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散功
八卦聚灵阵的原理，便是八卦。
八卦为乾卦，坤卦，震卦，艮卦，离卦，坎卦，兑卦，巽卦。其中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艮为山，离为火，坎为水，兑为泽，巽为风。
八卦最初的作用是古人描述天气变化的，以便让人提前做好准备。在文字出现前，古人用绳索结绳记事，所以八卦最早称为八索。华夏最早的典籍《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中的八索，便是八卦。
文王将八卦演为六十四卦固然是不凡，若没有伏羲将八卦流传记录，便没有后世诸多天骄将八卦用得出神入化。哪怕是曲陌所学的奇门遁甲，八卦也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之所以说伏羲记录了八卦，而不是创造了八卦，是因为在众多传说中，有一种说法是伏羲游玩于黄河边，忽见一龙马从水底跃然而起，直蹦云霄，而龙马身上的图案，便是流传于世的河图。
伏羲看到河图，赶紧将这图案熟记于心，又根据多年观察日月星辰，山川湖海所积累的感悟，写下了八卦。
而糟老头所创的八卦聚灵阵，便是以八卦为核心的阵法。
但不仅仅是将灵石简单分布在八个宫位上，而是要根据节气、旺衰、四时变化、五行运转等等详细周密地计算后，在不同的宫位按照计算结果放置不同数量的灵石，以保证八卦聚灵阵的平稳运行，达到聚集灵气的目的。
有了八卦聚灵阵，曲陌便可以最大效率地使用灵石。八卦聚灵阵吸纳的是天地灵气，供曲陌修炼，维持阵法的运转只需要消耗灵石内极小一部分的灵气，这样糟老头留给曲陌的几百颗灵石，足够曲陌修炼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糟老头给曲陌的灵石哪怕再多，也有消耗完的一天。除了糟老头给曲陌的那些灵石，曲陌至今没有找到半块灵石，哪怕在网上搜索，也没有半点和灵石有关的记载。
曲陌猜测灵石在地球上是一种极度匮乏的资源，用一点，少一点。
盘坐中的曲陌，运转功法，缓缓吸纳天地灵气，并未急于突破，而是将自身状态调节到最佳。
最佳的状态，才最适合进行突破。
曲陌感觉到灵气在功法的作用下，丝丝缕缕进入身体，游走在经脉之中，让全身细胞沐浴在灵气之中。很快，曲陌就感觉体内的灵气就达到了饱和，无法再容纳更多的灵气。
是时候突破到先天了！
启灵之上为先天，先天之上，是为结丹。
合归一处结成丹，还为元始先天气。
先天气，便是先天境界所独有的灵气旋涡。有了灵气旋涡，日后才有机会结丹。
启灵境所拥有的灵气是非常有限的，所以与白人那一战，曲陌都不敢滥用法术，一是隐藏底牌，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二是怕灵力耗尽，落于下风。
只有达到先天境，丹田处凝结灵气旋涡，使之压缩灵气，让灵气液化，从而让身体容纳更大量的灵气。
运转功法中的曲陌，引导灵气慢慢汇聚在下丹田，非常小心谨慎，因为下丹田的位置至关重要，也是日后结丹的重要位置，不能出现丝毫差错。
令曲陌意想不到的是，当灵气汇聚到下丹田时，灵气似有自主意识一般，在丹田处开始缓慢旋转，形成一个细微的旋涡。很快，一身灵气都被吸纳进旋涡中，旋涡逐渐增大，大到一定程度后止住了势头。
在气旋的作用下，曲陌身体像是打开了阀门一般，大量吸纳聚灵阵所汇聚的灵气，引入身体，压缩，引入，再压缩……
在气旋的不断压缩下，曲陌一身灵气全部化为液态，遍布全身，液态灵力流转全身，冲刷经脉，将经脉里的杂质排出在外，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先天境，功成！
感受到了先天境给自己带来更庞大的灵力和不同的身体状态，曲陌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高兴。
“先天境确实比启灵境更强，体内灵气更为充实，但和师父决斗时，师父给我带来的压力远不止于此。由此可见，师父的境界比先天境强得多。这点实力想帮助师父，还差得太远了。我不能走师父给我铺好的老路，虽说修道无捷径，但我要走出一条更适合我的路！”
曲陌心中斟酌万千，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散功！
散功便是将先天境独有的气旋散去，回归启灵境。
一念至此，心里默默和师父道了三声歉后，曲陌立刻操控丹田处的气旋，如抽丝剥茧一般，将旋涡中的灵气一丝丝剥离。
当时糟老头将突破先天的方法告诉曲陌后，曲陌举一反三，立刻反推出散去气旋便可退到启灵境，和糟老头一求证，果真如此。当时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真有用上的一天。
旋涡本身也是灵气构成，所以散去先天境的修为并不难，只要足够小心即可。
在曲陌的细心剥离下，旋涡里的灵气点点被抽取，气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气旋一消失，曲陌气势立刻降了一大截，从先天境退回了启灵境。
让曲陌大感意外的是，一身灵气依旧保留着液态的状态，也就是说，此时的曲陌，依旧比突破先天境之前要强。曲陌觉得现在再和白人打，赢得会更加轻松。
这倒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发现。
曲陌盘膝冥想，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散去先天的境界并非一时冲动，甚至可以说是“蓄谋已久”了。曲陌突破到先天后，发现先天境给自己带来的提升并不能让自己十分满意，这才成了曲陌散功的导火索。
修道一途，和天赋、悟性、努力等等都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同一部功法，不同天赋的人修炼，能发挥的威力也不同。
糟老头认为曲陌修行天赋极佳，但曲陌认为修行之人如此之多，总会出现天赋比自己高的人。如何去追平乃至超越那些真正的天子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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