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制服少女与邋遢大叔
“姓名？”
“雨果。”
“年龄？”
“十五岁。”
“性别？”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问题嘛！”雨果不耐烦道。
“雨果！请你端正态度，配合我们的调查。”
雨果翻了个白眼道：“女。”
“雨果！请你端正态度，配合我们的调查。”
雨果不满道：“明知道就不要再问了嘛...”
“雨果！请你端...”
“男！好了好了，请你问下一个问题吧！”雨果求饶道。
白皙清秀的面容，纤细高挑的身材，轻柔垂腰的长发，整洁工板的制服。这一切的一切都能宅男们的任何愿望，什么能比一个妙曼的制服少女更使人感到诱惑呢？不过面对如此美丽的尤物，雨果却是苦不堪言。整整三个小时，几个简单的调查问题已经反复询问了雨果近百遍，让雨果为之抓狂不已。
怎么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干起工作来却如此八婆呢！
中午与春木在天台的一场争斗所发展的结果实在出乎雨果所料，被害人春木跌下十层高教学楼后却像没事人一样的逃掉了，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雨果摇身一变成了犯罪嫌疑人坐在一间教室里接受调查。
在春木坠楼的时刻，由于目睹的人数众多，所以很快就有人拨同了报警电话以及医救电话，不过鉴于春木最后的表现，又有人很快地拨通了媒体电话。总之在极短时间内，各路人马都蜂拥而至，将整个校园都层层包围起来。
而作为仅剩的案件参与者，雨果自然而然地受到“优待”，第一时间被警方控制起来。不过事情不同于雨果所想象的那样，警视厅的工作人员并未将自己带离学校，只是暂时限制了自由，这让雨果感到一丝轻松，正考虑是否该把自己的便当盒要回来吃点东西的时候噩梦开始了。
不久后，一个名为“特别调查组”的刑事单位接手了这个案件，先前其余的警务人员一律只负责配合调查。而这个“特别调查组”的工作人员也只有两个人，一个衣冠邋遢的大叔，一个不苟言笑的少女。
这样的组合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会足够吸引眼球的，毕竟邋遢大叔随处有，漂亮的制服少女可不多见。就连向来自认眼光高奇的雨果看到少女后的第一印象也是惊为天人。
不过有时候第一印象并不能保留到最后。
被美丽的制服少女领走接受调查时，雨果内心中甚至有些小得意，感谢春木的坠楼为自己获得一次接近美女的机会，不过雨果却没有意料到自己的梦魇即将开始。
姓名、年龄、性别、住址、MEID、亲属关系...等一系列常规问题结束后，少女话风一转接然问到姓名、年龄、性别、住址、MEID、亲属关系...
雨果一愣，以为是自己时间逆闪了，又或者这是警方的一些规定、审问手段等等，于是再次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边，岂料一系列问题结束后少女又将问题重来一遍，这让雨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声询问，却只得到一句：雨果！请你端正态度，配合我们的调查。
雨果精神崩溃，极度崩溃。
三个小时在这样的煎熬中过去，雨果感觉自己没有使用异能头发都要变白了，眼前的制服少女就是想用这种折磨人的手段来逼迫自己。雨果意识到这少女并非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这种折磨人的连续问答便如同软刀子一般不断地划割着自己的精神，而对方在自己精神混乱的情况下通过一系列的语言、表情、肢体行为等进一步分析自己的心理、性格、潜意识等方面因素，等到询问自己案件经过等重要细节时，将会根据之前所得结论很快地识破自己所说的真伪程度。
套路，真是埋汰的套路！
雨果想到这里有些顿悟，情绪也放松下来，索性配合着制服少女继续调查，流利地说着一成不变的供词。又是几遍询问下来，制服少女也意识到了雨果态度的转变，突然停口不再重复询问下去，换了问题道：“雨果，请你详细叙述一下今天中午所发生的情况。”
哼哼，正题来了！雨果心中暗自冷笑着。
“也没什么啦，只是和不友好的同学打了一架，我检讨。”雨果懒洋洋道。
“雨果，端正态度！你知道，如果这是简单的学生斗殴事件是不会惊动到我们的，校方完全有权利来处理此事。不过你这件事的情况实在恶劣，我完全可以用故意伤人罪来起诉你！”制服少女严声道。
“那就起诉喽，随你便。不过我想问一下被害人是谁啊？”雨果不屑道。
