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深入骨髓的迷恋
乔伊沫在慕卿窨身下艰难喘气,往日看着他温柔羞涩明亮的眼睛,此刻只有愤怒和恨,她推不开他,便死死的自虐般的掐自己的掌心,整个人绷得像一张随时会崩断的弦。
慕卿窨不知是受乔伊沫几近癫狂的影响,还是早就疯了,也粗沉的低喘,折磨又像是深入骨髓的迷恋,指尖粗鲁在乔伊沫温腻的肌肤碾过。
乔伊沫双手被他禁锢着,慕卿窨熟练而技巧的将乔伊沫剥了个干净。
乔伊沫身子僵硬得像块石头,含恨瞪着慕卿窨。
慕卿窨在她的瞪视下,吻着的动作却越来越温柔,带着浓浓的缠绵和渴求意味。
他的唇落到她脖颈,心口,再到她腹部的伤疤,停下。
乔伊沫因为情绪激烈涨红的脸颊,刹那苍白,她紧紧咬着牙齿,双唇被她绷得几乎出血。
起初,乔伊沫完全没想到慕卿窨会在这种时候要她,哪怕他剥了她的衣服她也觉得他不会。
所以当身体猛然间被陌生强悍的物体撞开的一瞬,乔伊沫急速的提了口气,血红的双眼甚至有些迷茫的望着悬在她身上的男人。
慕卿窨低头吻她,血色在他眼底荡开,却极具反差的衬得他眸光深处是一片浓黏的墨色。
他盯着乔伊沫的眼睛,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情绪由迷茫难以置信到冰冷的笑意遍布她的眼膜。
乔伊沫没有反抗,因为知道没用。
她甚至没有闭眼,直直的盯着慕卿窨此刻残忍的嘴脸。
乔伊沫以为自己是了解慕卿窨的。
她认识的慕卿窨表面清远豁然,实则冷情冷血,心狠手辣。
他的刀,是连自己的心脏都捅得进去的!
可是她对他而言是不同的,是例外的那个。
他对谁心狠,都不会对她。
他伤害谁,都不会舍得伤害她。
她以为是这样的。
但是她错了。
她用手机砸了他,他便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惩罚她。
她累得想远离这残酷世间的纷纷然然,他不让,便用她的孩子和在意的亲人威胁她。
她不同意他和林霰在一起,他就捅自己一刀,用她对他的爱和心疼逼她妥协……
他对她不是狠不下去,相反的,他对她才是最残忍的。
他要什么呢?
要她像个没有知觉没有情感的木偶娃娃乖乖待在他身边,对他的任何决定不能有半点的违逆和相悖的想法,他要什么便是什么,他就开心了吧。
眼前突然一黑,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她的眼睛。
乔伊沫依旧睁着双眼,瞳孔里积蓄的液体在身体传来越来越重的痛感时,反是一点一滴慢慢干涸了。
……
慕卿窨和乔伊沫是上午十点回来的,到下午三点多,佣人才收到慕卿窨的吩咐准备食物。
慕卿窨吩咐完,便去了洗浴室,放了一缸热水,加了些帮助放松的特制精油,出来,抱着乔伊沫进去。
不复前几个小时的蛮横和粗犷,慕卿窨将乔伊沫放进浴缸的动作轻柔得让人觉得有那么丁点讽刺。
乔伊沫闭着眼睛,巴掌大的小脸在热气的蒸晕下也透着不正常的白,她把双唇抿得很紧,下巴以下到露在热水之上的锁骨,全是艳丽的斑驳痕迹。
慕卿窨在浴缸边站了片刻,去淋浴间冲淋了下身体,便到洗漱台前,简单清理额头上的伤和侵进眼睛里的血。
整个过程,慕卿窨都是极为自然而然的姿态,好像之前“施暴”强迫的那个人不是他,又或者,他根本就不觉得那是强迫。
末了,慕卿窨到浴缸边,半蹲着给乔伊沫清洗身子,几分钟后,便用浴巾裹着乔伊沫出去了。
把乔伊沫放到床上,用浴巾擦干她的身体,抽出来,随手丢到地板。
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备用的药膏,给乔伊沫各处涂上,到被他欺弄得最惨的部位时,慕卿窨淡然随性的面庞这才有了抹变动。
定定的盯着看了半响,慕卿窨喉结滚了滚,捏着棉球的手指骨节绷得有些白,垂着眼皮,默不作声的擦药。
乔伊沫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慕卿窨上药也上得细致,因此抹完药,佣人便将做好的东西端了上来。
……
“吃点东西再睡。”慕卿窨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乔伊沫,淡声道。
乔伊沫掩着的睫毛颤了下,掀开,瞳眸清泠对上慕卿窨的目光。
慕卿窨与乔伊沫盯视了几秒,微弯身准备扶她。
乔伊沫却自己撑着床,坐了起来。
慕卿窨轻顿,望着乔伊沫。
乔伊沫背靠着床头板,抓着被子往上提了提,抬眼扫过慕卿窨额角破伤的地步,然后便又对上慕卿窨的眼睛,嘴唇动了两下。
“还嫌不够?想再用手机砸我几下么?”慕卿窨看出乔伊沫是在问他要手机,面无表情说。
