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龙坡

　　叶苗出生的九龙坡，属于西南C省的少数民族地区。叶苗祖辈为明朝一大官，失势后其后人避难西南，落根于此。

　　此地民风喜辣。没有米可以，不能没有辣椒。据说在三年饥荒时期，叶苗的一个远房亲戚，饿得剩最后一口气，当家人问他还有什么交待的，他表达了生命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最后吃一口辣椒。而六几年在中国的计划经济下是不能随便种东西的，找个辣椒也相当不容易。当家人找到回来时，这个亲戚已经提前遗憾撒手人间。

　　这就是九龙坡人，一辈子离不开辣椒。他们天生带着山里人的爽朗，大声说话，不懂的人以为在吵架。而女人们个个火辣辣的性格，敢恨敢爱更敢闯。连当地的男人，也基本不敢大声跟女人说话。

　　九龙坡坐落在大山上，而大山上还有个大山，具体有多深多高，还没人去过。相传宋朝年间，东海龙王的九个儿子有天外出游玩，然后在西南某地大山看到云雾缭绕，就降落云层下来玩了几天，要知道天上几天，人间几年。因此此地格外灵气，原本干旱的地方竟然风调雨顺，吸引了很多人上山居住。有天夜里，有个村民无意看到九条龙在一个水库中游戏。自此起名九龙坡。

　　说是坡，却是在一条峽谷中升起的一座山，山上地势较平，就在这地势较平的地方，成了九龙坡人的村场。村场周围开垦了300多亩大大小小的地，以及100多亩水田。

　　九龙坡住着约有20多户人家，在国家搞集体生产时组成一个生产队，但基本属于两个家族，一族为叶氏家族，约13户80多口人，包括叶建国五兄弟，除小弟外，均已成家，叶建国排行老二，三个姐已外嫁，另叶建国有两个叔叔，下面各有几个堂兄弟姐妹。一族为吴氏8户50多口人，主要人物有村教师吴天赐，大队会计吴天宝等。

　　两族人在山上还较和睦。平时互相帮忙，竞也有一两家通婚，自此按辈份做了对应，也竞如一族人一般，有什么红白喜事，也都还是全部到场的。

　　生产队时，叶苗的大伯是生产队长，叶苗一个堂叔在镇派出所，而吴家的吴天宝却是大队会计，，弟弟吴天赐是村小教师，也算是各有人物了。

　　但也闹过矛盾，就是水的问题。在79年分户单干后，激发了全国人民的生产激情，又由于80年代以前鼓励多生的政策，导致人口激增，到处是待哺的小嘴巴。

　　大人们侧起早贪黑四处开荒，导致生态环境破坏，连年干旱。80年初春时建国满叔家的大儿子就因在上游截水导致下游吴家不满，最后由吵架上升到打架，差点引起两族人斗争。幸好通过大队陈支书及派出所调解，矛盾缓和了下来。在半年后，因一场喜事，大家又走回了原来的和诣相处。

　　此外，还要介绍下九龙坡的几个能人。一个就是叶建国，九龙坡的生产能人。另一个就是六介婆，接生婆及本村的神医。还有个就是吴天宝父亲，吴伟范老先生，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且是村里的笔杆子。

　　叶建国的生产能人，那在生产队时是出了名的。其一，凭着眼睛可以测出地的大小，知道下多少种子，同时可根据幼苗长势情况预测收成，以上相差不到3%。其二，可观天气，根据一早一晚的天象可预测当天或次日是否有雨，有风，成功率95%。其三，力气大，別人背100斤，他可以背150斤。其四，效率高，生产队播种，插秧，准是第一个完成。其五，无论什么农机具，在他手上一鼓捣，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其实，与其说建国厉害，不如说建国不计较，勤劳，肯干，不怕吃亏。要知道，在生产队里，吃的是大锅饭，拿的是平均粮，工分基本差不多，一般只有男女之分，男的一分，女的侧0.8分一天。同时还根据临时劳动确定工分。

　　年终分粮分肉时侧是根据总工分分配粮肉物资。叶建国就是这样一个本分的汉子。邻村翠环当时也是看上建国的这份人品，才让媒人主动上门提亲的。

　　下面介绍下六介婆，从邻县嫁入九龙坡，近60的六介婆是吴天宝的一个婶婶，据说因从事泄露天机的事，家里人都不太顺，丈夫吴国范40多岁就走了，唯一的儿子吴天顺小时得了脑膜炎，人有些傻。而六介婆据说得了母亲的真传，从30岁开始在九龙坡做接生婆近20几年，累积了很好的口碑，远近七八个村都要找她接生的。

　　除此外，六介婆还擅长医治各类小病小痛。

　　其中之一便是吴天赐大哥吴天仁的小儿子，2岁多时差点没了，经过六介婆用草绳火灸，竞救活了。吴天仁硬是背了两挑谷送给六介婆。

　　其中之二，叶建国二叔家的孙女叶千琳，8岁，突然有天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六介婆拿碗水口中念几句喝下后就好了。

　　除此之外，很多人传六介婆还会巫蛊之术。但没有人见证过。

　　另一个能人吴伟范老先生，据说在民国时是一个部队的文书。因在当兵时犯了错，就跑回家了，同时还避免了后面的政治清算，但在文革里还是被红卫兵批斗过的。

　　吴老曾经念过8年私塾，写得一手好字，天文地理也是随手拈来。据说易经也相当精通。所以每家每户的红白喜事，对联。看日子少不了他。

　　叶勇为什么可以去派出所，据说是吴老帮叶勇家建房时看的风水。

　　除此外，吴老先生摆龙门阵那可以摆上几天，什么三国英雄，姜子牙，刘伯温。下面围着一批老老少少，在冬天里，却是九龙坡人最大的文化消遣。

　　这就是九龙坡，地地道道的一个中国农村。一个几千年来中国文化的缩引。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叶苗秉承了父亲的性格吗？有受这些文化的熏陶吗？

　　下面看看叶苗的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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