七个人儿啊!”
我思考着那七个女鬼的事情,听他这么一说,于是靠过去。
姜建平也凑了过来。
“你看这里,这不就是一个人蜷缩着的样子嘛,像个胎儿,还有这,这,这……”
姜建平:“哪呢——还真是呢。”
那些看上去小小的斑点,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是人形,经老鼠这么一提示,确实是七个人儿的样子,只不过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哪一个是那清朝和硕公主。
我:“难怪我感受不到她们的存在,原来躲在这里面,这镯子应该是个宝物。”
姜建平:“那值很多钱啦?”
我:“不知道,但是能藏人魂魄又做到不被发现,这块玉,不简单!”
姜建平这时又主动伸手:“那借我用下,我试下把大黑它们弄进去。”
我:“你懂怎么把大黑它们弄进去?”
姜建平:“嘿嘿,试试嘛,刚学会了新招数。”
老鼠:“你得了,你那才学会的半吊子移魂大法,刚才在水里,差点就捞不回大黑它们三个了,龙哥会让你拿他女朋友们做实验?”
我:“谁说不会?”
姜建平:“看吧,龙哥没有那么小气——哎,龙哥,你又收起来干嘛啊!”
我把玉镯子放进了自己上衣口袋。
我说:“还真想借啊?别打这镯子主意——她们让我带她们出去,现在人在这镯子里,我可不希望节外生枝,我们赶紧找到出口,到了外面有多远就扔多远。”
老鼠:“你舍得扔?七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啊!”
我说道:“好了,吹牛逼并不能解决肚子饿的问题,我们还是先想办法走出去。”
我们清点了一下,三个人,四条死狗,其中一条还粉碎性骨折无法行走,三把强光电筒,一台相机,我的腕表防水还能正常运转,时间现在显示是下午四点三十七分,老鼠的手表泡水之后已经报废,姜建平不习惯戴手表,我和姜建平的背包都在,而我们所有现代化装备全在老鼠背包里,他那背包现在怕是喂了深潭里鱼怪了。
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饥渴难耐。
这面前的地下河水我们不敢喝,不知道会否有问题,现在是能忍多久就忍多久。
我们沿着河床往下游走去,面前的河面宽有三十多米,我们寻思着这么大条河,在下游肯定有出口。
大黑二黑三黑走在最前,姜建平跟在后面指挥着它们,我和老鼠跟在后面。
若不是三个人疲累不堪,这沿途造型各异的石景,是非常不错的风景,只是我们现在一心想走出这地下世界,没有心情去欣赏。
我们往下走了一个半小时,越走越低,顶上早已看不见光透下来,不知道是天色转黑了,还是顶上高空没有了缝隙。
为节省电量,路上一些平坦且可以看清前面路况的地方,我们尽量不开强光手电筒,靠着大黑它们引路,有起伏或转弯之处,我们三人交替间隔使用电筒照明。
河面越走越宽,河床却越走越窄,到了最后,面前是一汪潭水,手电向前照去,看不见尽头,两边是陡峭的岩壁,朝上看去,溶洞顶离水面约莫二十多米,顶上一些奇特石头造型,像不知名的怪兽盘踞。
我们三个在漆黑之中看不见彼此表情,但是几秒钟的静默让我们感觉似乎过了很久。
最终老鼠对着面前的潭水开口问道:“龙哥,怎么办?”
我有一种从葫芦口辛辛苦苦走到了葫芦肚的即视感,我转身往后看去,强光手电照射下,身后河道悠长。
我干脆坐在地上休息:“强光手电可以射五十米,刚才照过去,看不到尽头,可想而知这水面至少五十米远了。”
说完我把手电筒关了,然后我们又一次来了一场瞎子对话。
老鼠:“要不我们往回走,那溶洞塌了,我们挖一下,辛苦点,起码保险。”
我:“你不记得石室外塌方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万一走回去发现挖不了,我们还得回来。”
老鼠:“那总得试试,这鬼地方,说不定水里又有什么史前巨怪,我们三个也许塞牙缝都不够。”
我:“来之前,我们考虑过各种可能性,但是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会进错地方,然后一路到现在,说实话,我也怕走不出去,但是现在回去肯定不是上上之选,我认为,我们应该仔细考虑、商量,现在我们的情况不容乐观,一不小心可能就真走不出去了。”
老鼠:“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这里太过危险,你看这潭水,看着就觉得——算了,我听龙哥你的,至少到现在我们并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反倒是我跟狗哥因祸得福长了本事,龙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我对着姜建平站的方位,又问问:“你呢?”
