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本能
“你个臭土匪！”
“嗯，臭土匪等会还要帮你解决生理需求，真是日了狗了。”萧纵晃了晃自己晕乎乎的脑子，“你说我怎么就栽倒你小子手里了，上辈子都没伺候过人这样，这辈子连自己都没伺候过。
“我的左手姑娘竟然要跟你过日子，悲催。”他倒了杯水给少年灌了进去，“先喝点吧！我还不知道我娘这招呼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小莲子，要是能轻松解决了咱就轻松解决了么，不能就委屈着你看我这张脸了。”
“你叫我什么，谁是小年子。”
“小莲子，更我读，莲藕的莲。你看看，你这腿，白白嫩嫩的，不跟莲藕一样么？”
“你！”
“完了。”萧纵干脆不说话了，他离得远远的坐到了桌子边。
这孩子当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的，他还是不说话的好，不然这一壶水怕是都降不下来他的火，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苏怀衣的消息比较好。只是想想他娘睡觉时的那个起床气，他在心底替苏怀衣默哀起来。
“当家的，我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将门开出仅能伸出一个头的小缝来，门后他刚竖了屏风，苏怀衣也看不清屋内的光景。
“是猫儿笑。”
“猫儿笑，笑春，那不就是春／药么？”他仍是有些怀疑的看着苏怀衣，“我娘说这话的时候什么表情？”
“高兴。”
“你没告诉她不是我中的？”
“说了。说是他中的，还有他在你屋里。”
他愣了半晌，尽管答案应当是很残酷的，可他还是想听下去，“她还说什么呢？”
“说是死是活，大当家的做主。”
“什么意思？”
“就是说要解决，那个那个，哎呀，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都没娶媳妇。”
“滚滚滚，没一个靠谱的，他一男的，我上哪去给他找个媳妇来。寨子里就我娘没嫁出去，总不可能让兄弟们的媳妇来伺候他吧，那算什么。”
“唉，当家的，你干嘛去！那是夫人说的，夫人说的话当家的最好还是照着做，不然我总觉得你要倒大霉的。”
“老子用手。”
苏怀衣碰了一门子的灰，心中百般念叨起自己父母的好来，便又在门前的廊下坐了下来。
“徐沐年！”萧纵拍了拍他的背，烫得吓人，将他正面朝上的翻过来。
“嗯？”甚至似乎不太清醒了，看来自己刚出去那一小会还尝试着自己挣开绳索，手也勒得更红了。
脸颊泛着潮红，媚眼如丝的望着萧纵，似乎知道面前的是那个讨厌的土匪头子，一会嗔一会笑的望着他，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双微凉的手靠去。
“这是淬了多少药？”他长叹一声，豁出去似的将手放在了那处，“要是疼了你就喊，老子第一次伺候人，下手没轻没重的。”
“嗯。”那声音轻轻的挠的萧纵心痒痒，感觉到手里的东西朝自己更近了一些，他更是欲哭无泪了。
这一刻，萧纵觉得老天爷都在玩他了。
上辈子的她是个女人，一个比男人还爷们的女人，从事建筑行业的工程师一枚，整天往工地跑跑跑的跟一群大老爷们称兄道弟。结果有一天，一块石板从天而降，临死前她才想起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她还没找过男人，二十五岁啊就这么没了。
可能是老天爷觉得可能，所以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让她重生在了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身上。
小娃娃，是个带把的，且出来的地方不怎么对，粪坑里爬出来的。
带着满嘴的恶臭，他这才知道嘴里喷粪是可能实现的。
晃悠悠的，他看见面前赶来一个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儿啊，里面好玩不？哈哈哈哈！你可臭死了。”
那个人就是他现在的娘，有时候他很想知道要是他娘知道自己真正的儿子已经被粪淹死了会怎样想，是否还笑的出来。他也不是没看到女人刚跑来一闪而过的焦急，可这个问题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困惑了他这么多年，却一次也问不出口。
于是他花了五年时间去认识自己，终于承认了自己是个男孩的事实，就当上辈子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吧！
也因此在醒来之后的五年里当了个明明白白的傻子，直到十年后的某一天他的娘亲半夜三更突然摸到他的床上，平静生活就此打破了。
“儿啊！我们去做土匪吧！”
他记得当初差点把床上的女人踢下去，更是差点提着刀劈死她了，好在他娘武功盖世给躲过了。
“儿啊，你看现在天下大乱，咱们商人是赚钱的，但是更要赚命啊！”
“儿啊！娘亲苦啊！你那死鬼老爹去的早，我跟你舅舅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啊，还要扯着这么大一家子更是不容易啊！”
“儿，咱们做土匪也挺好的。没事的时候就种种地，想吃什么就种什么好不好？”
于是，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说服了，然后举家迁徙占山为王，他的小少爷日子就此到头成了万州一代的扛把子。
果然，她英明神武的老娘做的决定是对的，不是一时头热拉着他送命。
几年过去了，有时他扮作商人出去采购些东西，还能见到以前的老熟人，只是老熟人早已不记得他，也没了往日的风采。
朝廷近几年估计是国库吃紧了，又要打仗，征粮征地征钱太过频繁，小点的商人早就做不起买卖了。他们家就是小型小户的商人，到现在他都还在庆幸他娘的决定，虽然他从金贵的富家小少爷硬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魁梧到满脸横肉飞的土匪头子，但也不影响他现在还活得很好。
只是，现在这是什么鬼情况？
不就是优待俘虏么？有必要优待到让大当家的亲自伺候？
而且他萧纵怎么这么失败呢？
上辈子是个女人，到死也没找个男人。那这辈子是个男人，理应找个女人吧！
怎么还是找的男人呢？
他连自己是男人都接受了，难道还不能接受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么？
为什么现在还要给他弄个男人来，他做女人的时候都没伺候过男人这个啊！
玩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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