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乞丐
思索了一会儿,摇头暗自笑了笑,此事时隔十数年,人家记不记得了都未必,自己却在胡思乱想拙实有些可笑。
从柜台下随手拎起一小葫芦,这个小葫芦也是王老头留下的,小葫芦通体翠绿,如翡翠一般,体积不大但装酒却是不少,通常能装下一坛三斤左右的黄粱酒,这曾让夏黄泉一度以为这葫芦是什么了不起的仙家法宝,用眼睛对着葫芦口向里面猛瞧,敲敲打打,但最后也是毫无发现,只能当是一个比较结实又特殊的酒葫芦了。
酿酒十几年,他如今也算是小酒痴一个,每天不喝上几口就浑身难受,拎起葫芦喝上几口,感觉浑身舒爽的夏黄泉起身向酒窖走去,酒窖位于酒馆地下,后厨右侧有个门顺着门向下走就是了。
顺着门走进酒窖,虽说是酒窖,其实不过就是在厨房右侧掏出一个向下的大洞,洞内不小,经常将发酵好的酒装入瓮中密封好埋入洞内最里侧,而外侧则是一大块石槽。
夏黄泉顺手摸起竖靠在酒窖门边的大石条,将发酵好的粮食倒入石槽中,用手中大石条不停的捶打,这是打曲,将这些发酵的粮食打的越细碎则越好,而他手中这块大石条则是王老头在他学习酿酒一年后拿出来让他用来打曲的,刚给他这根石条时,整根石条满是灰尘与杂质,经过他一天的清理也只是勉强清理干净,那时才六岁的夏黄泉勉强抡着跟他差不多大的大石条捶打酒曲,刚开始每天打曲都会将双手磨破,直到大半年后双手磨出厚厚的老茧夏黄泉才感觉打曲时稍微舒服了一些。
打曲是个细活,及废时间,将石槽中的曲打好,用酒缸装起来放一旁,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将大石条拿到酒馆后厨用清水清洗干净,随手拎在手里刚出后厨就看到一个小乞丐在柜台后翻箱倒柜,不知在翻找什么。
夏黄泉重重的咳了一声“咳咳!”
正在柜台翻找的身影一怔,转过头一张黑黢黢的小花脸还挂着大鼻涕对着夏黄泉尴尬的笑着说:“你回来啦”
转过身看着夏黄泉拎着大石条站在厨房门口小乞丐明显又是一怔,刚刚翻箱倒柜只是转头瞄了夏黄泉一眼,根本没看到他手中还有物件,这次看了个清楚,当即想往酒馆外跑,刚向外跑两步就被夏黄泉一手拎着大石条一手拎住她的后衣领拽了回来。
被拽回来的小乞丐哇哇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大嚷着:“好人哥哥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拿大石条打我的,呜呜呜呜~我是不是要被你打死了”
拎着小乞丐的夏黄泉一脸黑线,这个小乞丐说起来也和夏黄泉认识很久了,第一次见那还是三四年前了,那次只有十一二岁的小乞丐偷偷的溜进了酒馆偷走了夏黄泉的那只看起来很值钱的碧绿酒葫芦,后来被他发现,拎着大石条追了小乞丐半座秦淮城,最终将她抓住将酒葫芦索要回来,但并未为难小乞丐反而还给了她一些铜钱,自此以后这个小乞丐就隔三差五“光顾”他的酒馆,而每次来只要不碰一些珍贵之物,夏黄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从而在小乞丐这得了一个“好人哥哥”的称号。
夏黄泉也曾问她,为何你叫我好人哥哥却又每次都来偷我的酒馆,而不是换另外一家?
小乞丐认真的想了想向夏黄泉说:“因为好人哥哥不会打我骂我呀,别家人凶的很哩”
夏黄泉则是认真的看着小乞丐无此郑重的告诉她:“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看着在手里拼命挣扎的小乞丐,夏黄泉说道:“今天大年三十,就别乱走了,在这等晚上吃饺子。”
小乞丐瞬间停止挣扎,痴痴地笑着,扭头用满脸还挂满眼泪鼻涕的小花脸对着夏黄泉高兴的说道:“好的!我就知道好人哥哥最好了!”
夏黄泉想了想又道:“过完大年三十你也别走了,就留下来帮忙打理下酒馆吧”
小乞丐则是一愣,然后低下头,用很低的声音说:“我什么也不会哩,而且笨手笨脚的”
夏黄泉则是笑嘻嘻的说道:“没事,我这只管饭,不付工钱!”
小乞丐则是闻言很开心的大声答应到:“好!”
夏黄泉将大石条放在柜台上,整理着被小乞丐翻乱的柜台,一边整理一边对着小乞丐说:“你这手可不笨,把我的柜台翻的倒是干净的很,而且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乞丐被说的有些害羞道:“嘿嘿,熟能生巧嘛,至于名字嘛,我叫玄牝!”
收拾完柜台,眼看天色渐晚,夏黄泉将大石条拿回酒窖重新放置好,回到柜台处摸出酒葫芦喝上几口酒,顺手将酒葫芦挂在腰间,将玄牝招呼到后厨,用清水给她那张小脸洗干净,甭说,洗干净后和之前那副小乞丐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一张秀气的小脸蛋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轻皱着琼鼻,显得倒是格外可爱。
从怀里掏出之前黑甲少年所给的那十两白银交给玄牝,让她去刘竹君家裁缝铺子买一套新衣衫,玄牝原先那身虽不说有多脏多破,但实在单薄,一看就扛不住这腊月寒风。
见玄牝捧着那十两银子欢天喜地的跑去了刘竹君家的铺子,夏黄泉则是将酒馆门关好,拎着一个小板凳走向酒馆旁的小巷里,小巷内是死胡同,而且巷子也不窄,所以夏黄泉就一直在这里练拳。
一是在这练拳无人打扰,二是以前也怕旁人看了笑话,如今则是在这已经习惯了,也就懒得去再换地方。
夏黄泉将小板凳放在一旁,缓缓拉开架势,拳意先起,拳架后行,一身拳意铺天而起,王老头留给夏黄泉的强身拳法中大纲则是“独我敢逆天纲行,开拳便指列神颈!”
在他演练拳法时,秦淮城,秦皇宫中某处二位老人对面而坐,一位满发银霜却又精壮无比满面肃然,一位面容和善眯眼长笑,银发老人看着城中一处无奈道:“这已经是多少次了?”
面容和善的老人微眯着眼轻声道:“十年,十八次,次次武运泼天,次次却又丝毫不取”
银发老人看着那处铺天拳意,拳意虽强可练拳之人无半分修为,使得这铺天拳意如空中楼阁虚浮的很呐。
练拳结束,天也彻底黑下来了,夏黄泉看着穿着新衣服坐在小板凳上打着盹的玄牝,轻轻走过去将她横抱起来,虽然玄牝比夏黄泉小上两岁,但是这体重着实不沉,将她抱回酒馆,轻放到柜台后的摇椅上,夏黄泉走上二楼将一间闲置屋子收拾出来,铺好被褥,反身回到楼下将玄牝抱上来放在以后就属于她的屋子内。
夜,黑的深沉,夏黄泉自己也就没了包饺子的兴致,干脆将门窗插好,吹灭油灯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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