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剑无名
“母亲是不是该回去了?”
“着什么急,娘亲听说这玄冥小世界这几日会有些事,想留下来凑个热闹,正好你那小情人也快要出来了,且等娘亲跟他谈完心,也好放心不是?”
“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晏鸿离毫不犹豫的戳穿自家娘亲在打的小算盘“我看您是听说这里剑修长的好才留下来的吧。您说说您已经到那剑宗跑了几趟了?”
“怎么是因为男人呢?剑宗的夙夜也没有那麽好看,跟你父亲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凤轻捂着嘴偷笑,对他儿子的话嗤之以鼻。
怎么会有人能比得上她男人?
“还说不是,那你看夙夜是为什么?”
“虽然比不得你父亲,但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是不?”
晏鸿离冷眼,对他的母亲再清楚不过。他母亲凤轻身世好,天赋高,长相貌美,从来都是别人追逐的目标,偏偏她对送上门的不感兴趣,只喜欢那些不解风情的木头,还总是喜欢偷窥。
”我看不仅是那剑宗的宗主吧,还有谁你也看上了?“
“那就多了,像是什么丹宗的风月白啊,御兽宗的煌羽啊,还有还有···还有神月宗的季江林。听说剑宗还有个顾言楚,倒是没有见过,下次见识见识。”
“那你说要是父亲大人知道了,陪您一起看如何?”
”小子,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大胆了,居然敢连你娘的事都要插手了?“
”你以前明明不会问这些的?!“
凤轻一双美眸瞪大。”我承认这玄冥界的人虽说弱了点,但是这长相一点也不比咱们大世界的差。你娘我不过是看看,你父亲才不会在意呢“
”所以你见异思迁了?“晏鸿离凤眉微挑,问的不怀好意。
·······
”好好好,你不要这样了,我跟你说你那小情人的情况,马上就说。“
凤轻受不了他这样咄咄逼人,再说下去,她害怕这小子给她老底都揭了。
这倒是没什么,只是若真让她家道侣知道了,她看美人的美好生活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这小子,不就是不告诉他那严非渊在兵冢里的情况吗?
用得着这样威胁吗?可怜我含辛茹苦的将他养大。眼泪汪汪。
”那就快点说,不然我可不确定我会做点什么。“晏鸿离丝毫没有心软,许她看美男就不许自己看自家小宝贝了?
天知道被拒绝了这么多次,晏鸿离是多想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
凤轻撇撇嘴,儿子大了不由娘。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拿出兵冢的召唤令牌,手中白光闪烁,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不多时,他们进入了一个长宽各有一丈的白色空间,这空间有一块黑色的晶石。
凤轻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只见黑色的水晶面上显出一道道水一样的纹路,波动几下之后变成一片白色。
里面什么也没有,既没有苍茫夜色下一眼望不到边的法宝,也没有身高数丈的守护人,更没有晏鸿离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怎么什么都没有?“晏鸿离两只手攥住那黑水晶,扭头问凤轻。
”这····“凤轻迟疑一声,自己也是惊疑不定。
”难道是已经出来了?“
”不可能,若是出了来了,我是一定会知道的“
”那你倒是说人去哪了?“
很好,不过是几天,他的大活人就没有了!
我的母亲大人,您真是好样的。
不,都是他不对,明明知道自家阿渊老是出意外还不跟着,要什么尊重啊,他就不应该放阿渊一个人去。
他要进去。
晏鸿离红着眼就要进去,被凤轻拦了下来。
”你是个法修,去到那里不是找死吗?“
”我不会死“我会把人给带回来。
晏鸿离烧断凤轻束缚他的丝带,看都不看的就要一头扎进去。
他家阿渊一定在等着他。
要是受伤了,他得多心疼。
凤轻阻拦不及,一转头就看见他儿子飞身要进去的场景。
黑色的幽冥火围绕在他四周,空气中的灵气被迅速燃烧。他飞身而入的样子带着决绝。
不过——
碰!
撞上了什么东西。
进不去!
傻了。
晏鸿离愣愣的看着白色的水晶。
“进不去,为什么····”
一边的凤轻也是一呆,这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是?”凤轻面色一变,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什么?”
“那个东西认主了?”
