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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道理分辨,老君西行(这章过度可以不订


  老聃一见面,就以道学令官员佩服的五体投地,恭敬请老者上任。

  随后老聃在守藏室外讲课,吸引附近居民来听,结果听课者越来越多,终于惊动不少方士也来听讲,一听之下,惊为天人,求请老聃收为徒弟。

  老聃却开口拒绝:“我欲将道学传于天下人,不可收徒,将天下之学,转为一家之学。”听课者更加敬佩,随着老聃名声越来越大,每到讲课之日,守藏室附近便人头拥簇,安静认真的听着老聃讲课。

  这一日,老聃正在讲课,却突然看到大周东方空中落下一朵青莲,西方空中落下一朵金莲,顿时抿口不言,附近听课的人一脸懵逼,老聃却只淡淡道:“今日课已讲完,诸位请散了吧。”

  听课众人没有办法,只好散去,老聃随后向守藏室官员辞了官职,拄着拐杖往西而去。

  明明是腿脚不便的老人,偏偏一日就能走出千里,到了一处平坦之地,面前已有一位身穿麻衣,头挽发髻的年轻人束手等待,一见面就拱手行礼道:“孟轲见过老君。”

  老聃提起拐杖指着孟轲笑道:“你也是圣人,怎的不守你西方做派,如此不伦不类。”

  孟轲沉默不语,东方却突然有人朗声道:“本是一树三颗果,谁知片刻化釜薪,同门也能下毒手,敢问相煎何太急?”

  老君转过身来,就见东方也走来一个年轻人,外罩长袍,内穿麻衫,挽起头发,彬彬有礼道:“孔丘见过老君。”

  老君提起拐杖指着孔丘说道:“师弟,你不在碧游宫好生反思,还要兴事,当心我拿孤拐打你。”

  孔丘面皮抽动,冷冷道:“孔丘此来,只想问道于老君。”

  老君笑道:“我为大师兄,当传道解惑,有事尽管问来。”

  孔丘冷笑道:“敢问老君,何为道?”

  老君回答道:“道可道,非常道,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谓之玄。”

  孔丘继续冷笑:“我自然知道道门传自老师,你既然回答不出,那我再问你,何为人?”

  老君深深看了孔丘一眼,淡然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所谓人者,亦是万物。”

  孔丘哈哈大笑:“巫妖也是万物,当年我们三兄弟联手,令巫妖大战,巫族覆灭,妖族式微,你如今这副做派是要给谁看?”

  老君不在意道:“师弟在大道上领会的浅薄,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人族蝇营狗苟,不过天地间蝼蚁之辈,我等圣人,以万物苍生为棋盘,令天道运转,演化无穷,莫要舍本逐末。”

  孔丘止住笑声,紧紧盯着老君:“人族当兴,此乃天道,便是老师之意,老君既是圣人,也敢违背老师之意?”

  老君指着孔丘说道:“我是大师兄,你怎知我不懂老师之意?”

  孔丘冷声说道:“既然懂得,怎会如此尸位素餐?”

  老君笑道:“你既然如此说,那你又认为该如何?”

  孔丘大声道:“所谓圣人者,天道之行,万物之表,即为圣人,便要教化众生,令苍生知敬畏,尊天道,顺应天势!”

  老君不在意道:“蝼蚁之辈,顺势而为便可。”

  孔丘嘿嘿笑道:“不如师兄与我打赌,你以你之道教化人族,我以我之道教化人族,过几千年,看看谁为人道认可,如何?若是你败了,让出人教教主之位便可。”

  老君顿时沉默,圣人纵观过去未来,耍耍嘴皮子可以,但他如何不知道自家的道没有通天的道更适合人道,但他本来就是想统合仙道思想,管人族死活作甚,却没想到通天突然拿捏住人道来较真。

  眼见老君沉默不语,孟轲也走过来,边走边朗声道:“众生平等,老君却视苍生为蝼蚁,怎能为人教教主?”

  老君指着孟轲笑道:“胡言乱语,飞禽走兽,莫非也能与我等为伍?”

  “万物有灵,非独人类,”孔丘冷冷道:“即便是飞禽走兽,花草树木,若是有灵,心慕教化,我也会潜心教导,令其知对错,明正邪,顺天应命,行于正道,此为有教无类,教化众生。”

  老君摇头道:“不分尊卑,不知所谓。”

  孔丘冷笑道:“开天之前,何来尊卑?开天之后,何为尊卑?大道面前万物平等,天道面前连圣人也平等,若是老师现身,老君敢说一句你尊贵胜过万物吗?”

  老君这下哑口无言,振声道:“你那截教乌烟瘴气,**好杀食人之辈也能列入门墙,莫非就是你的教化?”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孔丘淡淡道,“截教已经不复存在,老君所说的,都已身死魂灭,自今日起,我再教化弟子,自然要尊人如尊道,知道善恶是非,以礼养德,以仁为本。”

  “好一个以仁为本,”孟轲大声道:“仁者爱人,仁心爱人,天道之前,众生本就平等,孟轲不才,愿助道友一臂之力,教化众生,令恶者为善,邪者归正,以守仁义!”

  老君拂袖道:“我为人教教主,你们如此行事,我要以孤拐打尔等了。”

  孔丘笑道:“不能以德服人,便以力服人,老君的道德也不过如此。”

  老君沉默不语,不再说话,转头直往西去。

  见到老君走的远了,孔丘对孟轲行了一礼道:“多谢道友相助。”

  孟轲回礼说道:“道友言重了,只不过道友所说,与我不谋而合,若是道友不弃,不如你我携手,传一家之言以教众生如何?”

  孔丘笑道:“正有此意,你我二人,所欲者为人道所需,既然如此,不如名为‘儒’。”

  “儒?”孟轲咀嚼文字,觉得很是合用,笑着道:“极好,圣人所传,多以一字为教名,以儒为名,既合圣道,也合人道,再好不过了。”

  孔丘抚掌大笑:“道友觉得不错就好,我们不如寻一地讲课,也好挑选合适弟子跟随,将你我思想流传下去,周室已被老君道学毒害,我看鲁国礼法混乱,人心变化不定,不如去往鲁国,重订礼法,开课传学如何?”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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