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清晨的教导
小百合静静地听着雨果的怒斥,至始至终都沉默不语。雨果将自己心中的一腔怒火全部宣泄出来,胸中舒畅了不少,胸部上下起伏着,喘着粗气。
半晌,小百合才轻声道:“舒服一些了吗?”雨果冷哼一声,小百合道:“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而且那其中的种种我也没有像你解释的必要。便如同你说的那样,你们二人永远都不会成为朋友,眼下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如此的话就让我们较为和平地度过这段时光吧。所以说就不要试探我了。”
雨果瞪圆双目怒视前方着,对于小百合的回答既感到愤怒,又是无可奈何。
小百合随即换了一副轻松地口吻道:“好了,你要好好准备一下哦,我要开始下一段记忆的播放了,之后的节奏会快一些,不会再给你这种消化的时间了。”
话落,雨果面前的墨染景象开始再度扭曲起来,雨果急忙调整自己激动的情绪,毕竟此番与小百合共享记忆合作是为了恢复自己的记忆,并非对其进行道德谴责,雨果也并不想费多余的精力去面对这个杀人魔。
眼前模糊的景象再次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第二段记忆如同续集电影一般载入进来。
...
一片昏暗的空间猛然亮起,温暖淡然的暖黄色灯光在一瞬间显得刺眼无比。
灯光亮起时,随即传来一串孩子们稚嫩的抱怨声,显然这灯光干扰到了他们的美梦。
随着孩子们接连地醒了过来,一个轻快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亲爱的孩子们,美丽的一天已经开始了,让我们用自己最为积极阳光的精神来面对美好的未来吧!”此人说话间语气阴阳顿挫,听上去很是做作与浮夸。
接下来只听得孩子们呀呀不齐地接口道:“感谢生命,未来美好。”语句中充满了稚嫩的奶气。随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孩子们已经开始开始起床下地。
雨果此刻置身于宽敞的房间内,房间四壁都是淡淡的天蓝色涂料墙,上面书画着各种稚嫩胡乱的涂鸦,不过这些涂鸦确实展现出了孩子们最为天真纯洁的一面。
一个身着淡黄色宽敞长袍的中年妇女站在房间的中间处,刚才那浮夸的声音真是她所发出来的,中年妇女所站的位置离雨果极近,雨果可以看清她眼角处的每一条周围,以及嘴角笑容处的那份虚伪。
孩子们尽力地穿着自己衣服,中年妇女将这些看在眼中,不禁满意地点着头,那神情便如同农夫满意地看着庄卓成长的猪群一般。
不过很快,一个不和谐的小猪百年落入了中年妇女的眼中。
“B-21。你怎么到现在还不下地呢?”中年妇女用眼中特殊的温柔语调对其说道,不过那声音中并没有任何的关怀,反而渗着层层的威胁。
房间内的孩子们闻言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眨着一双双水亮的眼睛齐齐地看向一方。雨果也随着孩子们的目光投射而去。
但见房间的角落处并没有任何的床铺,地面上只对方这两片残破的被褥,在那上面躺着一个身着破旧衣衫的孩子,这个孩子蓬头垢面,半长的头发随意散落着,让人无法分辨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不过雨果已经得知这个孩子就是小百合。
见到这副场景雨果也不觉有些惊讶,曾今光彩夺目的国民偶像小百合,即便如今落魄不断逃避着世人追寻也依旧气质非凡,不想其曾经竟然有这样的落魄凄凉的样子。
躺在地铺上的孩子咬紧牙关,从碎发间所露出的表情,雨果看到了她很是痛苦,但听那孩子呻吟道。
“我说过很多遍,我不叫什么B-21,我有我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叫...”
“在这里没有人关心你的名字,我可爱的小姐。”中年妇女温柔而又粗暴地打断了处于儿时的小百合。
“在这里,你只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名字,那么就是B-21。”中年妇女娓娓道来着,看似行云流水的叙述,雨果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愤怒与不耐烦。
雨果随即看向周围的孩子们,那一双双大眼睛之中闪烁着无辜的光芒,不过雨果却没有看到其中有任何的同情,而从诸多孩子们那淡然沉默的态度中雨果感受到了什么,在细细地观察着躺在地铺上的小百合,在从衣袖所露出的一小节手臂上,雨果看到了大片的淤青痕迹。
这下雨果彻底明白,眼前的情景并非是第一次发生,而是应该每日都发生的日常一幕。从亚特兰蒂斯中逃离出的小百合落入了这座魔窟中,天性倔强坚强的她自然不会轻易地屈服,她再用自己的坚持对抗着那份“温柔”的暴力。
但听小百合冷哼一声道:“呸,去他的狗.屁B-21,那也能算是一个名字,那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就好像屠宰场中给猪打上的钢印一般。”她的语气虽然还很稚嫩,不过却透出一股坚定地不屑,很难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如此年幼的女孩口中说出。
中年妇女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她盯着小百合良久,突然尖声大叫了一声:“你们看什么!”
宛如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孩子们都被下的一哆嗦,赶忙低下头转移目光继续自己的事情,瞬时间房间内又开始响彻一片。
中年妇女经过一声吼叫,脸色变得舒展起来,一对圆眉向着两边一分,露出一副温柔的笑容。
“我可爱的小姐,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这份坚持。不过你坚定这份信念的方法却是不对,很粗鲁,一点都不优雅。这可不是一个淑女应该表现出来的。”
说罢她向前凑了过去,脚步幅度夸张的让雨果误以为在跳探戈。
中年妇女来到小百合身前低头对其道:“现在,就让我再为你重述一遍做淑女的规则。”
躺在地铺上的小百合缓缓地正看了眼睛,用一副如看猪猡的眼神看着中年妇女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挖出你的已经就这牛奶吞下去。”
中年妇女的脸上温柔的微笑丝毫不见,沉声道:“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My lady.”说罢中年妇女一抖衣袖,一个黑长的棍状物体出现在她的手中,在其手指的触动下发出噼噼啪啪的蓝色火光。
在雨果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一幕之时,一阵惨烈的叫声以及一股刺鼻的焦味同时传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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