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魔法的本质

　　三块完全相同的魔导材料，被道名随手扬起掷出。一团火球凭空出现，直接飞射而出击中一块材料。随后一道水牢困住一块材料，不断收缩最终将材料挤爆。而最后一块材料在落地前，被一道坚岩术直接顶飞。

　　“看明白了吗？”道名看着目瞪口呆的步凡，道名摸出支烟点上，吐出一个烟圈说道：“不论是什么样的魔法，最终都是殊途同归的，这便是魔法的本质。”

　　步凡沉默半晌未曾言语，他在思考何为魔法的本质。道名刚才使用的那些魔法，虽然全部都是一、二阶的魔法，但却完全颠覆了步凡对魔法的认知。无论是何种类型的魔法，在道名手中全部成了攻击魔法。

　　“魔法的本质……就是杀戮。”道名的话让步凡震惊，道名呼出一口烟雾说道：“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可这就是事实真相。即便是比起曾经毁灭过世界的科技，魔法在杀人的效率上，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是遥远的未来，魔法和杀戮之间的关系剪都剪不断，因为魔法本就是通过杀戮发展至今的。想想历史上的两次魔法大战吧，哪一次不是将人类和世界推至毁灭的边缘。”

　　步凡看着吐着烟圈玩的道名，心中的震撼始终未曾退去。道名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因为步凡竟然无言以对。尽管世间粉饰太平，将魔法师和魔法称为和平的捍卫者。可实际上的真实情况，正像道名所说的那样。

　　“如果将魔法看作是杀人的技术，那么魔道具就是杀人的工具。”道名说着目光望向步凡，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对步凡说道：“这便是你所要追逐的东西，你真的有这个决心和觉悟吗？”

　　道名的话语振聋发聩，不管步凡是否成为魔法师，只要他使用魔法或魔道具，他就不得不去思考这背后的意义。步凡直到此时才算真正明白，为何维特告诉他“要永远保持敬畏之心”。

　　看着陷入沉思的步凡，道名眼中闪出一抹期待。道名故意说出这些，就是想要看一看，步凡到底有没有决心和觉悟。虽然道名对步凡有所期待，但若步凡没有这个决心和觉悟，他也不得不放弃心中的打算。

　　“师傅，魔法或者魔道具，或许都是用来杀人的，但我还是要追寻这份力量。”步凡的目光之中露出坚毅，他并不知道这是道名在考验他，他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不了解其他人，可我了解我自己。”

　　步凡的话让道名一愣，随即道名笑着点了点头。步凡的回答很诚实，即便是用来杀戮的力量，他使用时也会遵从本心。虽然道名不完全了解步凡的本性，但最起码他已然知道步凡不会为力量所惑。

　　“人杀人，非刀杀人，你可明白？”道名见步凡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你既有这个自信，我便为你指明道路。至于要作何选择，全凭自己决断。”

　　“师傅，你既然有顾虑，又为何要指点我。”步凡可不是笨人，道名刚才的一句话，就让步凡明白了道名的顾虑。于是步凡问道：“师傅若是怕我心生不良，不帮我也便是了，为何还要如此麻烦？”

　　“因为我怕，我怕自己选错人。”道名说着掐灭烟头，在工作台上挪出空间，将魔道具的设计图铺展开来。道名并没有告诉步凡原因，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道：“我来给你说说我的计划吧……”

　　道名结合着魔道具的设计图，将他心中所想和盘托出。比起步凡想要制造魔法，道名则更加疯狂想要制造魔法师。他准备以这套魔道具，以及身为无系魔法师的步凡，打造出一个全系的魔法师。

　　“也就是说，靠着你制作的这套魔道具，我可以实现对全元素系的掌握。”步凡听完道名的计划，此时也大致明白了。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步凡开口问道：“可是从根本来说，我还是一个无系魔法师呀。”

　　“对，因为我想要的是全系，而不是全元素系，你的明白？”道名说着掰着手指数了一遍，如果这个计划真的能成功，他们师徒二人绝对会让世界震动。“是不是很带感？不过这也得你能保得住魔能才行。”

　　“至于另外一条路，你虽然知道却不清楚。”道名说着将图纸卷好收起来，然后点了支烟坐在工作台前说道：“如果你彻底失去魔能，你便能够继承我的五行法。但你继承五行法的前提，是你必须彻底丧失魔能才行。”

　　“果然又是五行法，师傅，你自己都没学全呢。”步凡把嘴一撇似乎不太情愿，虽然见惯了五行法的强悍，可步凡总觉得残缺的五行法不爽。“师傅，难道道家五行法就没有人修全的吗？”

　　“有，也没有。除了道家初代家主，就在见过完整的五行法。”道名很是惋惜的说到，他的目光转向步凡，很是郑重的说道：“就我身上的这三系，还是道家数代人苦修的成果。你要有本事补全，等我传给你了你自己去搞吧。”

　　“等等……师傅，你不已经教我了？”步凡心底泛起疑问，他跟着道名学习五行法，到如今算算也半年多了。可道名刚刚话里的意思，这五行法似乎是“传”来的，而不是“练”出来的。“师傅，你说的‘传’具体是指……”

　　“你小子果然够聪明，就是字面意思，‘传’给你。”道名感叹步凡的敏锐，竟然从言语之间听出了端倪。既然已经如此了，道名索性就挑明了说道：“不具备道家血脉的人，想要获得五行法，只能通过这种办法。”

　　步凡在震惊之余忽然想到，道名与道家之间的嫌隙，莫非就是因为五行法。步凡想到这里心下骇然，一脸愕然的看着道名。想起道名曾经说过，他并不是道家的人，只是以道为名的道名。

　　“师傅，你……”

　　“呵……你小子脑子太快。”道名无奈的苦笑，他摇摇头叹了一声，吐出一个烟圈说道：“没错，你猜对了。我虽与道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我并非是道家的血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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