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风雪
…………
“看来死亡之翼在这里的活动很频繁啊。”斯珀里甘说道，从战争还没开始前，耐萨里奥就频繁出现在各个王国之间，但他却从没听说过普瑞斯托这个人，斯珀里甘以为他能在洛丹伦见到他，毕竟有段时间，达瓦尔·普瑞斯托应该出现在洛丹伦，但他四处打听都没人听说过这个人，包括国王泰瑞纳斯。
账册上记载着死亡之翼把大量的金币给了匹瑞诺德，这看上去更像是报酬，可账册上并没有记载匹瑞诺德给了死亡之翼什么，只是定期会收到大量金币，而最后一次交易，就是匹瑞诺德被抓住之后。
“有趣。”斯珀里甘合上账册，这一趟的收获超出他的想象，现在就等莱雷恩的消息了。
斯珀里甘回到原来的地方等了半天，以为莱雷恩遇到什么麻烦，准备出去寻找他的时候，莱雷恩恰好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都准备去找了你了。”
“抱歉，领主，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我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坐下来慢慢说。”
莱雷恩坐到离他最近的板凳上说道：“我探查到奥特兰克现在的军权落在了艾登·匹瑞诺德的侄子伊希登·匹瑞诺德手上。”
“什么！”斯珀里甘颇为惊讶，问道：“匹瑞诺德家族已经被流放，为什么奥特兰克的军权还在伊希登的手上？”
“我打听到好像是伊希登本人向泰瑞纳斯国王求情得来的。”
斯珀里甘这才想起那天宴会上第一次看见伊希登，自己当时正在和戴林交谈。
“该死。”斯珀里甘从板凳上站起来，“泰瑞纳斯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如果得不到军权，我更本无法和辛迪加对抗。”
“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和伊希登交谈，他似乎和他的叔叔关系不好，所以泰瑞纳斯国王才会放心把军权交给他。”莱雷恩建议道。
斯珀里甘摇摇头，“你还不明白吗，莱雷恩，泰瑞纳斯被骗了，只要掌握军权和辛迪加，匹瑞诺德即便是阶下囚，他也依然可以控制奥特兰克。”
“这……，的确如此，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首先是要得到奥特兰克人民的支持。”斯珀里甘说着把账册拿了出来，“这上面记载了匹瑞诺德这几年和一个神秘人进行的秘密交易，他赚取了大量的财务，他们在交易什么？这笔钱去了哪儿？这是我们目前必须了解的。”
“可这有什么用？”莱雷恩不解的问。
“我不清楚，但我觉得这是扳倒他们的关键。”斯珀里甘说完便看向窗外，“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
一个红色身影跳了进来，莱雷恩立刻警戒起来，“你是谁？”
瓦蕾拉刚才一直躲在外面偷听斯珀里甘的谈话，直到后者发现她。
“别紧张，是他叫我来的。”瓦蕾拉看着斯珀里甘，这张久违的脸，“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好久不见。”
“确实，你还和以前一样，比格尔呢？他没和你一起？”斯珀里甘问道。
“你的矮人朋友在城外一个隐蔽的地方搭起了帐篷，和火柴堆作伴，他进不来，城门关闭了，我也是用攀岩绳索进来的。”
“幸苦了。”斯珀里甘笑道：“我还以为找不到你，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瓦蕾拉轻声一笑，挑眉看着他，“说吧，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想请你帮忙找出奥特兰克贵族藏身的位置。”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喜欢有挑战性的任务。”瓦蕾拉说道，然后把戒指扔给他，“下次如果我发现在其他人手上，你就死定了。”
…………
第二天，天空飘着小雪。
斯珀里甘在比格尔回来之前就一个人出去四处走走，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但他故意把身上的衣服破出几个口子，打扮的很狼狈，试着找个人交谈。
“你好，女士。”斯珀里甘找到一个落难的妇人，她看上去有些年纪，头发上有白丝。
“什么事，年轻人？”
“其实我并不是奥特兰克人，我来自吉尔尼斯，想去北边的斯坦索姆工作。”
“那你也许走错路了，你不应该来这里，你应该去洛丹伦，再到安多哈尔。”
斯珀里甘点点头，“但奥特兰克这条路会给我省一大笔路费，但我没想过会这么难走，我现在不得不乞讨维持生计了。”
“可怜的孩子，我帮不了你，我和你一样。”
“老先生，你是奥特兰克人吗？这个国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的生活这样窘迫？”
老妇人听到斯珀里甘的问题，忍不住流下眼泪，颤颤栗栗说道：“国家早就不存在了，我的孩子和丈夫都不在了。”
“他们去哪儿了？”
“死了，战场上。”妇人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道，仿佛天空都在为她哭泣。
“可我听说奥特兰克在战争中并没有出兵。”斯珀里甘不想揭对方的伤疤，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老妇人激动的点头，“他们被征如军队中，然后就没消息了，我就当他们死了。”
“他们……，失踪了？”
“很多人和我有同样的命运，亲人和孩子不见了，其他人怕有相同的遭遇，选择颠簸流离，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的奥特兰克，你还能看见几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老妇人哽咽的情绪影响到了斯珀里甘，他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继续问道：“那这个国家的政府呢，没有调查吗？”
“政府？”老妇人呢喃道，然后站起身离开，“这个国家，早就不复存在了，曾经美好的一切，都被淹没在风雪中了。”
斯珀里甘看着老妇人走在漫天飞雪中，他很想跟着她，他害怕她会跌倒，然后再也站不起来，但斯珀里甘没有这么做，现在他意识到，他根本帮不了所有人。
“匹瑞诺德。”斯珀里甘开始憎恨这个名字，“你这个人口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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