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动
严非渊冷脸的时候,周身寒气四溢,虽说他总是感觉不出来,但是旁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故而在他生气的时候,包括白胡子都下意识得摒住了呼吸。
“说吧,你们来自这里,总不是为了要看我的”严非渊口气冷硬,面上更是不近人情,白胡子眼角一抽,虽然他很想浑水摸鱼的这样说,但是实际上,他们还真的是有事。
前几日丹宗举行仙缘会,凡是年满十二岁的皆来参加,足足有数万年青子弟。又有另外三大宗门来了自家最出色的后辈,可谓是空前浩大。
这过程不提,这结果却是要说一下的。
丹宗试炼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淘汰了近五成的人,第二阶段更为残酷,能够通过的只有二百余人。在这二百余人里面有灵根者更是少数。
测过灵根之后,能够通过丹宗标准的不过一十九个。
这一十九人里有竟有两个天灵根,一为火系,一位风系。可是让丹宗的长老门喜不自胜。
剩下三个为双灵根,五个三灵根,和九个四灵根。虽说这四灵根的修士修炼起来比值那杂灵根好不了多少,但是能测出两个天灵根,这可是上百年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了。故而对着要求也就松了些。
总归这玄冥界也不是没有以杂灵根修成金丹的例子。
他们当即就表示出了极大的好感,甚至还有一位长老希望风月白能够收那火灵跟为徒,也算是不埋没了那人的天赋。
风月白虽无意收徒,但也是不好反驳,他们丹宗虽说是五大宗门之一,但是这天灵根也不是每年都能遇上。故而这要求说来并不算是什么。
毕竟虽然他是下一任掌门,但是修为毕竟算不得什么。这门派之中,多的是想收一个天灵根的弟子的。
虽说天灵根不代表一切,但是在金丹之前总是没有瓶颈的。
在这小世界,金丹期已经属于顶尖战力,元婴不出,他们没有敌手。
这火灵跟的弟子也是高高兴兴的就要拜师,哪知道就在这拜师礼行了一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人群之中冲出一团黑雾,猛地闯出来将那地上的火灵根带走,顺带还卷走了一旁立着的一群弟子。
这丹宗众人当即就炸了。
上万的人看着,众目睽睽之下,丹宗竟被人抢了弟子,这事,严重了。
风月白当即就冷下脸来下令抽查,自己更是加入了搜索之中。
三天之后,他们在离丹宗千里之外的一处洞窟中发现了些许痕迹。
彼时那黑雾正在作祟,倦了一个幼童就要逃离,风月白长袖一挥,一形似蒲扇的法器就将那黑雾罩了进去。同行的长老门纷纷上前,试图将那黑雾之中作祟的家伙揪出来。
风月白见如此就将黑雾侵下,心中稍有疑惑,轻易没有上前。
他总觉得事情不该这般简单。
果不其然,在他将那法器收回之后,出现的不是黑雾,那幼童也不是幼童,而是一个浑身尸斑,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
那男人嘿嘿一笑,眼睛里都是狡诈与邪恶。
风月白心中一冷。
那男人对着他们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接着就是一句嚣张之极的话“人类,死去吧”
随后事情就变得不可控制了。
那男人炸开,黑乎乎的肉和血混成一团,朝着四面八方散开。
风月白当时就只来得及给自己撑起一层防护罩,剩下的就没来的及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恶心的肉块爬到他的防护罩上,像是长了脚一样开始往四处扩散。
那虫子不过三尺长,浑身洁白晶莹,看起来还有些可爱的样子。
但是一口利齿却是让他们尝尽了苦头。
只听得咔嚓咔嚓的声音,那虫子对着风月白的防护罩就开始咬了起来。
不过是一刻钟,那据说是能够挡得住金丹期的防护罩就裂开了一个口子。他尚且如此,那没来得及反应的长老门就惨了。
只听得一声又一声的惊叫之声在风月白身后响起。
风月白回过头就看见他们身上都是窟窿,满身是血的样子。
“快快,用火烧,用火烧!”一个满脸褶子的长老惊恐尖叫,他疼的声音都变了调,眼珠子凸出,只见虫子已经将他包围,一口又一口的将他的肉撕掉,从他的伤口中挤进去。
“快···快救我···”
“不不不,侄儿,快救救我”
·······
几个长老在地上打着滚,互相攻击对方,试图杀死爬到他们身上的虫子。但是没有用,那虫子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竟然无视他们的攻击,用它们尖利的牙齿撕开皮肉,顺着肉挤进去。
一群虫子挤进肉里的情况让的风月白直接白了脸。
他发狂的将一个又一个的火系符箓扔出去,试图救下他们。
手上不停,一个又一个的防护罩被他撑起。
防护罩一个个破碎,火系的符咒燃起熊熊大火。
只听得嘎嘣嘎嘣的声音,那虫子被烤焦。
风月白看有效,将自己所有的火系符箓拿出来引爆。
