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竟是色胆包天
玉烟染往临霄阁去的时候无涯从房顶掠下来,直窜进萧玄泽屋里。
“殿下,长公主出去了,看方向是去了临霄阁。”他道。
萧玄泽放下书,皱眉,“这么晚了,她去找陶砾做什么?”
“好像是临霄阁那边请长公主过去,请了两次。”
萧玄泽犹豫片刻,撂下书,“我去瞧瞧。”
——
秋日的夜晚凉爽静谧,往山上走还有些寒凉,半个月亮挂在天边,发着朦胧的柔光,看上去胖胖的,讨人喜爱。
宫灯在地上照出一圈圆形的光环,玉烟染就在这光环中心徐徐往前移动,山风吹起她妃色的轻纱衣摆,像是仙娥下凡。
“长公主,秋猎咱们也去吗?”晚星跟在她后头,探过脑袋问。
“嗯,今年的水患不严重,各地丰收,皇上高兴,秋猎叫热闹些,许多宗室和勋贵都伴驾前去,咱们府上不说别人,湛王定是要去的。”
“这是为何呀?”晚星瞪大了眼睛。
玉烟染笑了笑,“这次秋猎也有周边诸国的使者跟去,湛王是北晋皇子,他客居元京,身份贵重,他去了,会让众使者看到我靖国友好邻邦,包容博爱的态度。”
晚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除了湛王殿下,其他殿下们也去么?”
“去也可不去也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玉烟染想了想,她不大乐意同这些质子们一同出行,若是只他们府上一道出去玩乐无伤大雅,但秋猎那般场合牵扯诸多,也涉及诸国颜面,她公然带着一大堆面首,显得太不将各属国放在眼里。
她与晚星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很快便到了临霄阁。
临霄阁门口静悄悄的,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晚星当即啐了一口,“这些个偷懒的狗东西,今日欺负了殿下们,明日便敢在府里撒野了,我非了告诉东丘和西塘,把他们吊起来打他们一顿不可。”
“行了,明日去告诉烛夜姑姑,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先同我进去瞧瞧。”她将手里的灯笼递给晚星。
晚星一手一个灯笼,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
屋子里有非常微弱的光,像是燃着一只蜡烛,但应该燃在后院。
陶砾请她过来,不会提前歇下了,他一向怕黑,显然那蜡烛燃的地方便是他的所在。
她从回廊里穿行到屋后,果然瞧见陶砾坐在一张石桌前,面前摆着两只酒坛子,其中一只已经空了,躺在桌上。
“陶砾?”她望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
陶砾回过头,目光很清澈镇定,看到她们时也没有惊讶,反而道:“怎么只带了这一个丫头?她能伺候你什么?”
晚星骤然被嫌弃,头扭到一边,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
玉烟染走过来,“能给我打个灯笼就够了,这都是你喝的?”
“嗯,今天晚上忽然有兴致。”
玉烟染观他神情,隐隐觉得不太对,往常他是不会这样心平气和同自己说话的,今日却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她心中非常不安。
“你不会就是为了找我喝酒,才把我叫来吧?”她拎过酒盏,轻轻嗅了嗅。
“你喝么?”他立刻往一只空酒盏里倒了一些。
“不。”
陶砾愣了愣,忽然端着那个酒盏笑了一下,“没毒。”说完便一饮而尽。
玉烟染皱眉。
“其实我有些话一直想和你说,但一直没有机会......也不是没机会,就是之前不太想说,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陶砾像是喝多了,有点颠三倒四。
“对了,我说之前,有个东西想给你。”他把手伸进袖里摸索起来,“咦?怎么不在.....”又伸进会怀里找。
“什么东西?”玉烟染奇怪地打量他,“你直接同我说话就是了,东西可以找到以后再给我。”她着实有些困倦了,这会儿山风轻抚,夜色朦胧,烛光摇曳,睡意像一层薄霜一样从天而降。
“啊我可能忘在屋里了,你等会儿,我去拿。”陶砾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屋里走。
“你身边跟着的人呢?都偷懒去了?让晚星去拿就行了!”玉烟染在他身后说,他却充耳不闻,于是她干脆回头,“晚星——”
晚星却不在原地,地上只有两个燃着微弱光芒的纸灯笼。
玉烟染突然站了起来,警惕地四下张望,心中惊疑不定。晚星什么时候离开自己身边的?她离得那么近,为何自己一点都没听到响动?
