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命运之星
远坂凛看着几乎绝望的颜晓，无奈的说：“看起来，你真的不适合做一名魔术师，不过至少我可以让你能够储存魔力，虽然不能使用它，但支撑玉藻前的灵基应该足够了。”
颜晓大喜的看着她，说：“那还等什么？快点吧！”
递到颜晓眼前的，是一块鲜红色的宝石，远坂凛看了他一眼，说：“吃下去！”
颜晓依言照做，吃下去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惚中，身体传来强烈的剧痛，像是有无数饥饿的恶鬼在不停的吞噬，撕咬他的身体，一双手臂像是碰到了熔岩一样。比起身体，颜晓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棒在手臂上刻画着什么似的。
他想直接昏过去一了百了，但哪怕是如此巨大的痛苦依旧无法触发身体的自我保护，他的意识一直保持着清醒，除了抗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
不知道什么时候疼痛在慢慢的消退，而他的意识也陷入沉沦，再次睁眼已经是夜晚了。
从怀中掏出手机，颜晓看了一眼时间，还好没有睡过今天，现在还只到晚上八点。
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玉藻前的房间，颜晓的目光开始变得挣扎，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十分想去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他闭上眼，玉藻前为自己挡下莫德雷德宝具的那一幕又再次涌上意识之中，犹豫像坠落岩浆的冰块。
“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反正现在已经不是人类，那么……就像那个时候读初中一样，不顾一切的再疯狂一次！”
睁眼，转身，颜晓轻轻关上了房门，披挂着如墨的夜色，径直朝东边走去。
天门市的东方是感染者们的领地，在那里，可以见到任何一种你能想到或者想不到的面孔，一般来说，很少有人回去那里，因为感染者内部之间十分团结，而对外却极其残忍。
颜晓自然知道这点，但是他一路朝着东方前进，脚步没有一丝踌躇，方向也始终如一。
从出发的地方到目前的位置，颜晓在心中默数着一直到第二十条街道，右转，走到街道的尽头。
很奇怪的，夜晚八点是感染者最活跃的时候，但是这里却看不到一个感染者，甚至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颜晓都没有感觉到。
静静地站在马路中央，一分钟，两分钟，直到十分钟过去了，颜晓才放松下来。
“看来是这里了！”
马路对面是一片茂密的山林，山不高大概百米不到，树木长得极其茂盛，林中传来不绝于耳的虫鸣。而颜晓站的这边整条街都是废墟，只有一个两层高的小楼在他的右手边，路上连一盏路灯都没有，只有小楼的门口亮着微弱的白炽灯光，上面结满了蛛网，死去的飞蛾被蜘蛛当做炫耀的资本挂在上面。
颜晓走到门口，上面贴着一张白纸，几个潦草的字在纸上写着“逐光飞蛾”。
他推了推门，好像没锁，还是个木门，随着他的推动，难听的摩擦声响起。
屋子里面不算很暗，依稀能看清里面有什么。
人类的断臂，器官，感染者们的异生部位，魔术师们常用的素材道具等等，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都不像是正常人的家。
颜晓没有去看那些东西，他倒是不怕，毕竟他见过的这些东西，比封在罐子中的要残破的多，而且还有令人作呕的腥味。
来到二楼，这里倒是干净的多，客厅几乎被书柜围了起来，只是扫了一眼，颜晓就觉得这里的书不止千本。在角落处摆着一只灰白色的金属桌，似乎很久没有擦过了，上面乱七八糟的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零件。
桌子前面的转轮椅不高，颜晓很清楚的能看见，一个女孩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他刚要往前走，女孩的声音传来。
“客人吗？”
简单的一句话，颜晓回答的有点犹豫，因为一旦回答了是，那么他就无路可退了。
“不用紧张，来这里的人没有几个不犹豫的，你可以慢慢考虑，我时间很多。”
颜晓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是的！”
转轮椅转动，女孩面朝颜晓站了起来。
“欢迎来到逐光飞蛾，怀揣欲望之人。我叫做瞳，你呢？”
瞳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比颜晓矮了不少，左耳打了耳洞，穿着一个金色的小耳环，和眼睛的颜色一样。红色的长发径直拖到地面，似乎很久没剪了，但是却很干净。
“颜晓！”
瞳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是？亚感染者中的索尔？”
颜晓苦笑的摇了摇头，今天凌晨的还历历在目，对于曾经的称呼他觉得有些羞愧。
“往日之事就别提了，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瞳点头。
颜晓得到确认，直入主题。
“一份足以对抗从者的力量需要什么样的代价？”
瞳微笑，不知道是对于新收入的欣喜还是别的。
“那要看什么样的从者，自从天空中的大圣杯出现后，从者就诞生了，但是这个世界的从者有强有弱，有些善战有些不善战，我想知道你要对抗的从者是什么级别的。”
颜晓淡淡的说：“顶级从者！”
瞳回答的很快，她说：“十年！还有你这个亚感染者的身份！”
既然做了决定，颜晓就没有后悔，就算对方说二十年，他一样也会答应。
逐光飞蛾，天门市感染者区中一个特殊的存在，这里的主人是个标准的魔术师，但是从来没有感染者敢靠近这附近，准确的说，没有那个想试图杀死主人的人敢靠近这里。
这里是毁灭纪之后，天门市最著名的交换店铺，可以提供交换的东西很多，力量，权力，金钱，甚至复活都是可能的。只要是有所需要，这里无所不有，而交换的东西就是寿命！
就像刚才的颜晓，向瞳索要足以对抗顶级从者的力量，对方说出十年就是要颜晓十年寿命。
瞳见到颜晓答应的这么痛快，似乎在眼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疑惑，十年寿命不是说丢就能丢的，用十年来换这么一份力量其实并不划算，很多人来这里都是选择用三年寿命换一个好的天赋能力，然后找个深山老林躲进去，不用十年就能得到极强的力量。
“你在这里稍等。”
丢下这句话，瞳朝金属桌旁边的房间走去。里面一会安静，一会传来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一直过了很久，颜晓才等到她出来。
小女孩朝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说：“对不起，你运气不好，你需要的东西已经断货了。”
颜晓惊讶的看着她说：“这种东西还有断货这一说？”
瞳轻哼一声，说：“你懂什么？毁灭纪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力量是生存下去最重要的东西，前几天还有人用他的一条命向我换取了一家人的份额呢。”
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颜晓说：“既然如此，告辞了。”
不过身后的瞳又叫住了他。
“你等会！虽然没办法短时间制造十年份的力量，但是你可以试试这个。”
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铭刻着复杂纹路的珠子，虽然看上去比珍珠大不了多少，但是上面缭绕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这颗珠子是我的意外炼成的东西，因为刚炼成的时候力量太狂暴，我在上面加了三道不同的封印，虽然不知道它真正融入人体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你需要的力量它可以给你，代价是三年！”
“差价这么大？”
瞳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它会产生什么后果，所以也不想出价太高，虽然它能带来极强的力量，但是当里面的封印打开的时候你也有可能会死！它的名字，叫命运之星！当你融合了它之后，你的命运就像星辰一样，随时可能消失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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