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变化


  痛,骨髓里的通。这是张雨辰从昏迷中醒来后的第一感觉!

  扶着身旁的树干直起了身子,低头一端详,暗叫一声苦,身上的衣服非常破损,满身的划伤,但都已结疤,怪不得这么痛。喘过一口气,打量着附近的环境,周围都是树。树干上繁茂的像锅盖般大小的圆形树叶把上空堵了个严实,光线根本无法渗透进来。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枯叶,用脚踩了踩,估计有半米的厚度。

  张雨辰苦笑一声,这都没死,多亏了从小习武练气,当然,与那一层厚厚的落叶也有很大关系。

  在森林里走了近两小时,张雨辰终于看见森林的外围了,更令他高兴的是,他发现了一片湖水,蓝蓝的反射着耀眼的阳光,走了这么久,早已又累又渴了。三蹦二跳地来到湖边的草地上,这湖水清澈透明,看起来水质相当好。张雨辰用手捧着水喝了几口,把水便往身上泼了,顿时感到一阵凉意,疲劳感去了大半。

  “现在要先回到武当山,天快要黑了,不然要挨爷爷训了”。张雨辰打量着周围,看来已经到后山谷口了,快一些天黑之前就没能到。

  张雨辰并不是武当子弟,原来在满清后期,一个祖辈曾是武当弟子,天资聪敏,深得其师喜爱。传其太极真气,梯云纵、八极拳和太极两仪剑法。此时,八国联军入侵,祖上因为一腔热血,不顾师傅劝告,私自下山入了义和团。义和团起义失败后,祖上回到武当想重投武当门下,但却被拒于门外。祖上在武当山下跪了四天四夜后离去,娶妻生子,将绝学传了下来。

  因此,张雨辰爷爷和武当渊源很深。这次张雨辰20岁,太极真气已经练到第三层融合期。爷爷带他来武当山再续渊源。同时也让张雨辰同武当年轻俊杰好好比试比试武艺,以武会友,多交几位朋友,也介绍给几位武当前辈。

  今日一早,张雨辰来武当后山打坐练剑。后看见后山陡峭,想借以练习梯云纵,不想半途踩在碎石上,重心不稳,再者脚下借不到力,一下调到谷底。多亏武当后山树林茂密,再加其自小习武练气,才保住小命。

  天色渐黑,张雨辰来到武当山脚下。感觉越走越不对劲:“来的时候记着山下没有这么繁华,怎么这么多高楼。”

  又一个时辰,到了顶峰,映入眼帘的是数座残破不堪,荒凉凄凄的道馆,牌匾之上刻有武当二字,而道观中门两边几颗垂落下来的老柳,柳叶早已枯黄沾满了地显得寂静无比,沉沉无生机。

  “居士,来此地何为?”

  而就在这时,一名白眉飘飘,穿着黑色道袍,有些许仙风道骨之气的道士,迈着矫健的步伐,手握着拂尘,捋了捋那白须,走上前来施礼道。

  张雨辰一下愣住了,武当怎么成这样子了。

  “贫道法号清玄,天都黑了,小居士是来借宿?”这个老道长很是奇怪,摇了摇头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道长,我是跟我爷爷一起来的。还有,您怎么不认识我呢?就一天的功夫,怎么道观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张雨辰这是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来的路上就感觉山下有些奇怪,当时记着赶路没有细想,可到了武当山门前,看到此情此景,才感觉不可思议••••••难道••••••

  “你爷爷?老道我在这武当已经40年了,是当代掌门。整个道观就7个人,那有你爷爷!”老道摇摇头,摆步要离开。

  “等等,清玄道长,我是张雨成呀!我爷爷是张仓,他是您至交好友呀!两天前我和我爷爷一同来拜访您,您这是怎么了呀!”张雨辰闻如雷击。

  “小居士胡说些甚话!贫道并没有一个角张仓的道友,也不认识你,休要胡言乱语。”老道一甩袖子,冷胜道。

  “啊!这••••••”

  ‘砰’——中门紧闭,青玄道长已经不见踪影。张雨辰这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想着青玄道长说的这些话。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看这山下——“这是••••••”上下灯火通明,宛如都市。这原本就是都市!

  “啊•••武当山•••这是个假武当山?”回头再看看紧闭的山门,在望这都市样的通明,张雨辰隐隐感觉天目穴刺痛、心悸,好像在自己身上要发生的什么事情。

  平息一会心境,先弄明白这一切。

  砰砰砰——“清玄真人,弟子想借宿一宿,弟子祖上乃是武当俗家弟子。今日弟子寻道于此,望真人收留!”

  咯吱——门缓缓打开,青玄道长将张雨辰从头到脚审视了一边。面目清秀、目光赤诚、身材修长。衣服破损严重了些,好像是从山上滚下来一般,衣服似被树枝划破。

  “进来吧,今晚就在这住一宿,我去给你准备些吃食,再给你拿见道袍先穿着,这也没其他衣物。”

  “多谢,清玄真人!”

  张雨辰跟着青玄老道向观内走去,武当还是武当,可是怎么这么冷清还有些破败?武当这时该上晚课了,诵经声呢?

  “真人?山门这时该是晚课的时辰吧,怎么没有诵经声?”张雨辰说出疑问。

  “小居士看来还是了解我武当的传统的,不过•••唉•••小居士有所不知呀!我武当总共有13人,只有五个道士,其余都市本地旅游局的公务员。白天来当道士,晚上•••唉•••谁还诵经啊!••••••”老道士一脸悲戚。

  老道这话吓张雨辰一跳!这是什么鬼!“武当不至于次吧•••••••”张雨辰被吓到了。

  “现在是科技时代,人心不古啊!小居士,你早些休息吧,明天早早下山,不要被那些人看到,否则终归不好,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

  张雨辰跟随清玄道长来到一座偏院,“你今晚就先住在这,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清玄道长指着一间屋子说道:“我去给你那些吃的,在给你那件道袍,你在里面等会!”

  “谢过清玄长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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