陶砾已经打开了屋里的门,跨进了屋内,小小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茫茫静夜中,守着两个灯笼一只残烛。
玉烟染忽然生了一后背冷汗,什么人掳走了晚星,又是什么人躲在暗中监视她与陶砾?
等等,陶砾!她瞳孔一缩,三步并做两步跑进了屋内,往黑黝黝的屋里喊了一声:“陶砾!”
里屋起了光亮,陶砾擎着一只蜡烛走出来,他宝蓝色的衣摆上的银线一闪一闪,能看出是一圈造型精巧的云鸟纹。
“怎么了?”他问。
玉烟染无声呼出一口气,但很快又道:“晚星不见了。”
“晚星跑了?就说了那丫头不能伺候你。”陶砾撇撇嘴,把蜡烛放到桌子上。
“不是跑了,我一回头她就不见了。”玉烟染着急解释,扭头想给他指方才晚星站过的地方,但一转身才发现,屋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关上了。
玉烟染脑中轰然一炸,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子,望着没什么表情的陶砾,尽量平静地问:“晚星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陶砾连否认都没有,平淡地朝她走来,“我的目的是你,你既然看重她,我不会伤害她。”
玉烟染往后退,“照你这么说,那你也不该伤害我。”
陶砾眼里疑惑了一下,点头道:“对,但我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
玉烟染趁他没说完,转身开门就要跑,却被陶砾一把抓了回来,强硬地推到门上。
“陶砾!”她真有些怒了,抬起头瞪着他。
“我想要你。”他盯着她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能接受湛王,为何不肯接受我?”
“什么?”
“长公主也不必装傻,我今日若不说有事找你,你不会来,你也不会留我在纷纭居,所以我只能诱你前来,湛王有什么好呢?我不会比他差的。”
玉烟染心里越来越凉,今晚的陶砾不像往常一样别扭,许是喝醉了,有什么说什么,语气也不像平常带点幼稚的任性,而是成了强势的任性,这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骇人的气势。
偏偏他一个习武之人,玉烟染再挣扎,在这他手臂间的方寸之地,也使不出什么力气。
“我会很温柔的,不会伤害到你。”陶砾一边这么说,一边牢牢握住她两只手腕,把她往屋里拖。
“陶砾,放开我。”玉烟染冷声道:“你别逼我杀了你。”
“你可以喊,但你若喊了,晚星便没命了。”陶砾头也不回。
玉烟染暴怒异常,原来他方才问起晚星,不是担忧她没人伺候,而是旁敲侧击看她带了多少人!
枉她这般信任他,他却做得出这种事!
“你为何这般?为了二皇子?”她有点害怕,但尚还能保持冷静。
“同二皇子有何干系?”陶砾道:“我为了我自己。”
“不是为二皇子,那你为何——”她话未说完,陶砾已经将她推到了架子床上,解了腰带就要扑上来。
“你个疯子!”玉烟染气急,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桌上的红烛火苗猛烈晃了晃。
陶砾的头偏了过去,可这一巴掌并未将他打醒,再转回来时,玉烟染能清晰看见他目光里旺盛的情欲,能听见他粗重到逐渐失控的呼吸声。
玉烟染眸中染上寒意和厉色,握紧了袖中藏起来的簪子,准备在他再次扑上来的时候抹过他的脖子。
房门突然被从外面一脚踹开,紧接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下一刻身前的陶砾便被掀翻到了地上。
“染……缈缈,你没事吧?”萧玄泽手足无措地靠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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