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兆之瞳
不管发生的了什么,生活总要继续。
就算是快要迟到,也要拼死努力狂奔到学校。
玉姝现在就是这样的状况,虽然是看错了时间,不知道自己提前了整整一小时出门。
所以,她到学校时,还没几个人。去的早了也没事干,无聊的她只能就这样望着窗外发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嗯?小姑娘挺精神啊,已经没事了吗?”玉姝一扭头,看见了羽空,虽然他变成了人类的样子,但是玉姝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同时也是十分惊讶他原来也在这里的事实。
对于羽空刚才的话,玉姝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便直接问道:“我怎么了?”
听到这样回应的羽空,冷笑了一声,说:“哼,怎么了?”带着这样阴暗的表情继续说道,“小姑娘啊,老子才懒得管你是谁,有多重要,若是大人因你而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就好好让你亲自体会下车裂的味道,您可悠着点。”羽空警告的声音渐渐变得空灵,说完,等玉姝回过神来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羽空已经不见了踪影。
平常经常没大没小爱开玩笑的羽空,这么阴冷的口气听起来并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味道,他是认真的,只是,玉姝并不知道他说的那番话是指什么事。
就这样一直想到出神的玉姝,甚至没意识到银宸已经来了。
来到学校的银宸,自打坐到座位上开始,就看见玉姝一直在发呆,于是就这样趴在桌子上也一直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时玉姝感觉自己后脑勺一疼,一下子恢复了意识,扭头一看,玉姝看到了银宸那弹自己脑袋的手势,无语的看着银宸:“你有事吗?”
银宸却如同一个爱搞恶作剧的孩子一般苦笑的说:“有事啊”玉姝同样笑着回到:“我知道你无聊,别来烦我。”
玉姝刚转回头,银宸又来了个二连击,敲得玉姝直捂脑袋喊疼。
玉姝再次转回头来,看见的却是银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怒道:“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很疼的诶!”
这时银宸扭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玉姝,趴到了桌子上,前倾了身体;银宸突然拉近的距离,使得玉姝不知为何身子向后靠了靠,玉姝看着银宸那认真的眼神一瞬间竟屏息凝神了起来,银宸一脸无辜的笑着问道:“那,证据呢?”说完两人又对视了起来。
玉姝一时语塞,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涩,变得赤红,竟说不上来,语塞在原地了。
这时,银宸突然忍不住扑哧的一下笑了起来,
“你你你,又在笑什么?!!!”玉姝羞红着脸怒问道。
银宸边笑边说:“你那一脸认真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真是,,,哈哈”
被这么说的玉姝脸红到了耳根,恼羞成怒的把书扔进银宸的怀里,丢了句:“啊啊啊啊,跟你对话的我就是个白痴!”
然后扭回头去,再也没有理身后那看着玉姝勾起嘴角的银宸。但是,此时静坐在那里羞红着脸庞的玉姝,萦绕在她脑海里的,却全是银宸那方才一瞬间的笑容,他无意的一笑却深深的刻在玉姝了的记忆库里,挥之不去,遍遍回放着。玉姝的手指边在桌上画着圆圈,边小声嘟囔着:“那个笨蛋,傻瓜。真是讨厌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干嘛要想他啊!!我真是疯了。。。。”
爱情到来总是那么甜蜜,如同春日的景色一般令众人神往,但是生活还在继续,如果爱情是糖的话,那生活所给予的考验便是苦涩。爱情与生活是相生的,如同一杯苦咖啡一般,都是苦中带甜,但是品尝的人,却都品出了自己的味道。
命运总是公平的待人,该带走的,竭尽全力也留不住,该带来的,不想要也送不走。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听天由命不是无力的表现,而是必然的选择,先是尽人事,而后就只有听天命了。
转眼间,漫长的上课时间就这样在玉姝的神游中过去了,下课铃仿佛是闹铃一般叫醒了她,迷糊中,她看见银宸出了教室门。
银宸这时漫步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却被对面来的羽空挡住了去路,挡在银宸面前的羽空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银宸,正欲要开口,却被银宸抢了先,银宸打住了羽空的话头:“本座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本座认为,向来聪慧无比的羽空大人,定会将这充裕的时间用来斟酌我等接下来的策略,你说,是吗?”
