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骄傲的决然

　　听着雨果真挚的话语，秋田只觉一股暖流在胸中充斥着。

　　雨果道：“你我相识的时间也并不短了，你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是我万没想到的。虽然不知道在你的身上都经历过什么，但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你并没有被黑暗所吞噬身心，这一点在大多数的渎者中是极为少见的。”

　　雨果轻呼一口气道：“也许现在你被牵扯到了眼下的诸多的事件之中，不过我希望你能始终保持自我，不要过于陷于其中。”顿了一下雨果笑道：“即便不为了别人，也要考虑一下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秋田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脸色一红道：“芝芝她…现在还不是我的女朋友呢。”

　　雨果笑道：“爱情这东西可是要去努力追求的，懦弱与气馁可是不会对你有任何帮助的。也许上次她的弟弟芝麻搅了局，不过我猜也许只是女孩子第一次约会有所害羞或是有所特别的情况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下次约会便一定是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秋田闻言不觉想起上次分别的时候芝芝对自己的解释，同雨果所分析的情形大致相同，不觉嘿嘿地笑了出来。

　　看着秋田那仿佛再度回到曾经的那份憨厚笑容雨果也不觉跟着笑了起来。

　　“爱情这东西果然让人痴狂啊。”

　　夜风习习，荡荡吹起，雨果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秋田答应一声准备同雨果并肩而回。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震颤的战栗感瞬时充斥在秋田的全身，秋田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冰冷的黑暗之中，动弹不得。

　　雨果向前走了几步忽觉一样，转身看向秋田道：“怎么了？”

　　秋田在短瞬间陷入混沌状态，却也在极短时间内恢复过来。身体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意识也随即恢复过来。

　　“没…没什么…”秋田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雨果皱了皱眉道：“真的没什么？”

　　秋田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可能是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受凉罢了。”

　　雨果看着秋田的模样也并非像是受到了怎样强烈的刺激，也便将其所说当真。雨果笑道：“这点凉气都受不了，如果你要是去了有雪的地方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喽。”

　　秋田咧嘴笑道：“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整个月岛只有处于最北方的第二十七区有降雪，那里应该属于流街的范围吧。”

　　雨果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还真不大清楚，不过既然位处于最北方，理应是最该下雪的地方吧。”

　　说话之间，秋田的状态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于是其当即上前两步和雨果并肩同行，若无其事般地回到远山公寓。

　　秋田虽然很好地隐瞒过了雨果，不过刚刚的那种战栗感觉却始终在其身体上回荡着。

　　而就在其陷入冰冷黑暗之时，一个声音也如从地狱传来一般在秋田的耳边回荡着。

　　“命运，不可改变。”

　　…

　　深夜，雨果再度坐到了小百合的床前，目光看着那张恬静美丽的俏脸。

　　“喜欢吗？”始终闭目的小百合突然开口对雨果问道。

　　“很美。”雨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并非是恭维的话语，而是实事求是，作为曾经的全民偶像，无数人心中的梦中女神，小百合的相貌又怎会平庸。

　　“谢谢。”小百合虽未睁眼，脸上却露出甜甜的笑意。

　　“说来我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恭维自己的话了。”小百合好像由此陷入了对曾经生活的回忆之中。

　　“也许是因为你在先前听过太多这样的话，物极必反才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小百合问完笑道：“物极必反，是个非常好的词语，词句虽短却蕴含着最为深刻的人生道理。”

　　雨果看向小百合忽然道：“如果那天你不出手的话你依然可以拥有一切。”雨果所指的表示小百合悍然出手直接杀死穹的事情。

　　小百合道：“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太过疯狂、太过强悍，从而引发了我内心之中的嗜血欲望，在那一刻时我便想着如果可以将此人一击毙命的话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最终我将冲动付诸于实践，而上天也待我不薄让我如愿以偿。说实话，将那女人杀死时给我带来的快感是难以想象的，就感觉多年来压在自己心头上的沉闷一瞬间全部被释放了出来。”

　　雨果道：“是够疯狂的。”

　　小百合道：“如果按照理性的分析来说，与杀死那女人所付出的代价相比我真的算是得不偿失呢。”

　　“首先我将自己的身份在全世界人民面前曝光出来，可以说瞬间便毁掉了我所有的前途以及为人之路，成为了警视厅的追拿对象。与此同时还与TAROT彻底结下了无法化解的仇恨，就连九处的那帮猎人猎犬也获悉了我表示那个十恶不赦的‘赤目巫女’，这下子我可是由备受宠爱的明星一下子变成了四面楚歌的逃犯呢。”

　　雨果知道虽然小百合所说听上去颇为凄惨，不过实际上她所要面临的比这些更要严重得多。

　　雨果道：“那天你出手是因为我吗？”

　　如果小百合不出手的话，要对付穹的也是雨果、“亚瑟”以及“兰斯洛克”。

　　且“兰斯洛克”马索早已被穹击毁，所要面对其的只有雨果以及月神少爷二人而已。

　　如此的话，战斗会以怎样的结局来收场，真的非常不好说。

　　小百合想了想道：“也许吧，毕竟你要是死了，我人生中的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不过在那时其都并非是主要原因。”

　　雨果继续凝视着小百合。

　　“那么你对此有过一丝后悔吗？”

　　躺在床上的小百合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你应该还记得除了全民偶像外我还拥有过什么。”

　　雨果依然知道那是什么，小百合所指的是亚特兰蒂斯祭祀一职，一个流传了万余年神圣职位。

　　小百合傲然地看向雨果道：“既然祭祀都不能让我心所动，区区一个偶像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事情可以重演的话，我依然会再度出手杀了那女人，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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