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灯火阑珊,定心动
什么东西?柳若云伤势恢复后就有些不正经了,讪讪一笑,挥挥手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在骂我,但这句话真是不太好听,咱们换一个词。”
卿秋问过义父,为何整个幻生阁只有她学习心法,而义父只说:“因为幻生阁不存与尘世。”
她学了幻生阁的修为心法,现在渡灵给有关幻生阁宫主信息的人,还真是应了那句“因果循环”。
算了、算了,谁叫她有自己想要的信息呢!尽管这条信息还不太明确。
卿秋突然间觉得自己与那狐狸有些同命相连,又忍不住抱怨一句,“你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这个……”真是回答不了,最想恢复记忆的是她自己,柳若云暗自叹息一声说,“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怎么瞒住外面的人回客栈啊。”
“你装装样子,我扶你出去,我的马车就在外面。”
于是柳若云又做了一次演员,手掌缠上布条后被卿秋搀扶着出了南风倌。
柳若云的脸色好了许多,见此慕言季挂着他一贯的笑容,总结了一句话,“如歌,你在南风馆待久了琴技突飞猛进了,可医术却渐渐不行了。”啧啧几声后叫了秦系回府。
马车上的柳若云看着卿秋道:“今夜谢谢你了,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这一夜她就欠了三个人的人情债,尽管慕言季和那如歌小倌是她始料未及的变故,但被迫欠的人情也是需要还的。
卿秋打断她说:“不用了,若我受伤你也会帮忙的。”随后又指了指她的手道,“你师弟不知道,为什么告诉我?”
柳若云沉默了一阵,伸出手捋了捋三尾的皮毛说:“我是一个死而复生之人,十五年前我就死了,师尊用了禁术救了我。师弟待我极其小心翼翼,我也不敢让他知道救回来的人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大概这便是使用禁术后的影响吧。”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惊讶了,什么时候开始顾忌景明溪的感受了,她与玄影拼命的时候,想到最多的便是自己不能死在这里,若是自己真死了另一个她又没有回来,他该怎么办?
这就把自己撩进去了?!
不、不可能,她立马断了这个想法,她只是喜欢美人而已。
卿秋算是听明白了,有些事情越是在乎的人就越不想让他知道。
紫居客栈,灯火阑珊,一淡蓝身影,站立于门前,暗淡的光影打在俊脸上隐去了锋芒,就像是一座好看的雕塑。
柳若云归心似箭,一直掀着车帘,看着前进的车辆才觉自己真回去了,她老远就望见了那一尊雕塑。客栈灯笼的火光照亮了他的五官,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竟带着一丝焦急的沉凝。
柳若云发现微光下的景明溪特别耀眼,身上像是散发出了无数光点,这小小的光芒照的她特别暖,暖意从心脏部位开始慢慢流淌至全身。
多长时间了,久到她已经都忘记了这种情绪。
怦然心动,不知何时。
她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过有人等着她回家的感觉了。重温有人等着你的感觉是这样,特别美也特别得暖!
当一个人走进另一个人的心里时,感动是必不可缺的,但有时候感动不需要惊天动地,也不需要拼死搏命,真正撼动我们心灵的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小事堆积震荡了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就如现在灯下等待她的景明溪。
好比,景明溪不眠不休两日去永川镇营救柳若云时,她只有感激没有感动,而景明溪自作主张将那奇怪的画卷添上色彩交给她时,她心里就荡起了一丝感动,否者也不会情不自禁地去啃上一口。
当然这一口好像被她给遗忘了。
关于以后?这一刻不重要了。关于断想法,这一刻那就是狗屁!
只要她还留在这,喜欢……那便喜欢吧!在这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有何不可!别到时候真地回去了才后悔。
求而不得,也要先求。
柳若云下了马车,健步如飞地奔向了景明溪。
景明溪一直四下张望着她的身影,路过的每一个人他都不放过轻瞥一眼,所以他一眼便看见了柳若云。见了跑过来的她后也大步地迎了上去,他声色俱厉地问道:“跑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不是冷淡,是严厉、是焦急。尽管话语严厉,但她知道这是担心她,柳若云伸开双臂,穿过景明溪的腰部,再向前一步,额头抵在景明溪的胸前,抱着他发出呵呵的傻笑声音。
真好――能活着回来真好!能再见到你真好!能喜欢你真好!
景明溪蓦然一惊,久等的怒火在这拥抱中化为一片云烟,随风飘去,他轻言细语地问:“怎么了?”嗓音温柔如沐浴春日。
一旁的卿秋与小狐狸互相对视一眼后,自觉地离开了这充满春日的地方。
柳若云仍旧呵呵地笑,她抵着景明溪的胸口说:“别动!让我抱会。”
这一举动,这一言语,另景明溪言语尽失,一时不知所措,只得傻傻的当着木桩。
他下颚抵着青丝,青丝散出了复杂的气味,汗渍、脂粉、血腥……
景明溪倏然推开她,借着灯光紧紧地盯着她,直到确认了她安好才舒展了紧蹙的眉宇。
“你这究竟跑了多少地方,逛去那里了?”
柳若云抬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说:“我去鹊云居后厨偷学手艺时,被泼了一身鸡血,就换了一身衣服,我这衣服你觉得好看吗,有没有觉得眼光比十多年前好多了。”她出南风倌时自然没有要如歌给他准备的衣衫,但是既然要瞒着景明溪自然要扔了那一身血迹的衣衫,于是卿秋带着她多转了一圈去了成衣铺。
柳若云接着说:“那衣服我扔掉了,这样你就不用看着现在的我想着以前的事情了。”站在灯下的身影是多么得落寞。
一语道破。
景明溪心中一颤,这么多年来触景伤情已经不知不觉成了他的习惯。
“我今天用了你好多钱,还不出来怎么办?”柳若云又环住了景明溪的腰,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说,“不如这债,我以身相许怎么样?”随后将头又埋在了景明溪的胸口,乐呵呵地说,“师弟,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知道这句是废话,但还是想问,想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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