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迷茫

　　世界意志的消亡让中央界雪上加霜，遍布中央界各个角落的异界裂缝，在这一刻失去了源自世界意志的压制。异界入侵者实力暴涨的同时，大量异界入侵者毫无顾忌的进入中央界。

　　“如何是好……现在……该如何是好……”

　　不仅亲眼见证了世界意志的消亡，甚至这一切还都是由步凡一手导致的。如今除了被步凡融合的世界意志，整个中央界内再无一丝世界意志，中央界的生灵彻底失去了保护。

　　如今的中央界如同没人教没人管的孩子，任何与中央界连通的异界内的异界入侵者，都可以自由的进入中央界肆意横行。尽管眼下事态的严重性尚未显露，但命运多舛的中央界再一次游走到了毁灭的边缘。

　　“步凡，虽然世界意志消亡中央界危矣，但还在目前尚有一丝希望留存。”

　　虽然世界意志消亡与步凡并无太大干系，但步凡释放尼德霍格确实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修泽尔怕步凡因太过自责而颓废，遂将事情好的一面说出告知步凡尚有转机。“在世界意志消亡之后，中央界由封闭转向开放，此时正是破而后立改变中央界的大好时机。”

　　世界意志即是对中央界的保护，同样也是对中央界的一种禁锢。现在中央界的情况虽然看起来凶险，但也是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只要能熬过世界意志消亡的空档期，随着新的力量体系构筑中央界将迎来新生。

　　不过中央界想要渡过危机并不容易，世界意志的消亡意味着无法封闭中央界。除了越发凶狠的异界入侵者之外，灵族的威胁也同样是如芒在背，而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四联同盟各国间的内耗。

　　“破而后立……谈何容易！”步凡沉思良久发出一声感叹，既要应对实力暴涨的异界入侵者，还要时刻提防卷土重来的灵族。刨除各个世界力量体系间的差异，中央界最大的问题就是力量太过分散。“面对如此局面，怕是灵族难以应对吧。”

　　提起灵族这个颇有渊源的对手，步凡不由得将灵族放在此等情形下对比。灵族的人口基数虽然大不如中央界，但整体战力却要大大的强过中央界。这不仅是体现在灵族强大的个人实力上，灵族那高度统一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体制更具优势。

　　“情况或许没你想的那么糟，步凡，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修泽尔似乎有了什么好主意，步凡却只是苦笑了一声。事情实际上只能是更糟，因为还有尼德霍格这个变数存在。“变数，那些我们尚未知晓的变数……

　　还记得吗？

　　我曾经告诉过你，被时间回溯的中央界，很多事情的发展都脱离了原本的轨迹。而然，有一事尽管发生了改变，但却仍旧再一次发生了。不论是灵族入侵，还是世界意志的消亡，这些就好像是注定要发生的一样。

　　我也曾告诉过你，中央界被时间回溯一来，你便是这中央界内最大的变数。很多事情都因你的介入，而改变了其原本的轨迹。所以那些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发生时，如果有你这个变数介入的话，结果又将会是怎样呢？

　　时间回溯前的中央界为灵族所灭，灵族却也因此而招来了灭顶之灾。而时间回溯之后的中央界，由于你出现使得事态发展出现了改变，是否就意味着原本结局将会被改写？”

　　关于时间回溯之前的中央界，步凡只有一些相对有限的了解。这些了解来自于被称为“预言之书”的日记，以及世界意志中一些零碎的记录。

　　灵族和灵界是否毁灭步凡无从得知，但中央界被灵族虽覆灭却是不争的事实。假设真像修泽尔说的那样，因为步凡的介入使得中央界未被灵族所覆灭，那么是否就意味着中央界将要面对灵族曾遇到过的状况？

　　“中央界到底有什么能毁灭灵族和灵界……是隐藏在泛美联盟背后的外神，还是刚被我释放出来的尼德霍格？”

　　步凡认为就算修泽尔说的那些是真的，中央界也不过是换了一种死法而已。就眼下的情况而言，如果找到曾经毁灭灵族和灵界的原因，或许可以用来要挟灵族放弃中央界，然而这对于中央界来说毫无意义。

　　“要挟灵族乃是下策，引灵族为援乃为上策呀。”

　　既然现在无法封闭中央界，那便要挟灵族不敢涉足中央界，这种办法虽然可行但无异于玩火。连灵族都无法抗衡的存在，中央界又怎么能够控制得了。“找出时间回溯前导致灵族被毁灭的原因，或许可以借助灵族的力量撑过这段空档期。”

　　如今的中央界绝对无力对灵族构成威胁，那么能够威胁到灵族的便应该是外来因素。就眼下的情况而言，除了被步凡释放的尼德霍格，隐藏于泛美联盟背后的外神，最大的可能就是某种发生变异的异界入侵者。

　　之前根据修泽尔的描述，鱼型入侵者的原本是中类似观赏宠物的存在。而通过步凡对鱼型入侵者的研究，鱼型入侵者身上的变异还在持续。如果再任由鱼型入侵者在中央界存在，它还会继续不断的变得更加强大而残暴。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说灵族会不会想鱼型入侵者一样？”步凡忽然想到世界意志的记录，时间回溯之前的灵族在覆灭中央界后，就直接将中央界彻底占领收归己用了。“可即便真的如此，这种说辞恐怕灵族也不会信服。”

　　说起灵族在中央界可能发生变异这事，步凡不由得想到了林家和使徒。或许那些来自异界的血脉，早就已经发生了变异和改变，只是此前从未有人这样想过罢了。

　　就比如修泽尔本体在中央界缔造的魔法体系，这一些都构建在名为魔能的原始能量之上。魔能不仅可以替代精神力，凝聚法力进而构筑魔法。魔能甚至可以代替灵能，以一种未知的方式驱动灵装。

　　“或许可能性早就一直存在，只是始终没有人发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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