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画，狗
“大乃，方才攻击我们的蓝色液体生物唤作壁池兽，是一种生性那啥的触足怪。它还是新生体，危害不大。也不容小觑。逃掉的壁池兽是雌的，但凡雄性生物出现在它面前，均会被它的绝色容貌吸引，和它圈圈叉叉，同赴巫山，行云雨之事，妙不可言。”
“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详细。”毒岛冴子奇怪地瞅着上官小红。还有，不要打岔，你身体里飞出来一池水，水柱托着一块方石，方石还会乱叫，声音还挺耳熟的。“啊，是灰机的声音，是灰机啊！”毒岛冴子想通了，方石传出的声音和灰机的狗叫声一般无二。
“是是。”上官小红说。“那块方石是我和灰机·鸟布斯缔结契约的证明，它是契约石。”既是契约石，自然和灰机有关系。
毒岛冴子不住地点头，上官小红以为学姐听明白了。“完全搞不懂你在讲什么。”毒岛冴子说。
“——”上官小红。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解释起来挺费劲。车到山前必有路，乃到手前即可摸。顺其自然。上官小红也没多做解释。
壁池兽和上官小红之间的撕比大战，小红、毒岛冴子和丧尸之间的战斗，制造出的响动挺大的，四周却很安静。“你不觉得平静的有些出奇？”毒岛冴子环望周遭，大太刀并未收入刀鞘。
“怎会呢。”
上官小红向上举起磨姑。
嘭！磨姑头撞在一重物上，那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块头倏地炸裂，血雨蓬洒，碎肉纷飞。磨姑头只顶着一具骷髅，骷髅上黏连着的血肉被抛弹开了。
上官小红转动磨姑柄，呼呼，磨姑头怒舞，甩掉那具骷髅架子，骷髅劈掼在地上，咔啦啦，滚了一地，散裂数百块。
“后面吗？”
毒岛冴子双手握刀，大太刀向后刺去，穿过她的右肋下。噗的一声，大太刀贯穿靠近学姐的女性丧尸的肺叶。
女丧尸干瘪的手臂向前乱抓，还在挣扎。她的手臂像是皲裂的树皮，干巴巴，已然枯萎。其中蕴藏的气力却让人吃惊。
毒岛冴子双手离开刀柄，转过身，正视身后的女性丧尸。大太刀有三分之一穿过了她的身体。
提掌击出，嘭！毒岛冴子一掌按在刀柄上，大太刀向前贯出，将丧尸的伤口搅大，刮碎了她的肺叶。小太刀，毒岛冴子闪电般抽出另外一柄小太刀，锵的一声，竖劈而下，劈在女性丧尸的右臂上，噗！女性丧尸的手臂齐根切断，却未冒血。
啪！毒岛冴子左手抓住了大太刀的刀柄，不让其穿过女丧尸的身体。右手攥着小太刀的刀柄，刷，学姐向上捅去，小太刀自女丧尸的下巴穿入她的口腔，向上一拨，拨开了她的面庞，面皮外翻，怵目惊心。
大太刀、小太刀一齐斩旋，噗咔，噗咔！女丧尸的身体斩裂为三段，脑袋和脖颈分开，肩膀以上脖子以下的部位又和身体错开。
右臂一挥，劈甩掉刀身上的残肉碎骨，锵，毒岛冴子收小太刀入鞘。左右手互换，左手中的大太刀换到右手。
腾，腾！两只丧尸怒奔而来，他们不是行动缓迟的普通丧尸。毒岛冴子轻呼了一口气，眼神一凛，脚步一纵，人已射出。
锵的一声，刀鸣悦耳，泠然震颤。
“一个接一个，好烦。”
噗，大太刀力劈而下，劈在身体靠前的那个丧尸的颅顶，刀锋下压，削入丧尸的颅骨，一路向下，从两腿间划下。那丧尸劈分为两半，脓血喷溅，肠子漏了一地。
抽出大太刀，毒岛冴子睨视第二只丧尸。“你也要来烦我？”
震慑于毒岛冴子散发的煞气，丧尸缩了缩脑袋。
“哈。”
毒岛冴子提着大太刀横切而出，咔嚓！削断了丧尸的颈椎骨，撷掉他的头颅。
上官小红并未说话，有些担忧。“大乃左眼中的那条虫子愈来愈不安分，怎么办，要摘掉她的眼球？”小红并未告诉学姐实情。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斩了三只丧尸，毒岛冴子气血涌荡，左眼幽红，双头虫和她的眼球溶于一处，难分彼此。上官小红看了一眼毒岛冴子的左眼。学姐泛红的左眼泛出煞气，双头虫的复眼齐齐注定上官小红，似在挑衅女汉子。
磨姑化细剑，抓着剑柄，上官小红向毒岛冴子的右眼刺去，去势如电。
突，突，突！毒岛冴子的左眼眼球飞快地旋转，在眼窝里上上下下碰撞，几乎离心甩出。融入眼球中的双头虫本能地想要逃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毒岛冴子丢掉她的大太刀，两只手向脸上抓去，疼，疼得她内脏扭成一团，她只想挖掉左眼。
啪，上官小红钳制住毒岛冴子的双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她右手握着的细剑停驻在毒岛冴子的左眼眼球前。
“你就那么想死。”上官小红说，对着毒岛冴子左眼眼珠子中的双头虫说。
“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剑尖一动不动，停在那里。
上官小红可看清楚毒岛冴子左眼中的双头虫缩成一团，避开小红冷漠的视线。也不再旋转，毒岛冴子的左眼眼球安静了下来，同时褪去那层红色，眼色自然。
“不会有事。”上官小红放开毒岛冴子的手腕。
“……不会有事？什么事？”毒岛冴子脸色惨白，汗津生了一层，打湿了她的面庞。
剑化蛋而去，滑入上官小红的袖中。
“来，握着我的手。”
上官小红伸出左手。
“握着你的手，我当如何握刀……”
毒岛冴子丰腴的身体显得有些单薄，她还是她，俯身，捡起大太刀。
“你不是做出决定了麽。既然决定了就不要退缩。”
上官小红左掌摊开，黑烟滚滚，倏然散去，一方石落入她的掌心。“主人，壁池兽不见了。”方石上的黑狗图开口道。
“有什么关系呢。”上官小红说。“它去做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上官小红盯着毒岛冴子。
“再见它时我会斩了她。”毒岛冴子说。
“随你喜欢。”上官小红说。
阖上左手，掌心中的方石隐入她的手臂，遁回生命之海。
哗啦，一条水带抛舞而上，卷住方石向下拖去。“女王大人，不要了吧，为什么要绑着我？”
“若不是我你能出去？你应怀着感激之心接受我的调与教，不，是教育。”
“——”
汪命苦也。方石徒呼无奈。没入江山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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