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见赤陀僧
王宝有着男人应该有的所有特征,又有着女人才有的迷人身段和白皙的脸庞,一双眼睛媚的连女人都不敢直视。
他自幼喜欢和女孩子一起玩,长大后发现自己取相有问题,特意私自改了自己的名字――王宝宝。
他翘着兰花指,挎着名包,另一手拖着个牌子摇头摆胯走进候机室,接机的和刚下飞机的人还不少,他夹在人群里把牌子举了起来,上面用口红写了极丑的四个汉字“千叶惠子。”
一群刚下飞机的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位高挑的女生,拖着一个行李箱,穿一身黑的紧身衣,长发披肩,面色有些苍白,脸上一双淡漠的大眼睛。
走到王宝宝身旁客气的说:“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王宝宝久久不见要等的人出来,还在疑心她是不是不懂汉语,刚想要不要在牌子上写上日语,没想到这位日语说的这么好。他上下打量了惠子,目光停在她的腿上不动了。
惠子细声说道:“龌龊。”
王宝却笑了起来说:“唉哟哟,你看看这腿,这腰是怎么长的啊?真叫人嫉妒。”
惠子听他的腔调不男不女,心里有些不快,怎么第一次到中国执行任务,就派了这么一位伪娘来做搭档?
甩了一下长发说:“我们走吧。”
王宝宝接过行里箱。
候机室门前一辆黑色本田,司机摇开车窗把黝黑的脸探了出来,眼睛上架着黑色墨镜,脸上斜划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王宝宝拖着箱子走过来,他连忙下车把箱子提进车里。
王宝宝为惠子打开了后车门,她坐进去,王宝宝上了副驾驶位。
惠子问司机:“你就是古黑吧?”
古黑点头,递过去一个档案。
王宝宝刚坐稳,便翻起了包,叫道:“唉哟,飞机晚点了,人家这装都白化了。”
他拿出小化妆镜,镜子里面惠子检查档案袋的火漆完好无损,才从里面抽出一叠纸来。她浑身一颤,照片上的人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哥哥?
车子进了一个高级别墅区,古黑下来为两个人开门,又打开后备箱说:“千叶小姐,组长给你的装备。”
惠子很不在意的走了过去,拿出了一把倭刀,缓缓的把刀拉出了刀鞘,失声叫道:“天业云剑。”
三娘改不了爱热闹的毛病,执意让陈拂来镇里住。
陈拂知道和他们越熟,也就越不利于查找线索,虽然表面上已经把他们排除到了嫌疑之外,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还是不可掉以轻心的,再说和楚玥门第上这样不般配,我早晚是要走的人。
他一劲的推托,三娘也只好如了他的愿,在镇外找了间最好的茅草屋,陈拂搬了进去。屋子里简陋的要命,中间一个小木桌子,几把小木椅,一张小木床就没有了。
屋外有一片竹林子,依山坡长下来,一群熊猫经常驻扎在这里。
楚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经常来这里喂熊猫,哪次都是戏耍够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陈拂一直看着楚玥的身影,伯伯的相貌浮了上来。如果一切没有发生就好了,伯伯没有几年就退了,正好接他来这里颐养天年。可对面的人就像我从来没有认识一样,给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心里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认识我只为了治好叔叔们的病?
有一天熊猫没有来,楚玥也没有来,陈拂心里像少了什么,一个人六神无主的在林间漫步。头顶上两排竹子交措,互击出竹韵,中间一条小路通向林子深处。呼吸着城市中从来没有的新鲜空气,不觉慢慢步入了竹林深处。
突然有人问道:“小友既然来了这里,不过来坐坐吗?”
陈拂吓了一跳,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位穿白色僧衣,裸露左肩的僧人在竹子下打坐。二十出头的样子,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光,粗眉大眼,正在与他四目相对。
陈拂指着自己问:“你是在说我吗?”
僧人说:“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陈拂吓了一跳,僧人居然说话时没有张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楚离天说过,岛上从来没有过其他人了,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和尚,并且泥塑般坐在那。突然想起个名字来,问道:“谁问你是?”
僧人站了起来说:“老僧法号赤陀。”这回却张开了嘴。
陈拂上下仔细打量了他,老吗?老吗?一个皱纹也看不到。
走过去说:“好啊,原来真的是你。你可把我害惨了,天天吃药,练功,针灸,还得天天用药洗澡。我都成了药罐子了。”
赤陀哈哈大笑道:“小友那点心事,不也全因为老僧才能如愿吗?”
陈拂问:“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心事?”
赤陀和他并排站在一起说:“我们走走。”边走边说:“不也是因为我你才能和楚玥朝夕相处吗?”
陈拂站住盯着他看说:“你说错了,她是杀人嫌疑犯,不他们全家都是。还有她养的狼也是。”
赤陀坚起一指,指尖轻点他的左胸说:“你的眼能骗你,嘴也能骗,脑袋也能可以。可这里骗不了自己的。”哈哈大笑的往前走又说:“你不是天天盯着人家看吗?”
陈拂有好多事情要问他,急忙追了上去说:“好你个大和尚,你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吗?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两人并肩,赤陀说:“这用监视吗?这无想法海发生的事天在看,我也在看。”
陈拂问起欧阳拙的事情。赤陀说:“答案要你去找,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我能告诉你的只是岛上的人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到是你要珍惜,好多因缘一闪既逝,你想找不会再找回来的。相信自己的直觉,开始一切的是你,结束的也会是你。”
这些话听的陈拂摸不着头脑,只知道他说话都是有理有据,应该还知道可乐的事吧就问:“你相信穿越吗?”
赤陀反倒问他:“你怎么看?”
陈拂讲了可乐的事,又说:“我们回来后,三叔和秦叔叔就吵起来了。秦叔叔说:“我都说了嘛,你说的和爱因斯坦理论不符。”三叔争辩说:“依我看,那位铸鼎师,无意中铸了一种不存在的金属。”我就问他们:“不存在的东西怎么铸造呢?”他们就回答不上来了。”
赤陀笑道:“如果我说那只鼎在所有朝代同一时间出现,而它们之间只是因果关系呢?”
陈拂回答不出他的问题,反问了一句:“那如果消失了呢?”
赤陀大声笑了起来问:“消失了你能说没有吗?”
陈拂更糊涂了问道:“那没有是什么?”
赤陀说:“没有。”
二人走入一片熏衣草花田,前面各种花田连成了片,整个谷地,山坡是一片花的海洋。
赤陀止住步说:“就到这里吧,你再往前走,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了。还有老僧托你件事,你回去告诉那玄同小友,瀛洲岛上的东君这月九月十五就要度火劫了,让他去见东君最后一面。咱俩今后有缘再见。”几跳几落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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