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0章 势不两立
“那人是谁？”
陈阳面露疑惑之色，从乙玺的穿着来看，既不是垂悬楼，也不是金鳞阁的人。
“能让垂悬楼、金鳞阁的天师敬畏，那他至少是八星境界的圣师，难道他是南海道宗的人？
不对，南海道宗修者不会是这样的打扮。
他这模样，倒像是个船夫。”
陈阳想到这里，不由面色一变，惊讶道：“船夫！难道之前在垂悬楼的那个船身，就是此人？”
如此一想，陈阳立刻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就是船夫。
他心思飞转，暗道：“此人既然是船夫，那他必然知道如何横跨十三州，穿越割裂山脉。可是，我若是请求他相助，他会帮我吗？”
正在陈阳思索的时候，高耸山崖前的鹰山殿修者，冷声对乙玺喝道：“来者何人？”
乙玺并未理会鹰山殿修者，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黑羽和银月，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厉的杀意，沉吟道：“竟然有九重天师妖族肆虐，既然让我遇见，岂能让你们活命。”
对船夫来说，压制割裂山脉中落心河的妖族，是他们的天职。
在他们的眼里，妖族就是他们的天敌，他们对妖族有强烈的仇恨，只要遇见，就必然诛杀。
此时，激战中的银月和黑羽，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
虽然战斗激烈，但银月、黑羽还是感应到了强烈的杀意，以及船夫乙玺那浩瀚的能量波动。
毕竟圣师的力量，强大无比，足以盖压整个镜古世界，哪怕泄露毫厘，也可令银月和黑羽忌惮。
银月和黑羽很有默契地往后退开，暂时停止了战斗，看向山崖之上的乙玺。
此时他们都身负重伤，鲜血淋漓，看起来即将到了分出胜负的边缘。
“这人是谁？”
黑羽瞥了眼银月，沉声问道。
银月摇头：“我也不知道。”
黑羽责怪道：“你一直在外面，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并未外出，而且处于失忆状态，你要我知道什么？”
银月狠狠地瞪了眼黑羽，一鹰一蛇就像是吵架的死党，仿佛忘了刚才还打得难分难解。
黑羽眼中露出凝重之色：“看样子，我们危险了，这个人是二重圣师，实力非同小可。”
什么，二重圣师！
听到黑羽的话，陈阳大吃一惊，没料到山崖之上的船夫，竟然达到这样恐怖的境界。
如果船夫要杀黑羽、银月，只怕两妖不是对手。
就在陈阳惊讶、担忧的时候，他发现银月尾部鳞片脱落，鲜血、星能凝聚成符文篆刻在鳞片之上，然后鳞片没入地底，不知所踪。
“银月在做什么？”
陈阳心生疑惑，却见黑羽看向银月，目光中满是惊讶、意外之色。
见此，陈阳心头一惊：“难道，为了逃命，他解开了对黑羽的封印？”
“你是哑巴吗，我问你是谁？”
高耸的山崖上空，鹰山殿修者的喝问并没有得到乙玺的回应，那名为首的鹰山殿修者，厉声呵斥道。
乙玺扫了眼空中的修者，沉声道：“虽然你们都是镜像，但似乎保留了原本的意识和记忆。你们身为人族，却给妖族当奴仆，真是丢尽了人族的脸。难道当年的妖族之乱，你们忘了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
鹰山殿的修者大怒，一声令下，当即一拥而上，朝着乙玺攻上去。
见此，黑羽面色一变，忙大喊道：“都退下。”
虽然那些人只是镜像，但毕竟是追随他多年的部下，他岂能看着这些人送死。
可是，当黑羽开口，已经来不及。
哪怕那些鹰山殿修者立刻执行命令，停止了对乙玺的攻击，但乙玺却不打算放过他们。
乙玺抬手数道星芒，每一道都威力恐怖，分别击中一名鹰山殿修者，无不是当场爆裂。
这些鹰山殿修者虽是镜像，但个个都是天师强者。
可在乙玺的面前，却不堪一击。
“好强！”
陈阳不禁皱眉，看了眼银月和黑羽，暗道：“他们得到浩澜真人的点化，实力比一般的同阶妖族更强，越级战斗应该可以做到。不过，他们都已经负伤，而且银月似乎无法发挥出全力，即使是联手，只怕也难以抵御这个船夫。”
陈阳本以为给银月一个镜像，银月便可战胜黑羽，解决一切，但没料到，船夫的出现引起变故。
“你是谁？”
见鹰山殿修者被杀，黑羽面露愠色，对乙玺喝问道。
乙玺平静道：“我是割裂山脉落心河的船夫，乙玺。”
“船夫！那些镇压妖族的混账！”
黑羽面露愠色，冷声道。
乙玺沉声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的存在，那你就伏诛吧。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痛快。”
黑羽冷哼一声，道：“如果不是我被镇压在这里万年，我早已进入割裂山脉，把妖族都救出来，哪里容得下你们人族称霸。”
“真是狂妄自大。”
乙玺摇了摇头，缓缓腾空而起，看了眼镜像黑羽和镜像银月，道：“你们的镜像，居然也拥有和你们一模一样的力量，在这个镜古世界中，倒是颇有些意思。不过，哪怕你们四个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圣师和天师的差距，你们不懂。”
“是吗？”黑羽眼中闪过思索之色，转头对银月道：“银月，我们联手对付他，之后，再来解决我们的恩怨，如何？”
银月并未回应黑羽，昂头看向腾空而起的乙玺，语气友善道：“前辈，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也并非凶恶的妖族，还请你放下对妖族的偏见，不要……”
没等银月说完，乙玺打断道：“落心河中的妖族，比你有骨气多了。你这种软弱的妖族，我更看不起。不过，你这种求饶的方式，倒是有些新鲜。但可惜，妖族在我面前，绝对不可能活命。”
银月不禁皱眉：“这么说，前辈是势必要杀我们？”
“当然。”乙玺点了点头。
银月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么请前辈给我一个理由，为何要杀我们？”
“人与妖势不两立，见既战，战既杀！”
乙玺神色坚定，两只手掌同时舞动，朝着银月和黑羽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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