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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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联盟内部就如何处理战后问题开始了为期好几个月的商谈，泰瑞纳斯提议组建国王会议和庭外会议，国王会议由各国领导人参加，由于奎尔塞拉斯的地位特殊，所以由凯尔萨斯作为代表，国王会议拥有决策权。而庭外会议由各国的重要将领参加，斯珀里甘和希尔瓦娜斯就是成员之一，他们会进行商讨，把结果告诉泰瑞纳斯，供国王们参考。所有王国中，暴风城是最特殊的，由于是战争中唯一一个被毁灭的国家，瓦里安不想参加这样的会议，他把自己的一票给了泰瑞纳斯，然后让图拉扬和斯珀里甘去参加庭外会议，自己开始召集昔日的子民。他知道这很困难，很多暴风城的人民已经在洛丹伦安家，他不会强迫他们，只会带着愿意回家的人离开，这可能需要好几天。
斯珀里甘表示愿意参加会议，但是第一天他就没有出席，一个人呆在兵营里面修理自己的装备。整整半日，所有人都去吃饭时，他也依然没有出去过，直到希尔瓦娜斯来找他。
“你怎么没有出席会议？图拉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斯珀里甘听到她的话后不为所动，检查着箭矢是否锋利，“和一堆人吵架，有什么意义？你们讨论出结果了？”
“半数以上的将领包括图拉扬在内提议直接处死奥格瑞姆和他的兽人。”
“也包括你？”斯珀里甘转头问道。
“不，我只是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你觉得国王们会答应吗？”
“不会，这太残忍了。”
斯珀里甘放下手中的东西，“那你觉得国王们会如何处理兽人的问题。”
“流放，或者关押。”希尔瓦娜斯的回答简单干脆。
斯珀里甘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真天真，希尔瓦娜斯，天真的有些可爱。”
希尔瓦娜斯有点不高兴，双手环抱于胸前，说道：“有话直说。”
“让具有攻击性的俘虏重获自由是危险的，国王们绝不可能流放兽人，他们也不会处决他们，而是会把他们关起来，想养宠物一般对待兽人。”
希尔瓦娜斯不相信的哼了一声，“你怎么就这么自信？”
“我只会用事实说话，原来的人类王国排除奥特兰克，再加上奎尔塞拉斯，一共有七个王国，我听瓦里安王子提起过，他把自己的决策权交给了泰瑞纳斯国王，也就是说洛丹伦方面占有两票，原本矮人也该参与进来，但是蛮锤矮人和铜须矮人彼此之间的矛盾会将这场会议搞砸，况且两边的国王都没有兴趣参加，所以他们只派了穆拉丁和库德兰来意思一下。”
“那泰瑞纳斯得再找两个人才行。”
“是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安东尼达斯，另一个就是凯尔萨斯。”
“什么！”希尔瓦娜斯皱眉看着斯珀里甘，“兽人袭击了我们的家园，王子殿下不会让那群野兽活下去。”
“你最好别忘了。”斯珀里甘厉声反驳，“凯尔萨斯是一个法师！他和安东尼达斯一样对兽人充满了好奇，他会留下兽人进行研究，这个物种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被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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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丹伦皇宫
泰瑞纳斯坐在王位上和六个国家的代表人激烈的争吵着。斯珀里甘说的不错，他们出现了分歧，吉尔尼斯国王吉恩·格雷迈恩和库尔提拉斯国王戴林·普罗德摩尔提议处死兽人，激流堡的代表人物是加林·托尔贝恩，他不关心兽人的死活，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而安东尼达斯和凯尔萨斯反对这么做，泰瑞纳斯站在了他们一方。
“请听我说，各位。”泰瑞纳斯站了起来，，目光扫视了所有人，“兽人是野蛮的、残忍的，他们的确摧毁了很多幸福的家庭。但是，如果我们用死亡来判定他们的结局，那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我们称他们为野兽，但是我们却要做出和野兽一样的事情，那我们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圣光让我们聚集于此决定他们的命运，我们必须向告诉圣光，她的忠实追随者是仁慈的，是善良的。”
“泰瑞纳斯国王打算放了那些兽人？”吉恩反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不满，“我听说通向他们世界的传送门已经关闭，如果将他们放逐，他们一定会像野兽一样惦记人们的农场。”
“处决和流放绝不可能。”安东尼达斯说道：“我们还不知道他们身上的秘密，我们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喜欢杀戮，他们也拥有自己的智慧，我们需要留下他们，需要了解他们。”
凯尔萨斯点头，“我同意。”
戴林听了后冷笑说道：“精灵王子所说的是个人意愿还是代表你的人民？”
“请注意你的言辞，戴林国王。”凯尔萨斯不悦回答道，在场的人都能看穿各自的小心思，但只看破不说破。
泰瑞纳斯捂着额头，显露出一丝疲惫，“各位，让我们休息一会儿，等一等将军们的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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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斯珀里甘和希尔瓦娜斯一同前往兵营的会议厅，但是刚走到兵营门口就听见争吵声，喋喋不休。
“这根本就是对圣光的亵渎，我们这么做和刽子手有什么区别。”争吵的双方是提里奥·弗丁和图拉扬，虽然两个人是好朋友，但对于事情的看法完全不同。
“那群兽人伤害了那么多人，他们罪有应得，洛萨牺牲时我看的清清楚楚，兽人对待我们没有一点怜悯。”图拉扬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手愤怒的拍向桌面。
“洛萨牺牲是在战场上。”提里奥对图拉扬的话强烈反驳，“现在我们面对的兽人是我们的俘虏，把剑和茅对准手无寸铁的他们，这毫无荣耀。”
“你要和兽人谈荣耀！”说这话的是达纳斯，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直到现在达纳斯依然以为是兽人害死了索拉斯·托尔贝恩国王。
众人一句接着一句争吵，斯珀里甘和希尔瓦娜斯站在人堆后面，卡德加很早就发现了他，二人点头示意，没有打断众人的争吵，但这样下去，即便再吵上几天依旧会没有结果。
“洛萨如果还活着，绝不会允许你这样做，图拉扬，圣光也不会允许。”
“够了！”乌瑟尔大声制止所有人，“到现在为止我们连一点进展也没有，投票中，赞成处决兽人的票数比反对票多一些，可是这里面可能有些将领是在感情用事，这不能作为参考标准。”
“我有个提议！”斯珀里甘突然说道，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既然所有人争论不休，不如我们找一个具有影响力的人来给我们建议，这个人不能是国王，但他和洛萨一样受到所有王国的尊敬。”
“除了洛萨外还有这样的人吗？”图拉扬皱眉问道。
斯珀里甘疑惑的看着他，“这个问题从你的嘴里出来可真令人惊讶，图拉扬，我原以为在场所有人中，你最清楚我说的是谁。乌瑟尔说的对，你的那一票，的确是在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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