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无双与酒，白沙与旧王
密林深处的一处空地里，门萨的堡垒在这里扎根。
提顿山的人下手颇重，受伤的修尔在苏兰和刚格的治疗下，暂时还有些内伤。
“确定过了，他们没有追来。”前去侦查的武者托雷夫回到了堡垒。
“那就好，今晚可以在这休整休整了。”门萨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
启动了堡垒的自动防御系统，门萨突然来到了正在调息的旧王面前，重重跪下，动静引来了小队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了？”旧王也是讶异。睁开眼看着门萨。
“昨夜的深渊独眼暴君，今天的提顿山人马，若不是伊戈大师两次出手相救，我等恐怕早就要折损在这灰暗星域了，我代我的队员们，拜谢伊戈大师！”门萨说完，再次行礼。
一众队员们，包括受伤的修尔，都心怀感激的朝旧王行大礼。
“灰暗星域生存不易，大家是互相帮助，诸位不必多礼。”旧王正色，起身鞠躬回礼。
一旁的苏兰眯起了眼睛，他知道，本不想多事的旧王这一次站起鞠躬，不仅仅是回礼，更是敬往昔，致敬曾经走过的成长之路，致敬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前辈强者，致敬正义之士代代相传的守望相助。
“以伊戈大师的境界，我等微末力量恐怕提帮助有些可笑，但以后若有机会能帮大师做些许小事，我等万死不辞！”门萨慷慨道。
旧王没有说话，正视门萨眼睛，行了武者之礼。
众人重新开始各自做事，夜色开始笼罩森林。
为了庆祝两次死里逃生，门萨在堡垒里设宴摆酒，邀请众人参加。得知消息的苏兰二话没说就拉着刚格冲到了大厅，和几位武者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一向不喜热闹的旧王静静坐在长桌一角，望着一众欢乐的队员们，面带微笑。
“伊戈大师，无意冒犯，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您现在，是哪一层境界。”白沙早就婉拒了苏兰的再三邀请，一直在等待机会靠近旧王，眼见旧王脸色不错，鼓起勇气上前问道。
“无双境。”旧王看向白沙，大概给了一个和表现出来的水平相似的境界。
“我就知道！您一定是无双境的强者！”白沙满眼都是惊喜，像一个知道自己猜对了谜语的孩子。
无边宇宙海，各族修炼体系不同，实力划分标准无穷无尽，早在初代强者们诞生后不久，为了统一标准，就定下了一套通行宇宙海的实力划分。
首先，是大部分生灵一生都难以突破的境界，蹒跚境。
这个境界的生灵最大的特点，就是难以离开自己诞生的星球。
也许对于他们自己来说，已经是一世风云激荡，峥嵘岁月，但放在整片宇宙海里，依然是蹒跚学步的孩子。
当蹒跚学步的孩子真正学会行走，能去探索看到了广阔的天地，他就来到了第二层境界，游子境。
游子境的生灵已经突破了自己的星球，来到了宇宙空间，他们可以凭借各种各样的技巧，在虚空中漫步的。
对于这个层次来说，无限宇宙海将是他们最广大的征途，功成名就还是客死他乡，一切都是未知数。
当游子历经了足够的磨炼，足够成熟，他们就将踏入真正的强者世界，第三境：安身境。
安身境界听上去不够霸气，没有强者挥手动天地的磅礴气势，但只有真正明白宇宙海无穷无尽危险的人才明白，安身二字，何等大气！
安身境界的强者们最直观来说，就是拥有了各文明关于神明的传说里那可怕的力量。
他们可以在虚空洞开空间通道，自由穿行，极大摆脱空间距离的干扰。可以将自己所学，武者之力，术者之法，治疗者之恩泽之类极大的发挥，在虚空中造成极大的破坏。
一些久居安身境界的强者更为可怕，他们可以一怒之下引发能量狂潮，毁灭一个星球乃至一片星域的所有，他们有成千上万年的寿命，有远超普通生灵的智慧，种种威能有如神明。
再往上，就是旧王随口一说的无双境。
宇宙海无比庞大的生灵数量使得强者数量也无穷无尽。
而在这无穷无尽的强者里，何人敢称无双？
这就是无双境的强者们，单以战斗力量而言，如果不考虑强者自己控制能量，无双境界的强者们真正可以做到湮灭一大片星域，弹指间摧毁发展了千万年的文明。
无双境界最为众生敬仰的，还是一个规定：
无双境界修至大成，可入虚空圣殿。
无双境界再往上，就是真正的禁忌领域，那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这无尽宇宙海，只有那么不到几十位存在身处或者了解。
四大境界：蹒跚，游子，安身，无双，在一些物品上，比如宝物，兵器上依然适用。一层境界一层天地，不可逾越。
这也就是为什么只回复微末功力的旧王和苏兰，一路走来不管是在埃塞国还是如今的灰暗星域，除了那次对上无双巅峰级别的影响者险些丧命之外，全都游刃有余。
像这支小队的人物，以及那提顿山众人，也就是安身境界的老手，实力上下波动而已，至于埃塞国里，国主垂安是到了无双境即将大成的地步，那深渊暗卫大概是精挑细选的游子大成，略可安身的二百猛士，其余则不值一提。
“您到了无双境界，有进入虚空圣殿的打算吗？”雀跃的白沙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开始从旧王口中打听消息。
“虚空圣殿啊，会去的。”旧王的眼里略过一丝难以察觉到悲伤，随即对着白沙笑着说。
“能结识您这样的人，我真的很开心。”白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的开心，是任务顺利进行的开心，还是真的与旧王结识的开心。
“白沙，安身境界修为不易，你这一路上，可有老师或引路人之类的前辈指点迷津？”旧王开始切入正题。
“有的，白沙自修行开始就有一位灰袍老者指点，只不过老人家不愿意收我为徒，往往几年甚至几十年才来指点一二，不过每次指点都对我帮助甚大。”白沙按照圣殿的计划回答者。
“能教出你这样的强者，那位一定是不世出的高人，有时间可否引见？”旧王心中暗定。那老者应该就是格里昂，他在灰暗星域里躲藏，不收白沙为徒也是合理。
白沙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道“这倒是凑巧，我几十年前才从前辈口中得知他一直在灰暗星域修行，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寻找前辈，您和兰苏若是想见见前辈，到时候我们一路就好。”
“好！那就麻烦你了。”旧王听到那人在灰暗星域居住，当下更加确定，心情大好。手掌重重的拍了拍白沙的肩膀，白沙浑身一抖，想躲开又停住了身子。
苏兰这时已经喝了不知多少，一众强者都有点神志不清，“旧......酒！伊戈，滚过来喝酒！”苏兰胡乱挥舞着刚格的法杖，招呼着旧王。
旧王此时心情大好，看着那群人估计也喝不了多少了，就走过去加入了他们。
白沙停在原地，看着旧王的背影，脸上有了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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