山间燃起熊熊大火,一群被火烧黑的修者打着滚惨叫着。
本以为危机已经过去,普通的火系符箓虽说会对金丹期修士造成伤害,但是性命却是无忧。
谁知道——
“啊啊啊”一声又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的声音响起,浓浓的烟雾散去。
一群步履蹒跚的人站了起来。
风月白身为丹宗宗主之子,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清楚的。
看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面露凶光的样子就知道有什么不对。
他有些不敢确定。
毕竟之前受到感染的都是些没有灵气的凡人或是练气之流,虽说感染之后恐怖了些,但是到底没有被太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看着他熟识的人对着他鬼魅一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救感觉到一股大力向他扑来。
风月白险险闪过,下一刻就被包围了。
接下来的情况他不愿意在透露。
总归是被攻击,逃跑之类。
严非渊听到这儿下意识的反问“那些人是不是眼睛青白,指甲变长?”
“是,你怎么?”
风月白问。
严非渊不说话,心中沉重了些,示意风月白继续。
说的却不是他。
只见白胡子大手一挥”当时我去找我那剑宗的一位故友谈天,猛地感觉到一股似曾相识的魔气。”
“这个”他拿出一物“这是我师兄给我的感应之物,当时我追了出去,果然,它开始发烫了”
这说明什么在座的人都清楚。
“于是你们就跟着这东西”严非渊用下巴指了指这女人用的什物。
“一路追到了这来?”
几人同时点点头。
“不仅如此,我们每过一处,这感染的人就越多一分,就在我们到这里之前,甚至是有一个小国家都变成了活死人的地盘,若不是我们走得快,道友怕是再难见到我等。“
”但是奇怪的是“抱着剑的冷面剑修上下打量严非渊。
落声掷地有声”你们这里一点都没有“
”不是慕寒道友对阁下有什么意见,实在是,这里真的像是一点都没有被外界感染一样。”
他们刚到这里之时皆是惊讶不已,都以为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们,若不是丹尘前辈,他们是绝对不敢如此轻易的进来的。
严非渊没想到不过是这么点时间,这尸毒就已经蔓延的如此严重,他没有在意剑修对他的怀疑,毕竟若是他自己,恐怕就已经对这嫌疑人痛下杀手了。
修真界不像是凡人想象的那样美好。
阴谋,杀戮,黑暗,比之凡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外界因为这尸虫而变的宛如人间炼狱,这里却还是那般世外桃源的模样。严非渊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他帮助他们的原因。
他知道的比他们多,清楚的知道那尸虫有多可怕。
这一群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其他,在年轻一辈已经是顶尖,但是却还是欠了火候。
而唯一一个长辈又是一个根本靠不住的。
严非渊并没有对他们抱太大的希望。
他们都认为这里一定有什么古怪,至少可以防住那尸虫。故而纷纷恳求严非渊让他们留下来一探究竟。
严非渊并不是此地主人,并没有权力让他们留下。只指了指外面,示意他们可以在外面随意。
他们本以为严非渊看起来不近人情,本来并没有抱什么希望,这样的对待也在意料之中。
他们在距离严非渊不过一公里之处各自找了地方居住,一是为了就近接应,以来也是因为对严非渊有些好奇。
这严非渊对中世界来的大修都不假辞色,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
难不成是来自大世界的天才?
不然怎么能有如此见识与修为?
他们自认在同龄之中是天之骄子的存在,即使是在外界也必不落下风,可这严非渊却是让他们都忍不住赞叹。
他们自认,他们在面对白胡子的时候可不能如此淡定,在听见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收自己为徒的时候能够更不可能毫不犹豫的拒绝。
但是严非渊就是这样拒绝了。
在他们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平平淡淡的拒绝了。
你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你不知道得到他的认可代表了什么吗?
那可是九仙剑宗,是九大世界之下的第一剑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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