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战成威名
水师派出的水兵全部死亡。
周子轩的船只顺江而下，离开了武昌江面。
追赶的水师，遭到了周家家丁的枪击，船上已经没有人再愿意下水。
在千户的逼迫下，又有十几个水兵下了水。
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追周子轩的船，而是在船后游泳了一段时间。
所以，楚王只得看着周子轩的两条船离开了武昌。
“王爷，现在再去追是没有效果的。关健是这一仗，已经让皇上盯上了。”师爷在楚王的耳边说。
楚王叹息道：“让各部做好准备，皇上的检查人员很快会来到。幸好我们的火枪手只暴露了一个总旗。”
楚王担心的一点没错。
在武昌，有着各方面势力的暗探。
周子轩与楚王之间发生的战斗，很快被传到了各势力的主要人物手中。
锦衣卫与东厂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情报。
他们都将情报报给了朱见深。
朱见深看了情报后，眉头皱成一团。
怀恩：“陛下！这情报有些吓人。楚王的手下有一个火枪百户？他要这么多的火枪手干什么？”
内阁首辅彭时：“楚王的卫队，按规定，不能超过一个小旗的火枪手，他这是规律。”
万安冷笑道：“你怎么说的这么轻盈，应该是准备谋反。”
商辂也点头：“一个火枪百户，足可以让上万的普通军士胆寒。”
彭时：“陛下，请派都御史出京去武昌。”
朱见深点头：“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方派员去武昌。情况属实的话，让楚王来京。”
命令很快下达了，三家都派的是第二把手。
朱见深接见了三家的人，给他们指示了任务。
“不要孤立看此事，襄阳几年之乱，是否与他们有关。”朱见深说。
等到三家的人走后，商辂开口：“陛下！周子轩非法持有火器之事，对大明朝是个威胁。”
彭时也担心：“周子轩仅仅十余人，就能压制住楚王的火力，不简单啊。”
万安开口：“他那是坐在船上，而且他们船上做了手脚。”
“什么手脚？”这个情况没有在报告上。
万安看着几个人说：“周子轩在武昌上游不是靠过岸吗？”
“对啊！”商辂说。
“他们抢了码头上的麻袋，往麻袋内装了砂土。然后，将装了砂土的麻袋堆在了船两边。所以，楚王的火枪手的枪弹全打在了麻袋上，没有伤到周子轩的人。”万安说。
这些情况，是万安的人向他汇报的。
朱见深马上喊来太监，让他们拿来了几十个麻袋，装满了砂土。
几十个麻袋排成一道墙，堆在一批火枪手的前面。
麻袋的后面，站着几个颤抖的太监。
“向麻袋开枪！”怀恩命令道。
三排火枪手，每排十人，与楚王那江岸的人相同。
“呯呯呯……”
一阵枪响伴随着太监的声音响起。
等到枪声过了六次，怀恩这才命令停止射击。
“有喘气的没有？”怀恩向着麻袋后面走去。
接下来，怀恩捂住了鼻子，那麻袋墙后，有着缩成一团的太监。
他们都大小便失禁了。
怀恩让他们站起身来，让人上去检查身上。
“禀大公公，身上没有伤洞。”检查的人汇报道。
怀恩挥手，让那几个太监去洗澡。
随后，他来到了麻袋的反面，仔细地检查。
怀恩带来的人检查了好久，还是没有发现在枪弹飞出的情况。
“禀陛下，那些麻袋真的能防火枪。”
怀恩惊喜地一路小跑，来到了朱见深的身边。
其实朱见深在远处已经看到了。
“将麻袋拆了，看那子弹是否在麻袋内。”朱见深命令道。
众太监又开始当寻宝工，从麻袋中去寻找弹头。
很快，弹头找到了，堆成了一堆，放在地上。
朱见深仔细地看了看麻袋一面的枪洞，又看了看反面。
“不错！这个家伙的办法有效果。”
万安说：“陛下，如果不是麻袋，十个周子轩也就没命了。”
“安排人，在皇宫的外面堆上麻袋墙。”
说完，朱见深回去了御书房。
“报！”这时，一个太监在外面喊。
怀恩出去了一会儿，拿来了一个子弹壳和一个子弹头。
“陛下！已经查明了，这就是周子轩那批人的枪中射出的东西。这个弹壳是在周子轩的人上岸靠岸后，阻击楚王的军丁射击出来的。据情报讲，周家家丁每开一枪，就有这个弹壳退出来。”
黄色的子弹壳很显眼，朱见深拿着看了看：“不象是铜的。拿去给工部的人看看。”
接着，朱见深拿起了沉淀淀的子弹头。
“陛下！这个子弹头是从死去的军丁身上挖出来的。”怀恩说。
朱见深的手抖了一下，但是又恢复了。
“这大的弹头，钻进了人的身体，不死也残了。”彭时说。
“如果射进了心脏，头部，肯定是活不成。”商辂说。
“这比我们的弹头要大几十倍啊。”万安讲。
大明现在用的散弹枪，就是装散弹。散弹的大小就是绿豆大小。与这步枪的子弹的子弹头，相差太多了。
“他们的枪里，一次性射出多少个这弹头？”朱见深问。
“一个，但是特别准！一枪倒一个。”万安说。
朱见深眉毛紧锁，在屋内转了转。
“怀恩，你马上安排人带我的手令去金陵。让周子轩马上来北平。”朱见深决定了。
这种危险人物，是不能离开自已的控制的。
“奴婢遵旨！”
“等一下！周子轩不能放到城内。让锦衣卫在城外给周子轩找一个农庄，面积就比他金陵的那个要大。在他农庄外，安排人昼夜监视。”朱见深说。
“他的农庄内，要不要安排人打进去？”万安问。
“不用了！你安排的人，很难逃过他的眼睛。弄不好，让他对朕产生了不好的看法。”朱见深说。
“陛下英明！那周子轩对陛下现在可是有感恩在。”怀恩说。
朱见深点头：“直接告诉他，我要他那火枪。不准他藏私。”
随着锦衣卫与太监出城，北平的权贵人家，都得到了消息。
许多的信鸽飞离了北平，向着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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