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铸神兵
鲁大师一听此言也是激动的老泪纵横,双手施礼说:“主公在上,受老朽一拜!”说完就将身子匐在地上。
众人看着此情景也不禁感慨万千,想来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经历了数次劫难。尤其是杨澜,感受更为深刻。
从莫名进入到这乱世之中,就再无回头之路。开垦土地也好,引水灌田也好,救助鲁大师也好。冥冥之中杨澜已和三国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分却是再也分不开了。
“鲁大师,快快请起吧。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以后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我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岁数人的礼呢,真是折寿啊!”杨澜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将鲁大师搀扶起来。
“这有什么折寿不折寿的,老夫既然拿你当主公,就理应行君臣之礼。虽是年长了主公几岁,但也不能倚老卖老啊!”鲁大师竟和当初荀、邓二人所说的如出一辙。
杨澜也不想因为这个事多费口舌,无奈的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问道:“鲁大师,您家里那边可安顿好了?虽说你跟了我,但也不能不顾妻儿老小啊!”
鲁大师听完这话,倒是看似轻松的说了一句:“无妨!蒙主公抬爱,齐家老小已经赶往老家去了,临走时还拿了一些盘缠,想来应该无忧。”
“倒不是我多事,你将家人遣送回乡下老家,我心里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你们不是经常说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可是首位。”说实话,杨澜看着鲁大师,总是能联想到自己那位严厉的父亲。他和大师一样都已不再年轻,满头的白发不说,饱经风霜的皱纹也慢慢浮现在脸上。
这句话似乎是戳中了鲁大师的软肋,他犹豫了半晌才说:“老朽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身逢乱世,天下之兴亡,匹夫亦有责。老朽又岂能苟活于世?倒不如尽绵薄之力,助主公早日平复动荡。只有那样国才是国,家才是家!”
当今社会有多少人缺乏的就是这种精神,这种能够义无反顾舍身忘己的精神。就是因为有太多的妥协,太多的冷漠,才会有太多的不平之事。
因为鲁大师的这番话,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这些话的含义。杨澜没有再多问,只是紧紧的抓着鲁大师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最后还是荀彧打破了寂静,想让压抑的氛围得以缓解。就故意找话题问杨澜:“主公,接下来的路,我们应该怎么走?”
杨澜想起回来的时候,看见城中人口突然增多,是不是和自己张贴的告示有关,就反问荀彧道:“文若你还是先与我说下最近城中的一些情况吧,我看县内貌似多了好多人。”
“是这样的主公,由于您广贴告示,粮商们和应征三百壮士的人,已经响应您的号召,陆陆续续来到了上艾县。这样城中的人口才增长了许多。想必用不了几天,您就可以召开竞拍大会了。”荀彧早就已经打听到了大概情况,看主公询问,正好借此机会说给他听。
“原来如此,这般甚好。先不管那三百人的事,只要所有粮商到齐,你和士载立即通知我召开大会。”杨澜心说想要趁势崛起,就看眼下这场大会能否顺利召开。
“属下明白!”荀彧和邓艾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怠慢之色。
“且慢!老夫有一言要讲!”鲁大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身子横在杨澜面前。
“大师若有什么重要的事,但讲无妨。”杨澜深感诧异,想着这老爷子又出什么事了。
众人都等着听呢,可鲁大师却不说话了。先是到屋里转了一圈,又在杨澜身上看了几眼。弄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头雾水之后,这才回到自家主公面前:“哈哈哈,大家不要紧张,老朽只是想送主公一样东西,才做出此等之事。”
“哦!我……我知道了,您是想……想送主公荷……荷包,两人……人定……定情都会……不是……不是……”邓艾越说越觉得不对劲,知道自己又失言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杨澜听完邓艾的话,差点没把刚喝的水给喷出来。不过看鲁大师也是老脸一红,就想着开个玩笑逗逗他:“大师,您还有这龙阳之癖呢?我可是不要什么荷包啊!”
鲁大师脸都让说绿了,狠狠地瞪了邓艾一眼,假装作势准备打他。然后又尴尬的向杨澜解释:“别听士载胡言乱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夫都多大年纪了,还玩什么龙阳……想着都恶心!”
杨澜顿时笑成一团,拍了拍鲁大师的肩膀:“大师!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还当真了,快说正事吧!”
