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金色翅膀
当艾菁回到之前的那个地方时，萎滅正在那里等候她。她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看上去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回来了吗？我还以为你会丢下他们两个跑了呢。”虽然她是半开玩笑地说，但是实际上，她确实已经准备好放弃了。
“怎么，等得不耐烦了？”艾菁哼笑道。小幽依旧对她呲牙咧嘴，始终都怀着敌意。
“那倒不是，时间这种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廉价的东西。”她上下打量了艾菁一番，她的状态有些疲倦，而且衣服也在战斗中破损不堪，“看上去，那缠生巨蛇给你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也不正是这个原因，你才不愿意亲自去收集它们的毒液，不是吗？因为想要收集，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它们，根本没有其他方法。”这个萎滅，实在是狡猾得很，艾菁现在的状态很差，这样一来，她更有谈判的砝码了。
她似乎知道艾菁所顾虑的是什么，她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放心，我说道做到，要不然，我何必大费周折？”
艾菁没再说什么，直接同她一起走了进去……
秋水和白名二人见到艾菁后，总算是放下心来。看到她的情况后，秋水第一时间就给艾菁处理了身上的伤。随后，艾菁便将收集到的毒液递给了秋水。
“交给你了。”艾菁坐在地上，靠着残壁说道。
“知道了。”秋水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了毒液便准备开始制作弗雷药水。
“看上去你陷入了苦战啊。”白名蹲下来打趣道。
“还拿我开玩笑，不过，那东西的毒液确实很棘手。”艾菁苦笑道。
“谢谢你。”白名突然说道，艾菁笑了笑，她清楚白名指的是什么，不仅仅是对自己，也是对他们三人的一个交代。
……
“现在总算是可以了吧？”萎滅难掩心中的兴奋。
秋水将缠生巨蛇的毒液倒在了一个药剂瓶里，然后说道：“是可以了，现在底料就差你的血了，看到这个标记了吧？没过这里就可以了。”
“小事一桩。”
萎滅二话不说便用指甲在腕部割了个口子，没出几秒，她那黑色的血液便和毒液混合在了一起，并达到了秋水指定的量度。
秋水用轻微地用魂动将底料完全搅拌均匀，然后依次加入了她事先准备主料混合粉末和配料混合粉末。最后，在秋水耐心的调配下，当弗雷药水的配制咒语默念完毕后，整个药水竟然变成了无色透明的状态，并缓缓地冒着白烟，就像是开水一样。
“完成了。”秋水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拎起药剂瓶，仔细地看了看。
“总算是完成了，看得我都快睡着了。”她抱怨了句。
白名走了过来，这就是所谓的弗雷药水？看上去很普通的样子，没想到配个这东西居然要话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是在材料都已经准备好的情况下。
没过多久，刚刚配好的弗雷药水居然已经蒸发掉了一半！而且还在蒸发……
“赶快喝了吧，这种东西不能保存，如果再不喝掉，就要没了。”秋水把弗雷药水递给了她。虽然她很清楚，这个东西是剧毒，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她更担心的事情是，如果她死了，虽然这个她构造的空间也会消失，可事先答应好他们的情报岂不是等于打了水漂？
萎滅拿起药剂，张嘴就把药水全部吞了进去，与此同时，秋水也默咏了咒语。就在这时，她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药剂瓶直接摔碎在地上，然后就是一顿狂呕。她的面色十分难看、虚弱，她剧烈地咆哮着，狠抓着自己的身体，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怎么回事？”白名惊呼道。
“看来是药水的毒力过猛。”秋水回答道。
“开始有些坍塌了。”艾菁抬头看了看，整个空间到处都是裂痕，慢慢地震荡、坍塌，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破碎一样。而“外面”的世界也变得时隐时现，一定是药水的作用，让她不能稳定地维持这个空间的状态。
在震荡了一阵后，“空间”又稳定住了，萎滅也不再挣扎，只听“咔嗒”的两声，一个金色的翅膀在她的背部涌动，然后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随之，完全地平展开来。她如同重获新生一般，拍动着这金光闪闪的翅膀，飞到了空中，就像是……天使一样。
“竟然……竟然挺过来了。”秋水目瞪口呆，虽然她知道有这个可能，但是当真正发生的时候，她还是难掩自己的惊讶。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三人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更难想象的是，这个萎滅还是一个“魔”。
“总算完整了。”萎滅长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飞落在地上，走向他们三个，“看你们的样子，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没能挺过的话，你们想要知道的情报也就会泡汤了，不是吗？所以，你们应该开心才对吧？”
“现在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吧？”艾菁冷静地说道。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必要遵守诺言吗？”她邪恶地笑了笑。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秋水现在甚至是有一点后悔。而白名，则亮出了方形棍，准备随时战斗。
萎滅大笑了两声，然后说道：“说句玩笑而已，我可不想和你们发生战斗，那可真是麻烦。”
说完，她便打了个指向，空间直接消失。而那些陷入沉睡的人们，以及那个大脑也全都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放了他们。”萎滅下令道。
那些人们瞬间从沉睡中醒来，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人早就已经习惯了“梦”，这个世界的现实对他们来说反而是难以面对的恐惧，他们神经质地到处乱跑乱撞，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一样，没过多久，他们不是撞地，就是自残而亡。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倒还不如让他们给我的宠物提供营养。”萎滅嘲讽道。她很清楚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这些人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在通道打开之后，已经完全的精神紊乱。
“切。”艾菁攥了攥拳头。虽说如此，但是让他们无休止的沉浸在梦里就更好吗，或许是，或许，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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