几千年以前,有一人手持一把无名剑横扫整个九州界,无论是当时的魔道巨擎还是正道魁首无一例外的败在那把剑下。重点是败在那把剑下。
那把剑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邪性,那持剑者双眼赤红,打架毫无章法,在交战之时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那时候,整个修真界被搅得一片混乱,道魔魁首身陨,群龙无首。
无奈之下,九界集合众多高手,于一小世界与那持剑者约战,耗时数月,在损失了三个渡劫,八个大乘,和一干出窍、化神之后方才将那持剑者斩于剑下。
那把至今都没有名字的剑被封印。
随后浩劫平息,那封印无名剑的小世界被一干大能炼化成了一界,名曰兵冢。分别由他们九界最大的门派看守。
参加了那次约战的大能们将无主的灵宝留下,用以镇压那剑的邪性。
那之后,那把被认为是邪物的剑安安静静的待在这兵冢最高的第七层上,一直安安分分,当初的事也就被渐渐的淡忘。
以至于很多人都遗忘了那把剑。
忘记了那把剑带来的恐怖。
若是那剑出来了,那这兵冢进不去便可以解释了。
她心中沉重,当初她不过是个筑基期的修士,没有机会参加那等级别的战斗,但是那惨烈的战况还依稀记得。
即使是他们太辰宫也损失了不少的高阶的修士,门派一片愁云惨淡。
难道说又是一场浩劫要到来了吗?
那严非渊······
她将那件事说与晏鸿离。
当务之急是趁着严非渊还未成长起来之前将人干掉,至于晏鸿离。
凤轻相信她的儿子是个顾大局的人,一个人在重要也比不过这芸芸众生,这九界太平。
然而她失策了。
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
在被打昏过去之前,她这样想。
晏鸿离接住凤轻,出了这片小世界,将其放在床上。
“睡吧,什么事都不要想,我不可能看着你找到他,伤害他。”
“我会找到他”
晏鸿离握着她的手。
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一句“他若是罪人,我便陪着他”
他转身就要离开,想走,却感觉袖子被一双手拉住。
很微弱的力量。
”当初是我放纵,才让他放出什么邪剑,如今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可能放着他不管,就算是真的是要出什么事,我也要跟他一起承担才是。“
他将凤轻的手指一根根的剥开,转身消失。
“阿渊,不要怕”
我会跟你一起。
这再说严非渊,他自被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剑带出来之后就到了欢喜宗的地牢。
看见了他的一魂。
顾言楚。
此刻的顾言楚不是很好。
他身体被一把铁质的钩子穿透,浑身是血,脸色青白,发如杂草。
意识不甚清醒,整个人昏迷着。周围满是毒虫,他们撕咬着顾言楚的身体,还有一些甚至是进到了顾言楚的身体里。白色的毒虫密密麻麻,看了就令人惊恐。
这毒虫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是却喜欢以修士的血肉为食,若是严非渊来的再晚一点,他看到的就是一堆白骨了。
严非渊直接炸了。
他一剑将那束缚着顾言楚的刑具砍的粉碎,飞身接住顾言楚的同时,身上爆发出一股极强的灵力。那是属于帝江的力量。
他刚刚有些了解,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就用,但是看见顾言楚这样,他直接就用了。
属于毒虫的时间开始变化,那手指大的毒虫开始变小,慢慢变成小虫子,毒虫发出嘶嘶的叫声,严非渊冷眼。
看着顾言楚身上的虫子变成一具具虫尸之后方才停止。
喂了随身带的药,严非渊来不及问顾言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了脚步声。
他也不动,只是碰了碰他手中的剑。
那剑身抖了一抖,似乎是不高兴严非渊奴役他。
严非渊盯着剑。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剑身一阵晃动,随后,他们就隐去了身形。
与其说是隐去身形,不如说是在另一空间之中。
他抱着顾言楚拿出一个灵宝,念动咒语,往高处一抛。
那灵宝随即幻化成了一座楼阁。
这是晏鸿离给的,说是让他累的时候休息,严非渊还未用过,如今倒是用上了。
”你说过等我按你说的做之后就会给我我想要的一切,你是不是要反悔了?“这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声音还有些熟悉。
”我当然不会反悔,你看,你不是已经当上了欢喜宗的宗主了吗?“
”还有你喜欢的小玩意,不也是到手了吗?“
这声音沙哑的厉害,严非渊记得自己没有听过。
“是,你说的是,可是我想要的是一个没有人敢惹的宗门,相当的是一个人人喜爱的宗主,你看看现在的欢喜宗成了什么样子。居然连个小宗门都敢对我这个宗主指手画脚”
“你居然还让我忍?我怎么忍?我不能忍“
”不要担心,他们会死的,任何人都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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