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弱者总是无可奈何
吴歌沉默了，自闭了，他感觉心脏在不断被撕扯。
我回来了，你呢？
吴歌只觉得身体僵硬。
然而就在这时，吴歌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居然有人类到访，让客人看到这副模样，倒是妾身失礼了。”
吴歌回过头，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长着红褐色狐狸耳朵和有着九条红褐色狐狸尾巴的狐女，这狐女穿着汉服，手里拿着紫金色的烟杆。
吴歌有些疑惑：“九尾狐...奶奶？”
九尾狐轻轻一笑，她向着吴歌微微一点头，随后转身，九条尾巴不断晃动，她说道：“请客人随我来。”
九尾狐把紫金烟杆放到嘴边轻轻一吸，然后吹出了一股紫烟，那紫烟立刻就幻化为了一道圆形的镜面门，九尾狐迈出她那洁白的大腿，然后走进了那道镜面门之中。
吴歌则连忙跟了上去，一进入镜面门后，吴歌就看到了一个充满绿意的新天地，这里水声潺潺，鸟语花香，不远处有棵松树，还有一张石桌。
九尾狐坐在了石桌的一侧，随后一挥手，那石桌上就出现了一壶香茶和两个玉杯。
九尾狐说道：“客人尝尝这杯玉仙茶，顺带解释一下你身为一个人类是如何走进我族的结界的？”
九尾狐说罢先端起了茶杯，然后一口饮尽茶水，她虽然穿得是古代汉服，但却是那种及其暴露的服装，肩膀、手臂、大腿都露在了外面。
吴歌仔细观察，发现她那沉鱼落雁的美貌，黑色的长发，适中的身材无不是东方人审美中一等一的美人，不过吴歌看惯了绝色的仿真女仆，所以也没有沉迷到九尾狐的美色中去。
他端起茶杯，好好地品了品这仙茶，他分为三口饮下，随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精神力都活跃了起来，心中的那股悲伤也被冲淡了许多。
喝下仙茶后，吴歌开始道出自己来这里的前因后果，他讲到了一个梦，听到这个梦后，九尾狐稍有些吃惊，她说道：“原来如此，是梦指引你来的吗？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吴歌说了自己的年龄，随后，他就听到九尾狐轻叹一声，她说道：“看来你不是那孩子的转世，那孩子死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不过你们眉宇间倒是有些相似之处。”
吴歌问道：“九尾狐...奶奶，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狸死了？”
“奶奶？”九尾狐突然笑了起来，片刻后，她又说道，“不过你也没有叫错，说起来，我们九尾狐一族的确可算得上是你们人类的祖先，不过你还是别叫我九尾狐奶奶了，这是我一族的称呼，按照人类的叫法，你叫我狐仙即可。”
吴歌想起了大禹治水的神话故事，传说中大禹就是娶了涂山式的九尾狐狸为妻，而且还生了孩子，这么算的话，九尾狐的确算是人类的祖奶奶。
不过那只九尾狐应该不是吴歌眼前这只九尾狐。
吴歌问道：“狐仙，我在梦中梦到过一个叫小狸的狐女，她应该是跟着你在修行，可是，我却看到了她的墓碑，她，死了吗？”
九尾狐抬起头，看向远方，她说道：“我告诉那孩子，告诉她她的哥哥转世为了一个人，其实这是谎言，但却足以让她获得活下去的动力，但谁也没想到，数十年前，全人类突然集体消失了，得知这个消息的她伤心欲绝，那时候的她正好在修行的关键时刻，心境不稳的她强行冲关，最后走火入魔而陨落了，按照她的遗愿，我把她葬在了她哥哥身边。”
吴歌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回想起了那两座坟墓，过了很久，他才叹了口气：“昔日庄周梦蝶，今日我吴歌梦狐，不知道是我梦见了他，还是他梦见了我，不过总算是为故事划上了一个句号。”
狐仙说道：“这不是故事，而是现实，现实总是这样充满着遗憾，如果是故事的话应该会有一个幸福的结尾吧。”
吴歌问道：“狐仙姐姐，世界已经大变样了，你不打算出去走走看看吗？”
狐仙问道：“消失的人类又回来了吗？真可惜啊，小狸走的太早了。”
吴歌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了，人类，被外星人带走了...”
吴歌给狐仙解释了前因后果，狐仙轻轻一叹：“这世界果然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强者生存，人类虽然强大无比，但也还是有着比人类更强大的存在，弱小者总是无可奈何。”
吴歌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想要努力变强，这时候，狐仙突然话锋一转：“你现在的境界...你能分得清梦境和现实吗？”
吴歌眉头一挑：“梦境现实我应该是分得清的吧。”
狐仙笑了：“是吗？你真的分得清吗？我没看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是被妄境缠上了吧，你来这里也是为了来找破妄的方法对吧？这妄境不破，你的修为就难以再上一层楼，因为这事件真真假假，分不清者皆无法得道。”
吴歌想起了他这几日来诡异的梦境和嗜睡的毛病，他连忙虚心求教：“这妄境该如何突破？”
狐仙说道：“无他，为‘清静’矣。”
“为清静矣？”吴歌仔细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不知不觉，他又回到了N市北侧的那座山面前，护卫机器人将他保护了起来，小超开口道：“吴歌，你醒了？”
吴歌一愣，他问道：“我刚才又睡着了？”
小超说道：“是的，你站着睡着了。”
吴歌有些吃惊，刚才是我在做梦？
吴歌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梦境与现实，他差点就分不清了。
随着精神力的增强，他的梦境也越来越真实了，而同时，因为精神力的增强，现实开始虚幻起来，很多看不到的东西听不到的声音都纷纷出现了，这让现实变得像梦境，如果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可能就会彻底沉沦下去了。
正是想到了这里，吴歌的额头才出现了一丝细汗。
但吴歌也疑惑起来，这真的是梦？还是我的精神进入到了结界？如果是后者，那狐仙所说的“清静”究竟要如何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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