看着银宸那温柔的脸庞,深蓝的眼眸如同虚无的深海一般,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羽空;羽空看着银宸,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透这位大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起来温柔体贴,却又感觉如隔千里,看似佛如阳春三月,却又仿佛一直是寒冬腊月,但是,这一次,就算是羽空的情绪和想法也撼动不了银宸,羽空通过银宸的口气十分清楚的明白了他意已决。
看羽空没再说什么,银宸便就走开了,没再多言语;羽空却仍然伫立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愈发的阴暗,他渐渐的攥紧了拳头,想着:“那女人不就是灵力丰厚了点吗?其他有什么值得惦念的?这样平庸无趣的女人满大街多得是!那种女人竟让大人如此为她耗费内力,定是用了邪术,我定要追究到底!揭开这妖女的真面目。”
迎着渐冷的秋风,无情从那绿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来,踏着钟摆摇晃的节奏向玉姝所在的教室走去,在羽空看见玉姝的那一刻便发动了魂眼之术,在玉姝扭头看到羽空的那一刻,便已经中了羽空的术,随着羽空的控制,玉姝如同一具木偶般任他摆布,在羽空的控制下,他们来到了校园操场没人注意到的阴暗的废弃的一角。
羽空转过身来,打了个响指,瞬间,周身便展开了结界,然后,羽空看着玉姝,阴风吹动着羽空的头发,眸子里闪着冷冷的祖母绿的光芒,那是魂眼之术的颜色。
“感觉你小姑娘家家的,也挺可怜的,”羽空向被自己控制意识的玉姝说到,“到底人终有一死,那这好人,就允我来做吧!”
说罢,指间出现了三支夹着的羽镰,那看似就是个羽毛般轻飘飘的物件,其威力可不容小觑,被他自诩为暗杀圣器的羽镰,可以瞬间刺穿作为人类玉姝的心脏,且,不留痕迹。
三支暗杀圣器被羽空以极快的速度掷了出去,看着飞出去的羽镰即将取那妖女的命,羽空暗自笑了起来,暗想:你是个人类真是太棒了,不仅容易取命,更重要的是,能填饱肚子啊。。。
可是,羽镰在玉姝面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被挡了下来,羽空一惊,又来回试了两三次,仍是同样结果。
本就心情不好,性格暴躁的羽空,这下更加恼羞成怒,阴笑着:“哼哼,你果然是个妖女。看来,今天我这好人,不容易也要当定了!”
说着,背后生出一对巨大灰翅,翅膀来回煽动惊起一阵又一阵的风浪,卷着地上的枯枝败叶,直冲云霄;羽空从腰间,抽出了他引以为傲的‘赤羽剑’,冰冷锋利的剑锋,直指玉姝的心脏。
清冷的月光照着剑身,散发出凌厉刺眼的光芒,而面前的玉姝,仍是在失去意识的状态,这猛然的一刺,却没有任何血液喷溅的触感,回神时,自己面前。竟是空无一物。
“有点意思,看来还能好好陪我玩玩,好啊,我这久不舒展的筋骨,今儿个,就让咱好好活动活动。放心,会给你个痛快的。”
说着。剑如同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靓丽的弧线般,又扑了个空,羽空使劲挥舞着翅膀加快了速度,左刺、右刺、上挑、下冲,一手舞剑,一手劈去,封着玉姝的行动,一招一式,步步紧逼。却仍是被没有意识的玉姝轻易地躲了过去,就在最后极速突刺时,他的赤羽剑,被夹在玉姝的两指间,怎么也动弹不得了。
“哼哼”玉姝像是被附身般,一股不符合她气场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金色的眸子映着月光闪着叛逆嚣张和狂妄的影子,冷笑过后,继续道:“你挺喜欢这把剑的嘛~”
说完,羽空来不及惊讶,只听得清脆一声响,赤羽剑在玉姝的指间变成了两段,时间仿佛停滞在此刻,一向猖狂的羽空瞬间愣在原地,眼睛,声线,动作,身体,整个人都在颤抖,如同立在濒临崩溃高耸入危的悬崖般,:“啊,,,啊,,,你看看你,你看看,都干了什么,既然你那么想到极乐之界,就不要躲啊,好好的让我做个好人,送你一程啊。”
“废话说完了吗?臭鸟?”只见玉姝若无其事的蹲在地上,终于开了口,玩着树枝,“送我就不必了,我想去的话,自己会去的,不过,刚才可是我单方面被暴击了,防御只是基本措施而已,况且,就凭你,也妄想将我吞噬殆尽,你这黄粱一梦,未免做的有些大了吧。”玉姝这样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起头,引起羽空注意的,是玉姝那放肆又叛逆的金色光芒的瞳孔,看着这双眼,羽空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虽然很微弱,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一丝的恐惧之感,向来被人恐惧的他,第一次从银宸以外的人感受到了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感觉,竟激起了他好斗之心的快感,贪婪的欲望在他心中不断的繁衍,增值,扩大,膨胀。