姜建平:“你说怎么搞,我就怎么搞。”
我:“那好,我们这样,保守试一次,狗哥,你派大黑下水侦查一下,看能看见什么。”
姜建:“嗯,好。”
老鼠:“大黑出去侦查,它怎么告诉我们啊?”
我:“大黑看见什么,狗哥你都知道,是不是?”
姜建平听我这么问,回答:“是。”
老鼠则疑惑:“狗哥可以通过狗眼看东西?”
姜建平:“你骂我呢?”
老鼠:“哪敢,狗爷!”
我:“都这个时候就别贫了,我们最开始放小黑下墓里,狗哥就是这样操作的,包括我后来开枪打小黑,狗哥虽然当时没有操控了但是都知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赶紧行动起来,就让大黑现在为大家冒下险吧。”
姜建平:“有一个问题,我只能在二十米内控制它,超过范围它就不听话了,要不大黑先下水,我跟着它二十米在后面。”
老鼠:“不行,这太危险,你以为是那些美国大片呢,主角光环罩着呢?”
我:“老鼠你那么多废话你不饿?”
老鼠:“饿啊,屁都不敢放现在。”
我懒得理老鼠,对着姜建平又说:“狗哥,你这样,就让大黑转二十米就回来,回来再看情况定。”
姜建平答了一声好便开始念念有词,然后我们就听见大黑下水的声音。
姜建平:“大黑下水了,前头乌黑的,看不见什么东西。”
我:“你能不能让它钻水里也看一下。”
姜建平:“看不见,乌漆麻黑的。”
老鼠语气急促地说:“你赶紧把它喊回来。”
姜建平问:“怎么了?”
我也以为发生了什么状况,感觉戒备着问:“怎么了?”
老鼠:“给它绑个电筒出去。”
姜建平:“狗晚上看得见东西,不用电筒。”
我:“是啊,狗眼晚上可以发光。”
老鼠:“你们两个都要多读书,狗的视网膜含有多量杆状细胞,可以在暗处视察东西,就跟我们人类夜视镜一样,它们眼睛还可以反射光,但是这前提是需要有光,这里是个密闭空间,它肯定什么都看不见。”
姜建平见他这么说,于是又把大黑喊了回来,老鼠把自己的电筒绑在了大黑背上靠脑袋的右侧,然后叫姜建平再把大黑派了出去。
我们看着大黑背上的光越游越远,估计快二十米了,姜建平说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我们把大黑叫了回来。
黑暗中,三个人四条死狗,坐在河边一筹莫展,开始还商量了一下,后来大家干脆都闭口不说话。
过了许久,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不确定好还是坏,于是喊:“老鼠,老鼠!狗哥,姜建平!”
这两小子没有一丝回应,吓得我赶紧打开手电筒查看,原来这两个家伙睡着了。
吓得我以为自己又产生幻觉了或者怎样了,从昨天进入石室到今天凌晨被女鬼包围,我现在已经开始很敏感了。
老鼠被我的手电筒照醒了,睁开眼:“怎么了?”
姜建平却睡得酣甜,电筒照在他脸上,他梦呓几句,拿手一挡,盖住眼皮,继续睡。
我说:“你们两个居然还睡得着,都他娘什么时候了!”
老鼠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太累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说:“睡!睡死得了,还要不要出去?”
老鼠一听,感觉去拍姜建平,把他拍醒了,对着迷迷糊糊的他说:“狗哥你怎么回事,我们喊你一个多小时,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你干脆睡死得了。”
姜建平赶紧爬了起来,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累得受不住,刚还做梦了……”
老鼠:“春梦?”
我赶紧接话,不然他们又得侃大山侃半天。
我说:“我刚才想到一个点子,可以一试,看你们有没有胆量。”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龙哥你说!”
我拿起手电筒对着潭水这边的峭壁照去,说:“不知道你们看见没,这峭壁上面高低不平,有一些地方我们可以抓着,我的想法是,让大黑在前,二黑在外,三黑在后,我们三个人靠着峭壁往前摸过去,说不定能到尽头看看。”
老鼠:“这跟我们直接游在水中间没有什么区别啊!”
我把手电筒往那再前面一点照一下:“你们看,那里有一处凸出来的石头,我估计离我们这里只有三十米左右,我们可以到那里歇下脚,这样算起来,大黑在前游,三黑在后游,我们实际安全距离有四十米,我们去那里看看,说不定前面还有其他地方也可以借力,你们觉得呢?”
