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难临头
“下一位演出的钻石男神会唱出经典歌曲‘那些花儿’和演奏一样最简单无华的乐器，有请付保。”
舞台屏幕映出峰峦叠嶂，雾霞弥漫，似真似假，更似人间仙境。
付叔步出舞台，那份紧张再次腾腾冒起，他跟着要点一步一步的做，坐在大石上，迎脸吹来凉风，带着清爽还带来了熟悉的感觉。他的心稍微定下来，心里数着拍子，一二三四…起唱：“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监控屏里的付叔保坐在大石上腰背挺直，曲起一只腿，中裤下露出的小腿肌理分明，台边的大风扇吹得他衣角微扬，流海飘飘，整个人显得随意又潇洒。他的嗓音如苏菲印象中的沙哑，毫无技巧只在徐徐地唱，还好五音也算齐全。可能就是因为那份随心，唱出了一种纯粹的感觉，令人觉得他彷佛在诉说着心事。
另一屏幕映的近镜特写，他的目光虚虚空空，像是落在那个他记挂的地方，脸上笑容真挚而有感染力，能想象到那是一个如何令人神往之地。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付叔保站起，从衬衣囗袋里掏出一片树叶，双唇略微绷紧，吹奏起来。树叶振动发出的单音节，在伴奏音乐中显得清晰明简。
苏菲这时才留意到付叔保造型后的样子，侧梳的大背头上，小撮头发垂在额角，鹰钓鼻和下巴线条硬朗分明，但微垂的眼睑现出深深的双眼皮，又别样地让人觉得柔和亲切。
歌曲最后一个音调轻轻淡出，四周随着静默下来。半响后零碎的掌声响起，这时台下的观众好像才醒过来，掌声渐趋热烈。苏菲也忽地回神，闭了闭眼让脑子清明，她有点怀疑刚刚自己被舒服的调子催眠，睡了过去。
听着外面错落未遏的掌声，麦少狠狠的剜了高明华一眼。高明华一脸煞白，他咽了下喉，连忙推脱：“是李恭，我已叫他在付保鞋底加润滑油，我…我马上去找问李恭。”
高明华在后台门外找到李恭。李恭急得要哭的样子，拉着高明华说：“我把润滑油涂错在黑色皮鞋，怎算？”等了半天才等到服装架那处没人，李恭看到贴着付保名字的黑皮鞋，便快手快脚去涂润滑油，谁想到他唱歌穿的是另一双帆船鞋。
高明华急得转了几圈，紧张地抓住李恭，“你确定皮鞋是付保的？”
李恭猛点头。
高明华目光在台边和试衣间徘徊，他凑近李恭说：“谢幕我们要穿西装和皮鞋。你等付保换完衣服出来，看准时间在麦少表演的时候把他推出去，让麦少趁机打他几下来泄愤。”
“我去？怎…怎推？”李恭声音抖擞。
“当然是你去，是你涂错鞋，难道是我的错？”高明华振振有词。
试衣间就在台边不远，到时候付保已换上皮鞋，要推他应该不难，与其被骂过狗血淋头不如放手一博。李恭点头：“行！”
高明华马上把计划报告麦少。麦少听完后，嗤嘲：“要不你出去打？别脏了我的手。”
高明华一头虚汗，撇了下麦少纤白的手指和鹅子蛋钻戒：“我花拳绣腿怎跟麦少您比？您能文能武，十项全能嘛！”
八少看到彭杰他们在互碰水瓶庆祝，便怒火攻心。他换上一副关切状：“付保人高马大，又粗鲁，我怕他会伤了你。”
麦少拍桌子：“荒谬！就凭他？”
八少纳纳说道：“换作是我我一定怕，他一身横肉，我怕被他一拳打死。”
麦少不屑：“我会像你畏头畏尾？胆小鬼！我去！”
高明华反应迅速，装得感激：“那麦少您要替大家出气。”
另一边的彭杰换完衣服出来。
“究竟是谁在裤头加了十多条铅绳？累我差点要掉裤子。”彭杰忿忿扔下裤子，“哎哟！”他一脸痛楚抱住手腕。
“咋了？”付叔保紧张问。
“做大风车时扭到手腕，有点痛。”彭杰拧眉。
“要去医院吗？”江阳担心。
“不用，涂叔保那瓶药油应该可以。”彭杰扬扬下巴，“别说我了，说回裤子的事，看来江阳的吉他也被人做了手脚。”
“会不会是挑战项目，考你们应急反应？”付叔保想起那次《逗心》发布会，菲菲姑娘说是问一个简单问题，结果不就每人也被问了两三个问题？
“只考验我们俩？怎么不考你？”彭杰反驳。
付叔保绕头，忽尔笑起来：“难道因为你们出色，特意考你们？”
江阳目光随着正往台边走的麦少，若有所思地说：“总之这事一定要告诉菲菲。”
彭杰也看到麦少一行人预备出场，他叫付叔保：“付保，快去换西装，麦少表演完便差不多要谢幕了。”
付叔保换完衣服出来，见麦少的跟班在试衣间外来回踱步，他没有理会，便转去旁边的椅子换鞋。
“额！付保。”李恭唤付叔保。
付叔保停下动作，奇怪的问：“你叫我？”付叔保压根不认识他，不知所为何事。
“你刚刚的表演很棒！特别是吹树叶，我小时候在田间也常吹树叶玩。”李恭笑着说。
“你也是农村的？”
“出来很久了，所以特别特别怀念农村，尤其是吹树叶。”
付叔保正想坐下，被李恭拉住，他吞吞吐吐：“付保，我…我有一个请求。”
“啥？”
李恭换上屈闷的表情：“我想请你教我一些吹树叶窍门，我真的真的很记挂老家，想怀缅一下。”
“那我有时间教你，或者我们交换电话号码，我慢慢告诉你。”付叔保说完又想坐下。
李恭急了，一把扯住付叔保，他挂上一脸哭相：“能现在跟我说吗？刚刚…你的演出令我思乡情怀澎湃。只花你几分钟时间，我想马上回去试。”
麦少他们仍等在一旁，离谢幕还得起码十来分钟，付叔保点头：“那好呗！”
李恭心里一喜，连忙指指台边：“我要照看麦少，不能走远，坐那边吧！我一边听你说，一边盯着麦少。”
付叔保不疑有他，坐下换好鞋，便开始讲解吹树叶窍门，间或瞧瞧台上的麦少正跟十八罗汉对打。
“所以检树叶也重要，别检…”
李恭突然站起走远了几步，回头对付叔保说：“额！我想起有事要办，先不跟你说。”
付叔保绕绕头站起来，嘟哝：“又说不能走远，要照看…”话没说完便感到腰后被人大力一堆…
付叔保滑冰似的滑出台上，见十八罗汉齐刷刷往两边退开，中间赫然是抡起拳头的麦少。
眼看快要撞上，付叔保绷紧全身，双腿发力，使出行走泥泞田间的扎实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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