听杨澜说是玩笑话,鲁大师这才放下心来施礼道:“主公,老夫料想这竞拍大会当日肯定是龙蛇混杂。除了赶来的粮商,三教九流之人说不准也会凑个热闹。”
“大师什么意思。”
“在下的意思就是,担心您的人身安全无法得到保障。”鲁大师的观点也不无道理,当天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谁也说不准。
“不……不……不怕,还有我……我呢!”邓艾一听要保护主公,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自己的责任了。
鲁大师没搭理邓艾,又继续说:“即便是有人保护,也难免会有疏忽。况且此次范围甚广,只怕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也会混在其中。趁着场面混乱人群众多,想要刺杀主公也绝非不无可能。”
杨澜心说鲁大师也就是生在古代,要是放在现代,那妥妥的就是安保公司总经理呀。其实鲁大师所说的自己也想过,可现在人手不足,身边也仅仅只有一个邓艾,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过既然鲁大师开口,那就证明肯定已经是有了应对之策,随即赶忙想要听听究竟是何办法。
“大师可是有了什么主意?不妨说出来,也好商量一二。”
“您不是也讲过,老朽不会干别的,只会一件事。”鲁大师欲言又止,不想表明。
“大师是说要给我铸剑?”
“正是!与其依靠别人,不如自己保护自己。待老夫为主公铸一把神兵,岂不是两全其美?既可以自保,又能照顾他人。”鲁大师刚入杨澜座下,急切的想为自家主公做点什么。
荀彧也觉得此事可行,施礼说道:“对呀主公,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正是老哥哥的本行啊!早就听闻他所铸造出的普通刀剑都锋利无比,吹毛断发。要是精心打造,定是鬼斧神工,世间罕见!”
“可我并不会使什么刀剑,铸出来也用不上。”杨澜确实也想要,可是再好的兵器不会用,放在自己手里也是废铜烂铁一块。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小澜澜。”大先知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这么说你有办法?”
“当然有办法了,不过还要看你的表现如何,总之你先答应鲁大师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大先知是何意,但是它都说有办法,那一定准没错。随即杨澜话锋一转:“咳咳……是这样的,我又想了想,还是让大师替我铸上一把武器。第一用于防身,第二也好在战场之上助我杀敌。”
“那主公想要何种兵器呢?刀、枪、剑、矛、戟、棍、棒、锤、鞭等等,只要您说得上来的,老夫都能办到!”鲁大师说到此处得意之色尽显,毕竟这是自己最拿手的绝活。
这个还真把杨澜给难住了,其实在东汉时期,一般的将士都会佩戴两把以上的武器。长、短各一种,剩下还有一些投掷类兵器。总之是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不过最常见的还应当属:枪、矛、棍这三类长柄兵器。距离长,杀伤力较大。尤其在马背上极为好用,可一招制敌。但此类武器也有个缺点,就是宜攻不宜守。所以在短兵相接时,由于长且沉重,所以很容易露出破绽。故而古人上战场杀敌,都会携带两种长短不一的兵器。远可攻,近可守。
虽说这样的方式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杨澜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真正的高手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不管对方使得是什么兵器,只要自己能任意精通一种,便可制胜克敌。
长柄兵器肯定是不适合他这样的初学者,且不说过于笨拙沉重,而且也不方便随身携带。剑这个这个东西,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看着既轻便又显得很有风度。
“大师就替我铸一柄剑吧。”杨澜终于下定决心,用剑作为人生当中的第一把兵刃。
鲁大师听杨澜说要铸剑,不觉有些意外。随后再三确认道:“主公可要考虑清楚了,这剑只能用于防身,将来真要是上了战场互相搏杀,老夫恐怕主公是要吃亏的。”
“别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既然是神兵,那自然要与众不同。首先我要你铸的剑,要比一般的剑长出几分,但又不能太过于长。那样会影响到平衡,必须拿捏有度。”杨澜心说遇到你这个铸兵造甲的高手,怎么可能用普通之物的水准来要求你。
“这……”鲁大师刚听第一点,就已经开始犯难了。
“别这那的,你不是号称铸剑高手嘛,我还没说完呢。然后是重量,长且不能沉。如果太沉重了,以我的力量不足以挥动自如。”杨澜说的此举要想达成,更是难上加难。
“这点好说,只要有适合的材料,也不是不可能。”鲁大师对于这个要求好像并不为难,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就是利且不能断,必须要足够锋利才能破开敌人的甲胄,而且与别人交锋时,兵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破碎断掉。这可是关系到性命的大事,绝不能马虎。”
杨澜说的这点其实也是考察兵器的材质与锻造之人的技法,在这个年代也是难如登天的事情。看着鲁大师面色犯难,真是有点不忍心再说第四点了。
“最后这个对于您来说肯定最简单了,那就是美且不失威。一把好的兵器不但要锋利无比,还应该要足够美观,这点不用我说您也应该知道。但是我要求除了美观之外,还需有威严和杀气。就是让对方看到它就会心生惧怕,感受到它与它的主人是不可侵犯的。”杨澜觉得外观对于一柄剑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识剑,剑甚至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质、气节。
鲁大师心说就你口中这最简单的一条,我回去都得好好揣摩揣摩,怎样既不失风度,又要给人一种杀伐之感。
不过最后鲁大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杨澜:“老朽就是耗尽毕生之力,也要替主公铸得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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