连感慨的时间都不留下,话音刚落,羽空再次张开眼的时候,本在远处的玉姝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面前了,惊讶,感慨,恐惧,这些足以让羽空感慨并思考半天的时间都没留下,闪烁着的金色眸子如同期待着什么一般,玉姝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既然我们都是有原则的人,那我这‘李子’,你可得好好收下才行啊。”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来得及反应,玉姝的那蓄力的一掌被羽空完完全全的接下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盖的满身瓦砾躺到了原本身后墙壁的更深处。
灰尘飞荡,布满了剩下空间的每个角落,躺在瓦砾中的羽空这才明白,自己已经被打穿了原本在自己身后的墙壁,直接被迫进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房间里。
一阵咳嗽从那墙壁的大洞里传来,石块滚落下的声音渐渐响起,羽空从瓦砾堆里站了起来,华丽的衣服变得衣衫褴褛,裸露的有力的双臂增添了许多擦伤,手里紧攥着那把残余的赤羽剑,嘴角淌着血,却仍紧咬着剩余另一半的剑身。
羽空把分离的赤羽剑放在一处,毫不犹豫的将那破败的华丽绸缎撕下一角,小心翼翼的将断剑包紧,揣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活动了下脖颈、手腕,脚踝。然后拭去了嘴角的血迹,并把嘴里残余的血吐了出来。
与方才一贯的玩世不恭不同,那嗜血的气息并不是在开玩笑,本应是嗜血的怒意,可此刻的他眼里却盈满了悲伤与决绝,随后,他苦笑了下,道:“呵呵,这可不像是小姑娘该有的力气啊,你真的是那个胆小鬼吗?”
玉姝笑着回到:“你猜啊。”
“你还真是个性格恶劣啊,既如此,那便趁此机会问你个问题。”羽空笑着说。
“洗耳恭听。”
羽空边笑边往前走着,当他踏出那墙壁的大洞时,在皎洁月光的照射下,玉姝看见的不是他的破败和失落,而是另一种意义的重生,那是不同于凤凰的涅槃,那是真正的锋芒毕露。
羽空背后的双翅随着清风渐渐的消散,双臂渐渐变成一对金色的翅膀,双足变成了一双强健有力的鹰爪,后面长出了两尾长长的尾羽,蓝色的短发变成了金色的长发,灰色的眼瞳变成了赤红的血瞳。
三足金乌之后裔,其正统血脉,唯羽空一脉而承,这是种令人不可侵犯的力量之美。
羽空看着怀里的赤羽残剑,紧闭双眼,回荡在脑海里、耳畔旁的,是红色的液体和各种各样的叫喊声,真正令他颤抖的,则是剑锋刺进那个人胸膛的声音。
声音仍然如当年那般清晰,可是脑海里这个人的面庞却一次比一次模糊,脑海里,无论如可也回想不出关于这个人的事情,只不过,唯一明白的是,他与自己关系匪浅,他说的那句“你要活下去”,成了直到现在羽空心中唯一活下去的原因,同时,无时不刻的也在深深地折磨着自己。
“你这变身倒是华丽的很,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吧,什么问题?”玉姝问道。
“若是天意难违,你将如何?”羽空没有理会玉姝的打趣,相比之前玩乐的态度,现在的语气倒是满满的沉稳。
一听这种问题,玉姝先是一惊,而后不屑的笑笑:“还以为你会问什么骇人听闻的问题,这用问吗?凡是挡我道路者,我必会清除障碍,就算那是天意,也不能奈我何。”
“哼,你这样可是会不得好死的。”羽空看着玉姝说道。
“若真是下了地狱,不是有你陪着吗。”玉姝摆了摆姿势,挑衅的笑了笑。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在地狱叙旧,那般恶劣的环境当真不适合饮酒作乐,你果然性格恶劣。”羽空说着的同时,也摆好了迎战的姿势。
激烈的最后一战一触即发。。
“那就让我们,地狱见吧!”玉姝说着,向羽空冲过去
“那还真是要可惜了你这番好意呢。”羽空说着,也是空着双手,向玉姝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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