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绝望的凶手
风子谦与阿杜冒着倾盆大雨,硬是跑到了柴房,管家担心有人来找他,所以一直守在门口,以至于全身都被打湿了,风子谦看见后就让管家开锁,然后让管家回去休息了。
阿杜推门而入,风子谦跟了进来。
男子面容憔悴,头发凌乱不堪,衣衫更是褴褛,整个人活脱脱一个乞丐。
这样的人,怎么下毒?
“你是什么人?”阿杜率先发问。
事前,清风食肆的羌人们均说没有见过他,那么他一定不是羌人。
“中……中原人。”
“哪里人士?”
“裴县人士。”
裴县!
阿杜不由分说,上去撕扯男子的衣裳,男子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阿杜脱去了上衣,只见男子的左臂膀上烙有一奴字。
风子谦百思不得其解,问:“阿杜你这是作甚?”
“公子有所不知。”阿杜看着男子,娓娓道来:“裴县是前朝贵族后裔生活的地方,裴县的人从生下来皆会交由知县,然后知县会派人在他们左臂膀上烙上奴字,意味着终身为奴为婢,直到将近油尽灯枯时才会被人驱逐回去,裴县发展至今几乎无后,而他居然是裴县人士。”
“说,谁派你下毒的?”阿杜的语气明显冷了几分。
男子惊慌失措,脱口而出:“萧家长公子。”
“公子,如今人赃并获,按我朝律法谋害皇亲国戚当诛,萧善明在劫难逃!”
风子谦皱着眉头,问:“所下何毒?”
“少量蛇毒!”男子回答的干脆利落。
“蛇毒!”风子谦与阿杜面面相觑。
这……怎么可能?
“不是夹竹桃吗?”阿杜问。
男子说:“夹竹桃是剧毒,而蛇毒只会让人陷入昏迷,但对人体不会造成伤害,这种蛇毒可以称为药。”
风子谦沉默不语。
萧善明派人给他下毒却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可是按照吴念儿的原话,萧善明第一次派杀手来刺杀他的时候就已经动了杀心,到现在怎么可能对他手下留情。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杀手并不单单受萧善明指使,背后有更大的幕后黑手,另外一种就是男子在撒谎,萧善明就是下了夹竹桃之毒。
阿杜打了男子一拳,喝道:“你在撒谎!”
男子从地上爬起,斩钉截铁说道:“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祸从口出,老天爷毫不客气打了喷嚏,震耳欲聋的雷声令风子谦对他产生怀疑,男子有苦说不出。
“毒药怎么来的?”风子谦问。
男子回答:“买来的。”
“你亲自买的?”风子谦追问不休。
男子答:“萧公子给了银子,小人亲自买的毒药,不会有错。”
风子谦用狐疑的眼神盯着男子看许久,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阿杜不明所以,只好把门锁上跟着离开。
两人越走越远,殊不知柴房旁走出一穿戴蓑衣斗笠的男子,男子头发见白,里面穿着一身灰色绸缎,刚才他们的对话风照桦全都听见了。
风照桦心思不定,解锁开门。
男子刚刚被风子谦主仆质问,心中正忐忑不安,还没缓过神来,忽然间又进来一神神秘秘的男子,这让他感到绝望。
“你是裴县人士?”风照桦问。
“你如何得知?”男子反问:“你究竟是谁?”
“保你生死之人!”
简简单单六个字,令男子震撼当场。
男子理直气壮的询问:“凭什么?”
“就凭老夫。”风照桦摘掉了斗笠。
“你是风照桦!”男子一语道破。
风照桦冷笑一声:“看来你并不傻。”风照桦靠前一分,说道:“老夫不管你所下何毒,受何人指使,到了老夫这,你必须全听老夫所讲。”
“如果小人偏不呢?”
风照桦漫不经心吐露一句:“想必你也听闻过李家一事?”
男子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脑中一片空白。
“只要你乖乖听命,老夫不但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也可以让整个裴县的人脱离奴籍,反之你知道后果!”
“你当真有能力帮助裴县之人脱离奴籍?”男子心动了。
前朝至今三百余年,裴县百姓更替十数辈,每一辈的人无不受尽屈辱、打骂,到他这一脉,裴县里活着的人少之又少,再任由发展下去,他们很快都会消失。
风照桦笑道:“自然是有!”
男子犹豫片刻,点头应允:“不知您要小人做什么?”
风照桦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了几步,靠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男子脸色煞白,惊恐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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