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蛋
唐豆比怔怔无言。他的契约兽倒在地上，后心插着一柄剑，剑主却是他姐唐豆芽。
这是为何。
不但豆比有这样的想法，围观的人同样抱有异样的心思。契约关系还在，地上的大力金刚猿还没死挺，因为豆比舌头上的猿头形状的花纹还在。
上官小红左臂舒张，那身形长圆的沧井兽倏地变小，状如水蛇，缠住上官小红的左臂。脑袋向外，尾尖在内。
“我在帮它止血，你既然不识我的心意，我也不做那好人。”上官小红跃过地上的大力金刚猿，它后背朝上，脸朝下。后心插着的那柄剑异常刺眼，豆比不知他是否该拔出。
“皇姐呢，我的皇姐在哪里！”唐豆比逡巡四畔，似要找到他姐唐豆芽。是她亲自动手插了大力金刚猿一剑，还是命人接过她的剑，仗剑杀金刚。遍寻豆芽，寻之不得。豆比有些气馁。
“盟主！”
贫乃王来至上官小红身前。她已收好佩剑。
“久见了，贫乃王。”
上官小红同样收剑，一双妞相互拥抱。感受彼此平坦的月匈襟。对碰真好。
“盟主，你有丰乃大法，为何你的……”
阿瑟王欲言又止。
很奇怪啊，盟主你自己为啥不用？
“贫乃王，我的丰乃大法虽好，却不适用我自己。条条大路通大乃，千万种选择，我了然于心。”
上官小红笑道。
阿瑟王心道：“我可是了然于月匈！”
念头不通达。
枣尼妹上抛一枣，甫一抛出，那枣便涨，大如人头。枣肉内确实包着一颗人首，姐白尼的头。
“谁要食枣。”
枣尼妹笑道。
青府的五大杀马特摇头，唐豆比很矛盾。
“你要食枣？”
枣尼妹找到了目标，李小仙。
李小仙盯着枣尼妹。“我不食枣。”
“很甜的。”
枣尼妹从头上取下一颗红枣，塞入口中，她吃的是正常的枣，里面并没有人头。
吃枣吐核。
枣尼妹祭起姨妈刀。
“先吃为敬，我已食了一枣。这枣是你的了。”姨妈刀吞吐着红光，猛地拍在那颗人头大小的红枣上。
那枣冲出，向李小仙奔去。
李小仙已经目睹枣尼妹身体里钻出一道虹光，罩定姐白尼的脑袋，化枣而生。正是飞向她的这颗大枣。
“今后很长时间内我不会再食枣。”李小仙叹道。
也不理会地上还没死翘的大力金刚猿，李小仙剑诀陡急，斩出一剑。
蓬！
剑芒裂爆，那颗裹着姐白尼脑袋的大枣应声裂炸，现出其内的人头。姐白尼生前的面容表情栩栩如生，仿佛定格。
李小仙剑劈大枣，再见枣中人头。她手一探，吸来姐白尼的脑袋，五指张开，扣抓着那张面庞。
唐豆芽出现了，她没有躲着唐豆比。一直都在，是豆比选择将她无视，不愿相信他姐捅了大力金刚猿一剑。“为什么，皇姐没理由插大力金刚猿的。我的东西就是她的，金刚猿虽和我缔结契约，皇姐一样可以使唤它，为何非要弄死它。”豆比呐呐自语道。
唐豆芽拔出大力金刚猿后背插着的剑，并在它黑亮的皮毛上擦拭剑身沾染的血水。
“豆比，是我。”
唐豆芽在和唐豆比打招呼。
不知为何，豆比就是看不到他的皇姐。
呼！
腥风拂荡，一只大黑鸟倏然冲下，鸟爪利如铁钩，勾抓向李小仙扣着的那颗脑袋。姐白尼的脑袋。大黑鸟自由了，再无姐白尼的约束。它可以自由呕吐。
长喙猛啄向李小仙，大黑鸟不但要抓走姐白尼的脑袋还有啄破小仙的头皮。
“黑鸟。”
李小仙笑笑。
向上抛出那颗人首。
姐白尼的脑袋电掣而起，冲向高空。大黑鸟马上放弃了李小仙，真翅疾飞，比之李小仙，大黑鸟更恨它的主人姐白尼。
它的双翼已经秃了，其上血点斑斑，触目揪心。
抓住了，大黑鸟抓住了姐白尼的脑袋。它伸颈去啄姐白尼的左眼，噗的一声，血汁迸溅，大黑鸟的尖喙衔着一颗人眼，姐白尼的眼睛。它一摇细颈，离心甩掉那颗人眼，同时，再向她的右眼啄去，几乎就是在复制向前的动作，大黑鸟的尖喙挖出姐白尼的右眼。没有丢掉，吃了。大黑鸟吃了姐白尼的右眼。
抓扯，大黑鸟的鸟嘴在姐白尼的头皮上撕扯，拽下大部分头发。笃！笃！笃！它不断地啄击姐白尼的脑袋，凿出一个个血洞。
“主人已死。良禽择木而栖。”
枣尼妹大声道。
她在招揽大黑鸟。
大黑鸟懒理枣尼妹，鸟爪一松，抓着的那颗孔洞满头的姐白尼的脑袋坠了下去，砸向枣尼妹。
“鸟就是鸟，不是人。算了，我已对你无兴趣。可不敢做鸟人。”
枣尼妹劈出一刀，轰！刀光迸卷，荡溢抡扫。咔嚓，姐白尼的脑袋炸裂一小块。“大黑鸟，随你的主人一起往生吧。”
枣尼妹掠身而起，右手抓着姨妈刀，于空中拖刀而行，勾带出一条红色的光河。
大黑鸟登时射出三道黄色的呕吐液，气味难闻。三道呕吐液均向枣尼妹射来。屏了鼻识，枣尼妹抡起姨妈刀，刷，刷，刷！连斩出三记光。破开了大黑鸟射出的黄色呕吐液。
虽然破烂，可姐白尼曾经的所有物，那面黑色的幡旗还可使用。枣尼妹已将它收入囊中，据为己物。也知一二，虽不甚精通。幡旗一展，枣尼妹立身其上。
有姑娘发如雪，有软妹满头枣，个人的选择，谁又强求的了谁。
灰机·鸟布斯旁观。没有出声，也没出手，狗眼睥睨间，钛合金的气息渐浓。“我的钛合金狗眼即将发射。”灰机·鸟布斯心道。
女汉子、贫乃王相谈甚欢。
贫乃王：“盟主，给我一蛋。”
女汉子：“这个，不是想给就能给的。”
贫乃王：“给我一蛋。”
女汉子：“真的木有蛋了。”
贫乃王：“给我一蛋。”
女汉子：“阿瑟酱，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去哪里给你弄来一粒蛋。这粒红蛋，你想要？”
贫乃王：“给我一蛋。”
女汉子：“我的头都要炸了！阿瑟酱，别再提蛋。”
贫乃王：“给我一卵。”
女汉子：“——”
抹搭，我刚才讲的话有个蛋用！
上官小红是真的取不出神奇的蛋，那颗白蛋交给了药美人去孵化，红蛋保存在她自己手中。没有第三蛋。
以后也许会有，可那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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