姜建平:“我觉得行,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老鼠:“这个办法跟没有办法有什么区别,不过我实在太饿了,刚才做梦都还在吃热干面。”
姜建平:“什么是热干面?”
我赶紧打断他们两个的对话:“娘的,你们两个不准再提吃的了,不反对就赶紧行动,既然这么大条河流到这里,虽有这么大潭水,但是并没有堵死,就肯定有出口。”
老鼠说:“我再在这个作死的计划上面加一条建议,让狗哥把小黑也吊着,这样水下面离我们二十米我们也可以知道情况。”
我:“行不通,没有绳子,你包都掉了!”
老鼠:“狗哥带的那根绳子我们昨天挖小黑时候,他捡到包里去了。”
我说:“好,心动不如行动,就这么办,再耗下去,没有意义。”
于是我们前后浪费不少光阴,又费了不少口水之后,采取了我这并不周全的计划。
三把手电筒,大黑绑了一把开着,老鼠拿我那把照着,姜建平全程要黑狗视觉,一直翻白眼,所以他的手电筒绑在肩上关着,以作备用。
所幸,提心吊胆沿着峭壁连游带爬,我们来到了那凸出的石块之下。
这石块比我们想象的要大许多,光滑平整,大自然鬼斧神工,在这风景独特的溶洞里给我们造了一处歇息之处。
老鼠第一个费力爬上了石台,然后抓住我右手把我拉了上去,我一直注意着自己的左臂,但是上去的时候,还是不得已用了力,痛的我额头直冒汗,老鼠连跟我说对不住,我则开着玩笑:“这里天气太热了,不怪你啊!”
能找到这么一处地方我们都很开心,然后老鼠把姜建平拉了上来,姜建平上来之后,先是把捆在腰间的绳子提了上来,那上面吊着小黑的尸体,虽不能动弹了,但是姜建平可以借用它的眼睛。
然后又解下绳子,让大黑二黑三黑咬着绳子,然后把它们依次拉了上来。
我们躺着休息了一会,老鼠躺在最左,我则在他右边,姜建平最右。
我拿过手电筒对着目标前方又照,那前面约三十米处,又有一处石台。
老鼠:“要不我们一鼓作气,再游过去?”
我:“你小子每次怕的也是你,发现没有问题就冲动的也是你,我手臂还有点痛,再多休息几分钟吧。”
姜建平却突然很轻声说:“嘘,大黑它们感应到什么东西了。”
我跟老鼠看向大黑它们,三只狗抬着头,咧着嘴,冲着石块上面戒备着。
老鼠准备拿手电筒照上去,我拿手挡着了他。
我示意姜建平跟大黑通灵一下,看看情况。
这姜建平控制大黑可不是随时随地都连着的,每一次施法之前必念口诀,过程之中耗费灵力不小,所以他刚才爬上石台之后为保存战斗力以应对意外情况,解除了对大黑它们的控制。
姜建平躺着轻念咒语,一小会之后轻声对我们说:“龙哥,鼠哥,我们石台上面五米处,趴着一条鸡蛇怪,个子比我们刚才在溶洞里打死那条还要大一些。”
老鼠一听,直接坐了起来:“哈,这有什么,有我在,鸡蛇怪就一棍子解决掉。”
我一把抓住他,拉着他躺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现在又没有攻击我们,别节外生枝,我们现在就偷偷下水,去前面。”
老鼠:“好吧,算它走运。”
我用手碰了碰姜建平,姜建平轻声回答:“好。”
然后,我们三个就静悄悄地仰躺着往石台边挪动。
姜建平:“别动,它刚才动了一下。”
我和老鼠赶紧停止挪动。
姜建平:“好,可以动,它似乎在睡觉。”
我和老鼠又开始挪动。
姜建平:“停,它在看我们这边。”
老鼠:“手电筒关了,你怎么看得见的?”
我:“你他娘闭嘴,有问题出去问。”
姜建平:“大黑它们靠直觉感应到的,可以动了,它没有看我们这边了,哎哎,别动,它又看我们这边了……”
老鼠:“饶它一命还要担惊受怕的,这么喜欢看,老子送它一程。”
老鼠说完就把刚顺着手臂放的棍子横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词,他冲动忘记了我就躺在他的右边,横棍子的动作太大,戳在了我左臂上,痛得我一声喊:“哎~~”
姜建平:“不好,它发现我们了!”
老鼠快速念完咒语,说:“怕它干什么,老子一棍子敲死它!”
我一听,急得马上喊:“不要!”
但是晚了,老鼠拿起棍子就朝了高空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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