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折服
第一百一十三章折服
而黄药师呢？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对方这一身的武功，却大多自创，自成一派，信手拈来……
足见其天资才情，堪称一绝！
与这种人物为敌，即使萧晨心中，也是升出一丝激动。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因此留手，反倒是将自己这一身所学，尽数在黄药师身上施展开来。
独孤九剑！
降龙十八掌！
九阴真经！
天霜拳！
排云掌！
风神腿！
太极剑法！
这其中任何一门拿出来，都是足以引起江湖为之疯狂的绝世武功。
旁人穷尽一生，都未必能够将之参悟。
偏偏萧晨拥有万界之门提供的便利，几世为人，硬生生以水磨的功夫，将这些绝学修炼成功。
这一战，到了最后，即使是黄药师也是越发心惊……
想他纵横江湖多年，自认为才情过人，任何武功都是信手拈来，自身更是创造了数门武功。
而萧晨，一下子竟然使出了如此多，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武功。
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如何，黄岛主？”
长剑及身，即使是黄药师，也不由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这一次，黄某输得心服口服，任凭阁下发落。”
能不服气么？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无论是武学造诣，还是功力深厚，黄药师都败给了一个，年龄都不及他零头的少年身上。
最让人心惊的是，对方还年轻，拥有无限的可能……
而他呢？
看着两鬓的白发，黄药师第一次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当年在华山之巅，独领风骚的五绝……
“中神通”王重阳英年早逝。
“南帝”段智兴，却是早已出家，从此青灯古佛为伴。
“北丐”洪七公也是将丐帮帮主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弟子黄蓉，四处逍遥自在，过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生活。
至于“西毒”欧阳锋，一生算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却是弄得自己疯疯癫癫，人不人，鬼不鬼……
看着这些昔日的对手，一个个都已经在江湖之中销声匿迹，就连黄药师自己，如今也败给了一个年轻人。
“哎，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时间，黄药师都生出了就此归隐的想法。
“黄药师不必妄自菲薄。”
看到一脸恍惚的黄药师，萧晨也不由怀疑，自己这一下子是不是把对方打击得太惨了？
见好就收的道理，萧晨自然是懂的。
若非这一次，牵扯到了丘处机等人，加之萧晨又急需一个在江湖上拥有足够地位的人物，狠狠地刷一波声望，他也不会如此得理不饶人。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萧晨倒也不介意好好地安抚对方几句。
“晚辈最佩服的，便是黄岛主的才情。家师在世之时，也多次在晚辈面前提起，药兄博学多才，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乃是不世之才！”
“重阳兄谬赞，黄某受之有愧……”
一番话说得黄药师面露霁色，也是恢复了先前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态。
这种话，若是从一般人口中说起。
黄药师绝对会认为对方是个溜须拍马之徒，心中非但不喜，反而还会敬而远之。
但萧晨却不然。
且不说他如今全真掌教的身份地位，根本无需这般去恭维黄药师。
便是先前的较量，也是让黄药师认可了萧晨的武功，还在自己之上，心中早已将之视作了可以平等交流的对象，而非一个继承了王重阳遗泽的晚辈。
“不过……”
却见萧晨话锋一转，语出惊人道：“黄岛主，恕晚辈得罪，其实在这些天下绝顶高手当中，黄岛主的底蕴是最浅的。”
这一番话，说得场上众人再度捏了把汗。
尤其是马钰等人……
他们可算是领教了，自家掌教的不靠谱程度。
本来好好地事情，因为萧晨一句话，差点弄得二人生死相向。
这会好不容易有了缓和了迹象，谁知萧晨竟然又说出了这般惊人之言……
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再弄出什么事端。
不过出乎众人预料的是，黄药师的脸上没有半分怒容，而是露出一丝感兴趣之色。
“说下去。”
“黄岛主武功实在是太过繁杂，‘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听来的确是让人敬佩，但晚辈斗胆问一句，黄岛主所学的武功，与《九阴真经》、《先天功》、《降龙十八掌》、《一阳指》相比，可有什么能及之处？”
黄药师沉吟半晌，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说的不错，我这些武功，虽然称得上不错，但是远却算不得天下绝顶。”
萧晨淡笑，幽幽道道：“正因为如此，五绝之中，黄岛主才是真正的天纵奇才，一身武功大多自创，却能够以一己之力，和其他几人并肩，实在是难得……武功有高下之分，人自然也有高下之分。在晚辈的眼中，黄岛主才是真正的高人。”
“哈哈，小友此言，当浮一大白！”
听到这一番话，黄药师也是忍不住大笑，脸上露出一丝自得之色。
不得不承认，萧晨这番话，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也令先前那一点芥蒂，消失地无影无踪。
对此，萧晨也是暗笑。
黄药师的性格，说白了就是那种在某一方面达到顶点的天才，面对常人始终保持着高人一等的心态，但面对同等级的存在，亦或者在其他方面能够压过他的人，却又变得极好说话。
而他正好在武力方面，折服了黄药师，这才让二人顺利地交流下去。
“对了。”
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萧晨却是忍不住开口道：“在下听闻，黄岛主曾经立誓，不修炼九阴真经中的武学？”
“不错。”
黄药师闻言，点了点头。
这并非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当初黄药师将周伯通囚禁于桃花岛上，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九阴真经》，也只是为了祭奠死去的亡妻。
面对这一份天下武者争相抢夺的武功秘籍，他至始至终都没有修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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