乔伊沫拉下眼皮,过了会儿,一只黑色手机抵到她眼前。
乔伊沫视线在手机上定格了两三秒,伸手接过,打开,在屏幕上键入文字。
乔伊沫在打字的时候,慕卿窨坐到床边,拿过床头柜上摆放的蔬菜粥和银勺,用勺子勺了几下,舀了一勺喂到乔伊沫嘴边,“张嘴。”
然,乔伊沫像没听到慕卿窨的话,也没注意挨到她嘴边的粥,编辑好想说的话,把手机转对向慕卿窨。
慕卿窨只看着乔伊沫,“张嘴。”
乔伊沫不动。
“你不吃我不看。”慕卿窨说。
乔伊沫张开嘴,吃了。
慕卿窨接连就着菜给她喂了大半碗粥,才移动尊眼去看手机。
“你说对不起的意思是什么?孩子没能活下来,还是你对他怎么样了?如果活着,他在哪儿?好不好?能让我见见他么?他是我的孩子。”
慕卿窨一字不漏的看完,重新舀了勺粥送到乔伊沫嘴边。
乔伊沫盯着他,张开的唇瓣细微的发抖。
慕卿窨将剩下的小半碗粥喂乔伊沫喝完,看着她发红的眼睛,说“她活着,在父亲那儿。”
听到他的话,乔伊沫双眼微微一亮,只是一瞬,便又暗了下去,她慌忙转过手机,都顾不得删除之前的文字,继续编辑。
“为什么要把他放在慕昰那里?他是你的孩子,难道不应该留在你身边?慕昰是不是又在筹划着什么?你把他接回来好不好?”
慕卿窨看着乔伊沫因情绪紧绷而抑制不住抽搐的脸颊,心口轻窒,声音有些暗沉,“她是我们的孩子,我也想把她留在我一眼就能看到,伸手便能护到的地方,可是……”
几乎在听到慕卿窨说“可是”的瞬间,乔伊沫一下收回手机,埋头敲出一串文字。
“没有可是!他是魔鬼、冷血动物!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让他待在慕昰那样的人身边!?他肯定是想利用孩子控制你,他不会把他当成他的孙子照顾呵护的,有谁会去关心在意一个工具……”
编辑到这里,乔伊沫指尖蓦地狠狠一颤,瞪大红润的双眼,缓慢抬头盯着慕卿窨,眼眸里淌动着很深的怀疑。
慕卿窨眼廓缩动,想说什么。
乔伊沫突地再次低下头,继续在手机上滑动。
“你是不是骗我的?”
“没有!”
慕卿窨即刻道,语调低沉严肃。
乔伊沫眨眨眼,又去看他,她眼睛里飘着水汽,认真的描摹慕卿窨的神情,像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假。
慕卿窨眉眼沉静深邃,默然由她打量。
乔伊沫起码看了他两三分钟,从他脸上抽离视线时,她狠狠的提了口气,又缓慢的长长的吐出。
“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乔伊沫指尖顿住,歪头看慕卿窨。
“女孩儿。”
慕卿窨说这话时,嗓音里藏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乔伊沫嘴角勾动了下,眼眶里的雾气潮涌,冲着她的眼眶,激烈跳动的心脏欣慰欣喜中却又如负重千斤般饱胀。
乔伊沫握着手机,察觉到无法控制眼中的泪奔涌而出,她紧捏着手机,把头微微往另一边转了转,握着手机的手抵着眼角,战抖的双唇轻张,呼吸一道比一道急促忍耐。
之前在门口,她问他孩子在哪儿,他跟她说“对不起”时,她以为孩子没有了……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待了不过七月,剖腹手术前她就因为情绪激动本来就大出血,在那样的情况下进行剖腹手术,危险性极高。
她是学医的,这些她都知道。
她能活下来用郭记闳的话说就是个奇迹。
就更不用说只有七个月的早产婴儿要想活下来,希望有多么多么的渺茫。
所以在CS调养的那段时间,从她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她便想问孩子的情况。
可是她不敢。
甚至只要一想起那孩子可能已经不在了,乔伊沫便觉得一阵窒息——不想活。
而她不问,慕卿窨也不提,她就更加胆怯,自欺欺人的自我麻痹。
直到今天,她再也无法麻痹自己,不确定孩子的情况,不确定孩子还在不在,她整个人便是绷着的,身上的肉一寸一寸的裹着骨头收缩。
如果她继续这么置若罔闻放任不顾,到了一定程度,她整个人就会因为紧缩到极点而爆炸。
现在,她知道了孩子还活着,微弱的希望膨胀成巨大的惊喜,再想到过程的残忍、曲折,神经被剧烈刺激炙烤着。
乔伊沫脸上出现欣喜、心酸、委屈、压抑等等多种情绪。
每一种情绪,都极致而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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