“这......”制服少女结舌。确实，本案的“被害人”春木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守到任何伤害，反而是他率先逃逸，这让整个案件不由得变的有些滑稽，也给了雨果足够的底气。从本质上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并不起眼的争斗事件，如果春木坠楼后死亡，那么其就是一件简单的刑事案件。不过春木从数十米高的十层楼坠落未伤逃逸，促使了这件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而雨果的位置也变得微妙起来。
“不要歪曲调查方向，无论受害人现在如何都不能免除你身上的刑事责任。”制服少女有些气恼道。雨果见状心中大为痛快，继续纠缠道：“你这么说的话可就不负责任了，根据月岛刑事法规没有被害人出现并且一方在良好情况下并未向我提出诉讼，又怎么能说我故意伤人呢？”制服少女哑然，随后严声道：“请你配合调查，将当时的情景叙述一遍。”
雨果耸了耸肩膀道：“具体情况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直在与对方打斗。不过期间倒有很多观看的学生，他们会比我复述得更加详细，而且他们好像还利用录像设备，可以为你们提供第一手资料呢。”
“雨果！”制服少女厉声呵斥道：“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雨果翻了翻眼睛，摆出一副你还能吃了我的表情道：“我所说的都是为了配合你的调查，你这么凶干什么？要知道我在争斗中也受伤了，你们调查了我这么长时间现在还没有给我进行医疗检查。Madam，当心我去督查厅告你啊！”
听着雨果怪异的腔调，制服少女感觉浑身一阵不舒服，很想将眼前这个少年痛殴一顿，若此年纪轻轻就这么赖皮，以后必是社会的隐患。
这时房间门被人推开，一个懒洋洋的磁性声音传来：“呦！我们家凛凛蝶酱生气了哦~凛凛蝶酱，生气可是女人的头号杀手呢，会让女人提早长出皱纹的哦~”
听着如此磁性的声音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语，就连雨果都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制服少女面若冰霜寒声道：“不要随便将那么恶心的名字用在我身上。”
“啊~你这么批评凛凛蝶酱真是让人好伤心啊！”说话间，特别调查组其中的邋遢大叔闪身走进房间中，深灰色风衣配上深蓝色牛仔裤，满头的大卷长发看上去有些擀毡，嘴上都是细密的胡茬，布满血丝的眼睛略微驼腰的后背，标准得流浪大叔的模样。而这个邋遢大叔正用一种邀宠的眼神看着制服少女。雨果突然感到一丝庆幸，如果让这个大叔用这种口吻来调查自己的话，恐怕自己会将所有的秘密都倾吐而出的。
制服少女看了邋遢大叔一眼，目光中满是凌厉的杀气。邋遢大叔登时闭嘴，转脸露出讨好的笑容道：“都调查完毕了，可以收工了。”
听邋遢大叔这么说制服少女微微一愣皱眉道：“收工？那他怎么办？”说完指了指一旁的雨果，雨果也正正地看着邋遢大叔。邋遢大叔笑道：“还能如何？当然是让他继续上课去喽。”
“什么？！”制服少女高声道，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连一旁的雨果都为之一愣。
“当然啦，难不成还要将他抓到51区判刑？拜托，完全不现实嘛！”邋遢大叔不以为然道。
“可是......”制服少女还要说些什么，邋遢大叔突然正色道：“这是处长的命令。”制服少女闻言只好停了下来，气冲冲地抓起桌上的记录仪走出门外。
“啧啧，真是爱生气的凛凛蝶啊！”邋遢大叔略有无奈道，随后看向雨果道：“好了，少年。你现在已重获得自由，安心去上课吧。记住以后不要打架，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哦。”
雨果笑道：“谢啦，大叔。”随后起身便要离去。就在两人身侧相交之时邋遢大叔突然低声道。
“不错嘛，少年，你很厉害。”
雨果止步连带微笑：“哪里，运气好而已。”
“哦？像你这样谦虚的年轻人可越来越少喽。”
雨果微笑，随口道：“大叔，打听一下。春木坠楼未死的原因是什么？”
邋遢大叔别有深意地看了雨果一眼轻声道：“战斗义骸。”
雨果好似恍然大悟道：“哦，难怪难怪。正是让人吃惊不小啊。”
“所以说你很厉害嘛。”
“哪里，运气好而已。”
邋遢大叔看着雨果，眼神中突然涌出一丝寒光道：“喂，少年。刚刚你可是将我的小黑猫惹生气了呢。”
雨果依旧面带微笑道：“拜托，大叔。萝莉控也要有个限度嘛，你这样会被巡警抓走的。还有...”
雨果侧身将嘴唇靠近邋遢大叔耳边轻声道：“你的小黑猫很可爱，我很喜欢呢！”说罢迈步离去。
看着雨果的背影邋遢大叔轻声道：“下次再遇见我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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