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知秘
迪卡尔突然无故摔倒令身旁的三个人皆是一惊,不过很快安德鲁的脸上便恢复了平静的神态,他对迪卡尔的能力的副作用以及表现都有所了解。眼下迪卡尔的昏迷只是暂时而已,不过要是待到他再度醒来的时候,迪卡尔将无法使用自己的能力,其症状便如之前迪卡尔地军事粮仓总检查归来时那般一样。
一旁的雨果急忙伸手将迪卡尔扶助,但见他满脸如白纸一般透着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看上去体力和精力都消耗得极为厉害,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迪卡尔还会坚持多久。
雨果见状不禁有些慌忙,急忙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安德鲁,安德鲁沉声道:米娜,你背上迪卡尔,我们继续向前,此时此刻不容我们去耽误一分一毫的时间。”
米娜伸手从雨果手中接过迪卡尔,将其负在背上,紧接着跟在迪卡尔和雨果的身后钻入了废墟石林之中。
雨果和米娜虽知道石林的存在,不过对于这里的地形环境也并不熟悉,在深夜的黑暗环境中更是不知所措,不过安德鲁却如生活在深海珊瑚中的游鱼一般,无需任何坐标路导的指引,在废墟中的小路中来回穿插行进,便如海风之中经验十足的航海士,即便是指南针失灵,凭借敏锐老道的直觉也可以使得航船不脱离既定方向。
行出良久,安德鲁终于在一片废墟前停了下来,此刻清醒的三人所依仗的光芒只有天上的残月以及点点繁星,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安德鲁告诉米娜二人稍事休息一下,随后来到一片废墟前,不停地拼命摸索什么,不一会儿,安德鲁把一样东西从石缝中拖了出来,却是一盏老旧的燃油气灯。
安德鲁再从石缝中取出了引火之物,开始涌动引起火来,与此同时米娜和雨果终于能够休息,一方面停下来喘息一口气,另一方面都细致地观察着安德鲁的行为。
很快安德鲁燃起了一点火光将燃油汽灯点亮,明亮刺眼的馆光芒瞬间将这片区域点亮,让每个人心中都感到安定下来。
米娜稍事休息后,目光便凌厉地望向安德鲁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安德鲁不以为意道:“先前说的不清楚吗?这里是石林。”米娜冷哼一声道:“不要和我玩这种文字游戏,你我都清楚这里绝非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至少我在石缝中除了沙子和死人骨外是摸不出燃油灯的。”
安德鲁看着米娜道:“即使你不相信我的话也应该相信迪卡尔才是,毕竟迪卡尔虽然晕倒,不过我们之所以能到这里也是由他送我们过来的。”这句话倒是证而且真的实话,无论是米娜还是雨果对于迪卡尔都是完全信任的。
眼见米娜被安德鲁说的哑口无言,雨果急忙道:“安德鲁先生,米娜姐并非是在质疑你,包括我在内也只是想搞清真相而已,毕竟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们也...”
安德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形道:“你们既然想知道这里的话我便告诉你们就是,这里是废墟石林不佳,但同时,这里也是我和迪卡尔虽建立的秘密基地。”说罢安德鲁微微摇了摇头道:“说秘密基地并不准确,准确的来说这里是一处秘密的祭台。”
“祭台?”雨果与米娜闻言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明白安德鲁话中的含义,无论是迪卡尔还是安德鲁都早已没了对于神明的信仰,更提不上祭台是怎么一回事。
安德鲁间二人都处在雨里雾里之间,不禁微微一笑,认真注视着二人说道:“这个祭台不同于祭祀神明为己祈福完了愿的地方,这里只是向神进行献祭的地方,而在献祭之后神将会得到无穷的力量。”
雨果和米娜还是没有听明白安德鲁话中的具体含义,不过雨果却隐隐从这话语中猜测到了真相,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瞥向了倒在地上的迪卡尔。
雨果的这一小动作自然没有逃出安德鲁的眼睛,对于雨果的反应安德鲁十分满地,微微点头道:“你猜测得没有错,迪卡尔便是享受着这祭台牺牲的神!”
此刻,即使米娜的脑子反应再慢,也明白了安德鲁的意思。
眼前这片废墟并非是单纯表面上的祭祀神台,而是迪卡尔获得力量的来源之地。雨果与米娜相继都沉默下来,一时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所有的原罪成员都想知道迪卡尔的能力来源出自何处,不过据迪卡尔本人所说自己的能力源于毁灭日,在那红如艳血的天空之下究竟蕴含着怎样奇异超常的能量,众人都无从所知。
在原罪创立初期之时,几乎所有的幸存者都对迪卡尔抱有抵触的心理,认为其是灾难中所产生出的怪物,是一种不祥的邪恶体质。不过很快他们发现现实与想象中的并不相同。
曾每天盼望的军方救援来到之时,并没有带来丰厚的救援物资或是暖心的安慰话语,他们所迎来的只有无情的子弹扫射以及战斗机甲那钢铁之躯的碾压。
最终人们悲哀地发现,他们早已经被整个社会或者说是人类群体所抛弃,甚至已不容他们生存于这个世界之上。在无奈与绝望之中,众人只好吧希望寄托于曾经抵触的“怪物”身上,因为在最危急的情况下,都是这个“怪物”将他们救了下来。
至此,迪卡尔成了原罪的首领,成了幸存者的精神支柱,成了人们眼中的神!
所有人都信他、敬他、爱戴他。
然而,今时今刻,安德鲁却说出了曾经尘封起来的疑问答案。
能力的来源并非是天赐,而是人为!
米娜最终鼓足了勇气再度向安德鲁问道:“既然迪卡尔的力量来源于献祭,那献祭品又是什么,要知道现在的东岛可没有或者的牛和羊。”
安德鲁微笑道:“不必是牛和羊,献祭的本质并不在于品种,而在于献祭品自身所蕴含的力量,生命的力量,换句话说便是有生命的东西。”
“东岛虽然已没有了或者的牛和羊,不过活着的人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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