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彩头
秦方明听到方修说的,撅起嘴斜了一眼,
想到:我又不是跟你说的。
方修看到秦方明这样的表现,就知道秦方明还是将上次挨打的原因记在了自己的头上,
小孩子嘛!可以理解,
于是对秦方明说:
“秦公子,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听乔公子说了!”
秦方明听到这句话感觉到越发的火大了,本来过了这么长时间,自己都不是很放在心上了,可是今天看到方修,就又想起来那天的事情,
有点闷闷不乐的。回头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但是听方修这样一说,秦方明顿时觉得无比添堵,连忙说道:
“你知道发生什么了?那你还笑的跟一朵花一样,我可是挨了好一顿打呢!”
看到炸毛的秦方明,方修也没有生气,
“秦公子,那日的事情我想说我的谋算其实并没有错。你回去之后尽管挨了一顿打,但是好歹伤情得到了救治,这个是最大的好处,这是其一。”
秦方明想想确实是这样的,虽然说自己当时被打了一顿,但其实板子落在自己身上,自己知道。下人们还是放了水的,
新伤加旧伤,本来应该是很严重的,但是母亲也及时派了大夫过来,伤也是很快的好了。
除了一顿皮肉之苦确实自己也没有遭什么罪。
秦方明只听方修接着说:
“秦公子既然是被人看见了,即便没有我,这一顿打,我想也是免不了的,此乃其二。”
秦方明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方修所说。
之间方修皱起眉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唉~怎奈人算不如天算,秦公子你又怎么能够怪我呢?”
一旁站着的乔任远也和稀泥,
“方明,这事却也怪不到方公子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莫要闷闷不乐了。”
其实,秦方明此时早就已经想通了,只是自己毕竟挨了一顿板子,就迁怒的了方修。
毕竟,自己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
…………
这个开诗会的地方,大概是哪家的别墅宅院,盛夏里,环境也非常的清幽,院子里面有人工开凿的假山和流水,这流水大概也是根据地脉修建的,水流清澈见底,与外面的河流联通着,
诗会的地点并不如方修所想的在屋子里,依照流水之势,在院子里沿着水流,布了一排矮桌。
桌前放置着用来跪坐的软垫。
还用木杆为架,在桌子的上方搭建了厚厚的茅草棚子。此时的太阳渐渐的高了起来,茅草棚子下却是依旧凉爽。
这种设计布局倒是闻所未闻,十分的新颖,颇有乡野之趣。
来参加诗会的人断断续续的都来全了,也都断断续续的落了座,
乔任远坐在方修的右手边,秦方明坐在乔任远的右手边。方修的左边坐着的是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青年,
眉宇间有一种文人自傲的张扬与自信。方修主动向人家拱拱手,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乔任远告诉方修,这个人是国子监读书的一名监生,名叫李志明,平日素有文才,就算在国子监里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不过平日里总是被方家的二少爷方睦在诗词文章上压一头。
在这种地方,李志明和方睦肯定是要一较高下的。
说着,乔任远指着对面席上的一个人说,
“那便是方睦了。”
说来惭愧,方修已经住在方家有不短的时日了,但除了方衍,还没有见过其他两位方少爷。只是从别人的口中认识过两个方公子的性格和特点。
但毕竟古代没有照片。所以方睦算是方修见过的除了方承志、方夫人、方衍之外的第四个方家人了。
方修和方衍分坐流水两边,但是两人之间还是有一些距离的。只能隐隐可见方睦举止得体,有种世家贵公子的举止作态。
这时人渐渐来全了,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年轻人起来,周围的人看到有人站的起来,嘈杂声音渐渐的静了,
看来这位年轻人就是此次宴会的主办人了,
乔任远附在方修的耳边说:
“这是韩覆子,他筹办的这次宴会,是韩阁老的次孙,为人谦逊好文。这里的人都是他结交的文人墨客,也有京城一些名门望族。”
乔任远在方修耳边介绍着这次的诗会,吐出的气息弄的方修痒痒的。
方修右手扶着耳朵,用来表示一种安全的距离,也是为了减少这种不适。
知道了这次诗会的情况,方修有些不安,
自己原本以为是乔任远举办的,所以一口应了下来,如今看来乔任远也是这次诗会的一个客人,于是方修为了礼貌,还是询问了乔任远,
“我此次不请自来,是否有些不妥?”
“无碍,我昨日告诉了韩覆子我要带一个朋友前来;他听了很是高兴,说只要喜好诗文的都可以前来交流学习。”
乔任远解释道,同时也打消了方修的疑虑,
“况且这种诗会向来是不问来处的,多有乘兴而来者。”
“感谢大家赏脸参加今日的诗会,各位都是爱文之人,爱诗之人。今日的诗会我们就以文会友,以诗会友。”
然后韩覆子对在座各位施了一礼,
“我知各位素有文才,这次诗会定能流出许多名篇佳作。今日诗会,我们就以夏日中植物为话题,既不会过于宽泛让大家无从下笔,也不会过于狭窄让各位无法酣畅淋漓。”
“这次诗会的魁首,将摘得祖父珍藏的紫金流云砚作奖品。”
这话一出,在场各位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紫金流云砚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砚。”
“对啊,对啊。这紫石本就难得,难的是砚石里面还夹杂天然金丝。”
“我听说砚出来的墨有异香,墨色浓黑里面还有金色微闪。”
“韩阁老家果然家底丰厚,连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都拿出来当彩头了。”
……
“鄙人不才,今日也效法古人做流觞曲水宴。也请了韫羽姑娘前来弹琴助兴。不过此次的赛制鄙人有一些新的想法。”
众人听到韩覆子这样说,不再讨论彩头的事情了,皆看向韩覆子,
“本次诗会,各位诗友自由组为七支小队伍。各队伍以曲名为号。然后将这七个曲名名号写于木牌之上,掷与签桶之中。由韫羽姑娘弹奏抽出来的曲目,曲弹完之际,这支队伍也要将诗文作出来。队员们可以相互商量,但只能由一人回答。若是做不出来……”
韩覆子顿了顿,
“若是做不出来,就罚饮三大白。然后还要取一件东西做彩头!”
韩覆子说完这些话之后,大家就开始各找各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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